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这么急性子?我还没答应你呢!”离秋被拉着向前踉跄了两步,撇嘴嘀咕道。
“…那便叨扰了…”比起离秋的不满,重年倒是不甚在意,耸耸肩,随琉夜扯着自己往前走。
“我跟你们说哦,前方有家古玩店,里面有许多
稀奇的玩意,只是价钱有些贵了。”琉夜鼓着腮帮子,嘟着唇,似是对那的价格很是不满。
“…”重年正想说些什么,后方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呼唤打断了他,也让他想起了自己忘了什么。
“爷!”虎儿涨红着一张脸,屈膝半蹲,双手撑着膝盖呼哧呼哧直喘气,来人间就是这一点不好,不能用妖力,那就只能用体力了。
“虎儿…”重年站在一旁讪笑着,当时只顾跟上离秋,倒把虎儿给忘了,面对虎儿那双盈满委屈的眸子,重年觉得有些汗颜。
“呜呜…爷…”虎儿抹着眼角处不存在的眼泪,委委屈屈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
“公子,你们可劲儿走,走远点,最后就不要让我们俩个找到!”白银抱胸挑眉哼道,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
“就是!就是!可劲儿走呀?”虎儿握拳毛毛躁躁地咋呼道,和白银俩一搭一合,拼命挤兑两人。
“哈哈!”见此,一旁的琉夜忍不住大笑出声,伸手在虎儿头上摸了摸,嬉笑道:“你好逗哦,我叫琉夜?你呢?”
“哼!”虎儿最忌讳地就是别人摸他的头,这会显得他很矮,所以琉夜无意中的动作惹恼了虎儿,他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了。
“喂!说你呢!说话就说话,动手像个什么样子?”白银一把拍开琉夜的手,将虎儿扯进自己怀里,不悦道。
哟~白银很可疑哦~一旁看戏的离秋眼睛霎时间亮了,揶揄道:“不就是被摸下头嘛?又不会掉块肉,白银你急什么?”
“公子!头发是一个男子的象征,所谓头可断,头发不可摸!我这是帮虎儿兄弟捍卫他的头发!”好嘛,从一个整天吵吵闹闹的冤家升级为兄弟,这是个进步!
“就是!就是!”从被拉进白银怀里的虎儿就只会重复‘就是就是’这两个字,仔细一看,能够发现他的耳尖微微红了。
“虎儿,你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重年突然沉下脸色,一瞬不瞬地看着虎儿。
“明明就不是我的错,凭什么我要对他客客气气……”虎儿嘟起唇不满地嘀咕道,双手紧紧捏住白银胸前的衣襟,死活不松手。
“爷!欺负小孩是不道德的行为!”白银将虎儿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压了压,严肃道。
“混蛋!谁是小孩?你才是小孩!你全家都是小孩!”虎
儿气呼呼地推开白银,坏人,都是坏人!
“乖~他们都欺负你~就哥哥疼你~”琉夜笑嘻嘻地伸手揉了揉虎儿的脑袋。
“不是让你别动他吗?”白银怒瞪琉夜,将兀自发着脾气的小孩扯进自己怀里,轻声安抚。
“嘿嘿!”琉夜看着两人的互动,捂着嘴偷笑,轻咳几声,故作严肃道:“既然你们想要好好游玩杭州一番,那就由我这个本地人做向导吧,你们想去哪?”
“离秋,想去哪呢?” 重年没有直接回答琉夜的问题,而是转身看向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看好戏的离秋问道。
“…”离秋低头想了想,才开口:“古玩店吧,听说那里飘飘比较多。”
“…”重年低笑,“那些破败的古屋飘飘还更多呢,怎么不去那里游玩?”
