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mb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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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mb的故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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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病房时,伍奏醒了,也不说话,眼睛睁着,望天花板。我把馄饨往小皮旁边的柜子上一放,一屁股坐床边。人没坐稳,刚要问伍奏是怎么弄的,伍奏反倒先问我们:“没给我家里说这事吧?” 




  小皮没应他,自己忙着吃馄饨,我赶忙摇头:“没说,不有我们在这吗?”我整了整喉咙,刚要开口,伍奏微微笑了一下:“那就好,千万别告诉我家里人。”说完眼睛又往小皮方向瞄,小皮没转过头的意思,伍奏就那样定着。 




  我话到嘴边咽下,心里很不甘,却又不想影响伍奏情绪,想想还是算了。邻床一位大爷,像是把手摔了,不知为什么,在那里低低的哭着,旁边一大娘安慰他,声音轻细,看着装打扮,应该不是武汉本地的。 




  我看了看时间,也快8点了,于是起身要走,小皮把钥匙给我,嘱咐我帮他把衣服收了,还要带充电器给他。我点头,然后跟伍奏说:“注意养好身体。”伍奏笑笑,没说什么。我走出病房,顿时感觉身后一阵轻松。 




  回到小皮住的地方,收好衣服,晚上10点左右在卫生间淋了个澡,地面的瓷砖蒙着一层牙黄,看了很不舒服,洗起来也不由得感觉有些发腻。洗完从卫生间出来,我琢磨着怎么问一下张哥,怎么把伍奏弄成那样。可躺在床上半天,手机在手里都捏出了汗,还是没有决心发出那条询问的短信,后来竟朦胧睡了过去。 




  结果就作了一个梦,我在长江桥边走着,桥上大雾天气,看什么都朦朦胧胧。张哥黑色的别克车停在我面前,我以为他看见我才停下的,于是走过去,走近了却发现他并没把眼睛往我这边望,而是直视前方。我转头看他望着的方向,发现一盏红灯,像气球一样挂在空中。我心想,怎么大桥上也有红绿灯了?这样想着,红灯就变绿了,张哥车猛的发动,就听到轰的一下,车好象撞到人了。我吓一跳,赶忙跑过去,其实我并没看到是谁被撞了,但我却知道是伍奏。张哥停车走了出来,他也没看我,我也走到旁边,倒在地上的像是伍奏,却又像是林,吓的我脸上大汗直冒,而且越冒越厉害…… 




  朦胧惊醒了过来,头上汗直淌,不知什么时候空调停了,热的全身是汗。我过去捣弄那个破窗机,搞了半天死活不出声了,我那个郁闷的!只得开了窗,还好外面飘了一点凉气过来。 




  接着倒床上睡,却反复几次睡不塌实,总感觉张哥车要撞人了一样,又想到伍奏的那条腿,白色的绷带像在空中飘着,宛如投降的白旗。 



  第二天醒的很早,闷闷的头脑一片混沌,我起床又去卫生间冲了凉,心里多少稳了些。穿好衣服裤子,找到小皮手机的充电器,才出门。 



  到公司的时候,时间还早,电梯空的很,享受一回个人专梯的感觉,很舒服。到了公司门口,竟一眼望见林坐在我的位置上,翻着我桌上的台历,小学生看书一样认真。我略略吃了一惊,难道他发现我搬家了? 




  我推开公司的玻璃门,林感觉到有人来了,赶忙回头,一眼看见我,朝我微微一笑,依旧是那张叫人无法抗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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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说话声音很轻,要忙不紧:“你真搬了?”我心下一沉,毕竟准备工作还没做足,下意识点点头,却不知怎么开口。 



  林犹豫的哦了一声,站起来,没说话,我眼睛也不敢看他,忽然觉得有些怕,像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林倚到我的办公桌边,我把包放下,他又接着说:“为什么搬?就是因为上次的事?” 




  我默默的开了电脑,把茶杯的剩水一口喝了下去,脑海里飞速旋转,该怎么说才能显得我并不在乎。林见我忙事不啃声,似乎有些恼,忍不住又说:“好吧,搬也搬了,难不成我还求你回去,又不是什么。”他话到这里打住了,估计他自己都被这话惊了一下,我抬眼看了看他,他脸色微变,也不说话。 




  此时玻璃门被人推开,老板跟老板娘进来了,一见林,就笑,说:“不好意思,久等了,进我办公室聊吧。”林笑着点头,跟着老板进了办公室,刚才的话,聊到一半,断了。 




  我看着电脑屏幕发呆,平日要做的事都不知怎么起头,脑海里一片茫然,早先想好的高傲和兴奋全都灰飞湮灭,林刚才诚恳的态度让我丝毫感受不到胜利者的快感,反而让我觉得我一刀砍了自己,又一刀撇在他身上。 




