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啊,不觉得闻到了老鼠的臭味么?”重年低笑。
“咦?真的好臭啊!”离秋夸张的捏住自己秀气的鼻子,一副嫌弃的样子,另一只空闲的手却挥动衣袖,眼前几道劲风扫过,霎时间风沙飞扬,接着,远处传来数声惨叫,随后便没了动静。
片刻的寂静后,漫天的风沙里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响动,紧接着 “咔咔”的声音传来,无数黑影挟带着寒光森森的利刃直扑而来,向着离秋的方向便刺了过去。
原来,这是遇到刺客了啊……光顾着和白银较劲的虎儿慢半拍地悟道。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评~今天上宏观经济学,被那一堆数据弄晕了哎!
☆、刺客来袭…2
“哎!主子哟!小心吖吖吖!!”白银转头,大声叫道,却丝毫没有一丝救助的意思。
景墨掀起快要闭上的眼皮,打了个哈欠,轻点脚尖,飞快的跃上空中,抬起左腿凌空一脚,将其中一条黑影踢得倒飞出去,虎儿也不甘示弱,伸进怀里掏出数支飞刀,“唰唰”几声,将扑在前头的数条黑影击倒在地,但更多的黑影从风沙里扑了出来,目标直指——离秋!
看来这些黑衣杀手是有人故意授意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取离秋的性命,旁人在他们眼里,似乎都是可以无视的。
景墨看似一副懒洋洋没有睡醒的样子,但身形矫健,在空中飞上飞下,晃得黑衣杀手眼花,顷刻间便击毙数十人,虎儿则守在身后,双手齐用,飞刀如箭一般飞出,两人配合默契,势不可挡,一时间,众多黑衣杀手竟无法上前,那白银干什么去了?闲着看戏呗,这些刺客,景墨一个人就搞的定了。
忽然,从左右方又再度飞出一批黑衣杀手,景墨和虎儿一时无法前去掩护,而白银则偷笑着退到一边,在一旁挥手,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大叫一声:“王!”
就在其中一个黑衣杀手的长剑卷着风沙将要抵到离秋的胸前时,离秋突然大喝一声:“滚!”
刹那间,数十声惨叫响起,扑向离秋身前的那些黑衣杀手倒地,七窍流血,再无声息了。
淡淡的血腥味飘在鼻间,那些跟在身后的黑衣杀手迅速跃离数十步,在稍远处站定,手里举着长剑,静观其变,蓄势待发,景墨和虎儿也双双跃回离秋和重年身前,与黑衣杀手们对峙。
离秋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挂着灿笑,一双绿眸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一声怒喝并不是他发出一般。
重年摇着银扇,淡淡笑着,与这刀剑相向的凶险气氛格格不入,黑衣杀手们看这男子温文尔雅,一身锦衣,面若桃花,摇着银扇的纤手绵软无力,看起来纯良无害,纷纷对视数眼,计上心头。
黑衣杀手缓缓移动脚步,围成一个圈,将五人包围起来,伺机而动。
“先告诉你们,不要打我主意。”重年温和告诫道,一双金眸里闪过一丝精光,只是本该是善意的提醒却被黑衣杀手们误以为他在强自镇定,更加坚定了要抓住他当人质的决心。
飞扬的风沙突然狂烈炫舞起来,迷住了众人的双眼,其中一名黑衣杀手似乎早有防备,看准机会直冲向重年,
擒住他迅速回到原地,长剑搁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离秋!你若是要他完好无损,就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考虑给你个全尸!”黑衣人以为自己抓住了王牌,说话底气足了,甚至有些自得。
“美人,你要我救你吗?再说了,这人与我何干?”离秋微笑,直视着重年,抽出红鞭甩了甩,扭扭头,似乎在做准备动作一般,眼睛深深望进那双清明的金眸。
“王!”虎儿手执飞刀,喊得撕心裂肺,但若仔细一听,那呼喊声中丝毫没有一丝担忧之意,反而带着隐隐的幸灾乐祸,景墨则直接负手而立,诡异地笑着。
擒住重年的黑衣杀手心生疑窦,但也强自镇定,大声道:“你们全部给我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手中的长剑无眼。”
“唉……”夸张地长叹一声,“我都说了不要打我主意了,说真话也没人信。”重年拢起银扇,看似轻轻敲在那柄长剑之上,却震得黑衣杀手连退数步,呕出一大口鲜血,他转身面对着黑衣杀手,伸出拇指拭去颈边浅浅的血迹,用舌头缓缓舔去指上的血迹,金发飞扬,那张绝美的脸上带着邪肆的笑容,竟像是魔王降临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离秋,你好狠的心哪~你居然说与你何干?好歹我们也同塌而眠了,怎么着也是有过亲密接触了,你居然!你居然!”邪笑着的重年突然右手揪住胸前的衣襟,左手展开银扇掩住自己唇边的笑意,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虎儿退到景墨身后,撇开头,一副我不认识重年的样子,他才不要承认现在这个装腔作势,没点正经的人是自己崇拜的王呢!
