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皇上。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伤害童青莲,现在没时间多说什么,救人要紧。” 说完,严守方就带着太医往里间去了,宫人们捧着药箱,还有各式各样的器皿跟了进去,屋内一时狭小,童景瑜反而被几名侍卫为着挡在了最外面。床幔放下,一群人闯入带来的空气流转让这娟绸帷幔无风自动,看不见里面的景象,但是淡淡的莲香无法被掩盖,严守方手抓住床幔不动,眉角抽搐。 停顿了一会儿,严守方终是掀开了帐幔,入眼的便是两条赤裸交缠的身体,让所有屋内所有看到的人第一眼后撇开了目光,帝王风流,龙阳断袖,果不其然。童景瑜无法走近,目不转睛地望着,很快就发现了不寻常,青莲伏在嘉瑞身上,没有丝毫动静,显然是陷入的昏迷。 青莲的紧紧地贴在嘉瑞的胸膛上,头枕在心口,二人发丝交缠,肌肤相亲,虽然一室春光,却无关情色,让人无法轻视。严守方收起片刻的震动,命人把青莲移开,准备让太医施救,却发现青莲一手与嘉瑞五指紧紧相扣,用生命的力量去抓住的情,牢不可破,羁绊终身。
205、苏醒 。。。
青莲紧紧扣住嘉瑞五指;众人一时无法分离,而青莲血肉模糊的手指也让人无从下手,最后无法;只好让青莲同嘉瑞并肩而卧。太医院的医正们围过来;焠针的焠针,抹身的抹身;侍候的宫人抬来一张矮几,上面摆满了这种器具;一盅药盏重新架上小火炉,然后屋内弥漫开浓郁苦涩的药香。 陈太医取来一柄银色小刀,在烛焰上反复烧了几回,然后伸手捉住青莲余下的一只手;对上红刃。童景瑜想到了什么;于是想要强行上前阻止,却被周身的侍卫拦得死死的。他们虽然是童景瑜的手下,却更忠于皇上,童景瑜一时无法脱身,却也闹出了动静,把严守方引了过来。 严守方一手按住童景瑜的肩,语气是不同寻常的严肃:“童景瑜,放肆!你既然忠心,难道想的是为皇帝陪葬吗!如今是生死一搏,若有良方,也不会出此下策。不过是取些血作药引,也不是害他性命,你何苦不明大局!”严守方拍了拍童景瑜,放缓语气,“为了胤国,为了皇上,且试这么一回,若是他醒着,想来应该也是愿意的吧……” 严守方如此语重心长,童景瑜只好慢慢放下了焦躁,远远地望着床榻上二人与命挣扎。取来一空碗,陈太医欲要划破青莲手指取血,却发现青莲指尖早就是烂肉一片,渗着血光,却再也滴不出血来。于是陈太医捏住青莲的手略向下,估摸着力度在腕间划了一道,鲜血冒涌,集在碗中。 浓稠的鲜血仿佛是流逝的生命,青莲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陈太医看差不多收集了大半碗血液,便将药碗递给下手,然后接过纱布,散上伤药后,紧紧地缠绕在青莲腕上划痕处。用人血做药引这样古怪的法子,用的是一张古方,青莲是纯月神子颜澜的后人,神子血脉,所以太医们一致认为青莲的血液自然是贵重万分。 童景瑜默默看着,手紧紧握拳,只听见骨节被捏的咔咔作响,泄露了心底的紧张。严守方在一旁小声安慰:“不要担心,纯月神子除了身首异处或是月神享祭,不会轻易死去。当年颜澜在宫中那样都没死,所以童青莲一定会没事的,皇上也会没事的。” 