“因为古屋没有情调啊。”一听就知道是假话。
“那便去古玩店吧。”熟料,重年却相信了,一锤定音,让琉夜在前方领路,起初,虎儿还很生气,远远落在他们身后,但毕竟年纪小,又遇到了性格同样活泼欢快的琉夜,于是没一会儿,便和前方的琉夜勾肩搭背起来,嬉笑着这里瞧瞧,那里摸摸,没有发现某人在身后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
“离秋,为什么要救这个少年?”重年稍稍加快步伐,与离秋并肩,附在他耳边悄声问道。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觉得有些眼熟,没关系啦,有人带着玩更好,吃他的,住他的,除了不能穿他的,多省银两啊!”离秋稍稍动了动头,抑制住想要抬手揉耳朵的冲动,压低声音回道。
“是在哪里见过?”重年笑笑,不依不挠,抬手在离秋耳垂上捏了捏,随即马上放开,引来离秋一个羞恼的瞪视。
“不记得了。”
“离秋!”重年一把拉住离秋,稍稍扬高声音对前面那两个快跑没影的人喊道:“虎儿,琉夜,你们自个儿玩着去吧,我和离秋还有事要做。”语毕,拉着离秋便拐向一条暗巷,没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国庆回家,禁网,未来几日发文是存稿君在发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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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吃醋
“美人,难道你想和我私奔?我倒是不介意啦,只是这样做的话,白银会很苦恼的,而且,我们身上没有银子,到时候会饿肚子的。”离秋皱着眉,提起衣摆,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水坑,忍受着不断飘进鼻尖的异味。
“这都给你发现了!离秋果然聪明过人!我们私奔吧!放心!为夫一定会养你的!银子的问题好商量!”重年一手摸上离秋纤细的腰肢,一手摇着手边的银扇,笑得有些忘形,俨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哎呦…”重年惊叫,揉着被捏的有些通红的手背,用银扇掩住自己半张脸,可怜兮兮地望着离秋,委屈地控诉道:“离秋你居然忍心下此狠手?为夫甚感伤心啊~~”以下,啊字无限循环中…
“美人,人家都没用力,再说打是情骂是爱,我打得越重不是说明我越爱你吗?难道你没有体会到我内心深处对你深深的爱?”一双清冽的大眼睛认真地瞅着重年,似乎在说,我很真诚,我很无辜,相信我吧。
“离秋!秋秋!小乖乖!宝宝!宝贝儿!我居然没有发现你是这么的爱我!来,再捏为夫几下,让我体会你的爱!”说着,眨眨眼,把自己的俊脸往离秋的方向凑了凑,脸皮能够厚道这种程度,也算是一种本领了。
“…”离秋低头沉默,脸色越涨越红!尔后似乎是恼羞成怒了,一把推来重年,抬脚趁机踹了他一下,抬起巴掌大的小脸,鄙夷地哼道:“大男人墨迹个什么?这里脏死了!臭死了!快带路!”
“这不是到了嘛?”重年摸摸鼻子,暗笑,小娃儿生气了哎~立马指着前方一家店铺,狗腿地笑了,领着离秋走了过去。
那是一家古朴的店铺,褐色的木门半掩着,看不清屋内的景象,一块似乎随时就要掉下来的牌匾歪歪地挂在门框上方,但这绣衣阁三个大字倒是写的刚劲有力。
这种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难道重年来这里会情人?某种程度上,离秋真相了。
“罗炎!千年不见,你还是如此精神奕奕啊!”重年推开半掩的门,朗声招呼着。
离秋顺着重年的视线看了过去,瞧见一个俊朗的男子正拿着一块墨绿的布匹细细裁量着,听见重年的呼喊,头也没抬一下,继续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罗炎!”重年走上前,拉住罗炎的耳朵凑近大声喊道,末了,不忘回头向离秋解释:“他这人一旦做起衣服来就六亲不认了。”
“啊?重年啊?有事?”罗炎搔搔后脑勺,额前因为较短而没有束起来的红发随意的飘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离秋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罗炎,上次那件大红色的衣衫还在吗?”重年伸手替罗炎拢好额前飘散的红发,无奈地笑着:“你呀…怎么总是不收拾好你那一头散发?”态度自然亲昵,语气带着股宠溺,俨然能够看出重年和罗炎之间的亲密。
离秋瞪大眼眸看着眼前两人的互动,暗自咬牙,重年,你个没节操,没良心,没志气的花花公子,看见美人就往前凑!不要脸!还说要和自己私奔,现在倒好,看见情人就忘了自己!
“习惯了…这样散着舒服…”罗炎先是愣了愣,尔后动作自然地拨开重年的手,倾身凑近他耳畔,轻声道:“哇哦~那边那个美人脸色好冷哦~生气咯~这回帮你这么大的忙,记得一定要请我喝醉香阁的闻香醉啊!”语毕,态度自然地直起身子,略带宠溺笑道:“你说那件吗?在的,我去给你取来,谁穿?”罗炎向内屋走去,在里面一同乱找,尔后,拎着一件衣衫走了出来。
“他穿,怎么样,适合吧?我眼光可是很准的。”重年伸手指了指身旁的离秋,体贴地接过罗炎手中的红衫,向他挤挤眼,金眸中闪过一丝诡色,嬉笑道。
“想必很适合。”罗炎抬手在离秋身上比了比,转头肯定道,尔后,突然揪住胸前的衣襟,露出一副神伤的表情,语带哽咽:“重年,他是你的新欢吗?那我呢?不过千年没见,你就忘了我吗…”好一幅我见犹怜的样子。
“罗炎,你乱说什么呢?你总爱胡思乱想,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重年将红衫随意地塞给一旁的离秋,揽过罗炎,轻柔地拍抚着他的背,心疼道:“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啊…”
喂!你手往哪儿放?干嘛握住那个混蛋的腰?干嘛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什么鬼衣服?他才不要穿呢…始乱终弃的人…离秋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吸了吸鼻子,撇撇嘴,脸色阴沉地瞪着相拥的两人。
“重年,好恶心…我想吐了怎么办?”罗炎咬着重年的耳朵,语带鄙弃:“这回我真是牺牲太大了…”
“想吐也要给我忍着!下回闻香醉让你喝个够!”重年揉捏着罗炎的耳垂,悄声答道,一双金眸偷偷瞥向离秋。
哇哦,脸色真黑,阴沉得都可以下雨了,离秋一双手紧紧握着,唇抿得死紧,绿眸中燃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熊熊怒
火,活生生一副妒夫的模样,重年手上的动作愈发放肆,满意地看着离秋脸色愈来愈黑。
“我才不要穿,你给我你抱着的那个人穿好了。”离秋直接扔开重年塞过来的红衫,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这两人方才无视自己的存在,自顾自地嬉笑着,现在凭什么让自己乖乖听话换上红衫?
