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了能自主创新,这若随便的人学会了一生都不愁吧!
“小女怎么会做出这般多的东西?”
这人也是有意思现在才问起来源。“闲时无事,就想着怎么躲懒省力就琢磨出了一大堆。”
如此说来是独此一家了!“成,你等我下次带人来。银钱等拟好文书下次一并拿来!”这般好的事就是从牙缝里抠也得凑出来,贺老板心里高兴脚下有力,已经在想着该怎么操作挣钱了,挥了手就跟柳宁辞了别。
没到手的事柳宁不好声张,哥哥们打柴洗衣回来,她只说箩筐卖了,半点没透漏卖手艺的事。直至五日后,家里来了一溜人,弄得整个屋子都挤不下,面对两大一小诧异的目光才道清事情原委。
“大娘,这些人都实在可靠?”柳宁接过她递来的一包沉甸甸的包袱,看着桌子上的文书,一面拿眼睛扫视后面排排站的女人们。
“放心,都是知根知底的,契都在我手上攥着呢!”丫头做事细心,值得结交。
柳宁签了文书,两人各执一份。看一眼门边堪比门神的四位,有些犯愁的揉了揉额头。“大娘,实不相瞒,我这屋里简陋窄小,要腾出大地儿教他们又不叫别人偷窥了去,有难度。还有竹子需要去进购,大肆进出村庄怕惹出事端。不如,我先带几位姐姐去买竹子,明日另找一方便的地儿教她们。”
文书在手,贺老板一切好说。“要些什么你尽管说,教习地方我看不如到我那存货的屋里去,里面大得很,位置也较偏,就是离这里有些远。”
远倒不怕,就这银子太多拿手里怕招贼惦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屋子翻新一下,买两亩优产田再置办些东西一股脑儿花了痛快。想完又好笑的摇摇头,什么时候变成暴发户心理了,真是想痛快不顾后果。
“无事,我一人来去省她们几人来去的功夫。”
此事就此作数,贺老板交代四人便自己回铺子了。柳宁又一回找上了洪大夫家,说明原因算钱点竹子,两个不同之前的相处模式,勾肩搭背看那四人忙活,嘀嘀咕咕拉起了家常。
“洪大夫,你老实交代啥时候跟我二哥对上眼了,弄得他一天到晚的把我攒的些好吃的东西全往你这儿顺了。”看着挂在她木板墙上的腊猪肉,柳宁就牙酸上了,还有那边上黑不留丢串着的是什么,可不是她做的猪血丸子,好家伙,就说怎么吃得那般快,眨眼就感觉吃到底了。二哥这个胳膊肘外拐的,不就拖了下他的婚事,至于这般计算她。
016 逼婚
猛的干咳,洪莲强装糊涂。“哪里,我就没瞧见!”
啧,木头愣子想糊弄人?柳宁一双眼睛变成了探照灯,几千瓦的往洪莲身上盯着,脸上的肉要笑不笑的。“得,我就当被耗子拖走了。往后把啥好吃的用篮子装了挂屋梁上,看这耗子还怎么偷吃!”
还板着的脸一下全红了跟猴屁股似的红到了脖颈处,白皙的皮肤不像庄里人家,这会儿一眼就能看得明白。“我的酒还叫人吃了呢!那可是米酒,有钱也不定买得到。”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柳宁囧了,闷葫芦也素不好欺负滴哇。
“哎,我说洪大夫不带这么玩儿的啊,我才吃了一碗就没了,跟我的腊肉猪血丸子怎么能比?你也太小气了!”
听她这话洪莲也瞪着她。“你还好意思讲,巴掌大一块肉还跟我计较。”
艾玛,还真涨脾气了啊,难道谈恋爱能叫人转性,他们两个才勾搭上几天这洪大夫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实在是古怪。
其实,这柳宁是不清楚柳畅早在刚搬回来住那会儿就见过洪莲了,当初还是洪莲出手救了差点被人非礼的他,只二人匆匆一面未有知晓对方身份。别说,路川云的生病柳宁的采买竹子算是间接给二人牵了线。
柳宁面色一变,诡笑三声。“想吃好啊,那你当我嫂子呗!”
