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黑暗绝望
“你这是做什么?”
“后妈,求你把卡还给我。”霍程程皱着眉头,脸色一点一点发白,精巧的五官已经呈现苍白的透明色。
席倩雯蹲下身来,眸露狠色,她轻声地说:“程程——你知道一个母亲失去女儿有多痛吗?日日夜夜,我都像是在炼狱中焚烧,那种心痛的折磨你能理解吗?我的女儿,那样温顺听话,那样孝顺我。可是她却因你而死……”
“后妈,那真的是个意外。”霍程程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不无心痛地道:“幂幂的死,我也很难过,可是后妈,事情已经没有挽回余地了。即使我死了,幂幂也不可能重生的不是吗?看在我爸的份上,求你把卡还给我。”她马上就可以解脱了,谁知道却一脚踩进了深渊。
“你受尽磨难,我的幂幂才可以瞑目。”她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说:“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去死!”
霍程程闭上了双眸,恨意至此,她是不可能再把卡还给自己了的。霍程程站起身,她走出客厅,彪爷冷着脸:“还磨蹭什么,走了!”
“等一下,我收拾一下行李。”霍程程走向房间,将一些简单的衣物给收拾一下,她望了一眼外头,然后拿着手机进了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她给子琳发了一个短信:子琳,我的卡被我后妈拿走了,现在我要被黑社会带走了。我会打开定位系统,你要找到我。
信息发送完毕,洗手间就响起了敲门声,她一拉开/房门,就看到了彪爷凶神恶煞的脸。他伸出手,目光狠毒:“手机给我——”
霍程程握紧着手机,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他拿走了,她要怎么跟子琳联系?可是显然,她没有选择了,彪爷抢走了她的手机,摔了个粉碎。霍程程是被人拽着上车的,车座上,她望着窗外,心中凄凉徒生。
真的是命吗?霍程程闭上了眼睛,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内心的焦灼和不安。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叶浮萍,没有了承载的力量,目无方向地游移。
在一栋别墅前,霍程程被安排到了一间很华丽的大房里,透过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整个花园,景色很美,可是这里对她而言就是地狱。等待的日子总是最煎熬,每当有人开门的时候,她就会很害怕,她害怕那不想面对的一天。
她被囚禁在房间里,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会有人给她送吃的,送穿的。她不知道那个彪爷搞的什么鬼,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她就好好活着吧。子琳肯定是救不了自己了,她知道彪爷在宣城还是很混的开的,他一定做了什么,让子琳找不到自己。……
被囚禁的第二十天,别墅上下一片热闹,据说是彪爷的生日。给霍程程送东西的保姆,在这一天给她送了一件新衣服,她说晚上彪爷在这里过夜。霍程程惨白着脸,觉得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一天,还是来了吗?
22。我带你走(二更)
眼看国庆将近,沈奕修在部里忙着招生、培训新生的事宜。时不时地还打个飞的,去上海、去伦敦。十月份国家有大会议要开,外交部高翻局正在做忙碌的筹备工作。而沈奕修亦是被指派为这次大会的负责任之一。夜色阑珊,办公室已经恢复寂静。他埋首在台灯前,在做一份关于政府援建非洲天使之城医院的筹建翻译。做翻译官,往往,身兼多职,就比如现在的他吧,就在忙手上三个项目,而且是一个都不能松懈。每天工作到午夜凌晨,竟然也是习惯了。合上资料,他看了一眼腕表,凌晨二点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起身拿过外套。
车子开在万籁俱静的街道,偶尔地可以看到飞驰而过的车辆,道路两边的桂花弥漫着馥郁的香气,宣城大桥上的夜色,被月色映衬的发出迷蒙的光辉。他把车停靠在一边,走在桥上,像一抹孤魂一般。
这样的夜,很寂寞。
孤独,像是逃脱不出的属命。
是个人,都会面对孤独,而有时候他的内心也会柔软,脆弱的不堪一击,自从上次涌金广场事件以后,陈希媛和林非凡就再没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过。沈奕修有时候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何会极尽疯狂沦落那样。
靠在墙边上,望着下面湖水泛起丝丝波澜,他狂躁的内心似乎也得以平静下来。现在的生活充斥着繁忙的工作还有母亲的催促,她还是不放弃,每天一通电话,再不然就开着她张扬的跑车到公司楼下等他……他当真是拿她无可奈何。
他点了一支烟,靠在边上,眼睛在灯火中穿梭,远处跌跌撞撞跑来一道身影,他看不清楚,更没有搞清楚状况。那人握着他的手,喘息着哀求:“帮帮我……”借着微弱的月色,他看清楚了她,不由得惊呼出声:“天,你是霍程程?”
