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虽然好吃,不过太麻烦了,我还是吃辣子□,那个特好吃!”要些眼馋地看了看那叠清蒸鲤鱼,咽了咽口水,虽然很想吃,但是他不太会吐鱼骨头,每次吃鱼都会被噎着,还是不要了,嘤嘤,好想吃……
摇头轻笑,重年怎么会没有看出离秋的念头?动手夹了一小块鱼肉放进自己的碗里,阁下筷子,低头仔细地挑着里面的鱼刺,而正专心着扫荡桌上美食的离秋并没有发现重年的动作。
“来,啊,张嘴。”突然听到指令,离秋并没有反应过来,微微侧头,乖乖张嘴,但视线还黏在桌上的美食堆里。
这是什么?本能地嚼着放进自己口里的东西,一嚼,大眼瞬间亮了!是鱼!好吃!“唔~还要~”鱼肉还没完全吞下,离秋就迫不及待地要求道,他并没有觉得让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帮自己挑鱼刺有什么不对。
“
知道了~你呀~”无奈地刮了刮离秋小巧的鼻翼,动作亲昵,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恩,这是顿美味河蟹的晚餐~
☆、曲美·人美
“客官,吃食还是打尖?”从空间出来后的两人站在原地等了一小会儿,两人带在身边的人就回来了,毕竟空间里的时间比外界流动的快很多,往往是外界一时辰空间一天,双方的人回来后,就带着自家的主人往客栈走去,也没去问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打尖,一间天字一号房。”虎儿交纳过银两后,垂首恭敬地站在一旁:“爷,可要回房歇着?”恩,王住一号房,自己在门外伺候,刚好,至于那些刚认识的人,呃,还是让他们自个儿交银子吧,反正他就是抠门又怎样?
“虎儿,我和离秋同房,今晚你就不用在一旁随侍了。”重年随口道,仿佛自己和刚见面不久的离秋同房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一般。
“爷,这…”咦?咦?自己不能放任王如此任性,要是那个离什么秋什么的人对王不利怎么办?
“我抗议!我要自己睡!我睡姿不好,会把你踢下床的!会用我那结实的大腿压住你纤细的脖子,压死你的!”离秋握拳抗议,跳脚毛躁道。
“嘤嘤,离秋,我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不过没关系,我有金钟罩,随你压,随你摸!”重年一把抓住离秋的手腕,摇着银扇,吐出嘴的话老不正经,但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他,眉间眸中皆是不容驳斥的执着,隐隐透着高贵。
“喂!你是什么人?主子不愿意你就不能逼他!”虽然看自家的主人吃瘪是件很愉悦的事儿,但那家伙一副我很冷艳高贵的模样是怎么回事?看着就不爽,哼!
“你小子凶什么凶!小心我把你生煎了吃了填肚!”虎儿不高兴了,这家伙怎么回事?敢凶王?也不看看王带出来的是谁?
“白银。”景墨淡淡地叫道,他好困,想回房睡觉了,这帮人精力真好,都奔波了一天还能这么咋呼。
“白银?哈哈哈!”虎儿抱着肚子很不客气地大笑出声,“你家老爹一定不疼你,才给你取个这么守财奴似地的名儿~”
“你&¥#@%……”伍佰怒极,他最讨厌别人拿他名字说事儿了,立马上前踹了虎儿一脚,拇指一抹鼻尖,挑衅地看着虎儿。
“你Y有种啊?”虎儿瞅着自己衣服上那一大块脚印,笑了,勾手道:“我们出去单挑!”单挑这个词还是王教他的,王偶尔会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他觉得蛮有意思的,就记在心里了,现在可以拿出来用了。
虽然不知道单挑什么意思,但猜都
能猜到是打架的意思了,于是,我们的白银同志,一昂头,傲气道:“走,外面有条小巷子,我不把你打趴,就不叫白银,啊,不,不叫伍佰。”
“走,伍佰同志,谁怕你?”虎儿气势汹汹地跟着季伍佰小孩走了。
“…”离秋被俩人一系列的对话及后续发展给唬愣住了,忘了跟重年反抗的事儿,就呆呆地看着走远的那俩个家伙,问道:“这,就打起来了?”
“那谁!余下的房间你们自己处理!”重年回头嘱咐沉默不语,眼睛都快闭起来的景墨一声,就拉着离秋向房间走去,趁现在,把人给拉进房间才是对的。
景墨打了个哈欠,斜撇了眼掌柜的,扔下银子,抓起钥匙就往客房里走去,好困啊……
“离秋!生气了?”重年坐在软榻上,望着那个自进房后就不曾言语的人,略带委屈道,心里却笑翻了,真是可爱啊,跟个小孩似得闹别扭,好想摸摸他的头啊。
“离秋!醉香阁的清酒当真清醇无比,有机会我带上那么一壶去找你吧,你若喝了,定是会爱上那酒的。”
“离秋…”
重年想着什么说什么,取笑虎儿误把男孩当女孩,贸贸然告白被打;说天上太上老君撺掇玉帝到广寒宫会佳人,被皇母娘娘逐下凡间历经一世苦难…
离秋看似漠然的听着,连个回应的表情也没有,但重年就是知道,这个小孩儿其实支起耳朵认真的听着自己闲磕牙呢,看他不时露出惊奇,疑惑的神情就知道了,小样,还以为自己看不出来他很感兴趣?
