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奔向了周公！
第四十章 乔装观审案
这一觉睡的我是精清气爽，舒服的不得了。可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个美男都很哀怨的看着我，附带指责我睡觉不老实，不是大打太极拳就是狂踢鸳鸯腿，搞得他们两个背对我睡被揍，面对我睡被踢，最惨的是桦紫的脸，好像那一块青紫是被我一拳打的。没办法啊，一个人睡惯了这么大的床，一旦发现床上有什么障碍物，我会用神游大法在睡梦中全部给清理掉。这也是为什么在我在穿越前为自己的小窝愣是购买了一个皇后大床的原因，打滚都掉不下去的感觉是很爽的。
愉悦的把两位没睡好的大美男哄回他们的小院，我开始享用我的早饭加中饭。银菲和银乐的情绪缓和了很多，银菲的状态恢复的好一些，给我端茶倒水没有任何的迟疑，而银乐还是会偶尔的走神，我想她应该还没有恢复。但是劭王昨天已经说了今天一定会让两人前去官衙问话，就看两个孩子现在的状态，我真是担心啊。
不过还好我能乔装跟着去，这样也算对两人的一种安慰吧。想到这里，我特别神速的吃完早饭，又猫回了卧房。找出特别合适的一套男僮装换上，然后把头发梳成最普通的男僮头，就是包包头的改良品种，当然了我这个做当家老鸨的总不能现在就换一身男装满院跑吧，还是要在身上套一件女装外衣，还要在包包头上戳上好看得绿色琉璃饰品，试了试风治冶为我做的人皮面具，他形容的方法在我看来就像贴面膜一样，在新世纪那么多的美容用品，其中面膜就是我的挚爱之一，无论是水洗的，手撕的，无纺布的，都是我喜好的品种。最狂乱热爱时，因为连续加班熬夜，我恨不得一天做一个面膜挽救可怜的肌肤。换到这里之后只好自己磨点七白粉搅和点蜂蜜、蛋清的凑合美容。也亏了索桐的底子好，所以熬夜什么的也没太大损耗皮肤的质感，什么都比不上天生丽质的七分基础底子。
年轻就是好啊。我摸着这张脸不由得感叹着，晶莹剔透啊。换新世纪的我就整个把自己泡进神仙水里估计都营造不了这样的感觉。拿起手头的假脸皮，我试着往脸上贴了贴，还挺服帖的。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铜镜里的陌生的脸，这种高科技含量十足的产品我也就在好莱坞大片里看过，结果没想到啊，实实在在的要在穿越后尝试一把。正比划的时候，楼下传来银菲的声音。
“去衙门？去衙门干什么？”一听那惊恐的语气，我知道劭王派来的人到了。我立马穿好外衣，一溜烟的跑到楼下。
“官文呢？拿来我看看，劭王派来的人不会这么没礼貌吧，带走我的人竟然都不跟我这当主子的说一声？”看到穿红色官差服的两个人站在那里，我明白他们不是一般府衙的人，是隶属都城的亲卫队。看来劭王是把自己的亲兵都派来了。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看我气势汹汹的冲来，为首的一名官差一抱拳、一稽首，不卑不亢的说：
“您一定就是索老板，我们奉劭王之命请昨天看到残肢的两位姑娘去衙门询问点事情，这是公文，请您过目。”
我把公文拿到手里，看了一遍，语句通顺，字字珠玑，说的是合情合理，反正看了这公文，我要是在霸着不让银菲她们去被闻讯，那就是我不通事理，看罢，我将公文递回，说：
“让她们去问话是按规矩办事，我这当主子的也不能为难什么。而且若是能为这大案出点力气，那也算是我爱姬堂对都城的安稳做了点事。不过，我这两个丫头年龄小，没见过世面。怕是去了被威武两声一吓，被惊堂棍那么一敲，可能当场的能哭出来。如是劭王没交代二位只能带两个小丫头过去，我能不能给两个小丫头派个小厮跟着。万一哪个丫头气短了，惊呆了。也好多个人照应。不知道两位官爷意下如何？”
“索老板真是个细致的人，我家王爷倒是真的没说小厮跟着行不行。不过索老板体贴下人，实在让我等惊讶。既然索老板说了，那就请您派个小厮吧，一路上我等和两位姑娘也好落个清白的名声。”红衣官差甲一稽首回复着我。
“那行呢，银菲你跟我去叫他过来。两位官爷，我堂子里好多事情还没处理完，也就不耽误您办事了，等会银菲带了弄幻过来，您两位就请带着一起去回复劭王吧。这里有点茶水糕点钱，不为别的，就请两位辛苦点，等劭王问完话，将我这三个下人送回我爱姬堂。”我一抄手递出两锭足丝白银。官差看似要推脱，我就说：
“全当给两位官爷买双新靴子，为三个下人还要再来回着奔波一次。我这当主子的过意不去。万望您两位收下。”
红衣官差乙甚是明白事理，接过那两锭白银，也一稽首。一脸带笑的说：“索老板请放心。我等自然将您的手下完好带回。”
“那二位稍等，银菲你跟我去把弄幻带来。”说完我一福身，示意傻在一边的银菲跟着我走。回到二楼银菲立刻说：
“大家姐，哪里有什么弄幻啊？您什么时候又收了小厮了？”