似是没料到柳宁突然转换话题,洪莲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呛得直打喷嚏。
“不是吧,我才起头呢,我二哥就念上你了!看看,比我还急!”坏笑着瞧着洪莲窘迫的样子,总算让她吃了瘪。要做自己的嫂子,怎么都得先欺负一下,免得日后扯不到一块儿去,人要有半点不对头就趁早棒打出去。“别再装了啊,赶紧的,我二哥你是娶是不娶?还有个,丑话说前头,我柳家的人都只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若有些花花心思就趁早歇了火。”不论什么时代男尊或女尊,她都觉得人应当彼此尊敬,尊重一个人就得尊重对方的情感,不能伤了一个伤二个,最终没完没了家宅不宁。
小姑子好生厉害,不是她家室败落想清楚了些理,这会儿给小姑子的话吓都得吓死。“这人结亲讲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有男方主动来求娶的!”
横挑眉毛竖瞪眼吹了口气。“我这不是替你急么,都十九岁的人了咋一点不着急呢!我二哥可不陪你玩儿感情长跑赛,想娶就快点儿动手,过了今年明年就没你份儿!”
“这不是逼婚么!”一对柳叶眉都打上结了,洪莲嗓门也大了起来,虽然两个人有情有义,但突然说成亲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家里一个病老母,没地没田除了老宅这座破败的院落,她哪好意思找人家说亲。
柳宁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虎视眈眈的盯着洪莲,没好气的说:“我就逼婚了怎么着!你答应是不应?”
“柳宁你别咄咄逼人!”一个十四岁的丫头气势比自己还足这是无法容忍的,何况话题还是自己的婚姻,立马不干的跳起来跟她对着嚎上了。
外面砍竹子的四个人加屋里歇着洪老大夫齐齐用见鬼了的神情看两人斗鸡眼。被四周的眼神瞧得不自在,柳宁才恍惚的意识到什么,看了对面几乎跟她额头对额头鼻子对鼻子因为激动微微扯开衣领乱了发丝的洪莲,再扫一眼四周不太正常的视线,当下触电的大退三步,连着对地上吐唾沫。
她这是干嘛?洪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一想脸上神情一变拧着眉毛怒喝:“我还没嫌弃你的口水呢!”
口水?逼婚?应不应?
老天,女儿什么时候好上了这口……她以后怎么面对乡亲父老列祖列宗呀!洪老大夫想着就心里一堵快要晕倒的样子,口里有气无力的骂着:“混账东西!”
哗啦啦,好大一盆狗血,柳宁无语望天,瞧着洪老大夫颤抖着身子手里的扫把非常精准的往洪莲头上甩去,嘴里咧咧着能让她瞬间狂化的词语。
“你不学好,偷酒喝还不算,现在还玩儿起女人来了!人家才多大点的孩子,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啊!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种——”
嗷嗷嗷——瓦什么时候被洪莲玩儿了?洪老大夫您想象也力忒丰富了!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不过这事也不能全赖她,谁让死丫头洪莲不给个痛快话的,还有那最后一句,老娘嫌弃她的口水?亏她想得出来说得出口。
瞧着被打得满屋子乱钻又不敢跑太快惹洪老娘生气的洪莲,柳宁抱着手乐得看笑话。自作孽不可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哟!
