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说过什么。
“海上风大,别站在这儿吹。”跟墨等人商议完事情后见着月羽一人站在这甲板上发呆,楼君天大步走了过来,将小人搂在怀里护着。“想什么呢?”
“上辈子我就是死在海上。”月羽抬头看着楼君天的眼睛,那凤眼中的眼珠灿若星辰,深如幽水。这件事本以为自己淡忘,只是却没想到此时此刻面对着完全不同的一片海域,那些生前记忆的片段竟如此清晰。
楼君天闻言皱了皱眉,搂紧了些月羽。水月羽拍拍那手臂道:“没事儿,你想知道,我便说说。其实很简单,最信任的人,为了金钱而背叛自己,就是这么陈旧的桥段,却也是个经典。”
寥寥几句,描述出这么一件让人心痛的事情,那张绝美的脸上却又偏偏是淡然的表情,说出的话又是平静的语气,这么一副怪异的组合让楼君天看了心中不由堵得慌。前世竟然是那样血腥的职业,且众叛亲离的滋味不好受,却又孤身一人来到这样陌生的环境之中,水月羽,这丫头到底是怎样的经历练就了这样的心境。
“楼君天,我不用人可怜。”月羽皱眉,搞什么,她什么时候变成让人怜惜的可怜虫了?
“我不可怜你。”楼君天摇摇头看向海平面,“我想更多地了解你。”头一次他也有了了解别人的兴趣,他可以寥寥几眼便看出一个人的本性,却无法得出关于眼前这小妮子的答案。
“不着急,你已经很了解了。”水月羽并没说什么空话,这妖孽确实深得她心,有的人只一眼便觉得熟悉,有的人认识多年却也是陌生人。
“那是什么?”月羽指着前方突现的一团迷雾道,话音刚落就感觉船身被一股强力吸了过去,刹那间眼前一片迷茫。
“不用怕,这是入口。”握紧了月羽的手,楼君天拉着她进了船中,道:“一会儿船晃得厉害,你便同我坐在这里就好。”
月羽点点头,虽然她更想在甲板上看着会发生什么。正想着,那木制的船身果然剧烈晃动起来,月羽只觉得天旋地转,那船可是进了什么漩涡在不断地旋转着。果不其然,在月羽等人看不见的外面,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此时灰蒙蒙的一片,平静的海面此刻却波涛汹涌,巨大的旋流带着船在水浪中颠簸着,那船只只能无助地任由海浪席卷,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船便消失在了海面上。
船舱内的水月羽只觉得世界不再颠簸的厉害,晃了晃头很快便清醒了起来。不等楼君天发话便奔了出去,外面一片祥和,似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找什么呢?”苍白见着这丫头探头探脑的,想也知道她是在看看刚刚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东西?”月羽趴着查看着,刚那般大的动静,这船上的木板竟然丝毫没有痕迹。“是岛上所设的机关?”
“正是。一般人是无法进入的,否则……七窍流血,暴毙而亡。”苍白挤眉弄眼地说着,让人似信非信。月羽看向平静的海面,这神界的玩意儿果真是神奇,比现代的技术高超许多且省时省力,虽然让她一个现代人听上去总有几分不靠谱但是确实实用。
“如此,再有一天,便能到达岛上了。”楼君天负手而立,微微勾起的唇角让月羽晃了眼,这妖孽真是不能多看,不能多看。见楼君天来了,苍白嗖地没了身影,他可不想站在那儿做什么陪衬,身心俱损。
“本大爷可比这小子美多了。”烈焰知晓了月羽的想法不满的说到。谁知碧月听闻还了嘴:“你这老不死的,都不知道多少岁了。”
“切,老妖婆,你不也是?”
“老娘貌美如花,那是你这个糟老头能比的!”
月羽晃了晃头,这两个人自从可以自由在自己意识中沟通后就变本加厉起来,一天吵十回八回不在话下,本来因快到达望天岛而有些紧张的月羽此刻全都将这感觉抛到脑后,心中一怒,感知到了主人的怒火,两个人也不再说话了,静悄悄的。
“不舒服?”楼君天见月羽晃着脑袋似是心烦意乱。
“没事儿,两家伙吵架呢。”月羽耸耸肩道。
楼君天笑道:“小白小黑也是如此,倒有点欢喜冤家的感觉。”
“那不如就凑成一对好了。”月羽翻了个白眼,谁知这话刚一出口,那小黑就蹿了过来,火急火燎地挠着月羽,很是不满,让她不由开怀笑了起来,该来的总要来,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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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我不理我没有人理我没有人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嗨森!
