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陛下贵人事忙,还记得奴才,奴才我还真受宠若惊。”欠身,歌烬将陶离从男人手中拉扯出来,陶离被歌烬揽到身後,小孩不满的拉拉歌烬的衣摆,歌烬一巴掌拍上他的後脑勺,小孩不动了。
“要是两位找寒鸦大人有事,奴才就先行告退了。”人还没走,宫翊封一把拉住歌烬,御明夜澜“谑”的一下起身扣住宫翊封的手腕,三个人之间你拉我我扣你,六只眼睛对望著,一股莫名的杀意以及寒意从这三人身上散发出来。寒鸦後退一步,清清喉咙到:“陛下,我带离儿去沐浴了。”说完身影一闪,带著陶离瞬间没了影。
“请放手,魔王陛下。”歌烬甩了两下,宫翊封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宫翊封转头对男人质问:“你敢说这还不叫囚禁?三重结界,你就是对渺无畔也就下了两重结界,御明夜澜,游戏可不是这麽玩的。”
第一次宫翊封收起笑脸,男人高挺的鼻梁与白皙的肌肤使得他不笑的时候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歌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麽认真的宫翊封。
“他没囚禁我。”歌烬开口,对著两人的手说:“你们都给我放手!”然後眼睛瞪向御明夜澜,一秒,两秒,三秒……就在歌烬瞪到眼珠子要从眼眶内瞪出来心里默数到12的时候。御明夜澜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手。
宫翊封得意的笑笑,慢吞吞的松开,歌烬抽回手,一屁股坐下,捡了碗筷就吃,御明夜澜恢复成之前单手撑下巴的状态,而宫翊封则一脸笑意盈盈的看他吃。
吃过之後,歌烬很不文雅的打了个饱嗝,用衣袖擦擦嘴,这才开口道:“宫陛下有事?”
“没事,就是知道你回来了,看看你。”
“看完了吗?”
“看完了。”
“那是你走还是我走?”
“都不走。”这是宫翊封的回答。
“你走”这是御明夜澜的回答,还是指著摸个笑脸狐狸说的。
“那我走好了。”歌烬无奈,刚起身,又被宫翊封的一句话逼了回去。
男人悠哉的说:“对了,听说你是不是一直在找歌烬孩子的母亲是谁,是吧?”
御明夜澜是直起的身子瞪著他,而歌烬则是一巴掌拍到桌面上瞪著他,风暴中心的莫个人给自己倒杯茶,若无其事的喝。
“那人是谁?”
“那个,宫陛下,咱有话好说。”
宫翊封笑,笑容花枝招展。“好,咱慢慢聊。”
一夜到天亮,御明夜澜躺在床上转转难眠,天刚破晓,男人一把坐起来,提了衣服就往外走,暮雨匆匆赶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陛下这是要去哪?需要沐浴更衣吗?”
“滚,别来烦我!”大吼一声,御明夜澜直接往西院松雅阁而去,刚踏进院门,陶歌烬红衫半耷拉在肩膀上,睡眼惺忪的向他走来,男人顿住,歌烬一头栽上他的胸膛,他吃痛的握住自己被撞疼的额头,抬头嗔怪到:“干嘛!一大早就来当人墙,疼──”
御明夜澜看到歌烬这般模样,简直要气疯了,拖了还未明白发生什麽事情的歌烬就往自己的寝殿拉,一回到房间男人大力将门关上,歌烬问了一句“你干嘛”就被男人推倒在床上,再抬头,男人的手抓上衣襟,“刺啦”一声,外套连著里衣一起被撕拉开来。
“你……你发什麽神经,御明夜澜──”整个上衣都被脱掉,御明夜澜红著眼:“居然没留痕迹,他倒是挺会藏的。”
说完歌烬的整个身子被男人反转过去,腰部被抬高,还来不及反抗,裤子一下子被男人拉扯掉,寒意袭来,歌烬打个冷颤,挣扎著要反抗。
“那这里呢?他碰了你没有?”怒不可止的男人将两根手指齐捅进脆弱的後庭,歌烬也怒了,腰身一扭,一巴掌挥向有些神志不清的男人脸上。
“啪──”清脆的掌掴在空荡的房间内回响,就连急忙赶来侯在外头的暮雨等一众侍婢也清楚的听到了。
接著……
“你TM发什麽疯!”
