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罩我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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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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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可怕了……这个司徒清让……
  晚上偷爬他的床不说,动作还越来越过火,口上“哥哥”“哥哥”地喊着,可是一点也不将他当成哥哥啊,再这么下去真的不太妙啊!
  “大哥,你不要嫌弃清让啊,清让昨天还说要带你去吃新开的暗露楼。”还没说话,衣袖被拽了拽,景昭湿漉漉的眼睛闪着无辜,为清让打抱不平。
  “啊啊,景昭你不要说话!”清让红了脸,却一直往司徒澈脸上瞄,似乎在等他的回应。
  说起来,这两个家伙的关系真的很奇怪……原本是清让瞧不起景昭,景昭又对嫡庶耿耿于怀,虽然说不上不共戴天,但大小矛盾不断,可是自从景昭闻到了他身上的沉香味,两个小家伙瞬间关系好了起来,团结一致,好得让他都要嫉妒了。
  “你们两个,明年就要去国子监了吧,准备得怎么样了?”司徒澈皱着眉看着他们两个,“好好学习,别乱跑,姥姥也说了不要乱窜。”
  清让无语地看着他,“说起来,为什么哥哥不用去国子监,也不用考各种试。”
  “哎?我、我,我比较笨,读了也白读。”司徒澈挠了挠头,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且不说国师那头跟他知根知底,体贴地没让他再到国子监受罪,让他对魔族顿生好感。而司徒羡之那头他们父子俩沟通好了,多少透露出他希望在江湖走动,无意朝廷的心愿,司徒羡之知道他从小就懂事,没多干涉。
  沈氏出身于皇族,加之了解他异于常人的能力,本来就不赞成他入宫,他一提便答应了。
  老太太虽不满,但他三头两日地往老太太房里跑,软磨硬泡的,总算过了这一关。
  现在到了两个弟弟提问了,真麻烦……司徒澈看着皱眉的清让,暗叹还是小时候不谙世事的两只比较可爱。
  “那我要好好念书,来养哥哥。”清让听后认真地想了想,拉着司徒澈的手,郑重其事。
  “哎?好、好。”
  然后清让又说:“可是哥哥你不是要去找一个人吗?”
  这种时候提这个干什么啊!司徒澈没想到他还记着,僵硬点头:“嗯,嗯。”
  “那我要不要练武来保护哥哥啊?”清让陷入了沉思。
  “大哥要去找谁?”清让一不说话,景昭便插话进来,扑闪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
  司徒澈闻言,微微地笑起来,“嗯,找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他已经决定了,如果说追查紫玉,只能守株待兔,倒不如化被动为主动,赶在魔族之前收集全部灵石,打探出心脏的位置并取出来,抢占先机。那时候,不仅是紫玉,连同离暗也不得不现身。
  顺带着,从四人中找出睚眦。
  回过头,清让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哥哥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我不认识?”
  “哎?小孩子不认识的人可多了!”司徒澈猛戳他脑袋几下,“多学习就知道了!”
  清让扁起嘴,正要发作,司徒澈拉了景昭就跑,他在后面追着,不亦乐乎。等清让气喘吁吁地在一边休息,司徒澈趁机将景昭抱起来,往他房里走去。
  刚想起来,上次老太太让他们挑的武器,只有他和清让拿了,景昭什么都没有,反正他拿着也没用,就给景昭吧。
  景昭听完他的意思,笑了笑,又闷闷不乐地说道:“果然还是会有区别啊,大哥。”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知道吗?”司徒澈翻找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回过头对他说,“不公,厄运,挫折,有些人不会因此而被打败的。”
  “嗯。”
  司徒澈笑着看景昭,蹲下来,与他平视,轻声说:“那些所谓嫡庶间的区别,由我来补全吧,好不好?”
  “大哥总是……你不会讨厌我吗?”景昭楞了一下,又似是叹息,小心翼翼地问他。
  司徒澈一愣:“为什么要讨厌你?”
  “那个,我听下人们说,我娘也曾污蔑过你……”
  没等他说完,司徒澈摆摆手,“那个时候我才四岁,忘了。”
  “才不呢,大家都说大哥自小聪慧过人,是过目不忘的神童。”景昭大大的眼睛瞪着他,忽闪忽闪的,可爱得很。
  “……你听谁说的……”
  没有理会他转移话题,景昭扯住他的袖子,“大哥不讨厌我和我娘吗?”
  “为什么要讨厌?”司徒澈还是没搞懂。
  景昭反复看了他好几眼,确认他是真的迷茫,便说:“因为我们都……”
  “那又怎么样?”
  “一般人会讨厌的吧?”
  “啊,为什么?”司徒澈挠挠头,他又不是一般人,不讨厌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吧?
  景昭噗嗤一笑,拉着司徒澈的袖子,“大哥明明懂得许多,在这方面却好奇怪。”
  “我就是这样的汉子!”司徒澈将长剑塞到他手里。
  景昭似乎很喜欢,抱着剑看了很久,眼睛发亮,“给我可以吗?”
