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爱妻囚之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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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爱妻囚之有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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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个女孩。

后来,随着年龄慢慢变大,他开始懂了。可这样的问题实在是难以启齿,所以于渺渺一直都避讳着,她那时也小,和单文泽的年龄相距不到一岁。她不敢提起这事,也不敢问什么。

不过,阴茎被切除,也就是说尿道,连控制尿道口的肌肉也一并被切除了,更明白的说他不能自觉控制排尿。所以他随时都可能小便失禁。那个时候他还小,不懂得该如何规避这种情况,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被人嘲笑,就像以前的太监,因为无法及时更换衣裤,身上总是会有一种尿骚味,平民骂臭太监就是这样来的。而这种称谓对他们来说又是最大的侮辱。

现在想想,她对于单文泽的关心其实是最少的,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到了现在单文泽却又是个最懂事,最体贴,最不让她担心的孩子。

她确实从来没有好好的思考过。

“你为什么想帮他?”

孔原回,“我不是在帮他,我是在帮你。”

“你为什么觉得他有病?”

他再答,“我一直在观察他们,后来发现单文泽……有点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

孔原思考了一会儿,反问,“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听说过吗?”

于渺渺愣了愣,她当然听说过,因为孔原是ISSD的主席。她点头,“你是说……”

孔原叹口气,平静地说,“这种病很罕见,目前国际上有一个很悲哀的统计数据,患DID的人,平均得呆在精神病院7年,才会获得正确的诊断和治疗。所以目前,我也只是怀疑,我需要见他,我还需要向你了解关于他的更多情况和细节。”

“你为什么怀疑?”于渺渺警惕地看着孔原,这个男人曾冤枉过她,说她有精神病,如果没有充分解释说明,这件事的真假值得怀疑。

“在去年的十一月份。”那个时候于渺渺还被囚禁着,“他引起了一起交通事故。所幸没有人员伤亡,可他当时的反映很奇怪……就像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车的孩子,慌乱害怕,不知所措。我当时正好路过,替他解了围,还把他送回了家。就此之后他就再也没开过车了。”侧头,看着于渺渺微微一笑,“他没告诉过你吧?”

确实没有。

孔原又回头,看着前方,继续道,“他目前就职于孔家的公司,前阵子他的领导来找过我,说他很奇怪,他的工作能力起起伏伏,有时候很厉害,有时候却又像一个完全不懂计算机的人。”

于渺渺想起,周子神提醒过她,单文泽在天域国际上班很可能是孔原的意思。当时她没信,可现在看来确有其事。不过,目前这不重要了。

“他可能在去年那个时候已经发病了,不过还不严重,而最近……或许是因为你回去了,他的病情开始显露,慢慢变得严重。”

“为什么我回去会影响他的病情?”

孔原笑了笑,回,“多重人格障碍症发病的原因很多,就像我刚刚给你说过的比喻,或许他的内心世界遭受了一场大火,他在清理杂物的时候把恐怖的东西翻了出来;还可能他现在的状况允许他病发,因为他的依靠回去了。”他看着于渺渺,“DID不是那么简单的病,我需要和他沟通。”

于渺渺紧皱着眉,“我可以相信你吗?”

孔原笑,“我是这里最权威的心理医生,也是国际人格分裂协会的主席,如果你不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你还有可以相信的人吗?”见于渺渺沉默,他又道,“还是说你觉得多重人格障碍症是一个很酷,还不用治疗的病?”

她对那个病不算了解。她不知道会产生多么严重的后果。

“小说电影真是害人不浅。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病不是电视里演得那么酷。这个病需要长时间的治疗,否则他的精神,他的身体,他的生活都会受到很严重的影响。”他靠近于渺渺,幽幽地补充“……是会死人的。”

------题外话------

要吃土了要吃土了要吃土了…

☆、第49章 爱我,你怕了吗?06

一个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划破寂静的夜空,于渺渺微微一颤,慌乱地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单文泽的名字,她抬起头和孔原静静地对视了几秒。

然后,接通电话。

“姐,你在哪儿……快回来吧……小忆发高烧了……”

于渺渺心底一沉,思绪混乱如麻,她的事委实太多,李文娟的案子暂时没有找到凶手,简和又在这种时候回来了,单文泽似乎也出了状况,现在又告诉她于忆身体恶化……一时之间她愣在那里回不了神。

车内很静,电话里的声音孔原也可以清楚地听见。他伸出手轻轻握了握于渺渺的手腕,对着她点了点头。

她慢慢回过神,还算平静地问了句,“送医院了吗?”

