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系列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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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系列琴师-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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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乏了,不接。”

  似是赌气一般,楚珂直接皱眉给回绝了。

  以往的时候,贤王府也会时不时地派帖子过来,请楚珂去府上抚琴助兴。自两人发生关系之后,贤王府就再没派过邀请的帖子。现如今明明都交换过信物了,自己又巴巴的等到他养伤回来,却莫名其妙的被晾了小半旬。当小爷是好欺负的么,小爷我不伺候了!不去,就是不去!

  楚珂愤懑的想着,不等蜻蛉退下就又后悔了,急忙把人叫住唤停。

  “魁主还有何吩咐?”

  蜻蛉不解的望着楚珂,迷茫的眼眸里似隔了雾气。

  “把帖子拿来看看。”

  楚珂恨得牙龈直痒,微眯的凤眼落在蜻蛉眼里,让蜻蛉直觉、魁主现在与准备咬人的小兽无异。

  应声之后,蜻蛉把帖子从怀里抽出,恭敬地呈上。楚珂粗粗地看了一遍,吩咐:“让管事去准备车马,你随我同去。”

  说罢就把帖子又丢给了蜻蛉,径自梳洗去了。

  那张帖子是别人代写的,那不是齐怀允的字迹。

  楚珂有些怨怒的整理好发冠,想想就来气。齐怀允的字他是认得的,早先两人来往还算密切的时候,贤王府递来的帖子都是齐怀允亲笔写的。

  不过一张帖子罢了,何必斤斤计较?不知道,反正楚珂就是不开心,就是不舒服。这不是帖子的问题,是态度的问题!

  收整妥当之后,楚珂上了带有红倚楼标记的马车,到贤王府去了。

  和以往一样,才进外院,就有小厮把蜻蛉带走了。

  那小厮温和有礼的说了一句:“请小哥去吃茶歇脚。”

  蜻蛉对楚珂行礼告退,跟着小厮到下人们喝茶的地方休息去了。

  这是贤王府素来的规矩。对于这种软向命令,楚珂表示接受安排。

  贤王府架子端的周正,若是不听从命令,倒显得他不知深浅。

  无需废话,老管家直接引楚珂进了后院的花园。园中心的亭子里早就布好了酒菜,八贤王在婢女们的伺候下,饮酒赏花。

  见楚珂面有不豫,齐怀允挥手让人都退下了。依照老规矩,楚珂在亭内盘膝而坐,把琴支在两膝之上,闭目捻弦。

  一曲毕,齐怀允笑吟吟的打量着楚珂,招楚珂与他同坐。楚珂亦不推辞,撤琴放在席坐一侧,也在石桌旁坐下了。

  齐怀允端起薄胎玉质盅杯,笑意盈盈的踱到楚珂身侧,抬手抚着光洁的下巴,盯着楚珂腰间的玉饰。

  这挂饰不是他先前送给楚珂的那一个,是楚珂自己的东西。虽不抵齐怀允送的那块羊脂暖玉值钱,倒也是上乘货色。

  齐怀允俯身托着楚珂腰间的玉饰,乍似温和的问了一句:“不是说要时常戴着的吗?”

  “珂倒是不记得,何时与王爷做过这等约定。”知道齐怀允说的是玉佩的事情,楚珂只神色冷清的回了一句,对齐怀允放肆打量的目光视若不见。

  齐怀允给的玉佩楚珂一直好好收藏着,临来之前是想换上它的,突然又来气,把玉佩重新丢进了锦盒里。

  “哦?本王没有说过吗?”齐怀允体贴的自责一句,有些阴冷的笑了。一把扯掉楚珂腰间的玉饰握在掌中,直起身来笑说:“今日珂可是听得清楚?不若本王再重复一遍?”

  “你…!”

  楚珂气结,转而又目光专注地盯着石桌上的菜色,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见楚珂不意理睬自己,似也不在乎被自己暴力摘除的那枚玉饰,齐怀允浅笑掩怒,本想将手中的玉饰直接丢了出去,转念又给忍住了。把玉饰和酒盅一同放在石桌之上,宽言安慰:“我叫你来,不是与你置气的。”

  楚珂不理他,愤懑腹诽:忽冷忽热,反复无常,不是与人置气是什么!

  楚珂气鼓的嘟着嘴,一看就是尚未解气的模样。齐怀允也不与他闹,直接盘腿坐在了席坐之上,抄起楚珂带来的那把古琴,撩动琴弦,拨出锵鸣乐音。

  寥寥数音,见楚珂面色已平静,齐怀允十指按住琴弦,止住了琴音。而后又似随意的撩拨起来,音疏清扬,悠越婉转。

  “你可是怪我冷落了你?”