尽管她一身脏乱,脸上还渗着血,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了……
霍程程浑身颤了颤,她整个人便无力地倒在了他的身上:“有人要抓我……”她跑了很长一条路,鞋子跑没了,一个小时前,彪爷推开了房间,她望着年过半百的她内心一阵悚然,四下躲避,逃窜。彪爷不肯罢休,一定要碰她,她宁死不从,抓起烟灰缸就是砸了过去,可是没砸中彪爷,倒是让他勃然大怒。他掐着自己的脖子,要置自己于死地,出于本能她死扯着对方的衣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她感觉到有人打了彪爷一下。再后来,她被一个冷酷的男人给带出了别墅,他叫她跑远一点,不然彪爷的人会抓到她。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她对他说了声谢谢,就在夜色中狂奔起来。
这一夜,不安宁,很折腾,很惊险,很曲折,她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现在的她只知道自己很累很累,累的马上就要倒下了。
她看到桥上有一道人影,她认出了他,是那个外交官——沈奕修,也许是老天在帮她吧,她很果断地向他求救,她知道,他一定会帮助自己的!
沈奕修警惕地往往四下,起初他本想袖手旁观,不予理会,可是她跟自己说帮帮她的时候,眼睛里只有对他一个人的信任,他动了恻隐之心,他心脏的某个地方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在这一刻,他是被需要的。
他将霍程程横抱起来,快步走向汽车:“不要怕,我带你走。”
她浑身发冷地缩在他的怀里,他说“不要怕,我带你走”,她眼中有热泪留下,滚烫滚烫的,他的话,像是熨热着她冰冷的心一样。沈奕修,我记住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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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去我家住
沈奕修的身上,有专属他的味道,阳刚的男人气息和香水味。在他的怀中,她竟觉得安心,或许,是这个男人的怀抱足够坚实吧!她有爸爸,有家,可有时候她更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流浪的小猫。不管被放逐到哪里,都不会被人所在意的,当然,这不包括子琳。
她不由得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好像抓住了依靠一样。
沈奕修微喘着气将她给放到了副驾上,然后替她盖上外套,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他把车开到一家私人诊所,诊所老板是他美国进修MBA的时候的同学,香港人,叫李慧美。李慧美她说她喜欢宣城四季分明的天气,尤其是喜欢这里冬天的雪。沈奕修没想到这个点,她还没有下班,而且是自己在值班,面对着他带过来的霍程程,她什么也没问,二话不说地将他带到了病房里面。
检查,消毒,包扎伤口,有条不紊的步骤。
“没什么事,只是一些外伤。”穿着一身白大褂的李慧妹,对着一脸深沉的沈奕修说道,她笑了一下:“她是谁啊?”
沈奕修淡淡地道:“朋友!”
李慧美没有多问,而是开了一些消炎药,她叮嘱沈奕修好好照顾病人,这几天要吃得清淡些,不能沾酱油,不然脸上的伤会留下疤痕的。
沈奕修刷卡付完钱,跟她道了谢,他扶着霍程程出了诊所。她现在的状态要比刚才好多了,就是看上去还是很疲惫,坐在车上,他问她:“你要回家吗?”
霍程程摇了摇头,说得很决绝:“不要!”
“那你有去处吗?”沈奕修望着她的侧脸,她的脸色很难看,苍白几乎透明。憔悴,消瘦,好像她这段时间经历过非人的折磨一样。他不会问,因为这都与他无关。
“有。”霍程程想起了子琳,她已经很久没和子琳联系了,手机丢了以后,连她号码也不曾记得。可是她的家,她记得。
沈奕修望着她,说:“你确定你朋友在家吗?”
霍程程面露难色:“说实话,我已经快一个月没和她联系了……”她叹了一口气:“这样吧,你先带我过去,如果她不在,我也不麻烦你了。”
“你朋友家的地址是在哪里?”
“在XX路——”
他一听地址扬起手打断了她,他说:“这里过去最起码得一个小时,现在已经是三点钟了,我明早还要到部里。”他皱了皱眉,武断地说:“你先去我那住吧,以后的事再说好了。”
霍程程想想自己身上是一分钱也没有,这时候不想麻烦他也不得不麻烦他了:“好吧。”
沈奕修只开了十几分钟的车,就到了他的一处公寓,公寓是在高档地段,枫华居,霍程程是听过的,这里地皮很贵,四万多一个平方。他领着她进了屋,他说:“晚上我睡沙发上,你住我屋吧。”
“不。”霍程程一口回绝了她:“我住沙发上吧。”
他看着她不说话,他并不喜欢听忤逆的话,可是她既然不知好歹,他又何必强求:“随你。”他兀自进了房间,没有再看她一眼。
望着紧闭的房门,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他方才给她的温暖像是错觉一样,现在这个冷漠的他,才是他的真正本性吧。
24。欲求不满
沈奕修拿了一条毯子出来,他把毯子递给她,面无表情地说:“洗手间有全新的毛巾和牙刷,都在柜子里面。”
“谢谢。”霍程程抬高着头望他,她乌黑的双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英俊的容颜,她不晓得为何上帝这样偏心,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她见过他已经许多次了,可是每一次看还是很帅气。
“你要不要洗澡?”