八十七 小猪小鞋
八十七
于是又再这海上行进了一日后众人终于看见远处凸起的陆地,好一阵欢心过后便全速前进了。
“呼——”月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睛望着那越来越清晰的岛屿。墨见了笑着道:“这岛上民风淳朴,好处得很。”
月羽看了眼墨,这厮笑得妩媚动人,只是那话语并未让她真的放下心来。那靥塔是怎样的存在,她又如何告诉楼君天让他放任自己一人去历练?
“快到了。”楼君天从身后走来,递给月羽一张面纱,而后又帮着她戴好,轻纱的面料柔软滑凉,看不真切那面容,却将那双眸子衬得越发水灵,朦朦胧胧,别有一番滋味。月羽摸了摸那被罩住的半张脸,看向了逐渐清晰的岛屿,这张脸今后不知还会给她带来多少祸患。
“那面具岛上有点功力的人便会察觉,那股异香虽在大路上奇特,但是在岛上只是普通的存在。”楼君天拉过月羽的手解释道。即便是用其他方式易容,却也要比在大陆上容易发现得多,倒不如就这么带个面纱,反正神界女子戴面纱最常见不过了。
船停靠在岸边,岛上围了密密麻麻一群人,很是轰动。楼君天恢复了一贯的神态,走在最前,剩下的人跟在后边,月羽见岛上的人对他敬畏有加,不由微微一笑,这大祭司的地位果然很高。
“咦?怎么有个女子?”
“你眼花了吧……啊,真是个女的!”
“大祭司身边竟然还有女人……”
“我一直以为墨宫主是跟……嘿嘿嘿。”
月羽一面淡定地走着,耳朵却将周围的声音悉数听进,墨宫主?什么宫,这家伙竟然还是个宫主?转念一想,自己是个女的怎么了,很奇特吗?
“大祭司,墨宫主,苏少主。”一位老人微微弯了腰问候着,月羽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白胡子老头,长长的胡子随风飘扬着,一股道骨仙风之感,那面容很是和善,双眼更是炯炯有神。
“竹长老。”楼君天微微点点头道。月羽皱眉,这老头来历不小,楼君天如此敬重他。正想着烈焰出了声道:“竟然是四长老中的竹长老?”
“四长老?”
烈焰很是激动,停了几秒才回答了水月羽的问题:“这四长老分别是梅兰竹菊,据说是神界至高无上的存在,一直呆在梅兰竹菊四所院落中,可是我活了这么久,从来未曾见过,竟然其中一个就在望天岛?这四个人不好好在神界呆着,跑望天岛上来干什么?”
月羽又看着楼君天跟那竹长老说着些最近时间岛上的事情,这老人虽然长着胡子可精神抖擞,看不出年岁,声音虽然被刻意压低却中气十足,而且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一路跟烈焰说着,一路跟着楼君天来到祭祀殿门前。
这祭祀殿设在岛上最高一处,放眼望上去,数不尽的白玉台阶铺陈开来,一尘不染。偏偏这么多阶梯只能一步一步走上去才行,若是用其他法子是无法进入殿内的。月羽默默叹了口气,抬起脚登上阶梯,这点苦力她还是做得来的。几人功力在身,不一会儿便进入了仍旧是纯白的祭祀殿,根根白玉柱足足有三人围起来那般粗,伫立在那殿内,往里走去,正对着高台,上面自然是祭祀所坐的位置,下面分别设了两排桌椅。楼君天径直走上高台,坐了下来,伸出手向水月羽道:“过来。”
“大祭司?”那竹长老微微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一袭白衣跟这祭祀殿很是相配,轻纱拂面,隐约能见到那姣好容颜,且此女身上似乎隐藏巨大力量,这般年纪,就有这样的灵力,这是……
“羽,过来。”楼君天又一次说道,超月羽点点头,水月羽迈开步子握住了伸向自己的手。
“竹长老可是本祭祀信任的人,今日所见所闻,还希望竹长老未经我的授意传播出去。”
说罢楼君天示意月羽将面纱摘除,月羽看了一眼那还在奇异之中的竹长老,素手抚过,只听见一声抽气。
“这,这是……”竹长老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老朽可是眼花了?这、这……小鞋子?”
“噗……”苍白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正要说什么,只见月羽身上一带金光闪过,一道身影扑向那竹长老,月羽大喊:“烈焰你干什么?”
“小猪?啊,你是小猪?你竟然是四长老?”说着烈焰一拳打了过去,顿时殿内乱成一团,楼君天皱眉看向水月羽,满脸怒火质问道:“烈焰?”