“已经在医院了。医生……医生说……他很危险……”

于渺渺喉咙一涩,吞口唾沫,“好,我马上回来。”还没挂断电话孔原就已经默默地发动了车。

于渺渺紧紧握着手机,转头看着窗外,外面一片漆黑。

孔原抬眸通过后视镜看向放在后坐的一堆资料,那里面有周子神给的线索。他紧紧握着方向盘,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于渺渺压力太大,他实在不忍心再把那件事告诉她。

开到市医院,孔原随着于渺渺下了车,她疾步走在前,他则保持着一定距离跟在后。一路走到市医院的传染病科,他甚至还跟着于渺渺进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孔教授您也来了?”医生一见是孔原态度热情关切了许多。于渺渺见此情况也不好再把他赶出去。

孔原礼貌地和他打了声招呼,先于渺渺一步追问道,“林医生,于忆的情况怎么样了?”

林医生面色沉了下来,招呼他们坐到座椅上,拿出检查报告递给于渺渺和孔原,失落地摇了摇头,说道,“很遗憾……目前小忆已经进入艾滋病期。”

于渺渺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用手捧住脸,闭上眼,仰起头,再垂下,双手撑在桌子上,脸埋入手中,虽然看不到她的神情,可只是这个动作,这个姿势就已经能让人感到撕心裂肺地疼痛。

林医生有些不忍,“孔太太,您别太伤心,这些年受孔教授嘱托,小忆一直是我在照看……他能撑到现在这已经是您的功劳了。”

在别人看来他撑了整整八年,还算健康地活了八年。这是家人用无微不至的照料才能做到的。可是,在于渺渺看来,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他应该有美好的将来,他应该拥有一个家庭,甚至孩子……

他应该好好的活下去,直到她死掉之后。

可是,艾滋病如果进入发病期,就等同于每日受着折磨,在这个阶段平均存活期为九个月。

孔原站起身,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然后给林医生示意一下,林医生开始讲述这段期间里于忆应该注意什么,而孔原则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细碎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他慢慢走到于忆的病房前,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的于忆,旁边守着单文泽和竺笛。

侧过头,他又看了看走廊尽头的监控,深邃的眸光微微一沉,复而转身走到林医生办公室门前等待着于渺渺。

不一会儿她出来了,孔原拉过她的手,走到一旁。

于渺渺想甩开,孔原力度加大,“给你一个建议。”一路将她拉到一旁的楼道间,身体一转,将她抵在转角处,伸出一只手撑在墙上,他垂下头,靠近于渺渺的耳畔,继续道,“你现在有一个机会。”

于渺渺没心情说话,只是静待着。

“如果我们之前分析的没错。有一个对于忆恨之入骨的人……你想想,他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就是为了要折磨于忆,在这种时候他会不来吗?”

于渺渺一顿。

“走廊的尽头有一个监控。”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

那个陷害于忆的人就是等的今天。他一定会来看一看,于忆是被怎么折磨致死的。而这期间她可以利用那个监控观察每一个在于忆房门口停留过的人。

“你也应该好好想想,有这么多杀人的办法,他为何就选择这么一个漫长的方式。”

于渺渺慢慢抬起头,正好看见孔原那完美的下颚。她真想问孔原,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帮她?他真的可信吗?他真的是站在她这边的吗?

她看不懂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看懂过。

孔原垂下头,正好和仰头注视他的于渺渺对视。两人距离很近,呼吸洒在彼此的脸上,在昏暗的楼道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

“别这么看着我。”他笑,“我会以为你在等我吻你。”

于渺渺伸手抵在他的胸口,想推开他,试了试却没成功,“我没心情。”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逼你。”见她垂下了眸,胸口上的手力气也小了,孔原欣慰地笑了笑,“你看,你想出来我同意了,你想离婚,我也同意了。你让我去见周子神,我去了,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认真的考虑。”

孔原的话总是充满着魔力,她原本戒备森严的心又开始松动。或许她太累了,太害怕了,这种时候身为一个女人好想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孔原……”哪怕只是一会会,让她借一下,他宽阔的胸膛。

于渺渺无力地前倾,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上面,整个人靠着他。

孔原慢慢伸出手,轻轻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后脑勺,微微用力把她往自己的身上压。

只是抱着她,简单地抱着她……就觉得血液沸腾,心跳加速。身为心理医师的他只要面对她的一切就会无法控制。

“孔原,你心跳好快。”她的话语平静。

他嘲讽地笑,“是啊……”

“为什么?”

