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逸然随着白树上楼进了他的卧室,一进去,曹逸然就是一惊,然后震惊地望着白树,道,“我靠,你平时还挺会装,还不让我上你,你到底有没有问题,在家里会穿裙子吗?”
白树听他这么说,就伸手拍了他脑袋一巴掌,沉着脸道,“胡说八道什么。我很长时间都没回来住过了,这是我妈弄的,关我什么事。”
曹逸然刚才还一直一副板着脸的样子,现在就哈哈笑了起来,道,“你妈有这种喜好,你为什么没被养成娘娘腔呢。”
白树根本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沙发上去坐下,然后把沙发上的粉色的带着蕾丝边的可爱抱枕扔了出去。
说道,“她是因为没有女儿,所以,总是这样。”
曹逸然刚才就发现了,白树家里弄得像个公主屋,客厅里就是带粉色的装潢,而且一切东西都是往可爱和甜美的风格走,连刚才装红茶和咖啡的杯子都是那种法国风格的华丽公主风的,让曹逸然很羞于端在手上。
现在白树的房间里也是,虽然窗帘和床单被套走淡蓝色,但其他都是带粉色的,各种蕾丝,各种花边,即使女生,曹逸然也没见谁弄得甜美成这副模样。
他简直要笑喷了。
白树看他笑得前俯后仰,就又起来,在他背上拍了两下,道,“你别笑岔气了。”
他才刚说完,曹逸然就笑得呛到了,于是咳嗽了好几声才好。
他四处看了,然后又开始笑,不过这次笑得有些节制。
白树道,“不要看了,就是这样的。再说,等我腿好些,我就要回自己的公寓里去,并不会在这里多住,我也懒得把这里重新收拾一遍。你不要想得太多。”
也许是刚才实在是笑得太过分,以至于之后曹逸然想板起脸来也做不到了,只得闲散地坐在沙发上,然后看着白树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算了,我受不了被人管着。”
白树瞪着他道,“我有管你?”
曹逸然摊摊手,“怎么没有。”
白树笑了一声,是冷笑,道,“难道互相忠诚不是常识,你和我在一起了,还出去乱搞,你还有理了。”
曹逸然道,“好吧,我没理。所以我觉得还是算了。”说到这里,他又突然想到什么,然后皱眉道,“都没必要说算了这话,我们有开始吗?好像从来就没有开始过吧。”
白树被他说得一脸阴霾,咬牙切齿地想咬他一口,之后硬是压下了怒气,道,“既然你认为以前的不算开始,那好,我们从现在开始。从现在,我们正式开始恋爱,互相忠诚,谁敢出去乱搞男女关系,他就在下面,无条件做bottom,怎么样?”
曹逸然听他这么说,就哼了一声,道,“我为什么要答应。”
白树才不听他说这个,就道,“好,就这么定了。既然是从今天确定的关系,刚才我也和我爸说了,我没法和女人在一起,正好看上了你,让他们从此把你当儿媳妇看,那么,我们今天就去吃顿祝贺酒,你看,怎么样?”
曹逸然被他这专制的样子弄得阴沉了脸,道,“我凭什么要答应。”
白树耸了一下肩,道,“凭什么?就凭你前段时间背着我乱来,我们以前说过什么?要是你敢乱来,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曹逸然笑了两声,“你以为你谁啊,我干嘛要接受那些条件?”
白树也笑了两声,道,“就凭我是警察,你去调戏了良家妇女,你就该受罚。”
他这句话让曹逸然喷了,然后道,“干!”
白树道,“好啊,等吃了饭,咱们有力气了上床干。”
作者有话要说:JJ又抽得我回不了评,在这里先祝大家中秋快乐!!
