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悍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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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悍媳-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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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在?你,你没事吧?”顾清找到止血藤却找不到捣碎的工具,一狠心将止血藤塞进嘴巴里嚼烂,才小心亦亦地敷在顾盼儿身上,先是敷了胳膊,因为胳膊上流的血比较多一点,听到顾盼儿的惊叹声,手不自觉地抖了抖。

“没事,你快点给我敷药,虽然这伤不算啥,可血要流多了问题就大了!”

“哦好,我快一点,你忍着点!”

现在的顾清十分的乖巧,本来有些恶心这止血藤的,毕竟那嚼着的味道一点都不好受,可听顾盼儿这么一叫,也不管恶不恶心,速度加快了不少,一边嚼着止血藤一边撕开顾盼儿本就破烂了的衣服,将药敷了上去。

顾盼儿看着看着,面色突然有些古怪起来,黄色画面一个劲地乱飞。

啪!

一巴掌拍飞掉画面,小相公还小,革命尚未成功,还需再养养。

止终于止住,小相公如干了什么要命的重活似的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抬手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心里头庆幸不已,幸好这天气还不暖和,衣服穿得稍微厚一些,要不然这疯婆娘的伤口可不止这样。想到这,顾清又想起那张蛇皮,要是能做成衣服给这疯婆娘穿上,是不是会好一些。

顾清没那个自信一直挡住顾盼儿不让其上山,打眼里看出来这媳妇就是个野的,拴不住,只能在她上山的时候给她准备一些防身的东西。

“现在怎么办?”顾清有些担心地四下防备。“咱一直待在这里,会不会还碰上什么厉害的野兽?”

顾盼儿一脸惬意地躺在那里,若不是身上的伤还不能扯动,她还想翘起二郎腿抖抖,见顾清一脸害怕,不由得安慰道:“没事,这里应该是这只豹子的地盘,一般大型肉食野兽不会到这里,暂时还是很安全的。”

“你怎么知道?”

“一般像狼、狮子、豹子这些都是有领域意识的,说多了你也不懂,不过你应该听说过一山不容二虎,这意思其实差不多。”

“噢。”

顾清虽然对这些野兽习惯不太了解,不过一山不容二虎还是听说过的,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顾盼儿要表达的是什么。同时也知道在这个位置上,两人的暂时还是安全的,所以吊起来的心也放下来不少。

不可不担心有野兽以后,顾清又开始担心起顾盼儿的伤来。

“伤得这么重,应该很疼吧?”顾清想,如果当时自己听话不叫出来,那只豹子是不是还会乖乖地待在树上,不止顾盼儿不会受伤,那只傻狍子也不会死,越想便越是自责。

相对于顾清的自责,顾盼儿却乐呵了起来,这回不止有狍子肉吃,这豹子还能拿去卖钱,豹子皮毛可是个好东西,价钱肯定不低。等买到药炉子她就可以炼药,再也不用这么粗处理伤口了。

像身上这样的伤,只要一点止血散就能止住,三天就能完好如初。

“喂,你在想什么?”顾清听不到顾盼儿的回答,不免有些担心,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顾盼儿没有受伤的地方。

“自然是在想狍子肉要怎么吃才是最香的!”顾盼儿脱口道。

顾清一听,黯然地瘪了瘪嘴,可怜的傻狍子还是死了。

“啧啧,还男子汉呢,这点事就想要掉豆子。”顾盼儿一脸揶揄,不但不去安慰,还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就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懂不?弱者注定要被吞食,所以说你那傻狍子就算我不吃豹子不吃,也还是会有其它下手的。”

顾清听明白了,可就是不吭声,心里头难过得很。

于是乎顾盼儿挥了挥拳头:“就跟咱俩一样,我的拳头大自然是我说了算,这下懂了吧?”

“你又不会吃了我!”

谁说不会吃了你?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顾盼儿违心地笑眯眯道:“我不吃你,那是因为咱是同类,可换作豹子大虫这些不同族类,你试试看它们会不会吃了你。”

顾清又不说话了,其实顾盼儿说的他都懂,同是狗的还有狗咬狗的呢,虽然好狗从来不吃狗肉。可想到那么可爱的傻狍子死了,顾清心里面就难过,刚他还想过让顾盼儿抓回去养的,谁知道转眼间就成了死狍子。

现在这死狍子还要面临被拆骨入腹,心里面就更难过了。

不过顾清并不打算去阻止,毕竟这狍子已经死了,疯婆娘又为了他受了伤,流了这么多的血是该好好补补,这却狍子正好。

可想到这顾清又头疼了,这狍子跟豹子都不小,都有一百多斤,合着就有三百斤出头,该怎么弄回去?去找村里人?顾清摇了摇头,村里人是不会进内围的,哪怕是有好处也没那个胆子,自己也不放心疯婆娘一个人在这里。

