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拿着样册兴奋地请太太过目提意见,“太太,你看、仔细看看这本像册怎么样,通过编辑这个相册多多意识到原来那个法子记录果果的成长不对头。你看咱们24小时拍着果果,本意是想不漏掉她成长的每分每秒,可是等果果长大以后也不可能全部再看一遍是不是,这才记录了99天,多多都觉得看不过来呢。以后这么着,乖,平时你跟果果在一起的时候,随手拿着dv好不好,多多也备一个,果果有什么值得记录的咱们随手拍。”
“我当时告诉你,你不听我的话,这回明白了是不是。”
“明白了。太太请你别以后记录果果别嫌麻烦好不好,多多选的dv是mini的,别忘记携带啊。”
“好。听你的。哎,多多,这最后一页空着是等明个补充上是不是。”
“多多是这么想的,七夕你说是到摄影棚里拍果果自己好呢,还是让来宾抱着果果拍照做纪念好呢?”
“都好,多多,明个咱们俩个先替果果拍写真,然后再让果果跟大伙照相好不好。”
“这个主意好。不过先说好啊,多多这回不拍祼照,果果也不能祼着。都是大姑娘了,不能祼着。”
“行。听你的。多多,你先说说怎么拍?”
“嗯,这个阶段主要记录果果的成长,着重体现她长了哪些能耐。坐、卧、拿东西、吃脚丫、哭、笑。七夕,明个要早些个准备,也不知果果配合不配合呢。平时咱们都是抓拍,这个摆着照还是头一回呢。”
第二天的实际情况证明子雍的担心是多余的,果果十分配合父母的摆布,两个大人也配合默契,男人负责照、女人负责逗。
昨个设计的场景拍得差不多了,七夕担心累着果果准备鸣金收兵,可是子雍正拍在兴头上,他央求太太再允许他多拍一些。
“太太,好太太,你看刚才咱们只拍到果果仰卧着吃小脚丫,她还会俯卧抬头、还会侧卧呢。”
“多多,差不多就行了,果果累。”
“快,多多有经验,乖,你负责摆Pose,多多抢镜也就几秒钟。”
七夕将果果转过来让她俯卧着,她指着子雍对果果说:“果果,快抬头看爹地,看爹地给果果照相。”
子雍也跟着哄:“果果,爹地在这呢,跟爹地笑一个。”
果果颤巍巍地抬着小脑袋,送给爹地一个甜美的笑,这个美好的瞬间被她爹地收入镜中。
子雍回味着女儿的笑,高兴得差点要跳起来,一口气按了几十下快门,连着说了几十个好。他喊道:“七夕,把果果翻过来让她侧身躺着,对,把她的小腿搬过来,好,七夕,放好了你到镜头外头逗她,哎,对,你看她又笑了。果果,爹地在这呢。”
侧身躺着的果果听到爹地的喊声,想看爹地又看不到,她使足力气想翻个身去找爹地,一下子从桌上掉到地下,小脸朝下摔个嘴吃地。姑娘哇地一声哭出来。
子雍见状本能地抬腿预备跑过去救女儿,不想义肢绊倒三脚架,后者又报复性地将他绊倒在地。
七夕顾不上子雍,扑过去抱起果果哄着,她坐到沙发上检查果果的伤势。受到重创的部位是嘴巴和鼻子。嘴巴被自己的牙床垫到肿起来,高高的鼻子先着地也肿起来。
七夕见子雍挣扎着起不来,便挘叛劾岽蛩闫鹕矸鏊佑喊谧攀郑骸捌呦Γ惚鸸芪遥毂Чフ掖蠓蛉ィ喽嗨婧缶偷健!
“多多,你别急,果果没事,她还笑呢。”
“怎么没事,摔着了还笑,摔傻了是不是。”
七夕哭道:“都怪你,摔傻也怪你,都说不照不照的,偏不听。”
“七夕,多多求你,快去找大夫去。”
七夕一手抱着果果,一手帮助子雍起身,再扶他坐到沙发上,定睛看去,子雍受创的部位跟她女儿一模一样。
“多多,你自己有事没。”
“没事,只摔坏这里。”他比划着
“你看,果果跟你一样,不用找大夫。”
子雍看着女儿心疼得流出泪来,他连连跟女儿道歉:“果果,对不起,爹地让你摔跤对不起。”
他哆嗦着掏出手机找到果果的医生,请他前来诊治果果,医生听到沈生生有些语无伦次,知道事情紧急,不敢耽搁片刻地来到沈家,子雍见到救命的医生,指着熟睡的果果说道:“张医生,您看果果一定是摔坏头了,不然的话怎么会嗜睡呢。”
张医生上前拨开果果的眼皮,再仔细检查受伤的部位,放下心来对子雍和七夕说:“宝宝没事,就是皮外伤。跌打药也没有适合婴儿的,只养着就好,过48小时就没事。沈先生不必多虑。倒是沈先生你需要用些外用药。你们两个大人看着个婴儿,怎么还会让她摔了。”
七夕简要地说过事情原委,张医生点头说:“恭喜两位,果果发育得很好,这么早就会翻身的宝宝,除了身体健康以外,一定是个聪明的宝宝。”
子雍说道:“张医生,您说的是果果摔下之前的事是不是,您说果果以后会不会不聪明。”
七夕拉着他对张医生说:“张医生您了解他,别听他的。您看这也快到party的时间了,您也别来回折腾,在这儿喝点什么等一会儿。”
“谢谢沈太太,原本我想致电告假的,这回面对面说更好,我还有事不能参加果果的party,这就想告退。”
“张医生,方便问一下您有什么事情吗?”子雍问
“啊,也不是什么大事,有几位老友从外地过来,我这东道主请他们吃饭。”
“是这样,张医生有事我也不便久留,只是可否等宾客到齐,张医生替果果做个证明再走。”
“沈先生想替果果证明什么?”