就这两天会入V了,入V当天三更。
24
24、第二十四章 离不开(倒V注意) 。。。
第二十四章
白太太是白皮肤的漂亮人,即使现今六十岁了,但依然风韵犹存。不过,要是她的喜好不要只有六岁就更好了。
当年白树的父亲为了追求她费了不少功夫,明的暗的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打败了多少对手,才把白太太给追到手了。
在白树之前,白太太还有过一个孩子,是个女儿,但是之后却夭折了,然后又才再生了白树。
于是,白太太对夭折的女儿非常挂怀,这都几十年了,她还经常说起大女儿的事情。
而且,白树的小时候真的是过的公主的生活,因为白太太认为白树是之前的大女儿又重新回来投的胎,只是不知怎么变成了男娃而已。
这当然是白太太的一厢情愿,而且她自己也知道她的这种想法不可能,但是,人要寄托忧思的时候,是可以有无限想象力的。
白家现在还弄成个公主屋,不知道是不是与白太太对女儿的忧思有关。
不过,因为夭折过一个孩子,而且白太太又是个思想非常随和的人,她知道白树是个同性恋和男人在一起后,她除了最开始的震惊,之后就完全接受了,而且快得太不正常,她只是在心里心痛儿子是个同性恋,居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和他们说,而是一个人背负这种压力。
白太太去书房里找了她家老头子,脑子里想的是无论老头子怎么想,自己都得站在儿子这一边。
进书房后,发现老头子在吸烟,她于是马上竖了眉毛,而白先生则赶紧把烟掐灭了,然后把窗户给打开,而且说道,“阿树这个小子,从来做什么事都是我行我素,他到底有没有想他是有父母的。”
白太太在旁边坐下后,就开始问白先生白树刚才和他说了些什么。
白先生道,“他小子,只是说了他就是这样了,要和那个曹逸然在一起,让我们不要管他的事。”
白太太这才知道刚才那个满嘴胡言乱语的人叫曹逸然,她于是和自家老头子讨论了一番以后儿子的幸福问题,白先生又想抽烟,但是看到白太太在,就压下了烟瘾,说道,“他要和男人在一起的事情,这个倒可以不着急谈,关键还是赶紧让他辞职不要当警察了。”
他这样说,白太太就皱起了眉,附和道,“是啊。他在当警察,我们全都要提心吊胆,就怕他出事。每次他出事,我吓得人都要老几岁,他就不知道体谅我们。”
白先生于是先安慰了老婆,然后就敲着桌子打定了主意,道,“看样子,他挺在乎他现在的这个情人,我们说不动他,让他这个情人去说他,让他去辞职吧,辞职了随便做什么都由得他。”
白先生的这个想法得到了白太太的认同,两人打定了主意要从曹逸然这里曲线救国。
既然想让曹逸然去劝说他们儿子,自然对曹逸然这个人就不能得罪了,即使他是儿子的男性情人,而且为人在性格上有“某种缺陷”,但白太太和白先生还是决定要先和他搞好关系。
曹逸然是想离开的,倒不是他不关心白树的伤,实在是觉得白家太不正常了,白树强留他,白树的父母也对他很快地接受了,白太太甚至对他嘘寒问暖,问他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然后亲自下厨去做几个曹逸然胡乱说出的自己喜欢的菜色,可见白家的确是把曹逸然当成了儿子好不容易带回来的矜贵的“媳妇”来对待的。
这让曹逸然觉得不正常,太不正常。
有谁家里会在儿子带个男性情人回家,父母瞬间接受,而且还对这个男性情人好成这样的吗?
曹逸然别扭极了,经过了之前白太太和他的谈话,在白太太亲自下厨的时候,白先生又坐在他对面和他慈爱地交谈起来了。
因为白树就坐在他旁边,所以他不能再同和白太太谈话一样地胡乱撒谎,于是只得尽量减少语言,以免暴露过多。
白先生问起他父母的情况,他就说父亲在政府做公务员,母亲则在做生意,白先生点点头,综合刚才老婆说的他谎报家世的事情,此时觉得曹逸然这个应该是没有撒谎的,因为自家儿子没有对他这话做何表示。
又问起曹逸然自己的工作情况,曹逸然就端起那杯普洱茶喝起来,然后说道,“在做演员,没演过什么大戏,不出名,估计伯伯不知道我。”
他说完,白树就回头瞥了他一眼,曹逸然脸上带着微笑,毫不为白树的白眼所动。
白先生听到他是做演员的,就微皱了一下眉,估计是想到了这个圈子并不那么单纯,他正要说什么,白树就开口了,道,“爸,你是查户口的还是做什么?要查户口,也该我查啊。”
白先生被儿子说得讪讪,然后就问起曹逸然喜不喜欢下围棋象棋这些,曹逸然道,“我外公很喜欢这些,我也就跟着学了一些,算不上精通,还是能下的。”
于是,白先生就来兴致了,亲自起身去端象棋棋盘过来要和曹逸然较量。
他起身的时候,曹逸然就侧过头来看白树,而且轻声说道,“你不学好,和男人乱搞,你爸妈怎么不打你,还把我当贵宾,你们家真的没问题?”
白树先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就露出一口白牙来,像是要咬他一口的样子,咬牙切齿地对他道,“你想看我挨打?还是希望我爸妈把你打出去?”
曹逸然道,“当然是想看你挨打。”
白树于是在他背上打了一巴掌,道,“你真是不会心疼人。”
曹逸然正要还击,白先生就搬着棋盘过来了,曹逸然赶紧正襟危坐,白树看到,就嘿嘿笑起来,白先生看他笑,就道,“臭小子,你笑什么?”