“走吧,再不走天都要黑了!”顾盼儿的恢复力很强,才过了一个时辰身上的伤口就结了疤,才恢复了一点的灵力也被她用来修复伤口,所以身上的伤口只要不使太大的力气就不会撑开。

天色已晚,这里血腥味又这么重,继续留在这里太过危险。

“你背上篓子,我去把狍子和豹子扛上,咱赶紧回去。”顾盼儿从地上爬起来向比较远的狍子走过去,边走边甩了甩有些麻痹的胳膊,这边胳膊伤得有重了点,不知道能不能抬得动一百多斤的狍子,要是不能的话还得想别的办法。

顾清担忧地叫了起来:“你身上还有伤呢,怎么扛得了。”

顾盼儿回头瞅了一眼篓子,心里却是想着这篓子能不能装下一只狍子,这狍子比豹子要稍微小一些。只是篓子里已经装满了药草,要将药草扔掉的话顾盼儿是万分不舍的。想了想,顾盼儿还是试了试受伤的胳膊,不出所料,果然是太过吃力,只能想其它办法。

“只是外伤并不打紧,就是这胳膊伤口深了点,现在不能太过使劲。”顾盼儿皱起了眉头,瞅瞅狍子又瞅瞅篓子。“我要使篓子的话,你有没有办法将药草打包回去?”

顾清回道:“难是难了点,但我还是能想想办法,主要是你……可以吗?”

顾盼儿一听,眼睛亮了亮,不耐烦听顾清罗嗦,走过去将篓子里的药草全倒到地上,然后拎着空篓子走向狍子:“我没事,你赶紧想办法把药草给打包,这天都快黑了,咱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不安全。”

顾清还是不放心:“要不……要不咱不要这俩大家伙了。”

顾盼儿惊讶了,一向抠门的小相公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难道就不肉疼?

顾清哪里不肉疼,都肉疼得不行了,可总不能为了这俩大家伙把媳妇给害了吧?想到这明明已经到手了的银子就要飞走,顾清都没法再看了,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咬下一块肉来。

扑哧!

顾盼儿看着顾清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行了,你也别瞎操心了,篓子还给你,你先把药草装上,我去砍点树枝,只是一只手受伤了,又不是两只手都受伤,扛不回去我还拖不回去?”顾盼儿才想到这么一个办法,觉得能行,将篓子还给顾清便去砍树枝。

顾清不知顾盼儿要怎么做,不过听到不用扛用拖的,想到顾盼儿还有一只胳膊是好的,也就放下了心,赶紧将被倒出来的草药又装了回去。等药草装好,顾盼儿也砍了树枝回来,简单地削了削,就将猎物放到上面,并且用绳子固定了一下。

扭头看顾清,见顾清已经装好,道了声:“走喽,回家去喽!”

顾清背起沉重的篓子嘀咕了一声:“这疯婆娘傻乐个啥,难道不沉么?”

还别说,顾盼儿一点都不觉得沉,除了拖动的噪音大了点,其它一切都甚好甚好的。

走了一段路,顾清累得不行,见顾盼儿一脸轻松,心底不免有些不岔。还受了伤呢,这样子哪里像受伤了的?瞅了瞅那两只猎物,又瞅了瞅自己背后的篓子,顾清眼睛的亮光闪啊闪,悄悄将篓子解下放了上去。

十头猪也不换

“喂喂喂,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虐待伤者,会遭雷劈的!”

“正所谓能者多劳,你能你就多干点,反正你伤成这样还有这么大的劲拖东西都没遭雷劈,凭啥我要遭雷劈,你是伤者我是病人,咱俩谁也不逞多让!”

“我去,服你个奶猫子了!”

“再说我奶猫子我就坐上去,让你连我一起拖回去!”

“……”

家有病娇怎么破?顾盼儿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其实这篓子一点都不重,放上来就跟没放似的,自己也不过跟他斗斗嘴罢了,谁知道这小子还跟她急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相公在干嘛?

这些狗尾巴草跟他有仇?拔几根就算了,可拔着拔着就下刀去割是什么个意思有疑问自然要问出来:“喂,你割这么多干嘛?这狗尾巴草虽然也是一种药草,可也不值钱啊,毕竟到处都是!”

顾清送了顾盼儿个白眼,将割到的狗尾巴草放到‘拖车’上,然后还是继续割,顾盼儿见状不得不停下来等了一会。

直到割了一大捆顾清才停了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到‘拖车’上,哼哼了两声道:“我估计你不会在意再多我这六七十斤的!”

“哼,加上那狗尾巴草有我重了!”

顾清没理顾盼儿,开始埋头编起东西来,顾盼儿瞅了几眼也没瞅个明白,不知道这小相公到底要干嘛!这‘拖车’上的东西一下子就多了一百斤左右,合着之前的两只猎物就有四百斤,拖起来比之前要费劲一点。

不过这点重量对顾盼儿来说并不算什么,更何况还是下坡路。

眼见着就要出山,顾清突然喊停,顾盼儿停下来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顾清从‘拖车’上下来,手里拿了一件用草编的四不像向顾盼儿走了过去,在顾盼儿极度惊讶的目光下粗鲁地裹到顾盼儿身上,还用力打了个死结,使得这件四不像不会掉下来。

毛绒绒的咋一看还是挺好看的,可看久了咋都觉得别扭。

顾盼儿臭着张脸指着身上的四不像:“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神马玩意?”