水月羽无奈笑了笑,歪了歪头:“大哥,都这会儿了你问这个做什么,还不把他们拉开?”其实月羽也很奇怪,烈焰怎么突然能变身为人了,不是说还要很久才行么?还有,这两个人认识?可烈焰之前却说从来未曾见过四长老啊。
水月羽看着眼前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脸上神情突然沉重起来,小鞋子莫非是在叫苏邪,这个苏邪,千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能波及到如此多人,横跨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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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脚上伤口发炎了,作为过来人我认为双氧水比酒精疼。
这两个月都很忙,但是尽量稳定更新,现在都是裸更,真的好痛苦…
忙完这阵我就要疯狂码字了,能存多少存多少,想最好能在明年之前开新坑……
遥遥无期,虽然事情艰难但是若不坚持便颗粒无收。
八十八 自有天意
八十八
“这是……那神兽?”墨看了看
众人坐下许久,却见着那金发男子正怒视着竹长老,那狂妄又愤怒的气焰之盛,弄得跟前的人好不舒心。
“烈焰。”水月羽无奈之下叫了一声,这家伙似乎很早就认识竹长老了,那一闪而过的思绪太快,水月羽竟然抓不住。烈焰听了月羽在叫他,这才转了头,笑了下到:“嘿嘿,大爷我太激动,就蹦出来了。吓着你们了,不好意思啊。”那痞笑加上吊儿郎当的语气,怎么也看不出这个腿翘在桌子上的男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
“这家伙,当年骗我和苏邪,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只是个竹园里打杂的,倒也玩儿的高兴,这人懒得要死,所以才有了小猪这么个名号叫着,啧啧,现在一看没想到竟然是个主子。喂,你说说,剩下的人呢?”说罢伸手戳了戳竹长老,见着两人这么熟络,听话语她也明白了几分,原来是竹长老隐瞒了身份认识了苏邪与烈焰,这长老的能力多高,竟然连烈焰都看不出来?
竹长老躲了躲那手指,看似无力其实戳得他生疼,揉了揉被戳的地方,却也叹了口气道:“我们也不是刻意瞒着你们的,再说了,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不是长老一员,一切还不都是你们自己瞎猜。”
“嘿,你这老东西……”烈焰听罢就要出手,被月羽拉住才作罢。
楼君天看了看二人,出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竹长老看了看楼君天,接着又叹气一声,烈焰也皱眉问道:“当年大战为何不见你们四人的身影,之后你们又去了哪里?还有,明明长得一表人才的,怎么现在变成这糟老头样子了?”
竹长老听罢略微有些激动,张了张嘴似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月羽见状轻声道:“慢慢说,我们听着。”那竹长老看着月羽,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终于开了口。
“梅兰竹菊,我们本是四兄弟,镇守在神界四角,从这三界伊始便存在于世。平日里我们并不会出那院子,而周围也无人赶来打扰,若非是发生天塌下来的大事,我们便是不会现身的。那日苏邪那小丫头冒冒失失,竟闯进了院中,后来四兄弟与她结为好友,可我们却顾及身份,怕是说了她疏远我们,便也未曾开口。而且当时已有人对她不满,若是再牵扯到四长老,还不知给她带来多少更棘手的麻烦。”
“事情本就这样一直延续也就作罢了,人生能遇见几个知己好友呢?只是一切在她与萧穆那小子成亲后开始发生巨变。其实就我看来这一切策划已久,只不过她们却成了拉开大战的导火线。白莲的力量源自白莲池,却不知怎么进入苏邪的体内,神界忌惮于她和萧穆的力量,便传言说苏邪乃妖女,硬说是她窃取了白莲之力。真是胡说八道,那白莲怎么会屈服,一切自是它自己的选择,后来竟然将他们二人与魔界联系起来,诬陷陷害!”说到这儿竹长老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手拍向桌子,砰地一声,那怒火已然陡升。
“不得已,我们兄弟帮着她和萧穆逃离神界,封锁了通道,这件事情需要消耗巨大的灵力,短时间内无法恢复,谁知到那帮卑鄙之徒,竟然趁我们不备将我们的元神逼出封在白莲池内。随着苏邪的离开,白莲池死寂一片,没有白莲之力,那池子就成了世上最保险的地方,入池之物,只进不出。没了元神,我等虽有灵力却无法保持年轻的常态,实力更是一落千丈,由于长老的特殊身份使得我等可以自由穿梭在三界之中,我们不愿呆在那肮脏的地方,便来到人界,我和梅,在望天岛,而兰和菊,则在你们所来的大陆之上。只是当我们下来之时已过多年,时过境迁。”
“梅花他也在这里?”烈焰听了顿时激动起来。
竹长老点点头道:“听说你们要去禁地,运气好的话,自然能碰见他。”烈焰点点头,还想问其他两位,却被竹长老打断道:“冥冥之中一切皆有所定,现在告诉你不是太没意思了,等一切揭晓你们自然就知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切,还是那副老样子。”说罢便拿起桌上的水果吃了起来,只是那神情却是若有所思。
“这次回来我们确实要去禁地,在这之前,我要去一趟靥塔。”楼君天看着竹长老说道。
“那地方你去过,怎么又要……是为了她?”竹长老转向月羽道:“你与苏邪如此相像,体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