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心,所以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而她在那个时候告诉别人的同时,也不正是在警告自己吗?告戒自己,不可以对他动心。告戒自己,不可以对他有感觉。告戒自己,他是他,她是她。
他们两人,是永远无法触碰的天平两断。
想要保持继续的平衡,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而现在,她打破了这份平衡,所以是她活该受罪。感情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错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如果要说怪罪,只能怪那个先爱上的。
谁先爱上,谁先疼。
但是这一次,可不可以她先说退出?受够了,真得受够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摆脱?如果只有一死,那么就让她死吧!
她并不害怕死亡,只是怕死了以后……再也看不见他的容颜了……
再次悲戚地笑,却是为了自己这份懦弱。
你真没用,陆小语!
司徒皇见到她脸庞又是一抹更为凄惨的笑容,泪水却止住了。这抹笑容,昭示着什么,让他心里顿时一紧。他急切地想要抓住她,不管如何。
“过来!过来我身边!不然的话,我就让这家医院都消失掉!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所以,你还是乖乖地给我过来!”
“听见了没有?”
“给我过来!”
怒吼声落下,她却以极其迅猛地速度奔到了一旁,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双手握着手术刀,毅然决然地对准了自己的胸口,丝毫没有半分犹豫。
司徒皇瞧见了她骸人的举动,一时间闷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像是刺在心头,让他感觉四肢百骸。他再也不敢前一步,原本沸腾的怒气也在瞬间熄灭,只感觉到一阵阴冷,从脚底开始蔓延而起。
不……不要……
不要这样……
他真得想看见这样的情景吗?他到底要的是什么?如果她死了,那么他呢?他会怎么样?一时间,他无法想象,也不能想象。
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焦急地喊道,“陆小语!放你手里的刀!”
“快点放下!你没有听见吗?我让你放下!”眼见她不听自己的劝阻,手术刀却反而往自己的心头又移进了几分,他的心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明白她的固执到让人发指的脾气,明白她真得会用刀刺伤自己。
他害怕了……
陆小语却只是微笑,此刻她的笑容美丽得如同钻石一样闪烁。她的手紧紧握着手术刀,对准了自己的胸口。她望着他,也望进了他的眼底。
只是他眼中深邃复杂的情绪,让她看不清也看不明白。
不过,她已经不想再懂了,太累了,累到她没有再继续反抗挣扎的能力了。
陆小语从容地笑着,缓缓开口,“司徒皇,你从未爱过我。我到现在才明白,我只不过是手掌心里的一个玩具。你是黑道之王,高高在上,从来没有人反抗过你。”
“而我算是一个例外,所以你的好胜心被完全挑起。”
“征服一个不屑于你的女人,很有趣吧?是不是让你感觉很有感觉?那种胜利不是让你感觉很快乐?”
“现在,你的目的实现了。我被打败了。我无可救药地被你打败了。”
“只是你千算万算,有没有算到我这个玩具,会选择自己毁灭自己呢?最后一步,我赢了你,可是输了自己!还是算你狠,司徒皇!”
她轻柔地将所有的话说完,在他错愕的俊容下将刀狠狠地拿起,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嘴角的笑容在这一刻,分不清楚是喜是悲。
真得要结束了……
为什么还是会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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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之王 黑道之王:我玩腻了 字数:2625
司徒皇眼见她将手术刀往胸口刺去,整个人濒临崩溃的状态。他来不及阻止,却焦急而又恐惧地大吼出声,“不要!住手!陆小语!快给我住手!不要!”
他的吼声,有些撕心裂肺。
脚颤抖地往前跨去,他想要去阻止。为什么她离他那么近的距离,却已经无法捕捉了。而手术刀离她的胸口越来越近,他不敢去看,竟然懦弱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要在他面前,上演这种画面?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在他面前,用死来释放自己?
死亡,真得是一种解脱吗?
难道她们不明白,这样做只是一种懦弱的行为吗?死亡不能带来任何的解脱,只会留下更多的怨念,只会让这些仇恨继续繁衍,永无止尽。
所以,他一直在恨,没有办法不去恨。
因为他从未获得过爱,他不懂爱。没有人来教导他,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啊!也没有人来教导他,该怎么去学会放下!没有人,没有一个人!