“你要是不勾引人我用得著嘛──”
“你给我滚──”
“我要检查──”
“你当我什麽呢。你个混蛋,色狼,白痴──”
“你别压我啊……”
“疼……你把手指都给我抽出来……啊……”
“御明……你……住……嗯嗯……”
门口的女士们吞吞口水,你看我我看你,再齐齐看向一脸正义抬头看天的侍女长。
“啪──”又是一记清脆的掌掴声,接著房间安静了下来,就在众人屏息以待时,门“哗啦”一下被拉开,所有人一惊,嘴巴大张几乎要掉到地上。
某个一脸冰冷顶著双颊红肿带著明显手掌印的俊美男子极不自然轻哼两声,对暮雨吩咐到:“去,我要沐浴更衣。”
………………
松雅阁内,檀香嫋嫋升起,白烟散漫间,男人半坐在长塌上,看著手中的密函,门被推开,一袭橘红色衣裙的少女蹦跳著坐到男人身边。
“哥,又有什麽秘闻呢?”
“夜悸兮到妖界了。而火狐族那边昨晚也遭到了袭击,炎伊好像受伤了。”
“他下手倒是挺快的,那哥你打算怎麽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咯。”将密函於手心烧毁,男人半坐起身,瑶柱半靠到男人肩膀上,“夜悸兮这个人,两面三刀,工於心计,而且没人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麽,五天前跟咱们会面谈合作,居然还把那半颗紫金元旦送了过来,但是哥,你为什麽不要?”
“要了才是麻烦,而且,我不想跟他合作。”
“可是,一半的人界管理权诶~~”瑶柱叹息。
“虽然天界不再管人界的事情,但是还有九重宫在,他说他能统治你还真信。”用手指点了点少女的额头,瑶柱不甘地朝他做鬼脸:“可是九重宫的五大长老确实被他在三天之内连杀两人了,九重宫元气大损,还有玄真矶子也被他们扣著,我想这回三绝堂绝对有这个实力占领人界。”
宫翊封笑笑,走到窗前推开窗,太阳冒出了一点点鱼肚白,初秋干爽的风迎面吹来,叫人心旷神怡。
“那又怎麽样,九重宫的五大长老本就没什麽真本事,也就当家的太乙真人还能撑点场面,你可不要忘记,创宫的九子天神还有两人尚在人世游玩,一个闭关不出,你以为那三个老古董会对九重宫的事不管不顾?”这一句反问瑶柱哑然,但又反驳到:“那九子天神不过是传说中得人物了,这麽五千年过去了,也没有人真正看过他们的真容,也许早仙逝了呢。”
“谁说的,你们没见过,但是我和御明夜澜可再清楚不过那九个人的力量,若非上古的逐鹿之战,在人间,九重宫就是绝对力量的掌权者。虽现在地位不如九子天神时期,但力量还是不容小觑的。”
“五千年前我还没出世呢,我又不知道。”小丫头很不甘愿的瘪嘴,宫翊封摸摸她的头,笑容有别於以往。
“哥希望你啊永远不要见到那样的场面,女孩子,就该单纯而开心的跟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跟著哥就可以啦。”瑶柱理所当然的答,男人摇头,“哥可以照顾你,但不会是一辈子,你会遇见属於你自己的幸福的。”
瑶柱不说话,抿著嘴抱住宫翊封的胳膊一起看日出,偶尔抬头瞅瞅高她大半个肩膀的哥。
研茱进来的时候瑶柱已经靠在宫翊封的肩膀上睡著了,将人扶道床上,设下结界,宫翊封开口问:“什麽事?”
