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和第三天晚上上演着同样的场景。到第四天晚上七夕开始造反。
她挣脱子雍的怀抱坐起来,也使力将他拉起来,看他倚着床头坐稳当以后,开腔说道:“多多,我不在这住,我要回老宅住去。”
“七夕,你别生气,你告诉多多哪不习惯,是床、灯光、窗帘、摆设?”
“是你。怪不得你说看着荷塘没感觉,到新房子这几天你看我也没感觉。还不让我碰你,也不行晚安kiss,你要我就为着生宝宝啊,除了做人,不做别的啊。不干,我要回老宅去,在那你一晚上要我好几回,在这住好几晚上一回都不要我。”
子雍听出是她误会了,连忙解释说:“乖,哪里是多多没感觉,是多多不敢有感觉。你想想在NewYork最后那几天正日子,多多亱以继日地忙活,说不上现在宝宝已经在房子里住下了,多多现在跟你在房子里跳舞,对长得像小蚂蚁那么大的宝宝来说感觉会是八级地震,地震过后还有泥石流,把他冲出来,他受惊吓再跑出来躲避,他什么也不穿跑出来,多冷啊,还不冻坏送不回去。那多多可不是为图一时痛快成杀人犯了。”
七夕被他吓得一时语塞,搂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嘟囔着:“多多,那以后咱们就这么着啊,多多,我想你想得不好受。要不你只亲我,亲我就行,不干别的。”说着就把红唇送过去。
子雍慌忙去捂嘴巴,又怕放开手摔着他,便使劲摇着头,“七夕,别闹,你听多多跟你说话。”
“先亲亲,亲完了说话。”
子雍被逼无奈照她说的做了,腾出空来赶紧说话:“乖,你别看今个多多说话明白,实际多多是明白的时候少糊涂的时候多,时间一长多多更把持不住,难免冲动之下做坏事。所以,从明个开始,多多打算跟你分房睡。要不你回姐家去。住到下个月来身上再回来。”
七夕打断他的话,接着说:“不行。动不动就住娘家送我,上回我做完手术你就把我发配回家,这回又来了,要宝宝的人家多得是,没听说这么过日子的。不分房睡,我不放心,万一你晚上起夜再摔跤,口干想喝水都没人管,那要我这个太太干什么。”
“可是,你也知道多多看着你就生邪念,哪管你碰多多一下,多多都会像被电着似的。天天晚上搂着你一点反应没有,那多多不是有毛病嘛。乖,你看要宝宝可不容易呢。不做点牺牲哪行。乖,来日方长,等宝宝出生咱们把这些日子欠的都补回来。”
“多多,那这么着你看行不,不分房睡,咱们这回分着盖被,不让你碰着我,我也不碰你。咱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子雍同学实话实说:“也难,咱们试试,总会有办法。”
说试就试,七夕麻利地起身要跳下床,被子雍一声喝住:“七夕,你慢点儿,看再吓着宝宝。”
七夕回身掐着他的脸颊应着:“多多,还没等有宝宝我就被你吓出病来,宝宝在哪儿呢,一口一个宝宝的。”
沈芝果听到七夕说话的时候刚刚睡醒,她撇嘴说道:“在哪儿,在你肚子里。”
一会儿功夫七夕取了被子回来,她伺候子雍躺下,替他盖好被子,回到自己那边上床躺倒,关掉亱灯,再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酝酿情绪准备入睡,越想睡她就越睡不着,最后咯咯地笑出声来,引得子雍也跟着笑起来,她掀开被单翻两回身钻到子雍的被单里头,再钻到他怀里,将一条腿放在他两腿中间,小手穿过他的腋窝使劲搂着他说:“多多,刚才我想过了,为了宝宝我做牺牲,从今天开始我不逼你要我,可是你必须搂着我睡觉,要不我睡不着,我冷,我害怕孤单,我在美国的时候天天一个人睡,好容易才能闻你身上的味儿,我不自己睡,你答应我。”
房间里一片漆黑,子雍看不到七夕的眼睛,可是他感动胸前有些凉,必是她想起留学时的孤独伤心落泪。
他回应着也搂住她,叹道:“七夕,不哭,这事交给多多,你只管放火,多多绝缘,挺得住。”
七夕又咯咯笑起来说:“多多,现在你挺不好,没用。还绝缘哩。”
沈芝果又接话茬说道:“爹地说这话很可笑嘛?”