  不等楚珂回复,齐怀允又缓缓的开口,解释自己先前的行为。

  “珂这样纯粹的人,我不知要如何相处。珂让我惶恐不安。”

  楚珂诧异的看着席坐上信手捻琴的那人,恍然错觉齐怀允唇边似有温暖的笑意如桃花绽开。齐怀允的表情似酒酣般微醺陶醉,眼角是痴痴地笑意,语速轻缓且温哑,如夕阳下晒暖的沙滩,凉风习习、触感温热。

  齐怀允声音不大、却入耳清晰,他温情低语:“倘若太近,唯恐碎了;若是远了,则焦躁难安。怎样安置才是合适呢?不忍心离得太远,希望能靠的近点,再近一点。每每忍不住要抬手碰你,可又总害怕你会坏掉。珂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好?”







腐系列琴师…16。风波再起~…耽美同人小说…



   “倘若太近,唯恐碎了;若是远了,则焦躁难安。怎样安置才是合适呢?不忍心离得太远,希望能靠的近点,再近一点。每每忍不住要抬手碰你,可又总害怕你会坏掉。珂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好?”

  齐怀允抬头看着楚珂,恍如痴醉般温存浅笑,神情专注,像要从楚珂这里听到答案。

  楚珂窘迫的侧开了脑袋,死死的盯着左下方向。齐怀允刚才那番似痴喃似嗔怨又乍似温情告白的挑逗,让他全然乱了分寸。那种‘近,不舍;远,亦不舍’的纠结,在某些方面上和楚珂起了共鸣。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看着楚珂羞得面红耳赤的模样,齐怀允愉悦地沉笑出声,被楚珂愤然的瞪了一眼,然后楚珂又飞快错开了视线。单纯迷乱的傻孩子,完全被佯装无害的八贤王给戏弄了。

  刚才那番话,齐怀允说的七分真诚三分虚假,彻底撩乱了楚珂已决意沉寂下来的心湖。楚珂才真真是那个惶恐不安的人。

  “你,”楚珂几次欲说还休,最后在齐怀允鼓励的目光下,羞赧不安地问了出来:“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楚珂的反应,让齐怀允觉得,自己那些悬而不解疑惑已无需再做深究。本王是不清楚要把你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不过既然你对本王如此痴迷,本王稍作回应也未尝不可。

  “自然是。”齐怀允浅笑着回答,眼眉中是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暖意。到底是谁被谁拨动了,谁又乱了谁的心思,或许未知。只能说,八贤王已经没兴趣再考究,琴师楚珂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关注。

  当齐怀允伸手抚触他脸颊的时候,楚珂羞涩的低垂下眼眸,浑然不觉就呈现出了完全顺服的姿态。对于楚珂的乖巧温顺,齐怀允温情婆娑的手指也变得更加旖旎。

  那一瞬,亭外的阳光明媚晃眼,园子里的花木都镀上了不真实的亮色,让楚珂心生温暖。

  楚珂笑容恬静,像只撒娇的猫儿,迎合着主人抚弄的手掌。胸腔因这爱怜而鼓动,甜蜜的胀满,滚沸的气泡中隐隐有一点酸楚的酥麻。此情此景,让楚珂不得不再次念起楚璃堂兄。

  那日楚珂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残留着淫靡气息的暗室内,楚璃堂兄倒在自己身体流出的血里,**的身子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右手姿势诡异的虚放在身体一侧,空荡的瞳孔痴痴望着上方,空无意义的笑容刺痛了楚珂的眼目。

  堂兄吃力的抬起左手,神色缥缈的在空中点画着,一笔一笔,一遍又一遍,写的极其认真。楚珂死死地咬着下唇,指甲都镶进了掌心的肉里,身体僵硬地像尊石像,呆怔又麻木。因为太过惊怒,都忘记了哭泣。

  室内的那个恍若无人的认真点画着,室外的孩子也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死死的盯着堂兄隔空移动的手指,努力的辨认着。一遍一遍,泪雾氤氲,又生生被自己逼退回去。好久才看清楚,堂兄哀求、痴望所盼的那四个字,爱我、怜我。

  直到被派来清理的杂役把堂兄抬了出去,少年楚珂看到,堂兄空无焦点的眼睛里笑出了晶莹的液滴。堂兄的手就是那一次废掉的,那群畜生弄折了堂兄的右手,却依旧丧心病狂的只顾玩乐。堂兄断掉的手骨在他们的虐玩中再次错位,接好以后也再不能抚琴了。

  知我懂我,爱我怜我。

  孤苦如他,这简简八个字何其难求。所以当临到的时候,就更显珍贵,虚幻如梦境一般。楚珂甚至暗自许誓:卿若不负我,倾我此生必回报之。

  那一日,齐怀允破天荒的和楚珂说了好多自己遇到的趣事,零零散散涵盖了幼年时期、少年时期,再到近几年。要知道,八贤王的嘴巴可严实的紧,对自己的事情保密的很。不要说妄想从他本人嘴里撬出点什么来了,就连身边伺候的奴才们,也都个个和死蚌壳贝子一个样,外人就别想打听出点什么有用的消息。

  横在两人中间的芥蒂不存在了,就无所谓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了,那些虚妄的东西全都不攻自破。贤王府的帖子又开始出现在楚珂面前,楚珂依旧如以往那样,在不知觉中就完全偏袒向齐怀允。

  七夕鹊桥会的时候,楚珂还特意又刨出了两坛自酿的清酒,吩咐蜻蛉送了去。

  楚珂私下会见八贤王的次数未免频繁了些,这在以前是没有的,那时候楚珂的私人时间都交代给了琴棋书画。对此,管事也不得不稍稍做了提醒:“虽然楼主交代,不得随意干扰公子。鄙私以为,公子此举不妥。”

  楚珂不悦反问:“有何不妥!”