“美人,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割腕自杀!我开膛破肚!我……”离秋冲上前,单手揽住重年,夸张的忏悔道,同时扬手在空中结了个结界,挡住不断飞舞的风沙。
“离秋,你要帮我报仇!”重年瞥了眼站在稍远处的黑衣刺客们,委屈道。
“领命!美人儿~”离秋挑眉,放开重年,转身,敛起笑容,带着风雨欲来的凛冽气势一步一步慢慢逼近那帮杀手,速战速决是好事,他没有时间在这里陪这帮黑衣杀手消磨,而且,那不断飞向他的风沙让他觉得厌恶至极,他的忍耐快要告罄。
黑衣杀手被离秋散发出的浓烈杀意骇住,不自觉地后退,随即想起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回去也是死,努力运起全身的妖力抵抗着离秋不断施与的压力感,纷
纷举起手中的剑一起攻向他,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王,我们这样站在一旁观看真得没关系吗?”虎儿看着一旁的重年完全没有上前帮忙的意向,也乖乖退到一边候着。
“虎儿,那两个闲人都没有上前帮忙,我们这些外人又怎么好意思反客为主,擅自上前帮助呢?看着吧。”重年扬起银扇轻轻敲在虎儿头上,唇边勾起浅浅的笑意,静静看着那个一袭红衫,站得笔挺的人儿。
离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黑衣杀手尽数扑到他身前,就在他们认为此次能够一击必中时,离秋突然扬手,长鞭甩动,赤红鞭子闪现着妖异的红光,他快速在空中连甩数下,织出一片连绵的鞭网,把近身的黑衣杀手全数击毙,退后,收鞭,动作一气呵成。
“离秋果然厉害!”重年走向离秋,轻柔地替他擦去颊边沾上的些微血迹,金眸温柔地注视着他,仿若是对待自己深爱的人一般。
“我厉害吧?厉害吧?”离秋定定神,甩去心中异样的感觉,握住重年的手,兴奋地叫道,就像一个求表扬的小孩儿一般。
“恩,离秋很强!”
“唔,我们还是赶路吧!”离秋看着笑得尔雅的重年,脸色微红,拂拂手,率先向前走去。
“虎儿,走吧,景墨,我看你还是快些到前方打探打探,看看哪里有可以净身的泉水,你家主子…”未尽的话隐在低低的笑声中。
作者有话要说:报告!今天第二更!!
☆、一吻乱心
离秋脱去红衫,缓步走入清澈的湖水中,一直下沉,直至下巴碰着湖面才停止下沉的趋势,脸上挂着闲适的笑容,呜,好舒服,那些风沙好讨厌,以后再也不来魔碟山了。
也许是天气冷吧,离秋白皙的双颊染上绯红,墨绿色眼睛也罩上一层水雾,晶晶亮亮的,潋滟的双唇微微张开,隐隐能看见艳红的舌尖,煞是惑人,月华照射在他线条完美的侧脸上,柔化了他自身稚气的气息,少了分清秀,多了分柔媚。
“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说得就是离秋你这样的美人吧?”重年坐在一颗巨石上,左脚屈起,右脚随意地垂着,偶尔晃动一下,左手手肘支在左膝上,托腮望着浸泡在湖水里的离秋,淡淡调笑道。
仿若未曾听到一般,离秋掬起一捧清水浇在左肩上,拿着不知从哪找来的香皂缓缓往身上搓,瞧也不瞧重年一眼。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重年倒也不在意离秋的无视,脱去一身的锦衣,跃进湖里,倚着方才坐的那块巨石,徐徐吟着诗句。
离秋的脸色变了数变,想要开口反驳,但一想到近日来的口舌之争都是自己屈于下风,最后还是抿紧唇不讲话,而是转身,留给重年一个背影,继续手上清洗的动作,突然身后一股热量贴了上来,然后就是整个人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嘴唇总是若有似无地轻触着他的脖子,被碰触到的皮肤一点点的变烫起来,离秋的手猛地一颤,僵住了身体。
“呵呵…”重年嘴唇上移,贴近离秋的耳畔,若有似无地亲吻那圆润的耳垂,低沉地笑着。
“美人,听过非礼勿视这句话吗?”语毕,一层水花向重年袭去,他急忙放开置于离秋腰间的手,一个侧身,躲开水花的袭击,正欲讲话,脖子却已被离秋扣在手里。
重年也不怕,仍是淡淡笑着,一双金眸挑衅地看着离秋,似是料定他不会下狠手一般。
离秋绿眸沉了沉,突然微笑起来,眨眨眼,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随即,稍稍收紧手中的力度,重年一张脸憋得通红,却仍是勾着唇角浅浅笑着。
因为同心锁的缘故,离秋能够体会到重年此刻的痛苦,明明就被掐得连气都上不来了,心脏似乎被火灼烧一般,火辣辣地疼,可他就是不当一回事一般,既不恼也不挣脱,就是定定地盯着离秋。
“你若是再用
力一分,我们怕是要做一对同命鸳鸯了吧?”重年双眸含笑,仿佛嫌离秋不够生气一般,伸手摸上那清秀的容颜,低语道:“生不同寝,死而同穴,听着就很美好啊!”