“哎呀，你先别管这个了。快把我头上的饰物取下来。”我边说边把外套的女装脱下来，然后拿出化妆台里的假面沿着我的脸的边缘一点点的贴了上去，然后拿出那个黏合用的小胶瓶，用上面的小刷子一点点的将边缘黏在自己的脸上，这黏合剂用起来竟然凉凉的，竟然感觉还很舒服。
“大家姐……”等我完成了我的变脸壮举，旁边的银菲也呆成了石膏像。
“我跟你们去，白姑是不是在院门口守着呢？你走出去的时候就跟她说大家姐去采购拜神的东西了，今天都不在。如果有人来找，让他先去别的姑娘那里听听曲、睡睡觉。记住没有？”再详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全身的装备，确定看不出破绽。“银菲，速度的看看，像不像小厮？”
“声音不像，还是大家姐的声音啊。”银菲很老实的说出破绽。
“没问题，”我往嘴里塞了一块棉花，然后又开口：“这次如何？”
“大家姐，你真的好厉害啊。”小丫头的脸上露出崇拜的神情。
“好说好说。横竖不能让你们在衙门受了委屈。一会到了楼下，要是银乐问我是谁，你就说是大家姐收来给对院用的小厮，今天派来看看干事利落不利落。记住没有？一会到了衙门，你和银乐有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要隐瞒，如果那个审问的人有什么对你们不利的地方，我会出头给你们解决的。记住了吧？有什么说什么，千万记得不要总看我，就当我不存在。一定不能支支吾吾，知道不？”我扯着银菲的手就往外走，以银菲的机灵劲，我的那些话她绝对能明白领悟，换银乐就不行了，到了堂上知道我在，那根本就会一直死盯着我，衙门的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走到楼下，我的装扮果然没有引起官差注意。还是银菲机灵，对着两个官差一福身说：“官爷，这就是要跟着去的弄幻。我们可以走了，请官爷带路。”
“小的弄幻给大爷行礼。”我学着小厮的样子给两个官差用力一稽首。惹得两个官差一阵笑。
官差甲笑着说：“小厮声音怎么搞的如此难听？索老板怎么把你收下的？”
“不瞒大爷您说，小的就是声音差才入了大家姐的眼，以后等大家姐开了相公馆，我这样的跑前跑后端个茶倒个水的，客人听了我的声就能乐呵乐呵，大家姐说我这声音讨喜。”我赶紧在稽首回话，是啊，塞两棉花，根本就是呼噜呼噜的声音，再加上我刻意捏细的嗓音，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好笑。
“那既然两位姑娘都备好了，咱家就带你们去问话。姑娘切不用怕，劭王脾性好，而且明断是非。断不会为难姑娘们的。”官差乙边说边往外走。到了门口看到白姑守着，银菲把我教她的话说了一遍，白姑明显的送了一口气，便又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把我们五个一路送出了大门。就这样我们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都城卫府。这就是劭王的老巢了。
没想到的是，到了公堂之上，却有个师爷模样的人对着官差甲一阵耳语，而这之后我们三个竟然被带到了内堂？我心里暗骂，劭王竟然要用私刑。不过出乎我意外的，官差甲竟然把我们三个带到了书房。从花廊的阴影中能看到书房里那背影，一瞬间我还以为是东野泊。但仔细看去，两人还是有区别。
奇怪了，我怎么会把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作比较。我摇摇头不想继续对比两人。这时官差甲已经径直进去跟劭王汇报说把人带到了。劭王慢慢的回过身看着站在外面的我们三个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明显感到身边的银乐哆嗦了一下。银菲在银乐的身边，我低头一看，小姐俩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我知道两人心情都很紧张，这时候却听到劭王在屋里笑着说：“索老板实在是不信任本王啊。”
我一听，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心里暗骂风治冶做的什么鬼面具，竟然一眼让人看出来了。但后面又听到劭王说：“还派个小厮跟着。你让他在门外守着吧，把那两个小姑娘带进来。”
该死的劭王你说话大喘气干嘛，吓得我一身冷汗，看着官差走出来把身边的两人带进去，银菲走过我身边是，碰了我一下，我知道她的意思问我要怎么办，我并不言语，那官差甲低声对我说：“王爷让你在门口候着，有事会叫你进去。”
“谢谢这位官差大哥。”我一弯腰行了个大礼。目送这官差走出小院。而屋内劭王也开始了问询。
“你们坐吧。今天找你们过来就是问问昨天的情形。把事情发生的过程清楚的说一下就行了。”
“王爷，”银菲听完劭王的问话之后，停顿了很久才叫了一声王爷，而边上的银乐已经哗啦啦的哭了。