顾清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顾盼儿:“你个疯婆娘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衣服破得不能见人了?要真这样下山岂不是让人给看光了?你不怕人说闲话我还怕呢!”

顾盼儿愣了愣,小相公的意思是这件四不像是她的草衣?

我去,这衣服也太可爱了点吧?!

“你要怕我被人看光了可以把你自己的脱给我穿呀,真是!”顾盼儿不满地嘀咕,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这看着像衣服又像披风,像毛毯又像围巾的的四不像,倒是刚好能将身体裹住,一块烂布都看不出来。

顾清反问:“给你穿了我穿啥?”

顾盼儿扯了扯身上的四不像:“你穿这个呗!”

“那是可是狗尾巴草,最适合你不过!”

“……”

原本还有些欢喜的顾盼儿僵化了,机械地扭头看了一眼顾清,又机械地转过头默默拉起‘拖车’继续往山下走去。

她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奶猫计较!

擦,等晚上睡觉再整死你!

谁说顾盼儿不记仇的?顾盼儿最讨厌狗尾巴草了,小时候没少被人拿狗尾巴草来痒鼻子痒耳朵,刚才她只是有意去忽略而已,可这小子偏偏不上道。

顾盼儿决定,晚上一定要把这小子压扁了!

哈啾!

顾清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视线落在手中拿着的那根狗尾巴草上,突然间一脸厌恶地扔到地上,然后用力踩了踩,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跟上。

傍晚的村庄变得悠闲起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男人们聊聊春耕等的问题,女人们则扯扯家常道人长短。最近顾盼儿是这些女人们最喜欢的话题,一些所谓的‘内幕’让这些女人们说得唾沫横飞,就跟真的一样。

黄氏将人的影子拉长,顾盼儿就在这些人说得最激烈地时候拖着‘拖车’幽幽地走了过来,一阵春风吹过夹带着浓郁的血腥味让本来就凉的天气变得更加的阴冷,一时间人们都住了嘴,你碰碰我,我碰碰你,没人先开口吱一声。

着装怪异,面色阴沉,血腥浓重,还有那仿如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这样的顾盼儿让人不敢靠近,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在顾盼儿靠近的时候惊惶躲开,避得远远的。就连男人们也只是无声呶呶嘴,谁也没想出来打个招呼什么的。

等顾盼儿走过去之后,议论声才又响起来,不过此时议论的对像都是顾盼儿。

“哎,你说们那树枝上的是啥?”

“谁知道呢,都让狗尾巴草给挡住了。”

“我猜上面肯定有不少猎物,血腥味那么大,肯定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这顾大丫听说傻病好了,可是人却疯了!之前还不信,现在倒觉得说得没差,那丫头脸色阴沉阴沉的,看着就怪吓人的。”

“可不是?以后可千万别惹她,说不定会杀人呢!”

……

相对于村民们的好奇与害怕,顾清倒是一脸呆滞,本来以为就算是盖上了狗尾巴草,凭着这么大的血腥味,村里人肯定会上前来问一下。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去挡下,怎么去拒绝,谁知道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就走过来了。

这是为啥呢?村民的好奇心哪里去了呢?

顾清纳闷得不行,怎么也想不出原因来,不过若是让他看到顾盼儿之前那副表情的话,他应该想到点什么。可惜他走在后面,只能看到顾盼儿的背影,对顾盼儿当时的表情一无所知。

而顾盼儿呢?

虽然顾盼儿听到那些唠嗑心里不太舒服,但也不至于会阴沉成那样,至于当时为什么会那样,自然是装出来的。而且顾盼儿也不过是试用了一下而已,还没走到那里的时候,她远远就听见那些长舌妇说她是个疯子会打人,连自个亲爹亲娘都敢打,还说什么可能会杀人。

于是乎顾盼儿就装出了那么一副表情,没想还真是管用。

顾盼儿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特别是与这些粗俗不堪之人,上次打野猪回来的时候就没少人上门问道,甚至还有人嚷嚷要把野猪给分了,说什么后山是大家的,打了野猪自然要全村的人一起分。

虽说顾盼儿当时没鸟他们,可也将这事给记在心里面。

打了猎物最好就是藏着掖着,省得别人惦记。若是藏不住的话,自然要表现得狠一点,让别人不敢惹你,这样就能省去很多麻烦。

顾清看了看‘拖车’,又回头看了看树底下的人群,不放心地对顾盼儿说道:“明天一早我就去村长家借牛车,咱拉到县里卖!”

顾盼儿点了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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