“娘,您别打我!诶哟——您小心别闪着腰!”洪莲躲得狼狈不堪,柳宁笑饱了在后面拖住洪老娘,夺了她手里的鸡毛掸子。
“这个杀千刀的祸害,你别护着她!”洪老娘喘了口气,挣了挣,瞧着对面护着头的洪莲两眼发红。
柳宁憋得尿都快出来了,赶紧拉着她道:“洪老大夫您歇歇,这教训洪莲大夫的事还是让我来吧!”要笑不笑的对着一边缓过神的来的人扬了扬眉头。“怎么样,洪大夫,要不要答应啊?”不答应就让这狗血再泼一会儿。鸡毛掸子在手里一甩一甩,眼里的威胁意味十足。
“娘,您这是凑什么热闹!”
揉着起包的额头,洪莲郁闷上了。“柳宁,你先一边坐会着。”
“那可不行,得马上作答,我们家可等不起。”横了她一眼,今儿她就耍无赖一回,非逼洪莲出了头。
含糊不清的话语更是坐实了洪莲的罪行,洪老大夫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做了错事就得有所承担!”
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不送走柳宁这座大佛,她这日子是别想安宁了,赶紧垂头伏低做小。“成成成,挑个黄道吉日我上你家提亲去。”
“一生只能有我二哥一个夫郎!”不公平条约赶紧签,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地儿了,趁火打劫就是怎么回事。
“好,一生只娶你二哥一人!”咱穷得叮当响人人见了躲着走还有人逼着嫁过来,当真是天降美事,成亲迟早的事,早晚还不一样,忍忍就过去了。再说,就柳畅那模样十里八乡的能找出几个,还不嫌弃她的实为难得了。
柳宁缓了一口气儿脸上堆起笑意,放了手里的鸡毛掸子,转头扶着已经听得云里雾里的洪老娘,清亮嗓子高声道:“你们都听见了,洪大夫说娶我二哥,一辈子就他一人,大家给做个证,别让这人睡醒了不认账。”
洪老娘这回转过了弯儿,脸上又喜又恼的,两个孩子争了半天竟为了这桩喜事,看给她给整得,老脸都没地儿搁。
“竹子都砍好了?”洪莲盯着五六双眼睛,把话题转移了开,反正笑话也叫她们看够了,是时候清场了。接了钱就把柳宁往外赶。
017 购田风波
初五,有几个其他村儿的人来家里找柳宁,不巧,正赶上她出门去了镇上,两个哥哥忆起来人是柳宁许诺过篮子的,这便请进屋里,把自己用的卖予他们。不想,那几人瞅见哥两用的其他竹制物件儿个个跟猫见了腥似的,把那灶上用的墙上挂的强买了个精光,若不是兔子装在笼子里,连那东西都要给拿去,柳宁回来见两个哥哥说得眉飞色舞,乐得她浑身乱颤,真没见过比他两还逗趣的人。
晚上,一个人到屋里翻出箱子底下的一包银子,柳宁拿出二十两出来,其他的装进小匣子里。用铁锹在屋角刨了个挨着墙面的坑,把匣子埋了,将土打湿,踩了几脚用木棒敲紧,挪了柜子箱笼放在上面,心里觉得踏实多了。
两个哥哥自是知道柳宁拿技法卖了钱,却不知具体得了多少,怕他们忍不住面上生出变化,柳宁刻意将此事混淆着没说清,以免惹出祸事。
初八这天,洪莲请媒人上门提亲,因着柳宁没在屋里,便由柳焕出面应承了此事,两方交换跟帖,商定成亲日期,老大还没出门,柳畅的婚事便落到了明年年头,回来后把此事说与柳宁听,反正她对这些繁文缛节的搞不清明,两手一摊难题抛回给了柳焕。后,柳焕请了程叔过来商议,最终确立到明年三月。洪莲也算舍了家底,拿了五两银,一坛糯米酒,一腿猪肉,一匹红布为聘,叫村里村外的羡慕八卦了整整一个月。
柳宁抱着酒坛闷笑了,拿这次定亲扬名声,还拿酒塞她嘴巴,那闷子可真有心。
柳畅定了亲,就不再像以往那般闲散满山跑了,不是绣丝绢就是绣衣袍,柳宁也不阻他,给了哥哥一人二两银,让他们自己跟程叔丘慈夫郎上镇上采买。