  “嗯,装饰和护身都很好。”司徒澈见他这么可爱,忍不住拍拍他的脸。
  “……大哥,这给我也没用啊,我身体这么差。”景昭又端详了一阵,抬起头,明显没有刚才的兴奋,甚至隐隐有些低落。
  司徒澈没见过这么磨叽的,一个巴掌糊他脑袋上:“什么话,那么多屁话还不如去多锻炼!”
  “哦……”

  第四十章:狂化的杀戮

  之后的几个月清让都在抱怨他把剑给了景昭,说什么“哥哥你喜欢他不喜欢我了”,没办法司徒澈只能把软剑给了清让,还取了名字“虹剑”,这才消停下来。可是每次看到景昭都要臭显摆一下,以示司徒澈有多重视他。
  司徒澈看这么下去好不容易建立的友谊就要走到尽头了,赶紧暴力解决……嗯,屈辱地被清让亲了一口。
  仲夏傍晚,司徒澈从国师府回来后,迷上了园艺,现在正在花园里铲花除草。
  “睚眦睚眦我们去哪里啊,有你在就天不怕地不怕……”
  司徒澈一边将小苗移植到花盆里,一边开始唱歌,哼哼着陶冶性情,平时他一哼“我家里有个人很酷”,扶桑和社就十分嫌弃,让他很打击!
  被小兔子嫌弃就算了,那个连歌也唱不准调的小鸟凭什么笑他?说好的凤凰一族鸣叫声迷人动听呢?
  睚眦确实很酷好不好!三头六臂刀枪不入!手确实有点粗,没他的软!
  正蹲在地上铲要移植的豆苗,眼前忽然一黑,司徒澈从刚才就听见有脚步声靠近,没想到会捂他眼睛,吓了一跳。
  “猜猜我是谁~”
  我是你二大爷!
  “……”
  见他不回答,对方像是很失落,他赶紧喊:“是小清让吧,是小清让吧!”
  眼前的手一空,清让的脸就出现在他眼前,正笑嘻嘻地看着他,“哥哥好棒!”
  司徒澈哭笑不得,清让这副模样可爱翻了,平时老装正经,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正要笑他蠢,便见景昭跟自己同样的表情,悠悠然地跟了过来。
  “……清让,就算你不说话,大哥也知道是你,纵观整个司徒家,也只有你闲得脑仁疼。”
  清让脸色通红,跑过去和景昭扭打到一块,“司徒景昭你闭嘴啦!!!”
  景昭唇边是恶作剧般的笑容,躲闪着恼羞成怒的清让,直往司徒澈身后躲。
  司徒澈叹了口气,擦了擦手,正要给清让一个爆栗,背后忽然传来响动,他目光一闪,没来得及多想,一把抱起清让,就地往右边一滚,险险躲过那破空而来的凶器。
  定眼一看,三枚吹箭直直地插在他们原来站的地方,正泛着青光。
  司徒澈脸色大变,迅速回头看向杀气的来源,却见不知什么时候屋顶上已伏着四条黑影。
  距离这么近了,他居然没有发现!
  “暗卫!”
  他大喊一声,耳边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往常存在感极低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完全消失,他煞白了脸。难道说,暗卫已经被……
  思及至此,司徒澈从地上抢起,左手抽出袖中的匕首,半眯起眼,将清让拦在身后,紧紧盯视着逼近的人影。
  对方的脚步极轻,如果不注意几乎察觉不了他们的存在,司徒澈沉下气,握紧手中的匕首,墨色的眼眸杀气弥漫。
  “退后,闭上眼睛。”
  他低低地说。对方虽算不上极强,但却是他最不擅长的杀手,擅长暗器,手上拿的却是长刀,对上自己短匕首,他恐怕讨不到什么好处。
  更何况,他还带着两个拖油瓶。
  “啧。”
  他把匕首换到右手,屏住了呼吸。
  人影忽然动了起来,两个黑衣男人同时前后夹击,将他困在中间,挥刀向他袭来。司徒澈身形一矮,长腿右蹬,踢在其中一个人的腰上,然后快速收腿,双腿蹲地,借力弹起,在另一个男人身后轻盈落地。
  墨色的桃花眼透不进一丝光亮,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微红的舌头在唇上舔过,仿似微笑地攀上男人的肩,手臂箍住男人的脖子,眼眸眯起,如同耳语般的调情,贴近了男人的后背。
  他右手举起,闪着寒光的刀刃在喉咙上划过,男人还没能发出声音便觉风声在喉中鼓动,灼热的血液喷了一地。
  一袭赤色的少年踏过男人的尸体,指尖从嘴唇上划过,丽色无边。隐藏在衣袖下的匕首闪着暗光,还在往下淌血,步履平缓,优雅得让人根本看不出刚杀过人。
  月华洒满了寂静的院中,司徒澈的每一步都踩在人的心上。
  扫过逐渐靠近的剩下三人,沉静如水的桃花眼闪过红光,杀气凛冽,像是一头盘踞在领地的狮子。
  最先被他踹过一脚的男人猛地向他击来,他不避不让,剑光贴着他的脸颊而过,从雪白的刀刃上,倒影出男人凶狠而慌乱的眼神。
  以及司徒澈缓缓勾起的笑容。
  只听噗地一声,短匕没入男人的心窝,腥臭的血液喷了他一身,溅得他满脸都是,男人捂着伤口,却狰狞地大笑着,“小兔崽子……下地狱吧!”
