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犀利哥”“深沉哥”路数走不通,陈明电灯泡继续亮,转战“月月如花姐”策略。吸取了上一部文艺片的不寻常后,他特意挑了的部商业片,有帅帅猪脚他不要,偏偏就是要演那种傻不啦叽戴着个中间分界土到掉渣的假发、厚厚眼镜加反光牙套,屁颠屁颠跟着猪脚浑水摸鱼的超级猥琐配角,拈着喉咙翘着屁股甩肺漂移装死三八。谁知那没脑片子居然场场爆满,票房一路疯飙,被网民评为“年度最佳喜剧”不止,就连那些所谓的喜剧泰斗啊神马神马监制啊神马神马大导都称:
37、毁城计 。。。
“阎子非真开窍了!”
从此,那些对阎子非还抱有“花瓶”想法的人,都基本被歼灭鸟……
不行!!他绝不能放弃!!!暗自给自己鼓了气,陈明一抬头就以绝对无赖超拽眼神看着面前的主持人。
“首先恭喜子非的电影大卖哦!对了,子非你当初挑这个电影其实有没有想过会那么火呢?”
“…我又不是超人能预测未来。”
……
……
“据说之前有人在某间大学看到你演出话剧哦,是不是真的呀?”
“是真是假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
……
“潜规则?e on,哪个行业没有潜规则啊?你以为政府强拆为了什么?”
……
“自杀又怎么样?自杀也是种勇敢好不?活着又为了什么呢?”
……
“捐款给他们不就是给政府多个贪污渠道,贪不是他的错,错就错在你放这么一大堆钱在又不锁个保险箱,是个人都想要啦。该去枪毙的不是那些贪官,是那些反腐不力的人。”
……
“同性恋本来就是个人自由,我爱谁谁谁关其他人P事?”
为了增加效果,陈明甚至还说了句:
“每个男人身上肯定有压人和被压的冲动,我就是个同的,又如何?”
“呵呵呵呵……我一直觉得子非那么帅很有距离感,想不到,他是个这么直率有性格的人……呵呵呵呵……”
主持人刚说完这句,摄影棚里面就爆起了阵阵掌声和欢呼……那一刻,陈明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无论他做什么,观众的接纳程度远远大于他所预计,其结果就是,他的“个性”、他的“直率”让他人气越飙越高,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毁不了你……”看着镜子中的美丽男子,陈明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激动,精心设计的安排,让他筋疲力尽,让他无力应对,“究竟怎么样,才能杀了你,阎子非?”
轻轻摇头扫过厕所梳妆镜,最后,陈明的余光落来旁边的剃刀上,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闪现!
“……为什么他就没有想起呢?!对!!这样子你就能消失了!!没错!!!!”只有对自己下狠心,才能对你下狠心……
阎子非,永别了!
38
38、选 择 。。。
(三十八)
阎子非,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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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子非,我累了,别再这样折腾我好吗?”对着镜子里近乎完美的面孔,陈明傻傻扯了扯嘴角,“我渴望得到你的美貌,我曾经天真认为,我是最幸运的……可是……”
陈明轻轻摸上镜子,手指在影象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处流涟,指尖传来的,只是冰冷坚硬的触感。
“可是,你毁了我…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求你放过我,好吗?你确实给我带来了很多很多我连奢望都不敢的东西,可是……可是你是不存在的,你只不过是……一个假象!我试图让大家鄙视你放弃你,给你自由,可是,他们却更加喜欢你,不肯放你走…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赞赏你认同你,你永远是对的…你教我,你教我怎么做?”
这些年他一直期盼奇迹的出现,从遇上阎子非的一天起,彼此羁绊开始互相纠缠。如天蚕吐丝绕成茧,勒到呼吸困难才知已变扯线木偶,这根线说到底谁拿拈在手?(*)
执迷不悔,直到,驱壳撕裂。
陈明颤抖着拿起洗手台上的戒刀,刀片在镜子前晃了一下,尖蜂上反射出属于金属的吓人寒光,“这是你逼我的…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我很自私,很卑鄙,但是你和我,只能活一个,对不起……”
刀片渐渐贴近面颊,矛盾与不安,让他全身肌肉如抽猝般不自觉紧张起来。刀,慢慢移动,从眼尾下方到嘴角上方,每到之处,皮肤如拉链被粗暴划开,鲜血从内侧的肌肉切面快速渗出,在苍白的脸上肆意滑流,沿着刚毅的下巴慢慢滴落。
“嘭——”戒刀清脆跌落洗手盘中,银色锋利的金属被血红沾染,阴森如嗜人的毒素在空气中凝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镜子之中,半面鲜红,笑意诡异,恐怖如夜鬼。
那一刻,他的心中,竟然有种……解脱的喜悦!讽刺,真的是讽刺!