曹逸然在白树身后用手指划拉他的背,白树被他划得心痒难耐,还要认真回答父亲的问题,“没笑什么?爸,你棋品那么差,在我面前丢人就算了,还要在逸然面前丢人呢!”
白先生把棋盘放下,就道,“你这个臭小子,你不陪我下就算了,还不让逸然陪我下。”
曹逸然赶紧表示自己的棋艺也很差,让伯伯一会儿手下留情。说得白先生很是高兴,眉开眼笑地开始摆棋子。
白树就坐在曹逸然身边,开始还没有挤在一起,因为看棋,就完全挤到曹逸然身边去了,而且还用手搂住了他的腰,曹逸然一心想棋路,也没有注意这些,倒是白先生和过来看几个大老爷们在干什么的白太太看得非常清楚,于是在心里想,这两人看这样子,是感情很好啊。
曹逸然名不虚传,他刚才那话也不是谦虚,果真棋艺很差,比白先生还差。
于是第一盘就输了,输得连白先生都痛心疾首,要收棋的时候还在不断说他,你看你,这里应该这样走嘛,那里应该那样走……
曹逸然赶紧做出受教的样子来,说果真如此呢……
白树在旁边看得分外无语,白太太偶然过来瞄一眼,也是摇头。
于是下一盘的时候,白树就开始给曹逸然做指导了,说这里应该这样,曹逸然不听他的,反驳他,白先生看着,就道,“你们两个,到底怎么走?”
白树道,“按我说的走,你看你,走的什么烂棋。”
曹逸然对他怒目而视,“要你管我。是我在和伯伯下棋。”
白树道,“不识好人心啊你!我是在帮你。”
曹逸然瞪着一双眼,硬是按照自己的棋路走,哼道,“要你帮。”
白树气他不过,也不争执了,就用手揽住了他的肩膀,皱着眉看棋,曹逸然也不再同他一般见识,继续想棋路。
白先生看着两人这到底是在吵棋路呢,还是在打情骂俏呢,心想自己还是年纪大了思想保守,原来还想着已经理解了儿子,现在看来,这条路要慢慢地磨练,毕竟,他看到小年轻的男女情侣在路上亲亲我我是能够理解的,但是想到两个男人那么来,他觉得压力还是有点大。
在白树和曹逸然的齐心协力的情况下,之后曹逸然赢了,不过白先生不认账,说是两个人下他一个人,于是曹逸然就怪白树,“让你不要说,就会添乱。”
白树只是看着他笑,笑得比春天阳光还灿烂,看得曹逸然赶紧离他远点。
晚饭时,白太太不断给曹逸然夹菜,曹逸然也不好拒绝,就不断说谢谢,之后还是白树道,“妈,你不要一直给他夹,他喜欢吃什么自己来嘛。而且他胃上不好,吃得太多积食了更不健康。”
于是曹逸然也学着白树笑得满口白牙的模样咧嘴笑了一下,被白树在他大腿上拍了一巴掌,道,“别这样笑,像只狐狸!”
白太太听了儿子的劝,就真不给曹逸然夹菜了,只说喜欢吃,下次再来,阿姨做给他吃。
曹逸然又只有道谢。
白太太发现曹逸然这个人,不乱撒谎的时候,倒是什么都挺好的,模样好,而且还很懂礼貌,又不多嘴,用餐习惯和其他的动作间的习惯也是个有礼数的样子,她于是对他还挺满意的,看着儿子稀罕他,她现在也是真心希望两人能够好,毕竟,她做社会学的,知道同性恋人之间还是很不容易。
晚饭后,白太太又费力留曹逸然下来过夜,说有客房供他住,让他去看看,如果有觉得不习惯的地方,还可以让佣人马上换。
曹逸然份外想拒绝,但是白太太过分热情了,他每次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白太太已经精神百倍地开始讲下一件。
于是,曹逸然最终没有拒绝成。
白太太本来想这天晚上就对曹逸然说,让他劝白树辞职不做警察的事,不过白先生说先别这么急,再等一等再说,毕竟还没摸清情况,这样急着说不妥当,而且没有万全把握。
白太太是坚信好的睡眠能够延缓衰老的人,所以她们早早就准备睡了。
曹逸然看楼下没有了动静,就穿着白树的睡衣跑到他的门前来敲门来了,白树才刚洗完澡,头发都是湿的,拄着拐杖来给他开了门。
曹逸然看到他就说道,“不行了,我要回去。”
白树惊讶道,“现在回去做什么?我妈还说明天早上要早起做她拿手的早餐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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