“妖王陛下来请,说有事相谈。”
点了点头,研茱从衣柜内抽出一套蓝底白边的衣服为男人穿上,行至半路,宫翊封回头对研茱吩咐到:“你去把我带来的那盒归元丹和赤豆丹拿过去给歌烬。”
“全部吗?”研茱讶异,见男人没有回答,也就应声下来,到了书房处研茱也就没再跟,回去执行主子的命令。
书房内,御明夜澜正侧身单手撑著脸颊,莫名立在他左侧滔滔不绝的汇报,右侧的寒鸦双手放在後背,看似漠然的表情实则认真的注意著周围的一切。
莫名汇报完後退到一边,宫翊封径直走到离御明夜澜最近的椅子坐下。
“对於火狐族的事情,你怎麽看?”御明夜澜先开口。
“想必是夜悸兮又想要回那半块紫金元旦了。”堆起笑脸,右脚抬到左脚上。
“就这点结论?”
“不然夜悸兮是因为陶歌烬才找炎伊的麻烦??就是要,也应该先找你吧。”
御明夜澜白一眼宫翊封,这只老狐狸的情报网比他的更缜密,只怕昨晚炎伊受伤不出半个时辰就传到了他耳里,就这麽一个结论,谁信。
“对了,歌烬的那孩子……”话说到一半,两个男人默契的对上眼,宫翊封笑,“别这麽苦大仇深的好不好,我只是想说,那孩子身上的毒似乎要克制不住了,就是你要拿那孩子的命留下歌烬,也该继续做些什麽吧。”说著眼睛便瞄向寒鸦。
“又不是我儿子,关我屁事。”回答的人眼神游走四处,寒鸦低头看向心口不一的男人,刚才不是还吩咐了?不做了?
“呵呵,也是哦,又不是你儿子,著什麽急。”拍拍手,宫翊封的心情颇为愉悦。
“那明天的天术……”御明夜澜开了半个口,宫翊封用手指扣扣桌面,半响,就在各人以为宫翊封不会再开口是,他说:“歌烬在干嘛呢?”
歌烬吃完最後一个鸡腿,心满意足的擦嘴起身舒展身子,最近老爱睡觉,总是很容易饿,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坐他对面的鹫无沧打开自己的葫芦大口一喝,递给歌烬,“要不要来一口?”
“要。”结果葫芦,歌烬也不避嫌就直接对口喝,辛辣的酒流过喉咙带来一阵火辣的刺激,歌烬咳嗽,捂住嘴道:“这也太辣了吧,什麽酒?”
“我自己酿的,动物的各种胆和鞭混合在一起,加高粱浸泡,佳品呢。”鹫无沧炫耀般的摇了摇葫芦,水声潺潺的在葫芦里晃荡而起。
呃──胆和鞭,怎麽觉得这麽的──壮阳?!
头一甩,歌烬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研茱在门口叩拜:“奴婢叩见陶公子。”
回头,一袭微卷的黑发顺著肩膀滑落下来,门口的女子抬头对歌烬回以善意一笑,歌烬在脑海里想了又想,好像以前在万妖殿没见过这个奴婢啊?可是为什麽又觉得自己见过他呢?
“咦,是魔族的。”一边的鹫无沧扫了一眼,为歌烬解疑:“看样子是宫翊封找你呢。”
歌烬忙请了研茱进门,研茱欠身,从袖口内掏出两盒不及手掌大胆雕刻精美的紫檀木盒子双手奉上,“陶公子,陛下说您在万妖殿可能身子无法抵御这里的阴气,再加上您旧伤未愈,恐身子不适,所以命奴婢送来写药丸补补身子。”
将盒子置於桌面系数打开,一盒红色,一盒黑色,鹫无沧好奇的凑过去,看到那盒红色的眼神一亮,又看看那黑色,以两指捏起来放於鼻子底下细细问。
“居然是归元丹,歌烬,你跟宫翊封很熟吗?他居然给你这麽多赤豆丹和归元丹,这些可是修真丹药中的上品诶。”
“修真?什麽意思?”