日子一晃,去了两月,柳宁完成镇里的教导任务,同贺老板交代一番,一脸急切的回至家中。
“今儿不出去了?”柳畅难得见她大早上的还在屋里磨蹭。
用扫把清理了兔子笼下的粪便。“恩,完工了。”
“已经春上,我们的田地可有动静了?”柳焕从灶间探出头。
一拍后脑勺。“你不问我都差点忘记了。羊肠村边的黄土丘契倒是给了我,两亩肥田的事莫四娘没说。”眼珠子动了动,两个月了莫四娘居然提都没提,这节奏,看来是碰上砍儿了。
“真不知你花银子买荒山做何用!”提起这事柳焕就拢了眉头不止他想不明白,还叫村长夫郎拉去劝导说教了好几回,就这妹妹左耳进右耳出,半点不把它当回事,若是有钱人家由得她折腾,偏偏山里乡下穷得叮当响,折腾几下吃饱肚子都成难题了。
柳宁放了笼子里的小鸡仔,这还是腊月那会儿丘慈家的老公鸡孵的,个多月还是小孩儿拳头大小,路川云见此已经跑到井水缸边捡了几块菜叶子丢到小鸡群里。
笑而不答,柳宁拿了锄头到屋边比较肥沃的地方挖了起来,翻出土里的蚯蚓扔到竹筒里。俗语说得好有钱说真话,没钱莫做声,他们只瞧见了过去的荒地,她要说荒地能变成肥地还不得被他们唾沫淹死。
“妹妹,李家出事了你可知道?”柳畅不知何时走到了她不远处。
锄头杵到地上。“富户老李家?”
柳畅点点头。
“这两月我早出晚归的,哪知道这些!”对八卦不是很感冒,柳宁弯下腰捡蚯蚓。“你还记恨李香荷?”
抬头,瞧见柳畅撇了嘴。“我才没工夫记恨她。”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片羞红。低下头帮着柳宁翻开泥巴块找蚯蚓,嘴里没有停歇的把自己听来的事慢慢说了出来:“李家老三的女儿在城里犯了事,听说下了牢里,对方要他们拿银子赔偿不然判她七年八年刑,李家老太太便召了李家所有人拢钱救人,只数目太大,李家老二那口子不愿意出,李老娘气得只骂,偏李香桂自己惹的麻烦,理字上算不得老二夫郎的错,便指骂着叫老三自己想办法。”
“李老三就一个女儿,出了事比谁都急,腾出自己手里的三亩肥地叫卖。”听到这里柳宁眼睛一闪抬头看讲得自鸣得意的柳畅。“有人买了?”
“原是没有人应声儿,村长往那头去了一回,不知怎的赵地主说要,程老二不知怎的也搅和了进去,李家老三还应了程老二两人准备下契,便在那日晚间城里来信说李香桂死在了牢里。”掰散泥块,柳畅讲完了看向柳宁。“前头还来信说只要银子,签契晚上人就死了,当真是奇怪。牢房的看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香桂被抬回来身上没一点破烂,仵作言说是病死的。更古怪的是,那日我瞧见了季捕快。”
“框档!”锄头掉到地上,柳宁拧紧眉头目漏寒星:“可是季萍?”
柳畅愤愤的点头,眸中一如柳宁带了一片烈焰火海。“就是她,化成灰我都认得!”
她居然敢上龙湾村来!柳宁一双拳头捏得嘎巴响,闭上眼睛努力压制来自血液里的愤怒,前身的记忆好似感同身受,磨了磨牙,脸上一片狰狞之色,好久才克制住想要找人干架的冲动。
“小心一点,我们不主动去招惹她。”
静观其变,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按兵不动。这个诬陷她母亲还差点强了她二哥最终弄死了她母亲的人,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冒了出来,其居心她不得不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