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坤被说的尴尬不已,其实他也是可以不说的,但他总觉得这事儿应该让少奶奶知道。
唐黛笑了,轻声说了一句,“说吧!”
高坤仿佛得到特赦一般,立刻快速说道:“少奶奶,是宋沐,他总是催眠郑子矜,让她和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
“什么?”唐黛无比震惊。
高坤继续说道:“宋沐经常把郑小姐约到夜店或是酒吧那类地方,然后那些男人,也都是不正经的,地点还都是在暗巷一类的地方。”
唐乙也惊讶地说:“天啊,男人报起仇来,也是够狠的。”
高坤瞪她一眼。她挑挑眉说:“怎么了?难道不是吗?”
唐黛说道:“宋沐对郑子矜也是一腔真情,现在他是恨得厉害了,郑子矜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就是的小姐,别管闲事。”唐乙生怕自家小姐会多管闲事。
唐黛笑了笑,说道:“我才不会多管闲事。对了,那个郑素素,最近怎么样?”
高坤说道:“哦,最近郑家人都在忙郑子矜的事,对她疏于管理,她还是总在那些娱乐场所玩,不过她去的地方,都是会员制的,一般人不会碰到她。”
唐黛心中一动,说道:“你查查郑素素,最好能够查出她都在什么地方玩。”
“小姐,您管她干什么?”唐乙不解地问道。
唐黛说道:“晏天爱和郑素素身后的男人多半是同一个,查出来了,将来留一手好对付晏天爱。”
唐乙恍然大悟地说:“迟早得和二少他们对上,早点做准备是对的。”
唐黛站起身说道:“走吧,去公司。”
有了铁证,办案的速度就快了,很快,宋玉苍被判处了死刑,由于指使他的人还没有落网,所以并没有立即执行死刑,而是缓刑一年执行。
宋沐去看了宋玉苍,当然他并没有什么好话,满脸都是平静。他此刻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实事。
纪铭臣见识过他的催眠水平,所以他得到了单间的特殊待遇,这样也大大地降低了他逃跑的可能性。
宋沐继承了宋玉苍的公司,并且正式将姓改回刘,他的举动,宋玉山没有反对,反而非常的支持。
不过唐黛去找老师的时候,却听到了里面的吵架声。
唐黛体贴地没有进去,虽然她走出门口一些,但是吵架声音依旧非常的大。
她不想偷听的,可这声音大的,却不由她不听。
吵架的人是宋清,大概意思她也听明白了,就是嫌公司给了一个外人,没给自己人。
宋玉山的脾气也非常的大,他大吼的声音唐黛也听到了,“他开公司的钱,那是宋沐父母的命换来的,你说这公司该不该是他的?”
宋清的声音比宋玉山的更大,他大声叫道:“那给他当初开公司的钱数不就行了,公司能这么大,还不是大伯他努力换来的?为什么把公司都给他?这样不公平,他什么都不管,我在公司努力这么久,为什么没有我的?”
唐黛靠在墙上,没想到老师的儿子,和他一点都不像。
两人越吵越激烈,最后宋玉山让宋清滚,然后就是开门的声音,接着是宋清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带着与他气质一点都不相符的怒容,大概是太生气了,所以根本就没有看到唐黛。
唐黛正犹豫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老师看了尴尬,但没想到老师也匆匆走了出来。
宋玉山原本再想骂儿子两句的,可是一出来就看到唐黛,他的话就又咽了回去,膨胀的火气瞬间像漏了气的气球般瘪了下去,剩下的就是一种无力感,对她说道:“进来吧!”
这下想走都走不了,唐黛只好进了门。
宋玉山感叹道:“真是没有想到,我的儿子,竟然这样贪慕虚荣。”
唐黛想了一个理由,说道:“老师,公司他付出了努力,他大概是觉得不公平吧!”
☆、第三百五十章 怎么死的
宋玉山摆摆手说道:“你不用为他找理由,我的孩子是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我一生为学术,却疏于教育,看起来他懂事有礼,可实际上……”
他摇摇头,痛心疾首地说:“都是钱闹的啊!”
唐黛开口,还没说话,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纪铭臣打过来的,她立刻接听了,纪铭臣的声音十分严肃,说道:“唐黛,宋玉苍死了,你过来一趟吧!”
“什么?”唐黛无比惊讶地问:“怎么回事?”
纪铭臣叹气说道:“这件事比较蹊跷,目前我也不太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对了,你在哪里呢?”
唐黛说道:“我在老师这里。”
“那正好,你也让家属过来吧,我刚刚通知了宋……刘沐,他马上到,需要尸检还得家属签字。”
纪铭臣显然不太适应宋沐改姓的事情。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唐黛说罢,便挂了电话。
宋玉山说道:“你有事就先走吧!”