而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口忽然闪现另一抹高大冷漠的身影。
肯拿起消音手枪,关键时刻,单手一伸,精准地瞄向她拿着手术刀的手腕。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按下扳机,子弹从枪中射出。
“唔——”子弹射入她的手腕中,使得她突然手软无力。
手上一阵麻木,手术刀从手中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响。
司徒皇敏锐到听出了消音枪发出的微弱鸣音,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瞧见她平安无事,只是手腕中枪,血流不止。而那把手术刀,已经掉落在地上。
舒缓了一口气,从未有过的惶恐以及不安。
他真得愿意失去她吗?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心。
只是心里明明有个声音在呐喊,可是他犹豫不前。纵横黑白两道的黑道之王,竟然在此刻懦弱了脚步,不敢上前?真是可笑啊!可笑
陆小语错愕又疲惫,她扭头瞧见了站在手术室门口的肯。有些嘲讽的笑,她在笑自己,竟然到了这种地步,甚至连死亡,老天爷都不愿意给她。
她还能怎么做?究竟还能做些什么……
鲜血从手腕不断流淌而下,滴落至地面。
她没有用手去捂住伤口,任由那些鲜血坠落。就像是她的心,流淌而下的血。从这一刻起,她不想再做一个玩具,不是她死,就是她的重生。
凤凰涅磐,会得到重生。
她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可是没有试过,就不会知道。
陆小语想着,再抬起头来,双眸冷凝得让人感觉森森然。她的目光在瞬间有种无可比拟的高贵感,视线扫过手术室外的肯,又瞥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司徒皇。
勾弯起嘴角,女声轻柔响起,“司徒皇,让我走,或者要我死,你选一个!”
既然她无从选择,那么就将这个选择的任务交给他。
或者,他知道一个更好的选择办法。
让她走?或者让她死?选一个?呵——
司徒皇听见了她的话,心中那份困惑以及迷茫在刹那间一扫而空,俊容浮现起一抹冷笑。他望着她,朝她一步一步走进,步伐沉稳。
这一次,她没有再退却,站在原地,沉静地看着他。
只是下意识地提了一颗心,倨傲得像是永远不会被打败得战士。是的,她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情打败。她依然有她的骄傲,就像爸爸说的那样。
「宝贝,告诉爸爸,你和谁打架了?」
「隔壁家的坏猪猪欺负小语的好朋友,还掀她的裙子。所以小语要去打他,小语去给丢丢报仇!小语要告诉他,以后不可以欺负丢丢!」
「不可以这样哦,宝贝!」
「为什么?猪猪好坏!」
「爸爸告诉你,你那么小,打不过猪猪哎!等小语长大了,就有好多力气了。那个时候,就不要去打猪猪了。小语到时候就像爸爸一样,去打坏蛋!」
「像爸爸一样?」
「是啊,像爸爸一样,以后就跟爸爸一起!」
「每天都跟爸爸一起?」
「是啊!小家伙!」
从那一天起,她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要像爸爸一样强。她的敌人并非是那些无意伤害的人,而是真正的坏蛋。虽然警察并非是她的梦想,可是她却依然坚持走了这条路。
她的骄傲,因为他是爸爸的女儿。
司徒皇瞧见她的容颜,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显现出夺目的光芒,竟然美丽得不可思议。他的心里一颤,原本想要说出口得阴狠话语,全部吞没回腹中。
难道真得希望看见她死气沉沉的样子?难道真得要看见她死吗?
不!不不!这并非是他所希望的!
可是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他到底在希望些什么!脑子一片混乱,他想自己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疗养自己,想想清楚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陆小语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手腕中的血越流血多,但是她并不觉得疼。
这点痛,算什么?
司徒皇眯起了双眸,细细地打量着她。好半晌时间,他才软化了那份尖锐。沉声说道,“这场游戏我玩腻了,暂时放过你!呵呵!”
“你让我觉得很有趣,语!好好地留在台北,不要接近任何人!”
“因为,我随时可能会重蹈覆辙!”
“听明白了吗?”
他把话说完,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出奇不易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只是轻轻地吻了下,随即收了吻。他转身,朝着手术室外走去。
“肯!处理好这里!我不想看见任何事端!”