  “公子明白。”

  管事没有把话说破,是给楚珂留全了面子。近期私邀楚珂的帖子越来越多,就是因为楚珂与八贤王私交过密,已经引起了客人的不满。

  私邀帖子是在楚珂待客时段之外、客人为和楚珂增进关系发出邀请的帖子,就像朋友间互相邀约游玩那样,今天有什么活动、去哪踏青,请楚公子赏个脸同行。楚珂无心应酬,以往都是管事代为拒绝。

  因为楚珂不接皮肉生意,所以客人们就有了这么一种心态:楚公子是我们大家的,谁都别想偷吃一口!

  之前楚珂对谁都是清清淡淡的,从未与哪位客人过分亲近过,所以大家的心理也都平衡,谁都没有特权不是。但现如今这种平衡被打破了。

  虽说楚珂在私人时间内的行为不受楼内限制,但与八贤王私交过密,难免落人口实。就怕有哪个气不过,生乱子坏了楼内的规矩,惹了麻烦、得不偿失。

  楚珂生气归生气,也是知道轻重的。可若要自己与那人疏远,是万万不能的。照实说,楚珂与齐怀允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面。八贤王肩负重任,不是那些个闲散王爷,有时候忙起来,接连小半载也未必能见上一面;但若清闲的时候,一个月十余次也是有的。

  楚珂考虑着,是不是要偶尔应一下外人的邀约。与齐怀允之间的情谊,他实在珍惜,不忍心被破坏干扰。







腐系列琴师…17。小别胜新婚~~…耽美同人小说…



   在楚珂百般纠结的时候,常跟在齐怀允身旁的近卫,萧一,又来了。

  “公子,”萧一双手抱拳,行了武官见行礼。楚公子是王爷的‘朋友’,作下属的自然不能失了礼节。

  萧一看着面善,脾气也好,轻易不发火。任谁看都是喜庆乐呵的模样,阳光成熟,有魅力,招人喜欢。这也是齐怀允把他拨到明面上来的原因之一,这小子太会唬人了,一双眼睛毒辣,只要吩咐他去、就没有他打听不到的。不过和萧一共过事的暗卫都知道,萧总领绝不是平素里众人看到的那副模样,萧一可以神色坦然地用匕首割断人的喉咙,哪怕对方是未成年的幼童。

  “王爷请公子去玉漱斋赏戏,车马已经备好在后院等着了,不知公子可否方便。”

  萧一的声音和人一样稳朗,或许是因为他的内心是温暖的,所以才能以这种自然、不做作的厚润形象出现在青天白日里。

  (小P腹诽:你那是请人去看戏的语气吗?车马已经备妥了,这不是变相强迫吗!!)

  原本楚珂还在为管事说的事情发愁,一听说齐怀允在玉漱斋等他了,就什么都不顾了,直接让萧一去门外等他,他要简简梳洗。

  不多会儿,楚珂收拾妥当,去了后门上了马车,跟着走了。

  齐怀允每次派来接楚珂的车马、或轿子,都低调的停在红倚楼僻静的后院侧门,为的是不给楚珂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楚珂才出门,前院的楼上、最高的第三层,有一扇雕花木窗推开了,一位健朗威严的中年男子临窗站着,锐利的鹰眸遥遥盯着搀扶着楚珂登上马车的那人。

  这位中年男子正是红倚楼的楼主,神龙见首不见尾、堪称传奇的神秘霸主。男人骨骼依旧健朗,风貌不减当年,看着不过四十出头,实际上已经是年过五旬的半老寡人了。

  服侍楚珂进了马车,放下垂帘,萧一这才转身抬头,锋利的狼眼隔空对上楼上示威已久的那双鹰眸。遥遥百余丈,皆是精通武艺、眼力不逊彼此的两个人针锋相对。

  楼主能沉得住气,萧一却没有时间和他耗,主子还等着他回去复命呢。

  萧一弯起唇角,挑衅一笑,翻身上马,挥手招呼车马跟着走了。

  楼上的鹰眸男人冷哼一声,抬手合了雕花木窗。

  此时,后院伶倌睡住的二层小楼上,管事叫住蜻蛉,问那个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懵松模样的少年:“公子可还在楼内?”

  少年努力做出一副认真地模样,声音却依旧慵懒空灵:“回管事,魁主出门了。”

  闻言,管事的额眉紧锁,有些乏累的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吩咐蜻蛉下去了。

  马车在玉漱斋僻静的后门停下,萧一引着楚珂闯过幽静的庭院、回廊,一路到了玉漱斋三层的雅室。

  楚珂极力按压着如鸟雀般跳跃的心情,在雅室门口见到齐怀允似笑而非的温和剪影,楚珂还是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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