好不容易回过神,她结巴道,“你……你……脑子被驴踢了吧?还是在对我用美男计……进行色1诱?我……可告诉你,这种方法对我没用的!”
秦景宴好气又好笑,看她那傻样儿心里忽然就软绵绵的,渐渐化成了一滩水。
身边环肥燕瘦,女人无数,但是从来没有人可以像她一样,在他面前这样鲜活真实。
本来,姜荏兮对他而言是最为危险的女人,可是,在她面前,他却又莫名的安心起来。
她不会为了讨好他而做出虚伪的嘴脸,即使,她有求于他,即使她留在他身边有别的目的。
她不会因为他是帝都三少之一,而百般迁就她的喜怒真实质朴,可以触摸,和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相同。
“我是认真的,没有瑟佑你,脑子更没被驴踢。”秦景宴右手托住姜荏兮的后脑,缓慢的摩挲着她乌黑的头发。
发质极好,光滑的触感,真的让手指都流连忘返。
姜荏兮愣住了,呆呆的望着秦景宴。
此刻,这个男人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凝望她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凝望自己最爱的女人一样!
她的心跳有些失衡,有些局促的错开视线。
给他生孩子……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一辈子都无法在生命中抹掉这个叫秦景宴的男人。
意味着,她一辈子都要死死铭记她曾把自己当成交换的筹码,来换取父亲的自由。
意味着,她的孩子从一出生开始就要背负着私生子的名声。
意味着,她极有可能从孩子出生开始,就失去做母亲的权力……
她不爱秦景宴,秦景宴更不爱她!他们不可能结婚,没有婚姻和家庭作为基础的孩子,会遭受怎样的伤害?
这个男人心血来潮,想要孩子,也或许是因为他的父母盼孙心切,他只是孝顺父母而已。她才不要让自己的孩子生来受罪!
可是……孩子也是自己的骨肉……
就算不是她期望的,可他毕竟在自己的身体里一天天成长着。
她下了多少次决心要去做掉,可每次都拗不过心底另一个声音。
“我……”她突然凝视秦景宴,打算说出自己的决定。
然而秦景宴却似预料到她会说什么一样,居然抢先一步道,“你不用急着回答,可以好好考虑,我给你足够的时间,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告诉我。”
姜荏兮到嘴边的话,就这么被秦景宴打住。
“我去洗澡。”说完秦景宴起身进了浴室。
姜荏兮舔了舔嘴唇,到了嘴边的拒绝怎么都没能再出口。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难道是这个意思?姜荏兮暗自恼恨自己的摇摆不定。
半小时后,秦景宴穿着睡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而且可恨的是,他虽然穿着睡袍可是睡袍的带子根本就没系!
从上到下,真可谓一览无遗,姜荏兮其实也看了无数次了,但不知今天是怎么回事,一看见他这样子脸蛋就不受控制的发红,眼珠子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
对于姜荏兮的反应,秦景宴当然看在眼里的。
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又得意笑,他把手中的干毛巾往头上一打,悠悠然走到姜荏兮跟前,然后挨着她坐下。
姜荏兮咬着下唇,本能的往边上让了让,可秦景宴像年糕一样贴过来,同时嘴里还带着几分央求意味的说,“老婆,来给我擦擦头发,嗯?”
姜荏兮一听“老婆”这两个字,有些意外,意外过后,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她忍不住伸手推了推秦景宴,可是掌心却正好贴住秦景宴滚烫的胸口,就连心跳的强劲节奏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立刻缩手,被烫了似的,“离我远点儿,谁是你老婆了!”
秦景宴嘿嘿笑,难得见姜荏兮这女人这么羞涩局促,简直就像一只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的小野兔么!
又往前凑了凑,“你呗,我发现,喊你老婆的感觉很不错啊,来,老婆,快给我擦擦头发。”
说完,整颗湿漉漉的脑袋都伸到姜荏兮怀里了,几乎把她衣服都蹭湿掉!
姜荏兮低呼一声“你流!氓!”
“流!氓又不是一次两次,老婆你该习惯才是!”
姜荏兮没辙,只好认命,拿着毛巾在他头上暴躁的蹭。
可他并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把头放她腿上,双手就势搂住她的腰,左脸贴着她小!腹,双眼轻轻闭上了。
姜荏兮的双手渐渐的温柔下来,仔细帮他擦拭。
他的头发很黑,很粗,握在手里,依然是有种不顺服的感觉,就像他那副性子一样。
“他要什么时候才会动?”
秦景宴突然问。
姜荏兮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疑惑的挑了挑眼角。
“我说的是我们的儿子啊。”
姜荏兮一听,郁闷了,“才一个月多一点,哪儿那么快!”