重年轻笑出声,刚想调侃他,离秋却突然站起,轻巧地跃出窗户,消失在月色中。
“离秋…你倒是听我讲完啊…真是个不可爱的人…”重年托着腮看着那一抹红色消失在眼中,微微笑了,随即卧床淡淡睡去。
哎,明明不能离开自己多远还要跳到窗外,何必呢?想必离秋此刻定然是坐在屋顶上暗自恼怒吧?
重年果然没有猜错,离秋此时正坐在屋顶上兀自生气着,那张平日里逗趣不正经的容颜带上了些微的恼怒及淡淡的嫣红,想必是气的,只是气什么没人知道,可能他本人都不清楚吧?
夜里竟下起了蒙蒙细雨,重年从梦中幽幽转醒,转身摸索,没有感受到那具略带冰凉的躯体,不禁悄悄叹了一声,怎么这么固执呢?不就是趁他没反应过来前把他拉进房里嘛?
至于现在还不消气嘛?
重年侧身,单手托腮,懒懒地看着那个倚窗而坐,一反白日里嬉笑的模样,一脸肃穆的人,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入这寂寥的黑色中。
离秋神色不动如山地望着远处,脸上看不出悲喜,但重年就是知道那双清冽的绿眸此刻定是寂寥悲伤的,白天那个没心没肺的娃儿心理果然有事,只是用欢笑掩饰自己最深的情感罢了。
离秋掏出腰间别着的玉箫,放在唇边,静静吹了起来,顷刻,一缕激越的箫音从那墨绿的箫管中不断传出,伴着淅沥的雨声,飘进重年耳里。
那箫声没有太大的跌宕起伏,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只是过于悲凉罢了。
月亮光华皎皎,投照在夜色中衣袂飘扬的那人,可以隐隐瞧见他白皙的侧面,及下颌至颈项那优美的曲线,墨黑的秀发飘飞,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幽香,重年的眸色不禁沉了沉,这人,端是生得一副好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惜,被迷了双眼。
箫声突然停下,随即一道愉悦地声音响起:“美人,迷上我了吧?”
“呵呵!如此美景如此美人,当是让人不自禁迷恋上你啊,离秋不仅耍的一手好鞭,这箫,倒也吹得甚好!果真应了那句景美,曲美,人更美!”重年随意地披上衣裳,缓步踱至离秋身旁,轻轻捻起他额前一缕墨发,缠绕在手中玩弄,金眸不禁柔和了下来。
离秋灿笑,收起玉箫,拽回自己的长发,曲起左腿,偏头无辜道:“可是你这么观赏我,怎能不打赏打赏?”
“打赏嘛……”重年微笑,趁着离秋不备,突然并指在他身上结了个定身术,随即在他不满的瞪视中缓缓抱起他,轻柔地将他放在床榻上,嘴上轻佻道:“我把自己献给你,这个打赏可好?”
“美人要以身相许?甚好!甚好!”离秋口上不饶人,但却僵着身体,不知道怎么办好。
“啾!”重年俯身在他额前轻轻一吻,尔后脱去衣衫,抱着离秋沉沉睡去。
这一夜,彼此梦中可有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难道没人看么?
☆、刺客来袭…1
翌日清晨
重年下意识看向身旁,离秋早就不在了,怕是已下楼去了吧?
简单洗漱过后,重年摇着银扇,踩着优雅的步伐徐徐下楼,抬眼望去,果然看见了那抹熟悉的红。
蒙蒙细雨里,他抿紧唇孤零零立在客栈外,墨黑的秀发用淡青的发带随意束着,红色的衣袍下摆早已被雨水浸得湿透,垂至膝下的宽大袖子在风里飘飞,隐隐还能看到一抹淡青闪过。
情不自禁伸手去握住那□在衣袖外纤细的手腕,掌心贴着他的细腕,传入心底的是彻骨的寒,似乎无论如何去温暖也无济于事。
离秋,你的心可如你的手一般寒冷?你可感到万分寂寞无趣?你可觉得这世间再无事物能够温暖你心底的寒冰?什么时候,你才能对我敞开你的心,不对以那副佯装的欢笑面对我?
“哟!美人也这么早起啊~”几乎是一瞬间,离秋露出了平日里熟悉的笑容,身形微微退后半步,稍稍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眉目间跳脱着欢快。
重年就势松开,展开银扇掩住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带着金属质感的金眸,隔着飞扬的雨丝默默看他,仿佛要看进那墨绿的眸底。
离秋敛起笑容,略带惊慌地避开重年的眼神,偏头道:“上路。”
“好。”重年浅浅笑道,率先向前走去。
离秋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抿紧唇跟了上去,重年的眼神透彻地让他觉得恐慌,被他看着,自己有种被看穿的错觉,必须得马上解除同心锁…
“离秋!路途漫漫,我们边饮边观赏四周的景色可好?”重年轻抬衣袖一挥,一樽清酒便凭空出现在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掌上。
“美人!找我玩,你可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离秋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疾行的步伐不曾减慢,带起衣袂飘扬,墨发飘飞。
重年拍开酒坛上的封泥,霎时,一股酒香弥漫在空中,闻着便已有些醺然,竟是醉香阁的千年佳酿闻香醉!