“你是真假还是装傻,你自己不适一直在修真吗?一身的仙气以及正道气息,这赤豆丹和归元丹都有提升法力的效果,一个固本,一个培元。”
“这东西真这麽好?”歌烬捏起一颗红色的药丸。
“恩,可以虚长不少功力,这两盒,怎麽著长个一千五两千的道行那是随便啦──”
粗汉子捅捅歌烬的身子,豔羡到:“你跟魔王什麽关系?他居然对你这麽舍得?”
歌烬没回答他,关了盒子,将他们推倒研茱面前:“这个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研茱了然的笑,脸色平静:“如果陶公子不收下,那就是奴婢的错了。”说完,一把刀明晃晃的现在众人眼前,下一秒刀锋直刺向少女的胸口……
“等下──!!”幸得歌烬喊得及时,研茱一脸笑意的望向歌烬,收了刀,欠身道:“东西已收到,不知陶公子有话对我家陛下说的吗?”
“就说谢谢了。”烦,歌烬感觉头又大了,宫翊封的下人就跟他一个摸样,笑面虎一个。不过这麽好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本来他就欠我的不是嘛。
之後歌烬去了寒鸦的院子,陶离还躺在床上,歌烬本想训斥这个懒鬼的,手刚碰到小孩的身子,阴冷之气顺著指尖瞬间到达全身,歌烬抱起陶离,手掌覆盖上孩子的额头,再探探他的脉搏,小孩被歌烬的动作弄醒,迷糊的睁开眼,嘀咕道:“歌烬你别吵,我困……”
看脉象只是有点虚弱,歌烬放心的舒出一口气,“还好没事。”将陶离拉起来,歌烬掏出一颗归元丹,“吃了它。”
“哦”,小孩张嘴吞下去,“我可以继续睡了吧。”
“睡吧,要是难受就告诉我,知道吗。”歌烬叮嘱到,小孩点点头,“爹爹,我要睡了,你别……啊──!”陶离忽然痛苦的扭做一团,小嘴一张一大口血吐了出来,歌烬吓得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办,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像是要哭了。
“怎麽了?离儿,你别吓爹爹──”
手忙脚乱的抱起吐血不止的陶离,歌烬就要往外奔,脑子里只想著找御明夜澜,他一定可以救离儿的,一定可以。
怀里的小孩颤颤抬起抓住歌烬胸前的衣襟;“爹爹,我好难受……”
“乖,你忍忍,爹爹就找人救你。”歌烬的声音里带著在明显不过的哭腔,一定是刚才的那颗药丸,难道宫翊封在里面下了毒?不,不会的,宫翊封他……
歌烬不敢再想下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冲出去找御明夜澜,但是被下了结界的院子歌烬抱著孩子怎麽也冲不出去,每次一碰到界面小孩的皮肤就像是会被烧著一样痛的哇哇大叫,歌烬不敢放下孩子,著急得站在门口不断徘徊。
“陶公子,出什麽事了?”普通而平实的一张脸出现在门外,穿著一般奴仆衣服的男子双手背在身後,优哉游哉的看著一脸焦急的歌烬。
“你去,快去叫御明夜澜过来。”歌烬一急冲著门外的人喊,那人笑笑,转身对另一遍,“主子,您说呢?”
佐楠摇著扇子缓步而来,看到歌烬,下巴一台,嗤鼻到:“原来是陶公子,失敬了。”
“佐楠,我求你,你去找御明夜澜来好不好。”怀里的人抖动得越来越厉害,歌烬急的要跳脚,虽然御明夜澜设下的结界很牢固,但是他这会根本就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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