“再见了,阎子非……哈哈哈……”笑声在狭小的又空洞的公寓里回响,夜深之时,血色之中,阴森至极。看着一滴滴滑下的鲜红,他就像在看一件艺术品,扭曲变形的心态让他甚至有冲动要把伤口撕裂更大更宽。
只是他还未高兴一会,灵异的事情就发生了。鲜血就像被皮肤吸收一样,在几秒间逐渐消失,那个狰狞的伤口,亦如魔幻般快速变窄变短,最后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容貌俊美如初,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若不是镜子和洗手盘上还残留着痕迹,任谁也想象不出方才的B级场面。
“没用的。”背后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轻轻的,如羽毛着地。若不是陈明早知恶魔的面目,说不定也会以为天使降临。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转过身,对着这位金发青年,他的眼睛有种被刺伤的错觉。
“我在附近散步了,就顺便上来跟你打个招呼呗。”
“你…跟踪我?”显然金发青年的冷笑话起不了什么作用。
“嗯……应该讲,我在监视你。”一如既往的张狂,毫无掩饰。反正要说“保护”,谁也不信。
“监视也好什么都好,你喜欢怎样做想必我也阻止不了。不过……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没用’?”
“如果是以前的阎子非,你想毁容也很容易。不过上次你不受控制从雷霆身上抢夺力量,现在的你,已经拥有月神夜族的自我恢复本能,任何伤痛对于你来讲,也不过是受点皮肉之苦,死不了。”金发青年靠着墙壁有意没意加了句:“要怪就怪你自己。”
怎么可能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陈明呆呆站在那里,整个人都陷入一片混乱的思绪中。如同被法庭判词,终身监禁。
“呵,呵呵……”陈明一手掩着眼低下头,自嘲如面具紧紧贴在面上,笑声里是没有温度的冷霜。“到头来……呵呵……”
阎子非,到最后还是你赢了,是你赢了!!你坚不可摧!你满意没有!!!!
“呵呵……我是不是应该要多谢你提醒我,让我少尝试,少受点皮肉之苦?啊?”
“多谢就免了,我只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新主人自残而已。”
“新主人?”
“雷霆绝大部分的魔力已经转移到你的身上,根据我和雷家的契约,你将成为我的新主人,就这样。当然,如果你对自己的相貌实在无法容忍,属下这里也不是没有方法……”道尔懒懒闲从里面衬衣掏出个半截手指长的小瓶子,随便往陈明那一丢,“丁家和雷家天生对敌,彼此的魔力互相克制,好像正负数一样。这里面的药水,你让丁隽风喝了之后,他就会昏睡过去,到时候你只要吸取他的魔力,就会和体内的力量抵消,你也会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手中接过小瓶子,陈明心里猛然跳了一下。末期癌症也有治疗的方法,不心动,那是骗人的。只是……
“你是童话里面劝失声的人鱼公主刺杀的八爪鱼巫婆吗?我是很想变回去,但并不代表我会蠢到让你利用去伤害我的朋友!先不论丁隽风和你之间有多少瓜葛,这瓶子里面装的是迷药还是能毒药,只有你知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新主人,证据呢?有谁能保证你不是打不过丁隽风,想借刀杀人?然后,连我也一起铲除啊?”说着手一伸就把瓶子丢了回去。
“呵呵呵……好,讲得好!”瓶子在道尔手中瞬间消失,他笑着鼓起掌来,“你说,这么好的逻辑性和高敏感度,究竟是来自陈明……还是阎子非呢?”
这句话,让陈明突然顿了一下。
“这个就是证据。本来雷霆给你输送的,是纯洁的魔力,可你偏偏不能自制。未经过虑的魔力染有本主的性格,你一下子吸收了太多雷霆的能量,自然,也会把他的性格吸收。从相貌,到习性,再到性格,你会慢慢被侵蚀,慢慢的变成另一个人。严重的话,连记忆也会改变,到时候,陈明,就会彻彻底底变成阎子非。”道尔邪邪笑了一下,“不对,应该讲,你将会成为雷霆的再生。”
陈明,将会永远消失。
陈明与阎子非,只能活一个。
“再讲,难度你以为区区一个丁隽风用得着我兜这么远的圈子吗?是你太看得起他呢,还是太小看我了?”