“如此美酒,可算的上代价?”重年仰头,举起酒坛畅快地饮了起来,煞是豪气万丈,只是这般牛饮倒可惜了那上好的佳酿,醇酒当细酌慢饮,方可品味其中的清冽香醇。
“浪费!”一道红光闪过,再抬眼一瞧,那瓶佳酿早已落入离秋手中,“嘿嘿~”瞧那得意的神情哟。
“离秋!你若想喝
便直说罢!何必用强的呢?”重年刷地一声展开银扇,手腕一转,化扇为剑,直指离秋。
铛——
离秋执鞭抵住攻势汹涌的银扇,鞭式顺势一甩,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来回,如蛇吐芯一般,直逼重年眉心。
重年挑挑眉,手腕一挽,被格开的银扇迅速收于额上,堪堪挡住了直指眉间的赤红鞭,随即抬手,在空中虚晃一招,并指直点离秋面门,竟是定身术。
离秋俯身躲开一击,侧身抬腿扫向重年,同时甩鞭打向他腰腹,大有雷霆万钧之势。
重年脚尖点地,借力飞上天空,徐徐摇着银扇,金眸里闪着笑意,缓缓道:“我认输!离秋!你果真耍的一手好鞭!这酒,再不喝味道可不醇了啊!”
离秋抬头灿笑看着浮在上空的重年,墨绿色的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畅快,他敛笑,抿唇,随后叹息一声,举起酒坛,学着方才重年豪爽的样子灌酒。
“如此美酒,你竟这般牛饮,岂不是浪费?”重年轻巧落地,佯装不舍的叹息。
离秋豪饮一番,一坛酒须臾见底,他抬起衣袖拭去唇边滑下的酒水,扬手一扔,将空坛子丢了出去,随即不顾重年哀怨的眼神,信步向前走去。
听着身后那人若有似无的哀叹,他悄悄扬起唇角,即使,那勾起的弧度跟往日比起来,根本算不上笑容。
有多少年了?百年?千年?不记得了,似乎自己自懂事以来,就再也没有体会过那肆意甩鞭,豪迈饮酒的畅快感了!现而今,这份畅快感突然而来,竟让他有些无法自抑。
“爷,前方就是魔碟山,我们只要翻过这座山,便能抵达南疆边境了。”虎儿站在重年身前,抬手虚晃几下,一窜叽里咕噜的咒语吐出,瞬间,一个透明的防护罩出现,罩住了两人,挡住漫天飞扬的风沙,至于,那个什么白银,谁理他!
白银朝着虎儿翻了个白眼,略带示威的快速结了个防护罩,这种东西,谁不会?
虎儿恼怒,哼了一声,转头,将后脑勺留给白银同志,白银也不甘示弱,冷哼,转头。
这边俩人斗得起劲,这边重年和离秋则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四周,景墨那货依旧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儿。
魔碟山,又名沙尘之山,一年四季风沙飞扬,虽不难攀登,但漫天飞扬的沙尘倒也恼人,这对于有轻度洁癖的离秋来说
,是无法忍受的,此刻,他正皱着眉,不悦地处在白银展开的防护罩内,抿紧唇看向山顶,想要用妖力直接御云飞行过去。
仿佛看穿了离秋的想法一般,重年先行握住他的手腕,轻语道:“离秋,你该不会忘了吧?魔碟山上空天气变幻莫测,且有天雷横行,如若飞过去势必会遭遇天雷的打击,若我没猜错的话,你此行前去南疆定是有要紧之事吧?受伤了可就不好了。”
离秋抿抿唇,偏开头,不语,早知道就不来了,这个破地方,那些沙尘没事飞个什么劲儿?瞅着就难受!
真是可爱啊,怎么看起来这么活泼的一个人,却又那么别扭呢?重年徐徐摇着银扇,吩咐虎儿开路,一行人便慢慢向山上攀登而去。
走了半天,重年忍不住回头看看身后跟着的离秋,禁不住轻笑出声。
离秋一脸小心翼翼地避开一些没有被防护罩挡住的风沙,嘴巴紧紧抿着,眉宇深深皱着,垂在身侧的双手握得紧紧的,大有一副遇见血海深仇之人的样子。
重年不紧不慢地走着,银扇自如地摇着,脸上带笑道:“离秋,发现了吗?”
“美人,发现什么了?”离秋眨巴着大眼睛,嬉笑着问道,若有似无地瞄向其中一处。
“老鼠啊,不觉得闻到了老鼠的臭味么?”重年低笑。
“咦?真的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