取走鲜血,便有人将那纹火煨在炉上的药盏取下,倒出同样浓稠的药汁,混合在鲜血之中,血腥和苦涩交汇,混合成一种很诡异的气味。调好药汁,一名医正抬起嘉瑞的身子,让他倚靠在身上,然后陈太医二手摸索着嘉瑞的脸颊,找到关节处,猛地一发力,嘉瑞的下颌被卸了下来。 嘉瑞牙关紧闭,在日前便再也喂不下去药了,不用这个方法,这救命之药也无法灌入。药汁浓稠如墨,是用珍贵药材熬炖了十几个时辰的了,有起死回生之效,想来太医院准备已久。灌下药后,陈太医便取过银针,朝嘉瑞身上扎去,落针处尽是周身大穴。 一剂猛药,再加上这涸泽而渔的针法,若是嘉瑞能够醒过来,那么用温和的药补气调养,人或许还有的救。陈太医小心翼翼地在嘉瑞身上要穴上挑捻,因为手下捏着的不仅仅是皇上的命,更是自己、太医院、严太傅以及这一大群人的性命。 太医对皇上用药施治,每一项脉案里面都记录的清清楚楚。今日针法,是要激发出人体最后的潜能,是拼死一搏的做法。若是这样人还都没有醒,那么榨干最后一点生命力,嘉瑞便必死无疑。所以等陈太医将嘉瑞身上最后一处针拔离,屋内众人全都屏息凝神,注视着床榻上同样被笼在翠光中静卧的嘉瑞。 为了避免屋内空气混浊,最后留下来守候的只剩下太医院两名医正,严守方还有童景瑜,不知过了多久,当看到嘉瑞微微启了眼,都是一阵欣喜若狂。人还未彻底清醒,陈太医就端上一碗千年参汤给嘉瑞灌下,以滋养虚弱的脏腑,然后手探上嘉瑞腕脉。 严守方见到嘉瑞醒了,背过身抹去两行浊泪,便不再逗留出去处理事务。因为之前陈太医就说过,如此霸道的针法和药力下,只要皇上能够醒过来,便不会有事。和当时童景瑜的情况一般,皇上瞬时转了脉象,虽虚弱不堪却已无虞,陈太医直叹,果然是神迹。 原本燥热的身体犹如烈火焚身,但是偏偏又是杵在漫天冰霜中,周围很黑,就像是蚀日的那样,当日光不再存在,人只好在看不见的冰雪中挣扎。嘉瑞昏迷的时候就是遭受着这样冰火两重的煎熬,时而高热惊厥,时而如堕冰窖,反复折磨,心内是挣不开的束缚的烈火,而周身感官却是那样的冰寒。 直到似有暖春玉露润过干涸的土地,直到眼前不再是黑暗而是朦胧的翠色,犹如润雨春光。嘉瑞被束缚的灵魂不再焦躁不安,因为他知道,青莲回到了自己的身边。燥热干涸的田野被青莲如春雨般的轻吻吮吸浇灌润泽,冰封灵魂的坚冰被青莲张开的拥抱捂暖融化,世界不再黑暗孤独,原本即将死去的生命又重新恢复的生机。 嘉瑞悠悠转醒,微微动了下指尖,发现手指被扣,心内微微一笑,用力反握了上去,模糊了掌心的血迹。见皇上彻底的清醒过来,童景瑜赶忙上前扶着嘉瑞坐起,而陈太医则是端上一碗清淡的粥汤呈上,让嘉瑞暖胃。嘉瑞视而不见,则是低头抚上了身侧青莲的面庞,细致温柔,然而却是得不到任何回应。 不多时嘉瑞也发现了青莲不同寻常,不像是睡着,仿佛是又回到当初青莲重伤的时候,害怕地紧握住青莲的手,却发现掌心一片黏腻。嘉瑞掀开被衾,青莲身上依旧赤裸,另一只手腕间纱布缠绕,连同整个手都被包裹了起来。此时嘉瑞松开紧握的手,发现青莲被卧的指尖是何等惨状,不久城楼一别,宛如前日,青莲在此之间到底又遭遇了什么。 嘉瑞沙哑着声音质问旁人,陈太医也只能照实说,嘉瑞用力掀开整个被衾,扯掉青莲覆在腿上的衣袍,入眼的便是双足上被鲜血浸染的纱布,青紫肿胀不似常态。陈太医只好嗫嚅解释,说青莲身上能处理的伤都已经包扎好了,足上凝住的血布必须在用水浸泡才能化开,不然便要扯烂皮肉,所以不敢妄动。 嘉瑞盛怒,所以陈太医请嘉瑞饮下粥汤,然后用药澡除秽的请求也说得哆哆嗦嗦。此时嘉瑞发现屋内有一个大木桶氤氲着水汽,药香肆意,心内有了计较。在童景瑜的搀扶下嘉瑞抱着青莲坐入浴桶,而太医携童景瑜皆退出了帘外。 206、共浴 。。。