  “哥!后面!”
  司徒澈眼神微动,后背一阵风袭来,他抽出匕首,灵活地转过身,只见一名黑衣人挥着大刀朝他劈来——
  被困于角落的司徒澈没有任何机会闪避,只听哧地一声,分明是皮肉撕裂的声音,两兄弟脸色惨白地看过去,司徒澈的右手掌被穿透,炽红的血液顺着刃口流下。
  原来他赤手挡住了朝他要害捅来的大刀。
  那男人也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会如此大胆和决绝,却见那绯衣少年用被贯穿的手掌包裹住了刀身,他大惊失色,急欲抽出他的刀,不想像是刺进淤泥般进退不得。
  然后,他看见背靠着墙壁的少年,阴影下的脸庞缓缓抬起,露出了嗜血的笑容,阴沉的竖瞳妖异而瑰丽,隐没在袖子中的左手指节突起,匕首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的左手。
  “……!!”
  纤细的手腕灵活地避开他格挡的力度,像是十分了解人体结构般,从肩膀骨肉连接的部位切入,挑断了男人的筋络,再一用力,一条胳膊被齐整地切断,掉落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
  司徒澈握紧匕首,右手的血不断地往下滴落,左手寒光锐利。
  男人跪倒在地,瑟缩着身子,司徒澈慢慢向他走来,唇边露出温柔的笑容。
  司徒澈将刺穿右手的利刃拔♂出♂来,月光下带血的白刃显得有些渗人。他挑了个剑花,亮白的凶光晃了几人的眼,他将刀高举过顶,微微一笑,“下地狱吧。”
  手起刀落,耳边是利器没入血肉的声音,眼前染上一片血红。司徒澈白皙的脸庞被血污遮挡了一半,如同从地狱而来的修罗,他抬起头,环顾四周。
  一……二……三……
  等等,来的人应该有四个!眼光微抬,司徒澈脸色骤变,目光恢复清明,他看到男人挥刀朝景昭砍去——
  来不及了!
  司徒澈脚尖点地,提腿向他跃去,耳边是清让惊慌的叫喊声,他紧紧地将景昭纳入怀中,而后背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男人的刀下。
  “哥哥!”
  “大哥!”
  后背是火辣辣的疼痛,自右肩到后腰,被深深地砍了一刀,司徒澈咬着唇,艰难地举起血肉模糊的右手,扫了一眼,又换了干净的左手,贴着景昭的脸,低声问:“没受伤吧?”
  见惨白着小脸的景昭惊恐地摇头,司徒澈终是支撑不住,神经一松,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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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司徒澈只觉后背很烫,像是被夹在冰火两重之间,灼热的火焰,寒冷的冰河,将在他的身体笼罩住,挣脱不得。
  梦中,墨发金眸的玄衣男人割破了他的手掌,粘稠的血液自手心缓缓流到澄澈透明的天青石上,唇角勾起,低低地咏唱着咒语。在他面前红色衣裳的青年,右手握着凤鸣剑,在左手掌深深地划开一个口子,也将血液滴在那石头上,状似花瓣的眼眸上挑,眼神是昭然的虔诚,正凝视着玄衣男子。
  两人的血液相互交融,红衣青年金眸低垂,念出复杂的咒语。
  天青石发出赤红的光芒,红衣青年将受伤的手按在石头之上,玄衣男人也伸出手,相互交叠,低头在红衣青年的额前落下一吻。
  乌发交缠,他们是离得那么的近,十指相扣,同样金色的眼眸四目相对。艳丽的桃花眼慢慢眯起,红衣青年指尖从对方的喉咙向下滑动,自脖颈,锁骨,肩胛骨,胸骨,落到他左边的肋骨上,眼神变得锐利,「睚眦,这回可是豪赌,我把所有宝都押在你身上了。」
  玄衣男人在凳子上坐下,侧头看着青年,冷冽的凤眸凝着眷恋。红衣青年替他将黑发绾起,银簪穿过他的发,末尾的蓝色宝石散发着温柔的光泽。
  “睚眦……睚眦……”
  蜷缩在被子中的少年紧皱着眉,额上冷汗淋淋,微张着唇,攥住被子,指尖发白,正瑟瑟发抖着。
  睫毛抖动了几下,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痛……”
  入眼是雕刻着混沌纹路的床柱,他努力地撑起身子,低头看见了伏在床边睡着的扶桑。他一动,扶桑也醒了过来,她睁着红色的眼眸,一看到他,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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