他微愣,“我怕被你看穿。”

于渺渺浅笑出声,“我还以为你要说是因为爱我。”

“你不会信的。”

她沉默了。

“我知道你不会信,所以我让你出来。我让你通过你的手,你的智慧,去发现……我……”说到此他话锋一转,“人类就是这样……太难懂。”他叹息,“女人更难懂。”

------题外话------

为什么不追文?为什么不留言?为什么不天天临幸我?

你们也很难懂。

哼!

我不要爱你们了。

☆、第50章 爱我,你怕了吗?07

于渺渺抬头看他,平静地说,“彼此彼此。”对她而言,在这个世上最难揣测的人是孔原。

两人回到病房外,透过玻璃窗静静地看着病房中的几人。

于忆昏迷着,单文泽守在病床前,头微垂,黑框眼镜遮盖着他的眸;竺笛则立在窗前,毫无焦距地注视着远方,夜晚的微风吹动着他银白色的发,脖子上的蛇蜿蜒盘旋,这样看过去他冷峻得不像往日里在于渺渺面前撒娇卖萌的少年。

孔原率先打破沉默,“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他说完这句话后不做任何停留,转身离开。

“等一下!”于渺渺的话语略显慌张,喊完之后前方的男人微微一顿,而后慢慢回头,一双如大海般深邃的眸认真地看向她。

其实她没什么好说的,刚刚只是简单的想留下他。没有经过大脑,那句话就从嘴里出来了。可现在……她当然不能表现出对他的留恋。

但那双深沉的眸如此认真,认真到她若不说点什么就觉得对不起那样真挚的眼神。

“那个……”她转头看了看走廊尽头的监控,“那个人……真的会来吗?”毕竟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年,在如此漫长的日子里仇恨也应该会随着岁月消逝吧?

而他只是淡淡一笑,话语非常笃定,“渺渺,恶意不会消散,它只会不断蔓延。”

是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坚持要找到凶手的原因。不管是伤害于忆的人,还是禽兽简和,她可不相信这些人会痛改前非。

前方的男人如此笔挺,他看起来是那么正直,可是……

“有时候,我也能感觉到你的恶意。”于渺渺说,“也是因为这样,我不敢相信你。”她看着病房中的人,“你不喜欢他们,你对他们也有恶意。我感觉到了。”

他依旧平静,“但有时候你也是相信我的,对吗?”

“……”她沉默。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

“你知道心理医生对患者说什么话最有用吗?”

明明是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可却提起了她的好奇,转过头抬起眸,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做你想做的事。”他款款道,“你觉得相信我的时候你会更快乐,你就相信我……我的肩膀随时借给你;当你觉得怀疑我的时候你会更安心,你就怀疑我……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都可以理解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他的眼似乎能绽放出万丈光芒。

“做会让你感到快乐的事。”

于渺渺笑了。

又是一碗好鸡汤。

很治愈。很孔原。

男人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于渺渺却看了多时……她果然没有办法彻底怀疑他,憎恨他,不被他感动,不为他着迷。

不一会儿陆任贾来电,说李文娟案子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按照于渺渺提供的线索信息,锁定了一个嫌疑人。

这本来是一个突破性的进展,可查到此处却没法进行下去。因为锁定的人是一个在半年前刚刚来到Z国工作的R国人,名叫长谷良一,这人之前一直在R国,最近由于工作调动才来到了瞭本市,就连国语都不会说,先不讲他有没有作案动机,最主要的是根本没法把他和八年前的案子相提并论。

“渺渺,是不是方向有问题?或者……我们想得太复杂了。”这种质疑对于渺渺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于是电话那头的人又立即补充一句,“或者你先去见一见他?”

于渺渺看着病房中的于忆,“……见一见吧。”虽然她也觉得什么地方错了,可这是最后的一条线索,不能轻易放弃。

挂完电话后于渺渺陷入长久的沉默。

她想不到究竟是哪里有问题。明明每一步都没有错。可为什么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长谷良一,R国东京人,背景正常,从未有过来Z国的记录,并且刚到瞭本市不到半年,他又怎么可能和八年前的案子及于忆李文娟这些人扯到一块儿去?

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接受孔原的建议给刘浩打了一个电话。

刘浩倒好,对她的态度依然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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