他没有问什么事情,他以为和自己无关,问了不礼貌。
唐黛将手机装起来,说道:“老师,您和我一起去吧,宋先生他……没有了!”
“什么叫没有了?”宋玉山没反应过来,不解地问道。
唐黛清了清嗓子说道:“就是……人没了。”
“啊?”宋玉山嘴张的老大,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你说什么?怎么没了?”
“原因还不清楚,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唐黛说道。
宋玉山忙点头,步伐有些踉跄地往外走。
唐黛赶紧问了一句,“老师,您没事吧!”
宋玉山摇摇头,没有说话,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唐黛心中疑惑着,所以就没再说什么,和他一起向那边赶去。
宋玉苍已经到监狱去服刑了,所以唐黛和宋玉山一起去的医院。
人刚没的,还未送到太平间,等着家属来签字,然后再往太平间送。
唐黛到的时候,纪铭臣和刘沐已经到了,还有一个到的就是宋清。
宋玉山一过去,看到人,便扑了过去,整个人显得有些虚脱,一句话都说不出,表情极其痛苦。
宋玉苍虽然被判了死缓,早晚也要一死,可他一年后死和现在突然死,那绝对不是一回事。
唐黛在一旁低声问纪铭臣,“怎么回事?”
纪铭臣摇头说道:“不知道,监狱这边通知我说人死了,我还挺纳闷,赶紧赶过来,据说他们也不知道人是怎么死的,想进一步尸检。”
“不知道人是怎么死的?总得有原因吧!”唐黛不解地问。
纪铭臣无奈地说:“你看,就是没有原因,他一个人被关着,因为他是死刑犯,所以目前没有安排工作,每天就在房间里吃睡,结果今天突然发现人死了。身体也没有皮外伤,感觉太奇怪了。”
唐黛微微皱了眉。
纪铭臣靠近她一些说道:“监狱这边希望可以息事宁人,所以找到我,想让我帮忙劝劝家属。”
唐黛看着他,明白他说的是真的,出了这样的事,都怕背责任。监狱也害怕莫名人就死了,如果再有舆论导向的话,那真是数不清的麻烦。
宋清的说话声音引起了唐黛的注意,他怒道:“什么?解剖?人死了还要把他的尸体给毁了吗?我们不能同意!”
宋玉山只顾上伤心,根本就不管别人在说什么。
刘沐没有说话,表情也是怔怔的,他对床上这个男人感情复杂,现在人都没有,他的那些恨,也随之消失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惆怅,还有小时候他对自己的种种好,那时候虽然没了亲生父母,可他还是幸福和幸运的。
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赎罪,但发生过的、培养过的感情,也是无法抹去的。
刘沐和宋玉山都没心思处理事情,所以场面只能由宋清控制住,他很坚定地反对解剖,一点动摇的余地都没有。
“那您看,如果不进行尸检,我们就没法找出问题,给你们一个交待啊!”对方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宋清目光有些呆愣,他说道:“反正大伯也是要死的人了,我说什么也要给他留个全尸,交待不交待的,人也没了,我们也不缺那点钱。”
这话倒是让人高兴,这就意味着没责任了。
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的宋玉山却突然开口了,他说道:“不行,到底是怎么回事,必须要查清楚,怎么能死的不明不白呢?”
宋清一怔,然后说道:“爸,大伯他迟早都是要……”
宋玉山坚持道:“这是两回事,是要死,可不是现在。他人都没有了,我们当家属的不能这样糊涂啊!”
他看向刘沐问:“刘沐,你说呢?”
刘沐垂着眸,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可却说道:“叔叔,您看吧!”
一来宋玉山是长辈,第二点唐黛也明白,刘沐毕竟不是亲生的,现在他已经没有立场再说什么决定性的事情了。
宋玉山听刘沐这样说,便转过头决定道:“我们要求解剖,要个说法。”
宋清马上站出来说道:“爸,大伯他不会希望自己尸体被破坏的。”
“我怎么不知道?”宋玉山冷哼一声。
宋清说道:“爸,您忘了我探视过一次大伯的?他和我感慨过,说希望死时身体没有瑕疵。”
宋玉山狐疑地看着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监狱的人望向纪铭臣,希望他能够站出来给说两句,纪铭臣的立场也挺艰难,要是他劝了,人家不追究,回头埋怨他怎么办?