脚步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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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之王 黑道之王:原则问题 字数:2559
陆小语站在原地,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的声音,直到淹没。她忽然低下了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终于打算放过她了吗?还是,这只是另一个痛苦的开始?
在这一场游戏里,她失了身又失了心,不是吗?
他挥挥手,可以潇洒自若地离开。可是她呢?只有面对一具亲人的尸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好恨啊!她恨得更是自己!为什么,还是忍不住会心动!
鲜血不断流淌而下,她感觉眼前一片昏暗,自己的身体也因为承受不住而倾倒而下。闭上眼的瞬间,她的眼前,忽然浮现起爸爸以及妈妈的笑脸。
他们在那么近的地方正看着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那份笑容,让她竟然有了想哭的冲动。她很想张开手去拥抱他们,但是却已经没有力气。
爸爸……妈妈……
小语好没用啊!你们看见了吗?
嘴角那份逞强的笑容不再,她闭上了眼睛沉沉朝后倒去。好想就这样一睡不起,这样就可以忘记所有。有时候,逃避自己的人,会更加幸福。
活着,永远比死去来得痛苦。
就在她快要倒地的刹那,肯飞速地奔到了她身旁,将她扶住了。而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原本俏丽的脸庞,没有半分血色。
肯扶着她,忽然低下头,沉声喊道,“殿下!”
等到陆小语真正昏迷之后,原本已经走远的司徒皇却中途返回。
他走进了手术室,来到她身边,长臂一伸,将自己的领带使劲地扎紧在她的手腕伤口处。又是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覆在了她的身上,这才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低头瞧见了她的虚弱不堪,也瞧见了她的萎靡。
他抱着她,沉声说道,“肯!处理好这里!马上打电话给Jan医师,告诉他,我带病人过来需要治疗。”
“是!殿下!车钥匙!”肯又是点头,恭敬地回道,双手将钥匙呈上。
司徒皇接过钥匙,终于转身走出了手术室。
自从殿下成为意大利黑手党之王后,他在世界各地都设有专为卡登医治的医师。而在台北,他更是让Jan医师驻扎。Jan医师,世界一流的医师,性格温和,进入组织三年时间。
肯等到司徒皇抱着陆小语走后,连忙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拨到了Jan医师的私人别墅。
电话接通了,男人一如既往的和煦声从那头传来,“肯!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是不是又受伤了?啧啧!你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Jan!殿下让我通报一声,他带人过来治疗了!”肯皱了皱眉头。
“谁?”语气惊奇,显然是十分错愕。
肯思忖了好半晌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她,最后,轻声说道,“羽影堂主!”
“羽影怎么会受伤?她不是已经被殿下去除组织了吗?她和殿下在一起?哦!他们两有一腿了?”Jan更加好奇了,简直是个好奇宝宝。
肯的眉宇皱得更拢,冷声说道,“不知道!”
随即,将电话挂断了。
另一头,司徒皇驾驶着轿车,一路行驶到了Jan的私人别墅。由于台北不像意大利,私自携带枪支算是非法行为,不想搞出太多事端,只好带着她前往Jan那里。
飞车开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避过了喧哗的闹市区,终于到达了Jan的私人别墅。
轿车驶过山坡,奢侈的别墅大门自动敞开。
车子顺利地驶入了别墅,又是绕过喷水花园,终于停了下来。
别墅里一支小分队立马推着病车井井有条地奔了出来,所有的人集体鞠躬。其中一人这才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陆小语搂了出来。
她被安置在病车上,随即被推进了别墅。
司徒皇却并没有下车,他的目光一直望着她苍白的丽颜,直到她被推进了别墅,却始终没有收回目光。忽然,余光瞥见了一旁的男人。
他扭过头,视线终于对上了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车窗缓缓落下,他沉声说道,“治好她,等到她痊愈,她要是想走,就让她走!”
“我说皇殿下,你和羽影堂主这是唱得哪一出戏啊?让人很好奇啊!”Jan忍不住调侃,心里去微微有些明白。
司徒皇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Jan笑笑,收到了他的眼神,“OK!OK!我不问了,我多嘴!”
道上的人有哪个不知道的?
传言羽影是留在殿下身边唯一一个年满五年的女人,虽然组织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