离秋嗤笑,一把甩开重年,仰起头傲视道:“要死你自己死!”瞅你傲娇别扭的小摸样啊,让重年看着心底痒痒的,总想摸一把他的脑勺儿。
“这话可真伤人心呐~”重年借着被甩开的力道猛力向前倾,两指并拢,出指如风,迅速向离秋腋下穴位刺去,嘴上不忘调笑道:“我怎么舍得丢下你独自留在世间为我黯然伤神?”
离秋反应十分敏捷,大笑一声,轻而易举地侧身避过,同时双手沉入水下,向上用力一挥,卷起数条水柱直逼重年。
重年见状不妙,迅速换招,侧身抬腿横劈,同样卷起数条水柱,再次袭向离秋。
数条水柱在空中激烈碰撞,爆裂,无数水滴倾盆而下,竟似下雨一般,在月亮的光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但正打得兴起的两人谁都没有空去关注这些,而是齐齐飞扑向前,抬掌在空中连连对打数招,一时间水上波涛暗涌,风云变色。
重年借着爆裂的水花,快速飞至离秋身后,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沿着那嫩滑的腰肢缓缓摸向那隐于水中的秀丽□,轻轻把玩着。
离秋立即恼了,曲臂成肘,向后击向重年的胸膛,清冷的面上嫣红一片,一直蔓至白皙的颈项,看得重年禁不住咽了咽口水,金眸也随之迷离起来。
重年微微加大手上捏着离秋□的力道,轻笑着威胁:“离秋,若是再反抗。我可不知道手上这可爱的什物会怎样哦?”
“下流!”离秋停住手中的动作,垂下手,下流两字仿佛从牙间蹦出来一般,早知道当初就不去调戏这个美人了,现在不是自己调戏别人而是别人调戏自己,岂一个悲字了得。
“没想到离秋也会说出这般如女子被调戏的话啊。”重年啧啧称奇,低头一口咬在那白皙的颈项上,隐隐有血丝从唇间溢出,这个人是他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
“疯子!”重年占有欲十足的嗜咬不知为何让离秋觉得有些莫名的兴奋,还有些熟悉,脸蛋愈发红艳了。
重年见离秋有些晃神,金眸不悦地眯了起来,松开嘴,一把转过离秋,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唔!”重年放开离秋,
抬手拭去唇边的血迹,笑看着盛怒的离秋,这人果真是带刺的玫瑰,让人着迷不已。
离秋一掌拍向重年,看来这回是真的怒了,那一掌竟灌注了八成的妖力,逼得重年不得不也运足妖力与之对抗,于是,两人你来我往地又再次拆起招来,仿佛刚才的亲吻从未发生一般,只是,真的能够当做没有发生吗?
“景墨,你说那两位王怎么这么喜欢打架呢?”没有看到那个亲吻的虎儿坐在树枝上,望着湖里打得欢快的两人很是不解。
“小屁孩懂什么儿?那叫情趣!知道情趣俩字怎么写么?不知道吧?没文化真可怕!”景墨还没答话呢,倚在树干上看戏的白银就先咋呼起来。
“哎,有些人真没素质,狗嘴里总吐不出象牙,啊,不,能够开口讲话的就已经很神奇了,毕竟我可没见过什么畜生会讲话来着。”虎儿用拇指支起自己的鼻子,露出两个鼻孔,努力瞪大那双本就很大的眼睛,摇头晃脑地看着白银
“喂!你说谁是畜生!果然没文化!连人和畜生都分不清楚!”白银跳脚,怒道。
“大声,主子,望。”景墨仰头打哈欠,吐出几个字,虎儿有些不解地望着白银,喂,怎么这人总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那话什么意思?
“他是说,你们可以再大声点,主子已经望过来了!啊!!”白银突然尖叫,吓得虎儿从树上摔了下来,他还没来的及骂人,就又听到:“糟了,我们偷看被抓包了!”
果然,“你们看够了吧?”重年与离秋不知何时已停止对打,而是各自栖于湖中一角,惬意地泡着。
“爷!打得可尽兴?”虎儿赶紧爬起来,拍拍屁股,跪伏在湖边,谄媚的问道。
“要是没有你们的偷看,我想我会打得更尽兴!”重年习惯性地举起左手摇摆,轻轻挥动一下后才记起自己手边没有扇子,只好作罢。
“爷,虎儿不是怕你遇到危险嘛?”虎儿狗腿的笑着,双手不断交替搓着。
“就你最皮了!你去拿来换洗的衣裳。”重年挥挥手,打发虎儿离开。
“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