陈明看着道尔,没有说话。他知道他在隐瞒着什么,就好像很久以前,他就已经看穿了这个金发碧眼的男子……这种感觉,让他心里不自觉又微振了一下。
“好好好,别这样看着我,我说我说……呵呵呵……你已经知道丁雷两家的事,我就长话短说。魔力这种东西,可以由三种途径得到。第一,就好像丁隽风养父和雷霆一样,先天条件血缘遗传;第二,就像丁隽风本身基因中拥有隐性的魔力,需要靠十几至几十年时间锻练积累引发;第三,就像你,在施法或者其他意外中偶然得到魔力。我所讲的正负归零并没有骗你,要抵消你体内的魔力,除非得到丁家的力量。丁家和雷家一样,能把魔力融入血液进行传输。只要你在他的手上划一刀,吸一口血,事情就会解决了。我给你迷药,是想让计划更加顺利一点,既然你不领情,我也没办法。”
“如果像你说血液能传输,那你是不是应该加上得到魔力的第四条途径啊?”
如果真如你所讲,怎么不加个同类相残啊?
“呵呵呵,陈明呀,看来你也不笨啊……呵呵呵呵……没错,血液是能输送魔力,但只能在异族之间。对于月神夜族来讲,同类的血是剧毒,会让他们丧命。太阳神后裔,根本不存在正正相加的法则。而对于人类,太阳族力量不能吸收,夜族的魔性又太过强大,他们接触了也只会被魔力奴化,逐渐失去理智变成奴隶。”
“好,就算这能讲通,但最重要的问题是……为什么你要帮我?别告诉我因为我是你新主人,这种谎话,我不信。”
“陈明啊,太聪明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哦……呵呵呵……没错,暂时来讲你还不是我的新主人,但只要雷霆一进入长眠,我们之间的契约就会立即生效。我呀,为雷家活了千多年,累了。只要你丧失魔力,我们的契约就会自动作废,到时候,没有你也没有雷霆,不会再有人成为我的主人。”
道尔轻轻一笑,“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自由。”
“那你怎么不索性杀了我?”
“如果杀了你我就能自由,你也已经不知死多少回了。”
道尔伸出手平放在身侧,四周如丝丝冷风突然吹起,在手心处汇集、旋转,黑色的烟幕慢慢凝结,从虚影逐渐形成实体。转眼间,一把黑底金边,镶嵌几颗红色宝石的匕首出现眼前。
“信不信由你,这把匕首就当是我送你,至于你用不用,那是你的事。”说着道尔把匕首往陈明身上一抛,瞬间消失在空气之中。
看着手中的接过的匕首,陈明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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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很快,很快就不会有人再打扰到你……我说过,会保护你……这就当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
看棺木中的男子安静地躺着,他俯□去,在男子的前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勒到……在手”——选自陈奕迅《一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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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东成西就 。。。
(三十九)
看棺木中的男子安静地躺着,他俯□去,在男子的前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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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这是今天第一千零一次的叹气,陈明简直想把整个头猛磕到桌子上。已经几天没洗的头发连成黑色蜘蛛网,极度纠结,散发着让方圆半米内生物都要掩鼻而行的头油味。连一旁拿着吹风机正要赶上来的发型师都目瞪口呆站在那里,囧囧有神犹豫不前。
被路过的大叔拍拍肩膀,发型师才猛然惊醒过来,赶紧做该做的活去了。
“怎么了,我们的子非潇洒哥原来也有苦恼的啊?”大叔往陈明身旁一闪,一屁股坐到隔壁的化妆椅上。
“……诶…都说别叫什么潇洒哥了,哥只是个传说,神马的都是浮云…”上阵子他发疯一样不按常理出牌,又是牛X四角裤,又是上节目出柜,直白过美国高速公路,爆料劲过大小恋,雷电夹击强过雷帝雷姆。一系列“精神状况有待观察”的动作,把资深经纪人废材大叔都吓得连白沫都吐不出来,只对外人留一句“这人信潇洒哥……”就捂面狂奔去了。自此,“潇洒哥”就成了公司里同事对阎子非的昵称了。
“好好好,俺们不讨论这‘哥’的事,倒是你呀,遇到什么烦事了?”
烦?烦啊!说什么吸口丁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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