“本王知道这事情对你们刺激很大，昨日本来就去想问的，但你家索老板说你二人都已睡下，才延迟到今日。本王无意为难你们，只要说清就可以了。”劭王的语气还是比较平和。一般男人看到哭哭啼啼的女人都会很反感，我估计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还没写到脸上而已。
终于银菲深深的叹气之后，慢慢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跟和我说的内容一模一样。没有少内容，也没有再多添加。银乐只是在银菲叙述到某些需要她点头确定的时候，点点头，并没有多说话，一直低低的抽泣。劭王听完之后，沉默了下来。看来他的疑点和我一样停滞在了那个戒指上面，银乐和银菲今天没有说出那应该是属于王老鸨的手，只是说那戒指很华丽。我在门外看着劭王的神色没有改变，他对银菲的话并没有质疑。
“你们见过的人多，不知道是不是对那样的戒指有印象呢？”片刻之后，劭王不疾不徐的问着。
这问题让银乐和银菲沉默了，我可真没交代让没让她俩说实话。这下子也为难住了在外面的我。劭王这人属于死缠烂打，纠缠到底的人，如果他知道了王老鸨死了，还正好是银菲发现的，就这也让我这外人觉得奇怪。毕竟常有第一报案者其实就是凶犯的案例。可是不说呢，又涉嫌故意隐瞒不报。
沉默的越久，劭王就越清楚其实银菲在隐瞒什么。没想到这时却是银乐抽噎的说：“我好像曾看到以前花月坊的王老鸨从一个客人手里拿过相似的戒指。”
“哦，你可曾看的清楚？”劭王的兴致一下子涨了起来。
“奴婢真的不记得了。”说完，银乐又抽噎起来。我暗叫一声好，银乐的表现恰如其分。非常的好。我反正不认为劭王能有二十一世纪的犯罪心理分析能力。果然劭王也低低的叹息一声，看来他是觉得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但听到他轻唤一声：“弄幻，你进来。”
我一听叫上我了，我立马一弓腰就踮着脚尖走了进去，努力的一弯腰作揖，“王爷，您叫小的，有什么吩咐。”
“这没别的事情了，你带你家的姑娘回去吧。不过告诉你家老板，两个姑娘暂时不能离开都城，万一需要，本王还是要请她们过来的。明白了吗？”劭王今天说话明显比昨天有条理多了，我赶紧应声好，正待银菲和银乐起身也行礼要告退的时候，那个官差甲一溜烟的跑了进来，凑近劭王低声说了什么，我立刻看到劭王的脸色巨变。
“什么！又发现一具尸骸？”
第四十一章 凤凰双飞夜
我是真记不得我们三是怎么回到爱姬堂的，一路上浑浑噩噩，总觉得这人命、这尸骸出现的太奇怪了。事情的发生不能联系在一起考虑，只要联系在一起，就会发现很多事情之间似乎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还不能深究，因为深究下去根本是拖出萝卜带出泥，无穷无尽的细节就会一个接一个的喷涌而出。
我坐在床边，还是那身小厮的衣服，还是那张脸，禁闭的门窗，幽暗的空间。我傻傻的这么坐着。直到身子被人搂住，风治冶软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丫头，发什么呆呢？”
“风治冶，你觉得不觉得自从我掌管爱姬堂之后，事情就一件一件的出现了。你来的也巧合，桦紫出现的也巧合，然后梁羽绣的出现也巧合，我觉得好像我能再活过来就是老天爷故意让我面对这些的。”我靠进他的怀抱，任凭他的手在我的脸上摩挲着，然后面具被他取了下来。
“也不知道去掉，一直粘着多不舒服啊。”风治冶的手柔柔的在我的脸上抚摸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知道他没法回答。
“王老鸨死了，而且还有新的尸骸出现。我现在觉得花月坊的王老鸨会消失并不一定是被我挤兑的不能生存了，而是因为她被人害了。如果这样算，这半年里陆陆续续失踪的那些经营妓院的、暗下里接客的流莺，十之八九可能都已经是白骨一具了。你说我阿娘是不是也是被人害死的？”说到这，我一下子坐正了身子，回头看向风治冶：“难道索杨索柳的死也会……？”
想到这里我说不下去了，因为索桐不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我才附身在上面的。这样的认识让我不寒而栗。难道我们都是被人杀死的？风治冶一下子紧紧的抱住我。
“我决不会让人伤害你。”那闷闷的语气里我也能听出他的恐惧。
“如果我死了呢？如果我真的死了呢？”我似乎是无意识的问这样的话，因为我已经莫名其妙的死了一次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会再一次莫名其妙的死去。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