嘉瑞将青莲双手搁置在自己的肩上;青莲的手肘微微蜷曲着勾住嘉瑞的后颈,不过人还昏迷着,背无力支撑还是靠着浴桶逐渐滑下。水没至青莲耳下;满头青丝铺开在水面;在腾腾水雾之下似是不甚娇羞的莲叶,随水荡漾。嘉瑞见这样不是办法;青莲又有滑入水中的趋势,于是嘉瑞便一手抬起轻握住颈后双手;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 皇帝所用的浴桶,即使两个人在其中共浴,也不显得拥挤,不过却也因为过分的宽敞;让昏迷中的青莲无法自持。嘉瑞稍稍挪动身子;背靠在桶壁,双足并拢平放着,嘉瑞搂住青莲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中。嘉瑞脚背靠住青莲的臀外两侧,让青莲背靠在浴桶的另一侧坐住。 也正因为这样,拉开了嘉瑞同青莲的距离,如此只能把青莲手上的双手搁放在桶沿上。好在皇家御用的东西自是优良设计,桶沿的高度恰到好处,青莲的双手搁在上面,倒也不会感到难受,这样也好防止青莲再次滑入水中。 青莲静静的靠着壁,头微微侧向一边,隔着氤氲的水汽也看不真切面容。嘉瑞想起方才陈太医的话,手探入水中,握住青莲的双足,微微屈膝,将青莲的脚放在上面捧至胸前。浸泡在水中,晕染开的血迹已让包裹着伤口的纱布悉数染成红色。 嘉瑞小心的抚上那青紫肿胀的足踝,一些细微的裂痕由于浸了水,皮下的嫩肉有些微微泛白,渗着血丝。嘉瑞温柔的握住青莲的双足,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嘉瑞小心翼翼地解开缠绕在上面的纱布,每松开一卷纱布,周围的水中便会散开薄薄一层血雾。 嘉瑞动作轻缓,生怕触碰到了青莲的伤口,但是重重缠绕的纱布每松开一圈,里面包裹着的伤痕便清晰一分。直到最后一层,青莲的脚尖玲珑如琉璃玉珠的脚趾露在外面。剩下最后一层纱布黏合在青莲的足底和脚背上,还是揭不下来。 那日雪地追逐,青莲的双足冻伤得厉害,颜铭为了怕青莲再次逃跑,所以并没有上药治疗,只略做了清理。足上这样的伤重本该是不能沾地,但是青莲今日为了见嘉瑞,行得简直就是荆棘之路。最后一层纱布早就深深地融入的血肉,即使照陈太医所说,浸在水中也化不开来。 眼下青莲是这样的伤,嘉瑞又怎会想不出是缘何而来,心内阵阵绞痛:你不是月国尊贵的祭司么,又是谁如此狠心逼迫。但是伤总是要治的,如此终归不是办法。嘉瑞一狠心,握住青莲足底的拇指稍稍用力隔着纱布向前推行,然后便是连同皮肉一同揭下了纱布,周围的水中红痕四散。 当嘉瑞好不容易帮青莲解开了缠绕在足上的纱布,整个人屏息凝神已久竟然微微薄喘,一头沁汗。青莲的双足还是肿得很厉害,掀开的皮肉微微渗着血迹,但是很快便融入了水中。