不过人家既然求到自己,他也只好站出来装装样子。
但是他刚迈出一步,唐黛就在后面扯住他,冲他摇了摇头。
纪铭臣一时怔忡,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听话地把迈出的不甚明显的步子,收了回去。
宋清仍旧苦心说道:“爸,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一向和大伯很亲,他要是遭受了不白之冤,我能不给他追回吗?可是他说过,他早晚都要死,什么时候死都无所谓,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保个全尸,他在这方面还是很在意的。”
宋玉山的眉头还是紧紧地皱着,他从来没听说过自已的哥哥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儿子这样坚持,他也犹豫不定,但他一想到儿子和自己吵架,便怒火冲天,沉声说道:“我说了算,我说解剖就解剖。”
他既然没听过这样的说法,那就不能让自己的哥哥死的不明不白。
宋清的脸色变了,监狱的人脸色也变了,他们不由问道:“谁说了算?”
“我是他爸,当然我说了算,宋玉苍的后事怎么也轮不到侄子做决定。”宋玉山冷哼一声说道。
宋清也急了,叫道:“我有遗嘱。”
还有遗嘱?一时间人们的目光都看到了宋清身上。
宋清拿出一个文件,打开来,先给了自己的父亲看。
唐黛和纪铭臣都凑了上去,刘沐的目光还盯着宋玉苍的尸体,并没有什么反应。
遗嘱写的很简单,大意就是宋玉苍非常在意自己的尸体,不管出了什么样的意外,只要保有全尸就行。
下面还有公证处的公证,所以不可能做假。
唐黛看了一眼时间,是在宋玉苍出事前不久立的。难道他有预感自己要出事吗?她有些不解。
有了这份东西在手,宋清的态度变得强势起来,他说道:“爸,我知道您生我的气,可我们这时候不是斗气的时候,我也没有别的企图,大伯他一直待我像亲儿子一样,所以我只是想让他走的没有一点遗憾,没有别的意思。”
宋玉山无话可说了,他怔怔地没有反应。
监狱的人问道:“那……现在……”
宋玉山和刘沐都没有说话,宋清开口说道:“人我会拉回去的,这件事我们也不打算追究了,你们办一下手续就行了。”
“好好好!”监狱的人赶紧给他办手续。
宋清看向父亲和刘沐说道:“我知道你们心情都不好,手续我来办就好,你们都去坐一会儿吧,我会联系人来拉他的。”
他又看向唐黛和纪铭臣,礼貌地说:“还麻烦您二位也跑来了,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二位先回吧,容我们自己办后事。”
唐黛点点头,说道:“好,需要帮忙,不要客气。”
“谢谢!”宋清礼貌地说。
唐黛和纪铭臣向病房外走去,出了医院,纪铭臣还喃喃地说:“怎么觉得很奇怪呢?”
“是有些奇怪!”唐黛说道。
“哦?”纪铭臣看向她问:“你想到什么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刚才你拽我那一下,是什么意思?”
唐黛说道:“我就是看宋清奇怪,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看出来了吗?”纪铭臣问她。
“有点门道了,我慢慢和你说,你先让人盯住宋清,尤其是尸体。”唐黛轻声说道。
“啊?”纪铭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快点,一会儿再解释。”唐黛说道。
纪铭臣和唐黛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马上拿手机给董奇伟打电话安排,等一切都安排周密之后,他才问她:“说吧,你什么想法?”
唐黛先转过头看向高坤说道:“有没有保镖车跟着?”
“有,少奶奶。”高坤答道。
“我们坐保镖车。”唐黛说道。
高坤立刻安排了车子,唐黛和纪铭臣坐了上去。唐黛让高坤把车子开到隐蔽的地方。
纪铭臣不由问道:“你是要跟踪吗?”
唐黛说道:“这里离市区不算近,你的人就算过来也要有段时间,万一跟丢了怎么办?”
纪铭臣好奇地问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跟我说说呗!”
唐黛轻声说道:“我怀疑宋玉苍是假死。”
“假死?你开玩笑吧!”纪铭臣一脸的不信,摇头说道:“你要是说古代,我兴许会相信那么一点点,现代仪器那么先进,怎么会诊断不出来?”
唐黛却说道:“现代仪器是先进,可这人送来已经死了,没心跳和脉膊,是不会上什么仪器的。”
“那我也不信,这太匪夷所思了,这世上有假死药?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案例。”纪铭臣频频摇头,说什么也不相信。
唐黛却说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美国FBI有关催眠的记载中,就有这样的案例,催眠师把自己催眠了,设置一个类似于密码的东西,几天后可以激活,他的状态,和死人无疑,并且这个人用这种方法骗过了警察。”
“哦?那后来是怎么发现的呢?”纪铭臣被吸引了,不由问她。
唐黛说道:“真实案例是这样的,一个犯人,他已经死了,可是半年后,却发现他在居住地附近出现过,警察便侦察此案,结果就查到那名催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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