“我……”霍程程低头看着自己的满身狼狈,是有必要洗个澡。“嗯。”
“我拿衣服给你。”他转身进了房间,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件T恤和一条长裤。他不多说什么,而是进了浴室洗澡,这个小公寓从没带人来过,就连沈月如都不曾涉足过。他喜欢私密的空间,不喜欢被任何人侵入!
可是他却把她带到了这里,脱掉衣服洗澡的时候,修长的手指抚过光裸的身体时,脑海里忍不住地回想起当日把她压在身下的情景……他顿觉体内有些燥热,即使是水,都浇灭不了体内这股火焰。
邪念,挥之不去,他浑身有些紧绷,血液汇聚到了身体的某处,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真该死,他是饥渴太久了么,竟然在这里YY……闭上双眸,想要抛开这些邪念,可是手指仿佛触碰到了她像陶瓷一样光滑的肌肤。沈奕修,你真是没救了!他关掉花洒,腰上围着浴巾就走出去了。
他不敢看一眼沙发上的女人,竟是有些害怕自己把持不住沦为禽兽。
霍程程看他半裸着身进了房间,她脸上一阵灼热,她和这个男人发生过关系。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更加害羞了,她拿着他的衣服进了浴室,小心翼翼地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在吧台前喝红酒。他穿上了衣服,看起来衣冠楚楚,儒雅非常。长腿交叠放在地上,线条完美流畅。
大半夜的还喝酒,难道有心事?
“霍程程。”
他声音嘶哑地叫了她一声。
她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他:“怎么?”
他滚了滚喉结,目光有些牙齿,似乎很难启齿,他把杯子里的大半杯红酒彻底喝完:“你去房间睡吧,把门锁上。”
把门锁上?
霍程程摇头,固执地说:“不,我睡在沙发上!”
他望着她,不说话,良久良久的沉默。可是他冰冷的目光带来的气压已经是很低了,一双狭长的黑眸,隐含着愠怒,像狼一样盯着待宰的羔羊。她缩了缩脖子,他的表情,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她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啦?
她站起身,并没有听他的话去房间,而是一步步地走向了他,她望着他:“我不知道你怎么了,可是如果有心事可以说出来啊,你发脾气,跟自己生气,伤害的人不是自己吗?”
沈奕修的脸色更阴霾了,她觉得他可以把自己对女人的需求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吗?她倒是说的无关痛痒,哼,他尽量隐忍着,劝自己不要爆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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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欲求不满的男人真素可怜啊。
25。肉体关系
“为什么?”霍程程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是的,她是个奇怪的构成,她心里明明想着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她就退避三舍,可她却偏偏这样问了。
沈奕修倏然抬眸,一双复杂的双眸闪着不明的目光,冷冷地睨着霍程程,他似乎刻意压制着莫名的火气:“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霍程程,马上给我消失!”
“如果我不呢?”霍程程抬高了声音,是的,他是救了她,她住他家,也承蒙了他的恩情。可是他有必要这样用命令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吗?她为什么要服从呢?她骨子里天生就流着逆反的血液,总是喜欢跟看不爽的人对着干的……
“你当真是不知好歹么!”沈奕修豁然起身,高大威武的身材,往那一站,散发着摄人心魂的气势,只见他的胸膛上下起伏得厉害,脸色也阴霾的吓人。
霍程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现在就走。”她穿着他宽大的衬衫,裸着两条腿,晃晃悠悠地走向门口。
“站住。”沈奕修已经无法压制内心的怒火了,他下颌收紧,五官因愤怒而扭曲:“你穿成这个样子,怎么走的出去,有没有羞耻心?”何况,她里面根本就没有穿内衣!
霍程程顿住脚步:“那跟你有关系吗?”
沈奕修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狠狠地拽住了她的手臂:“怎么没有关系,你敢说我们没有关系?”他深锁的眉头,怒火泄露。
霍程程懊恼地望着他:“是的,我们有关系,金钱交易的关系。”
他眸色一冷,似笑非笑:“难道不是肉体关系么?”
“不管是怎样的关系,现在都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