子雍无奈地说:“太太,请你人道一些好不好,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哎,太太,记得不记得你那几条连衣裤,明个照那个样替多多做一件当睡衣穿,多多想犯罪也没法子了。”
“多多,不用,你多有爱心,多有自制力呀,用不着。”
“乖,多多求你,真别这样啊,快把腿拿下去。”
“不行,没地放,这么躺着搂得紧,舒服。”
“唉,舒服好,来,随你舒服。多多是谁呀。”
“可是,多多,要是等着来身上知道根本没有宝宝,你说咱俩这不是浪费光阴嘛。”
“七夕,你记住,在这个事上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乖,不说话,睡觉。”
沈芝果听到咧咧嘴说道:“这个爹地够狠。”
好容易把七夕哄睡着,子雍抽回手抹抹额头上的汗,他感到浑身燥热,可不是会热嘛,一壶水被身边的小火炉烧得滚开滚开的,不让往出倒,浑身串热气。
他无奈地摇摇头,虽说难受,有七夕在侧难受也是一种幸福,他在心上划着十字祈求主,让天使降临到沈家吧,他实在无法忍受七夕失望的眼神。
沈芝果听到子雍的叹息感到有些难过,她大声喊道:“爹地你别难过,我在这儿呢,等我再长大点,你就看着我了。”
祷告完毕子雍感觉心里舒畅些,怎么就觉得七夕肚里真怀着宝宝,他悄悄地坐起来爬到轮椅上,转到浴室脱掉睡衣,再爬到浴缸想洗个冷水澡,刚想着放水又担心水声影响七夕睡眠,低头再看着直愣愣的兄弟,想着打倒他的办法,他拿起浴巾浇上冷水擦拭身体,打过几个寒颤以后,心火还真灭了。他笑了笑在心里说道:“谢天谢地还有个法子能奏效,不然的话这些个月要怎么过。”
这么一折腾时辰已至三更,他转回房悄然无声地躺下,又眼睁睁地看了七夕半个小时,才昏沉着睡去。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七夕见子雍一个劲地打喷嚏,关切地询问:“多多,你怎么感冒了。”
“没事,伤风。”
“多多,我给你找药吃。”
“不吃药,下月还生宝宝呢,吃药不好。”
“咋个晚上还好好的,怎么就伤风呢?”
“大概是你开始搂着多多睡,后来睡着就跑边上,多多就着凉呗。”
“真的,那今个晚上搂紧些。”
“好。”子雍心说我豁出去了,我来休克疗法,时间长了就习惯成自然,谁怕谁呀。
沈芝果听完以后报打不平,愤愤地说出两个字:“说谎!”
日子数到七夕应该来身上的那天,它没来,第二天还是没来,七夕祷告着大姨妈呀大姨妈,你可千万别来,到第五天的时候,她开始埋怨起子雍来:“多多,都怪你,这些日子被你的演习闹的都不准了,你赔。”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等着,多多出去买验孕棒去。”
“多多,这个你也知道?”
“学呗,跟你大威哥哥学的,早备上就好了,多多担心给你压力,就没预备。多多这就去。”
“大晚上的,别出门,明个再说。
就这样沈芝果下凡的秘密在第三十天的时候被子雍和七夕发现,得知喜讯的时候他俩激动得哭起来,子雍先止住哭泣再慌忙劝住七夕,说道:“乖,不能哭,情绪激动对宝宝不好,从今个开始,多多伺候你,走,跟多多洗澡去。”
进了浴室,七夕脱掉衣裳,她突然大叫一声。把沈子雍和沈芝果两人吓一跳。
沈芝果的计谋
子雍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七夕为她放洗澡水,浴缸有些深,他靠在浴缸边上费力地向前探着身子找好平衡正伸出手要试温度的功夫,七夕的一声大叫惊得他差点没掉到水里。他把着浴缸的边缘转过身来,喊道:“七夕,别怕,多多在这儿,快过来。”
七夕急走两步搂住他,他轻轻地哄道:“乖,别怕,怎么回事,跟多多说,别怕,当心吓着宝宝啊。”
“多多,你看这里。”七夕直起身坐在浴缸边上,她拉起子雍的手去到红豆的位置,子雍随着定晴一看,也有些吃惊,这才几天没亲热,红豆变了颜色,红豆下面粉红的小托盘也变了颜色,原本光滑的盘面长出些许颗粒,托盘下的山峰更加坚实高耸。
他收回手来,看着七夕笑道:“哈哈,乖,看你这一喊,差一点把多多吓得掉到水里,多多没掉到荷塘里头,倒是栽到浴缸里头淹着。”
“多多,你还有心说笑话,你看看,不好看。”
“嗯,不好看好吃,多多最喜欢吃朱古力豆,真好,宝宝真有福气,出生就有奶油朱古力吃。”
“多多坏。”七夕撒娇地喊着跪在轮椅前,抓起子雍的手咬着,接着说:“多多,我害怕变丑,你不喜欢我。那我生了宝宝,它会不会再变回去。”
“多多不知道,七夕,明个跟多多找大夫去,咱们都问明白。”
“不去。羞。”
“那就不去,明个让大姐来陪你。问她,她是过来人。不过,七夕,多多觉得还是有必要找大夫验证一下。咱们自己在家里试验多多还是不放心。另外,在美国的时候大夫不是嘱咐咱们,真有孕的话还是要检查看看位置对不对。”