“是这样,张医生,果果满月的时候由于过敏口鼻处肿起来,没想到百日由于意外口鼻处再次肿起来。你是看着果果长大的,我想请您从医生的角度为果果正名,果果这里没有问题,请大家不要误解果果。”他比划着口鼻部位。
“这个……”张医生被子雍的话给搞糊涂了。
“张医生,您别听他的。您快走吧。”
张医生看到子雍那恳求的眼神,动了恻隐之心,“沈太太,我不忙着走,我可以为果果证明。”
“谢谢您,张医生。我替果果谢谢您。还有您可以以我为例。我长什么样大家都知道,这么肿着也是暂时的对吧。”
宾客到来以后,首先做的就是打趣子雍的创伤,大威笑道:“Gordon,怎么这回你变老猪了。为了配合小猪猪特意化妆了怎么的。还真像。Like daughter;like father。”他故意把最后那句话倒过来说。
子雍将他拉到一旁说道:“David,让你说着了,我把果果摔了,她这里跟我一样肿着呢,你别当着七夕的面打趣我,看她咬你。”
“懂得。我说你也不量力而为,抱着果果走路了是不是,乐晕头了吧。”
“唉,我哪里敢冒那个险,再说要是真抱着她摔倒还不得把她摔好歹去。”
“那是怎么回事。”
子雍说明事情经过,大威听后点着头说:“果果是聪明,我家老大四个多个月才会翻身。”
“嗯,果果像我。不知摔以后怎么了。”
“别担心,肯定还像你。”
“真的,David,你怎么那么肯定。”
“你这不是也摔了,傻也一块傻呗。”
“你是好兄弟不是,拿别人的痛苦当笑话,我真是摔傻了,这么认真听你说话。”
大威哈哈大笑着说:“唉,没摔的时候你也没好到哪去。”
“你!”
“这么说你大概会接受。傻人有傻福。看你娶到好太太、生出好女儿,羡煞世人。”
“你要这么说我爱听,你说我怎么这么傻呢。”
七夕走过来的时候听到他们的对话,接过来说:“多多,我看你傻透了,人家说你傻,你不生气就罢了,怎么还会把你乐成这样。”
“多多可不是要生气来着,后来你大威哥哥说多多因为傻才娶到你,多多就不生气。”
“那他是说你太太更傻呢,嫁给你这个傻人。”她说着就想去咬大威,大威笑着躲闪着。
“七夕,七夕,留点面子,你嫂嫂在那边看着呢。”
七夕抬头的功夫,没留神小Andy冲过来,小家伙抓住七夕的裤腿咬下去,大威一把扯过儿子,笑道:“看没,有人保护大威哥哥呢。Andy,没事,Auntie跟爹地开玩笑呢。”
七夕抱过Andy,亲着他说道:“Andy真乖,以后有谁欺负果果,Andy保护果果好不好。”
“Andy保护爹地,Auntie欺负爹地。”
“好,Andy乖,走,Auntie领你看妹妹去。”七夕拉着Andy,再找到那两个小子,进屋去看果果。
子雍看着七夕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对大威说:“David,你看到没有,我家太太在选婿,三选一。”
“看到了,三选一好,我家Andy还有得救,要是她只盯上我家小子,怕是大事不好。”
“你放心,三选谁我也不答应。”
“怎么呢?”