“我这不是求子心切么……”秦景宴对她翻了个白眼,居然带出几分孩子气。
姜荏兮好笑,“你求子心切?在医院的时候,是你要求把孩子做掉的吧?”
秦景宴一听,立刻坐起来,装模作样道,“谁?!谁敢要求你打掉孩子,我去砍了他!”
哼,先砍了你自己吧!
姜荏兮心想着,起身把湿了的毛巾搭在阳台的衣架上。
阳台的晾衣杆稍微有点儿高,她踮着脚还差一点,这时忽然多了只手,把毛巾拿过来,轻轻松松地晾好。
“老婆,你看,有个老公陪着多好啊,连晾衣服这种事情,都可以受益。如果你把孩子生下来,孩子将来一定和我一样长得又高又帅,等你我都老了,还可以帮我们晾衣服呢……”
姜荏兮忽然觉得很头疼。
秦景宴的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说要孩子,竟然就句句不离孩子。
还老公老婆个没完,甚至连将来老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将来老了?呵,老了的时候,她和他指不定都在哪儿呢……
不,他自然在帝!都,在他的世界里称王称霸,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只是她姜荏兮而已……
想到这儿,姜荏兮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些发堵,一种陌生的感觉郁积在胸口,不是轰轰烈烈的疼痛,而是好像有人在她胸口塞进了一团软棉花一样。
题外话:
求泥萌留言,感觉没有人看呀,下一更,明天中午12 点之前
077章:彼此彼此
不烈,却更绵长,更难捱。
“我困了。”姜荏兮没接秦景宴的话茬儿,只是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秦景宴。
秦景宴搂着她,滚烫的温度从他身上传来,烙着她的肌肤,更糟糕的其实是他下面的东西。
她整个人都僵在那儿了……为什么这人外面那么多莺莺燕燕,回来之后,还能红旗不倒呢?!
这一刻她有些哀怨了。
“那就早点儿睡吧。”
秦景宴突然就把她抱起来了,她完全没防备,低呼一声,死死搂住他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秦景宴笑得猖狂,“看见没,有老公还有个好处,连睡觉都有人抱**。”
“你充其量算个情!人吧?”
姜荏兮不失时机的吐槽一句,秦景宴没说什么,手指却在她屁股上狠狠捏了一下。
这天晚上,秦景宴居然什么都没做,只是手臂搭在他腰上,在她后颈上吻了吻,就睡了。
姜荏兮其实花了狠一段时间才睡着,因为,她耳边不断回荡着秦景宴的话。
总觉得今天秦景宴是有点儿奇怪的,想半天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冠以这样的结论——他脑抽了!
偶尔脑抽一下,不足畏惧,也许明天就好了。
这样想着,她总算是睡着了。
但是,事实证明,秦景宴的“脑抽”持续进行中……
秦景宴拎了一包书,放在车子后座上,又杀进商场买了一大包营养品放后备箱里。
穆堔连美人在怀,遇见他特别意外,意外的不是他买东西,而是他逛商场的时候,身边居然没有女人!
目光瞥见他后座上的书,顺手捞了一本出来看。
一瞧居然和孕妇有关,看秦景宴的目光立刻变得很微妙了。
“给离嫣的?”
虽然嘴上是这么猜的,但是秦景宴却很清楚,十之八九,不会是离嫣。
他太了解秦景宴了,和离嫣相处时间不短了,要是离嫣真的能拴住秦景宴这匹情场野马,那么,也不会等待现在肚子才有消息了。
“不是!”秦景宴倒也痛快,没有半分遮掩的意思。
“别告诉我,是她。”穆堔连微微拧眉。
秦景宴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就是他,怎么办,我好像真的栽进去了。也许某天真的会和你说的一样,玩火自焚了。”
穆堔连盯着秦景宴看了半晌,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重重的拍了拍秦景宴的肩膀,“那么多康庄大道你不走,偏偏找了条最艰难的。兄弟,自求多福吧。”
秦景宴被他这么说心里不爽了,回道,“彼此彼此。”
秦景宴可清楚的很,穆堔连的状况,完全没比他好哪儿去。
难兄难弟,还真是这么回事。
……
姜荏兮在下班之后,在姜逸林公寓的门口犹豫了许久,就是鼓不起勇气敲门。
第一,关于在商场的事情,她虽然想好了谎言,却担心将来会用更多的谎言来补救;第二,母亲在这儿,如果再发狂似的折腾,把周围的邻居都招惹出来,以后大哥在这儿还怎么见人?
她知道,只要自己不出现的话,母亲的状态是很平静的。
自己简直就像母亲隐藏最深的心病一样,只要她一出现,这病就一定会发作!