他回避了宫外孕这几个字。
七夕听出他的话外音,眼泪立刻流下来,她哭着摇头说:“多多,我不去,我不敢去,万一宝宝再长得不是地方,那可怎么办。我不去。”
“别哭,看过没事咱们就放心啊。七夕,听多多的话,别哭,多多的预感可灵验呢,这回指定没事。快洗澡休息,明个早起跟多多做检查去,听话啊。”
“嗯。”七夕不忍心看子雍着急的样子,听话地洗过澡,坐在子雍腿上一起转回房,忧心忡忡地睡着。
第二天早上,七夕一反常态地迟迟不醒来,子雍舍不得唤醒她,自己悄悄爬上轮椅,转到客房洗漱完毕,下楼到餐厅打算告诉李姐晚一点开饭。
李姐听到轮椅的声响迎出来,没看到七夕她觉得有些奇怪,从来都是小姐和少爷形影相随地吃早餐,今个不对劲。
“少爷,太太她……”
李姐跟了他们有些年头儿,子雍也不当她是外人,他微笑着说道:“李姐,七夕她有了身孕,有些贪睡。不着急开饭,让她睡够再说,我等着陪她一道吃饭。李姐,你有伺候孕妇的经验,以后饮食上多留意些,还有就是老辈上有什么风俗习惯我也不明白,你不要忌讳跟我说明白,只要是对七夕好的我都相信。还有,是不是要分发喜蛋,你先替我做一些,我先送给我哥我姐还有David他们,员工我也要送的,那量就大了,我找酒店做去。”
李姐听得先是有些糊涂,后来听明白了,又不敢笑,小声说道:“少爷,喜蛋是要孩子下生才送的。”
“知道,我就是想让大伙分享喜事,天天吃,吃到宝宝出生不就更喜嘛。”
“少爷,您说老辈的风俗还真有忌讳,老辈人说那胎儿没做足三个月不能说,要偷着养才安全。您要是天天给人家送喜蛋怕是不太好,再说送喜蛋人家是要回贺礼的,您天天去送,收受的人心里出不得安生,怕是不好。”
“还有这个令,李姐,谢谢你,我知道了,不说,还有什么说法。李姐,那我能告诉我姐不,我一个人伺候不了小姐,我得让我姐帮忙,找外头的人我也不放心。”
“家里人说说应该没事儿。”
“太好了,没有她帮忙不行啊。”
“还有一个事,少爷,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女人有身孕的时候性子就改了,不讲理的时候多,少爷你也不用太当真,不用事事都依着她。”李姐从七夕小时候就伺候她,有些担心好受屈。
“哪能不依着,平时我都依着她,她有身孕不好受我再不依着她,那不行。”
李姐沉吟片刻回道:“少爷,也许太太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怪我多想。”
两人正在聊着,子雍的电话响起来,是七夕醒了找他,他朝李姐摆摆手赶紧转到楼上,进屋后看到七夕正躺在床上巴巴地等着他。
“乖,醒了。睡得好不好,再睡一会儿也行,多多今个请假陪你,不用上班。你什么时候睡够了咱们什么时候出门。特别累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想要吃的,多多安排李姐准备。”
“多多,我就是浑身没力气。对不起,今个早上没伺候你洗漱。还有,多多,我看着你怎么没有感觉呢,以前,我睁开眼睛就想着你要我,我今个早上怎么没想这事儿呢,是不是你不跟我好了,你心里不想着这个事我才没有感觉的。”
子雍想说李姐的预防针打得真及时,他哪敢说呀,便编起故事来:“乖,怎么没想你,多多这不是怕弄醒你才跑到楼下去嘛,离的远呗。”
“你哄我,我在美国的时候跟你离得远不远,你想我我都感觉得到,今个早晨指定想都没想,你嫌我丑是不是,还说喜欢吃朱古力,我才变样你就不喜欢我,过些日子变成胖女人,你还不得把我休了。”她越说越生气,拍拍小肚皮开始跟宝宝说道:“宝宝,看着没有,爹地欺负妈咪,你快长大替妈咪做主。”
子雍一听七夕来这手,有些不高兴,他转到床边爬上床,搂起七夕说道:“太太,你怎么欺负多多都行,求你别跟宝宝说多多坏话行不行,第一印象可重要呢。”
“我就说,脚正不怕鞋歪,你没做坏事你怕什么。”
“好,好,好。我不怕,我没有脚,也不用穿鞋,我坏行不行,太太不生气就行。”
“你跟宝宝保证,你跟我好,不许不跟我好。”
“好,七夕宝宝,跟你好,啊。”
“什么七夕宝宝,是宝宝。”
最后子雍总算哄好太太,再找上绿绮一行人到医院做检查,取报告的时候子雍和七夕抱成一团,不敢去看结果,还是绿绮替他们看过说平安无事才放下心来。
平安无事了一周就又有了事,七夕开始害喜,特别是早晨吐得更厉害,有几回来不及跑去洗手间,吐到床上、地毯上,可怜子雍心有余力不足,眼睁睁地看着七夕遭罪帮不上忙,急得在床上打转转,等他爬上轮椅或是蹭到地上,七夕的症状早已结束。不得已,绿绮搬过来替子雍照顾七夕,将子雍赶到客房去住。
沈芝果看出爹地因为不能照顾妈咪非常难过,她心疼爹地就想出个舍车保帅的法子。
七夕吐了一阵子以后,她逐渐找到规律,只要一闻到子雍的味道她就吐,她跟绿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