“近亲结婚,情理不通。”
众人落坐以后,子雍郑重其事地请张医生讲话,张医生站起来说道:“诸位,受沈先生之邀,我在这里向大家说明一下沈小姐的状况,沈小姐口鼻异常实属偶然,不用我说大家也清楚,像沈先生、沈太太这样标致的人生出的宝宝会传承他们优秀的基因,当然,或许会有些隐性基因做崇导致意外。”
子雍听着张医生的话觉得怎么不对劲,听来听去倒像是果果真有异常似的。他走过去,低声对张医生说道:“张医生,请你拿我举例说明。”
张医生点头接道:“对,就像是沈先生这样,大家不能以一次偶然就断定他原本就是这个模样。”
众人笑道:“一次不能断定,那两回看着都一样,是不是可以断定。”
子雍急忙说:“此事不再多说,请大家看像册,果果是什么模样一见便知。”
众人又笑道:“我们不信像册,都是加工过的。是拿七夕的嘴巴换过去的。”
“那给你们看今个照的好不好,看最后一页上面的,是今个早上照的。”
众人人翻到最后一页,那里开着天窗,没有照片,只写着一句话:“果果今天会翻身了。”
“是这样,原本打算请大家每人抱着果果照相,结果出了意外,你们等着,放图片看,这就放。”
“我们不看图片,我们要跟宝宝照相。”小辈们起着哄。
“对不起,果果今个不见人。免谈。”
无论众人怎么起哄,果果到底没有出场,众人过了一个没有主角的纪念日。
这天深夜七夕在梦中醒来,她习惯性地去找子雍的怀抱,发现子雍的位置空着,她被吓得醒过来,起身下床走进婴儿房,看到子雍果然坐在轮椅里靠着果果的小床发呆。
“多多,你不睡觉跑这里干什么。”
“唉,睡不着,嘴巴痛。七夕,你说果果她也痛是不是,要不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果果,她痛怎么也不哭呢,多多明个想为果果再找个大夫,你听张医生说话也不靠谱。”
“你别没事找事,你忘了请张医生时候费多少周折。全国数一数二的医生你也不满意。”
“多多不说了。多多不睡觉还有一个事放心不下,就是多多怕果果再翻过身来上不来气,万一再站起来就更麻烦。张医生不也说果果聪明嘛。”
“你就坐在这想吧,兴许果果还会长出翅膀飞呢。”
“那倒不能,不过,七夕,多多想从明个开始得有人值班看着果果,免得她翻身出危险。要不然把果果抱回房睡在咱们俩当中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多多就在这看着她也行。反正多多晚上也睡不着。”
“多多,你赶紧回去睡觉去。我听你的,明个排班看着果果。”
“好,睡觉去。”
子雍转着轮椅跟七夕回房上床,他哄着七夕睡着以后,又偷偷爬上轮椅,到果果身边眼睁睁地值第一班,直到天明。
果果长到快四个月的时候开始出现长牙的迹象,表现是她在吃奶的时候咬住妈咪不松口,平时清清爽爽从不流口水的小姐,也一反常态地口水横流。绿绮断定果果快要出牙了,子雍便又有了一项新营生,观察果果的长牙动态。
果果有时很配合,听到爹地让她张口,她便张口任爹地观察,可是大多数情况是她不配合,无论子雍怎么哄她,她紧闭着嘴巴不许爹地看里头的动静。子雍没法就跟太太商量,想出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太太,只有一个法子来试,就是需要太太遭些罪。”
“什么法子。我知道了,要咬咬你的,你也看着了,我让你女儿咬得都肿起来,为了她吃饭我忍了,没事时候还让她来咬,我不干,再说,你看着那牙就长得快是怎么的。不行。”
“咱们得为果果负责任,要是她长大以后问咱们她是哪天出的牙,咱们也不能胡说是不是。”
“你听说谁家宝宝问过大人那出牙的具体日子,你问过,还是我问过?”
“果果可以不问,但是咱们不能不知。太太,看来这个事只好我来做了。让果果咬多多好了。”
“你去一边儿去,你倒是有献身精神,果果长大了要是知道她咬过爹地那里,她不难为情啊。反正多多你是把我豁出去了。让她咬我。”
果果出牙到底不是七夕发现的,还是被沈子雍抢到头功,应了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句话,每天晚上只要有空,他便将手消了毒举着等千金张口,果果一张口他便将手指伸进去为果果磨牙床,天天如此一直坚持半个月,终于感觉到下牙床的异样,两只小牙破土而出,等果果松口以后他拿出手指,对七夕喊道:“七夕,快打开DV,拍手指上的牙印,果果咬的。”
七夕凑过头去,果真如子雍所说。她不甘示弱地对果果说:“果果,你也咬妈咪好不好。”
她见果果不答理她,便将果果抱起来,:“你不喜欢妈咪的手指哈,那你咬妈咪这里好了。”说着将奶嘴送过去让果果咬住。
等果果松开以后,七夕对子雍说:“多多,你拍这里,我也想记录果果长牙的日子。”
子雍见太太认真地拨着那里让他看牙印,心里一阵翻腾,说道:“乖,先不急着拍,你过来让多多验证一下真的有印记吗?”
“你看,在这里,怎么没有。”
“不用看的,有摸的。”他来回伸出小鱼儿。
“你那里长手了,还用摸的,真是。”
沈芝果周岁纪事{三}
“七夕,今个是果果出牙的大日子,咱们应该庆祝庆祝。多多一边想,你一边哄她睡觉好不好。”
“多多不烦劳你想,我早都替你想好了,从打果果百日以来,你庆祝果果进步的方法只有一个,我说得对不对?”
“对,七夕说得真对。老辈上传下来的规矩咱们也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