最终,她还是转身决定离开,可是,一回头就发现姜逸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不远处,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大哥。”姜荏兮意外的抿了抿唇。
姜逸林深吸一口气,“你来怎么不打电话通知我一声。”说完看了看紧闭的家门,眉毛轻轻挑了一下,“走吧,我们去外面走走。”
对于母亲见了她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外面夕阳西下,天边晚霞红火,照在脸上,把皮肤都映得通红。
姜逸林其实难得这么早回来,今天总算是把公司里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一切走上正轨,他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本来就算姜荏兮不来,他也打算约她出来见面的,没想到她竟然来了。
“荏兮。”姜逸林在一颗广玉兰树下停住,凝视着她,缓缓开口,“为什么骗我?”
姜荏兮一惊,脸色立刻就变了。
“大哥……你说什么……我……我哪儿有骗你了?”
她唇微微发抖,说话也不连贯。
“你已经从秦氏集团离职了,为什么说还在那儿上班?荏兮,我是你大哥,为什么离职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跟我说?”
姜逸林说着又有些自责,“也怪我,最近因为公司的事情焦头烂额,对你的关注少了很多。”
原来,说的是离职的事情……姜荏兮的心顿时一松,庆幸自己没因为慌张而提到和秦景宴的事情!
“哥……”姜荏兮笑了笑,“离职这种事情,根本不算什么,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他们可以重新招人,我自然也能找到新的工作。放心吧,我现在在一家杂志社做的很好。那里的前辈对我很照顾的。哥,我已经是成人了,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总是分心来担忧我的事情。”
姜逸林深吸一口气,唇角微微一扬,“可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需要我照顾的妹妹。”
即使哪天你真的可以自己飞翔了,在我心里,这一点依然不会改变。
狠心离开这几年,其实,我的心里始终牵挂着,只是,这样的牵挂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能对你说了,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扰。
荏兮,我真的希望你一直是那个表面乖乖女,实际上却张牙舞爪的女孩子……
“哥,你在想什么?”
发现姜逸林一路走来,都是一个人在沉默,不时会露出些许笑意,姜荏兮觉得很好奇。
姜逸林眉毛一挑,对她笑了笑,“不能说的秘密。”
姜荏兮眯起双眼,狡黠而又暧!昧的猜测,“嗷……,我知道了,大哥你有心上人了是不是?该不会在玩儿办公室恋情吧?说说你把谁潜了,又或者谁把你潜了?”
潜规则这码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也不能怪姜荏兮会这么想。
姜逸林闻言,一个爆栗打在姜荏兮头上,“胡思乱想什么呢!和心上人没关系。”
不过,的确是心头宝就对了。
兄妹俩笑笑闹闹,时间过得很快,天渐渐黑了,他们居然也步行走出了很远。
“要不要吃东西?”
姜逸林扭头望了望对面的餐厅。
姜荏兮也看过去,餐厅门面华丽,前面的停车场里停了许多豪华坐骑。
吞了口唾沫,姜荏兮说,“大哥,你不是发了吧?这种地方排场不实惠,而且价格贵的要死,一条黄瓜都能改个名字叫斩青龙,然后身价就翻了上百倍啊。”
这样的姜荏兮,最让姜逸林无力招架,心里又是怜爱又是心疼。
知道在父亲落马后,她定然吃了很多的苦,于是心里也就越想补偿她,越恨自己当初竟然就选了出国,而且还一走就那么久。
如果有自己在她身边的话,她一定不会那么辛苦……
“没事,它就算翻了千倍也还是黄瓜,我们就常常这翻了身价的黄瓜和普通黄瓜有什么不同。明天再请你吃路边摊好了。”
姜逸林笑着,半真半假的说。
姜荏兮点头,“好啊,不过吃穷了你怎么办?”
“哪儿那么容易穷的啊……”
姜逸林伸手在姜荏兮的头顶上敲了敲。
餐厅布置的相当有格调,至少不是她以前见过的那种一眼看去,除了金碧辉煌就是奢华耀眼的感觉。
整个餐厅除了外面装潢看上去比较暴发户之外,里面居然是走清新路线的。从外面一进来,立刻给人一种走入另一世界的冲击感。
餐厅里的客人很多,一楼基本满座,但是一点都不显得喧哗。
姜荏兮很喜欢这样的用餐环境,当然,如果是那种更随意的摊位就餐,她会更舒服些。
这也许就是犯贱吧?
二楼要比一楼客人少些,她习惯性的找靠窗的位置,因为视线好,可以看见外面的车水马龙。
服务生把菜谱拿过来,姜逸林推给姜荏兮,“看看吃什么吧,加油把我吃穷。今天你就当你哥是个纯暴发户吧。”
姜荏兮额头黑线两三道,心里白眼了一回,嘴上说,“好啊,我特别想把你吃穷,不过,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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