嘉瑞知道此乃药浴,便让青莲的双脚搁在自己的膝上,多作浸泡。 折腾了如此之久,但是青莲仍旧是昏睡不醒,脸微微垂落,濡湿的发丝贴在额上、颊上、颈上,却又入水后四散漂浮,遮挡在青莲的水下的身体。周围弥漫着暖湿的水雾,青莲额上的碧光越发显得柔和。看不清楚,嘉瑞终是忍不住,将青莲的双足小心地分放在自己曲起并拢的双腿两边,嘉瑞攀着桶沿,向青莲靠近,水纹波动。 嘉瑞屈膝坐在青莲的身前,痴痴地凝望着近在咫尺的青莲。被水汽熏蒸,青莲脸上如雪染烟霞,色如桃花,煞是好看。嘉瑞伸手拨开颊边的散发,微微粗糙的指腹摩挲在青莲的脸上,流连于眉眼,徘徊于唇间。嘉瑞注视着宛若静睡的青莲,心内一阵悸动。二人早已融合的鲜血,共享的生命,交汇的神魂,让嘉瑞无时不刻地牵念着青莲了,哪怕他就在眼前。 青莲,为何我在你面前你还狠心睡着,避而不见?嘉瑞双手捧起青莲的脸,忘情的俯下身去。触上青莲温软的唇,那份混沌中让人不舍的温存之感让嘉瑞一震,无比的熟悉与流连,噬咬着青莲的双唇,撬开那闭合的牙关。苏醒后的嘉瑞淤积在胸臆中的爱意喷薄而出,灌入青莲的熹微着的花瓣。 我的莲啊,你快醒过来吧,嘉瑞的心在呐喊,化作缠绵的吻,召唤着青莲的沉睡的灵魂。深深的,不容人逃离的吻,在湿软的水汽中嘉瑞几乎就要窒息,但是却不愿意放开青莲。从青莲口鼻中抢夺气息,然后悉数再渡回,生生不息,漂浮的发丝在水中缠绕,宛如嘉瑞和青莲彼此间交缠的命运。 窒息的感觉让人无法再沉睡下去,渴望呼吸,青莲迷离了双眼,在嘉瑞摩挲双唇的间隙喘着气,但是轻微的动静掩盖于在那狂风骤雨般的吻中,嘉瑞竟是没有发现青莲醒了。稍稍缓过气来,渐渐清明的神思发现之前还生死未明的嘉瑞如今竟然在吻着自己,月神终是回应了自己的愿望。 嘉瑞宽阔的胸膛贴在青莲的胸前,不再是远原先的冰冷,炽热的温度一如往常,让青莲狂喜。嘉瑞,终于是活过来了!青莲激动万分,好想念嘉瑞那深邃眼眸,喜欢洋溢在里面的浓浓爱意。 可是无奈青莲双唇被堵,呜咽之声被水声掩没,情急之下青莲抽回搁置的手。搂上嘉瑞的后颈,青莲指尖插入嘉瑞发中,微微使力,身体迎合嘉瑞的吻向上,热切的回应着。原本绵密狂热的吻突然凝滞,但是片刻的停顿过后便又是一番风雨交缠。 青莲迎上的身子紧紧的贴合着嘉瑞,扣住后颈的手施加的力量,让嘉瑞覆下的吻更深更纯,舌尖缠绵起舞,如春弄绿柳。紧紧契合的胸膛,青莲胸口突兀不平的伤疤摩挲着嘉瑞的胸膛滚烫的肌肤,有意无意的擦过胸前蓓蕾红珠,原先就在热水中浸泡的嘉瑞,此时被青莲撩拨得欲火中烧。 嘉瑞手贴上青莲的后背,用力往身上一送,原本就是紧紧契合的身躯,此时嘉瑞似乎想让青莲嵌入自己的血肉,填入心房。青莲感受到了嘉瑞的此时狂热的态度,于是也是极尽所能的回应着嘉瑞的爱恋,四肢交缠,互相摩擦,渴求着劫后余生的爱恋,宣泄着心中的思念。 如此温软在怀,自然是嘉瑞身上先起了反应,硬起的龙根直指青天,趁势窜入青莲的股间。喘息中压抑着的龙吟虎哮之声,情动的嘉瑞在欲火难平中低吼起来。嘉瑞的变化让攀着其身子的青莲突然之间僵硬了下来,而意识到问题的嘉瑞也停下动作,缓缓地推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