  足足半个小时,我在电脑前发呆,直到林从老板办公室出来。我默默的把目光落回电脑屏幕,赶快打开几个网页,像很认真的看起来。林走到我桌子旁边,拍了拍我肩,我抬头,他说:“走了。”我嗯了一声,守节一样坚定。他见我没多话说,就自个走到公司门口,推开玻璃门,我注目他的背影,他一直没再回头。 




  一天上班没什么精神,头脑里混混沌沌,午饭也没吃,下午下班就直奔三医院,在医院楼下买了两碗花饭。到病房走道时,我看到了张哥,他在走道边的窗口旁,跟小皮谈话。我略略踌躇,还是走了过去,张哥先看到我,笑了笑,小皮脸板着,像谁欠他钱似的。 




  我把花饭放到伍奏床边,他正睡的好,把充电器也找了出来,放好,才走出病房,听听张哥怎么解释的。 



  从小皮的表情我看的出来,这事跟张哥关系不大,张哥见我过来,笑了笑:“最近不知哪来的晦气,周边的人不是伤腿就是摔脚,希望下一个不是我吧。”他这话一说,我就想起我前天晚上作的梦来,心下一惊,赶忙说:“怎么会,话不能乱说。” 




  小皮看看我,问:“充电器带了没?”我点头,说放柜子上了。小皮便直接进了病房,然后又出来,说:“我走了,两天没洗澡。”我没说话,张哥点点头:“这两天麻烦你,多谢了。”小皮没啃声,直接往楼梯口走了。 




  我心里觉得满不对劲,却又一时不知在哪里。张哥点了支烟,看来最近烟瘾是培养起来了。我问他:“伍奏到底怎么搞的?” 



  张哥吐了口烟,说:“你不知道?他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最近我又忙,没时间过来。”我哦了一声,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他笑笑:“你以为是我打的?他好歹一米七几,劲不比我小,未必我能把他打成那样?” 




  我呵呵一笑,说:“我想也是。”张哥眉头锁的紧,刚才那笑一下,就像他吐的烟,倏一下消失了,他接着说:“等他脚好了,我就跟他说清楚,要闹随他闹,我受不了。” 




  我问:“怎么了?”张哥看我一眼,又把目光落到窗外:“伍奏年轻,很多事不懂,我怕拖下去会更麻烦。”我哦一声,心里有些闷,却又不知要说什么。 



  忽然手机响,他掏手机出来,瞟了我一眼,接听了电话:“喂,我在医院,难得你老哥想起我啊。”说完呵呵又笑起来,刚才的阴霾之气一扫而光,“不是我住院,是一个朋友……现在?不大方便啊,我在三医院这里,打车过来的,今天单号,我车过不了桥。”我故意走到窗边上,装作看风景的样子,耳朵却是竖着在听他说话。 




  “好吧,难得你来电话,不好意思,让你扫兴了……哈哈,好的好的,下次一定请!”话说完电话挂了,我仍望着窗外,心头莫名其妙的升腾起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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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9点多,小皮来了,我跟张哥一直坐着,也没什么多说的,很少跟他像这样无聊的对坐,所以很不适应,病房来来去去的病人护士不多,但始终也没什么特别私隐的话题聊。伍奏中途醒了,看到张哥,眼神有些高兴又有些愧疚,张哥问他感觉怎么样,他却忽然一泡泪水从眼里喷了出来。 




  我跟张哥一起出了医院,可怜小皮又要在病房过夜,这两天还真难为他,换我绝对受不了。张哥似乎猜到我心思,下楼梯时他告诉我,他本想叫个阿姨来看护的,小皮说不用,他也没办法。我没说什么。张哥又问:“你搬家了?”我略略一惊,小皮嘴巴真大,点点头笑笑:“房东赶我,我也没办法。” 




  “你现在住哪?”张哥又问。我说:“小皮那,还没找到住处。”张哥哦了一声,略有犹豫。我八成想到他要说什么,赶忙又说:“不过我看好十字桥那边有个房子,还不错,估计最近能搬过去。” 




  张哥没答话,两人到了马路边,他招车,说:“小皮家还在原来那吗?我打车送你过去。”他这话一出口,我心里凉半节,原本以为晚上他会安排什么节目,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不过回头想想,伍奏都那样了,我竟还想这些,确实有些过分了。 




  我笑笑说不用了,又不顺路,我自己坐公交过去就是。他执意要送,很快一辆的士停在当口,我跟他后面上了车,他偷偷把手在座位下放到我手上,然后眼睛看着我。我没动,心里隐隐有些紧张,车窗外的路灯很迷离。 