“走开!演戏演上瘾啦?你该不会看上我了?告诉你,我可是有爱人了!”罗炎嫌恶地推开身上的重年,拍了拍自己身上方才被重年摸过的地方,一副驱邪的模样。
“喂!你不用这么伤我心吧?我都牺牲这么大,给你痛宰一顿了,你以为醉香阁的酒很容易得到吗?”重年徐徐摇着银扇,状似无奈地抗议着,可金眸里分明扬着笑意,吃醋好啊,你越是吃醋说明你越在乎我。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还不去追你家那位?小心人跑了找不回来!到时可别找我哭。”罗炎一脸鄙夷地看着重年,这什么人啊,还玩上瘾了?
“呵呵…”重年捡起地上的红衫,拂去上面沾着的灰尘,低低笑着:“不急,慢慢来,让他尝尝心焦的滋味岂不是更好?”
“我替那位美人感到可怜,给谁看上不好居然给你看上了!”罗炎抖了抖,重年的笑容真恐怖,一脸算计,果然是只老狐狸。
“谁说不是呢?但是,他,我势在必得。”重年缓缓想门外走去,挥挥衣袖,算是告别。
“记得我的闻香醉啊!”罗炎冲着远去的重年喊道,这人总算找到了那个可以和他齐肩并行的人了,他衷心希望重年能顺利追到离秋,毕竟他孤独了太久,是该找个伴陪陪了。
☆、玉佩
那个登徒子!那个放到人间该浸猪笼的花心大萝卜!那个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却又情人无数的混蛋!那个无可救药,□昏心的纨绔子弟!好嘛,在离秋心里,重年由一个情人自动升级到无数个情人,这也算是量的进化了吧?
离秋脸色阴沉,握着拳怒气冲冲地冲出店铺,连四周的脏乱都顾不得了,疾步向前走着,其实,如果可以,他倒是很想飞到白银身边,把他拖出来好好虐一虐,自己不爽了,也要别人跟着不爽,这一直是离秋的原则,为此,白银没少挨揍。当然,因为条件限制,离秋只好自个儿生闷气了!
那天晚上的吻果然只是他随性而致,亏自己独自一人时还紧紧记着那个无意义的吻!那样的自己就是个笨蛋,说好不要在意不要去想的,却总是忍不住会去回忆!哼!最多当被狗咬了,还是被一只稍有吻技的狗给咬了!
那个罗炎算什么东西!长得没自己漂亮不说,还是个只会做衣裳的无能之辈,肯定很快就会被那个登徒子给始乱终弃的!混账!居然没有追过来!该不会是醉在温柔乡里出不来了吧?他倒是忘了,因为同心锁的原因,重年根本不可能离他太远,只是他一直没发现某人跟在自己身后罢了。
离秋随着人群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里把重年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为何要因为重年与他人亲密而感到生气。
“公子!买把贵妃扇给你家娘子吧!保管哄得你家娘子喜上眉梢。”一个打扮朴素的壮汉拉住离秋,指着摊上各式各样的扇子谄媚笑道,这个公子一看就是个外地人,一定要好好削他一顿。
“谁说我要买什么鬼扇子送给那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了!再说了!随便扯住我,要是我摔跤了怎么办?你赔我银子还是怎么地?”离秋皱着眉看着摊上的扇子,脑海中不期然浮起那人摇着银扇浅笑的身影,心中怒火更盛。
壮汉明显被离秋的怒气给吓到了,暗自腹诽,他明明说的是娘子,哪有提到什么登徒子了?摆明是这位爷自己心底想要送扇子给那个所谓的登徒子!真是的,别扭什么嘛?喜欢那个登徒子就大胆地去追嘛!不得不说,壮汉在无意间真相了。
“离秋,你说这把银扇如何?我觉得不错,挺适合我的。”不知何时站在离秋身旁的重年拿起其中一把银扇细细打量起来,依旧带着浅浅的微笑,与阴沉着脸的离秋形成鲜明的对比。
离秋冷哼一声,扭头就往前走。现在才追
过来?爷我告诉你,迟了!
“离秋!”重年急急追了上去,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