  车过大桥时,张哥电话又响,他把手挪开,接了电话:“老哥,紧催个么事?”我把眼望向大桥外,一片黑暗,茫茫沧沧,上空是一片橘红色的路灯光,两岸是闪烁的灯火。 




  “我才过大桥,下次吧,”张哥呵呵笑着,“你们搞那晚?好咯好咯,我过会过来。”我觉得很不自在,有种跳下车的冲动。等到他把电话挂了,我赶忙说:“放我到琴台下吧,你忙你的,我也不远了。” 




  张哥略犹豫了一下,说:“没关系,我送你到边。”我便不说什么,沉默。车飘的很快,一下到了小皮家楼下,我下车,张哥嘱咐我早点休息,我点头。车很快又开动,一下没入夜色,我竟有些不舍。 




  回到小皮家里,一个人躺在床上,秋老虎的天气闷热难耐。那破烂窗机捣鼓半天没什么反应,我想也罢了,可躺下没一会就被热醒,电扇吹的热风根本管不了用。前些日子明明秋意很浓,天气也凉快的,不想这一下,竟又酷热难挡了。 




  没办法睡了,心里百千个爪子在挠一样,又热,心里似又有股火,像是张哥挑起的,又像自己本身熬了很久。不行,我心里默默念,这觉是没办法睡,实在太热。我看了看手机,快十一点了,独自一人出门下楼,我想到去酒店开个房吧。 




  开房不便宜,从前开房都是别人出钱,心里竟忽的一动,像是一根神经被拨动了,我下意识觉得很龌龊,但那根神经像是窗户纸上的裂缝,被风越吹越大。我熟门熟路的打车往江边过去,我想找个人过夜应该不难。 




  因为不是周末,酒吧根本没什么人,我很失望,从里面退出来,再看手机,已经十二点了,心想晚上怕是睡不好了。刚好看到附近有个网吧,想网吧也是有空调的,将就过一夜吧。于是压着心头的火,朝了网吧走过去。 




  网吧人不少,空调气很足,大多都是玩游戏的年轻人。我到吧台要了个包厢号,冰凉的空气很舒服,包厢的沙发也很软,自己却一点困意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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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网兴趣不大,开了QQ,平日上班也不怎么上QQ,所以一上又觉得有些新鲜,有两个人在线,都不认识,随意发了问候的消息。 



  其中一个立刻回了,也问好。然后又问我是谁。我说也不知道你是谁。他说哦,可能都不认识。我打了个笑脸过去。他忽然又问,你在网吧。我说嗯,在家没空调,睡不着。他发了个呵呵的笑脸,然后说能视频吗。我问干吗视频。他说视频看看。我也无所谓,于是就跟他连上了。 




  视频里他的样子有些模糊,不过应该还不坏,30岁左右的样子。他对我似乎也挺满意,说了句满帅。我忽然心生一个念头,跟他开个房睡一晚上也不坏,至少不用在这包厢对付一夜。这样一想我兴趣又来了,于是赶忙问他能不能出来。 




  他显然被吓一跳,我也懒得跟他罗嗦,直接发消息:“我会推油、按摩,而且1、0随意,如果虐待什么的就算了。”他再次被吓到,怯生生的问了句:“你是卖的?”我简单发了个“是”字,想想又补了句:“不过对你就算了,只希望在外面开个房就行。” 




  他有些踌躇,我心里的火腾的一下起来了,又发了消息过去,介绍自己的身高、体重,自我感觉条件不坏。但对方彻底被震住了,他发了消息过来:“这么晚,怕不好。”他这话说的在理,我这么慌里慌张,还满像骗人打劫的那种。 




  为打消他顾虑,我又发消息:“地点你选,我保证一个人过来。”他回:“算了,太晚了。”我那无名火越压越旺,我感觉自己控制不住了,于是又发消息:“你家也行,这可以了吧。” 




  他似乎也被我勾的来劲,在那犹豫的沉默,半天没发消息。我觉得憋的慌,包厢门没装锁,如果有锁我估计我都要脱了。 



  最终他还是没有答应,也许太多顾虑吧,半天没发消息过来。我心下急,发了消息过去:“不行算了,我下了。”发完又等了一会,视频里他很无奈的向我摇头,终于发了个消息:“实在太晚了,下次吧。”我没回话,直接下了QQ,长舒一口气,躺倒在沙发上。忽然觉得很沮丧,总摆脱不了那种感觉。 




  躺了一会我就昏沉起来,一下竟睡了过去,朦胧中醒转几次,又迷糊一会继续睡,直到清早有人进来打扫,才知道通宵时间过了。我慌忙掏口袋,摸衣服,还好,东西都在,网吧毕竟不是什么安全地方,我揉了揉眼,看了下时间,七点过了,想着要上班,忙出了包厢。 




  网吧离公司有段距离,我到街边吃了碗馄饨,在车站瞄了半天站牌,还好有直达车,不用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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