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路过这里,我便在这里等你,呵呵……果真是把你等来了。”
“奴婢真不知如何感谢陈大人,这簪子奴婢是找了许久,陈大人,谢谢你!”
陈子清笑着摇头,“既然东西给你了,我便该走了!”
在他转身的刹那间,苏珞忙道:“陈大人,今日之情,锦茗定不会忘记。”
陈子清身子顿了一顿,随后背对着她挥了挥手。他心里很是莫名,自己是怎么了,依他的性子若遇见别的宫婢同别国将军讲话,定会刨根问到底,然后交由皇上处置,可是碰见了是她,他倒一心想保护她,难道是因为她的眉眼和董贵妃相似的缘故吗?陈子清浓眉微拧,迈开步子向前走。
望着他依旧儒雅的背影,苏珞很惊疑,身为殿阁大学士国之重臣,看到她和别国将军站在一起私语,他多少应该会有点猜忌的,可是为何他没有继续追问呢?方才他的眼眸里确实是盛满疑惑的,是什么让他突然又改变了?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苏珞也不再为此而纠结了,既然他说过只要她不做出有害大炎帝国的事,他便不会追究。她相信陈子清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那她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苏珞看着手心里的双蝶簪,想了想,接着把簪子插入自己的鬓上,皇上让她戴,她不得不从。
见张来喜站在御书房门外,苏珞的脸上不自禁的绽放出浅浅的笑容,此时此刻恐怕她自己都未察觉到她因为皇上坐在里面,心里暖暖而笑。
脚步不由得加快,她走到张来喜身前欠了欠身,算是向他行了礼儿,之后苏珞轻轻地走了进去,往常她都是站立在书桌旁随时等待皇上的召唤。
不过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在她进来时,权弘煊就抬起了头,目不转睛的瞧着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他不放过任何一处,最后目光停留在她的鬓发上看着他赏赐给她的双蝶簪,唇角微勾,权弘煊面带微笑向她伸出了手。
苏珞猛地一愣,脚步也顿住了,双眸怔怔的看着他的手。
“锦茗,过来……”他的声音无比温柔,苏珞的脚仿似不再听她的使唤,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了去,手也搭在了他的手上。
接触到她的手,权弘煊大手一用力,把她拉进了他的怀里,并容不得她有半点反抗,苏珞被他按坐在他的腿上,此时她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鸟,脸颊上绯红一片,越发惹人怜爱。权弘煊双臂紧紧的箍住她,眼底的笑容很浓,“乖,别动!”他的话犹如命令一般,苏珞感觉自己身体僵僵的,就这么的坐在他的怀里。
她乖巧的不再动弹,权弘煊便腾出了一只手抚在双蝶簪上,道:“你戴着它真美!”苏珞低垂着眼眸,不敢看他,心儿正扑通扑通的乱跳,脸儿发烫的很。
看她娇羞的模样,权弘煊的手由簪子往下缠绕她耳边的一缕青丝,动作非常轻柔,很慢很慢,后他伸出食指点在她的秀眉上,轻轻的一点一点的从眉心摸到眉尾,苏珞浑身僵硬,眸光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却诧然的发现他的眼里水润水润的。突然,权弘煊一把推开了她,苏珞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当她抬头再次看他时,他已经站起来身背对着她。接着,冷冽的声音响起,“今日不需要你当值了,回镜月轩吧!”
苏珞颦起了眉,现在的皇上和方才简直判若两人。要不是亲眼所见,很难以相信这是一个人。她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提着裙摆站了起来,在转身离开时,她回过头来深深的望了一眼皇上,他眼里的水润是泪吗?
抬脚,苏珞向外走去。权弘煊放在背后的手早已紧握成拳,他正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可不管他怎么努力,眼里的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越看她的眉眼就越让他想到了云儿,那在他心底一直不愿想起的画面再次涌了出来。
地牢里,她额头上的血刺痛了他的双眼,权弘煊颤颤的跌坐在枯草上,她死了,她永远的离开了他。
眉高高的拧在一起,满脸泪水,“云儿,你为什么不等等朕?为什么不等等朕?”手抚摸在她的脸上,还有余温,但他知道她已经死了。
“朕对不起你,是朕对不起你!”权弘煊抱着她的尸体,紧紧的。在他心里,他可以杀任何人包括自己,但他绝不会杀了她,可为何她不等他,不等他亲口告诉她,他是不会赐死她的。
权弘煊叹息一声从思绪中挣脱出来,他不要再去回忆她在地牢中死去的样子,不要再去回想。
“锦茗……”权弘煊深思着,嘴里喃喃的叫唤着这个名字。怎样才能把她不当成是她?怎样才可以?
“来喜,传旨到倾香宫,朕今晚到贤妃那里用膳。”后宫佳丽三千,他也只有宠爱别的女人时,才能忘却那心底的痛。
“是!”张来喜领命而去。
中合门前站满了文武百官,御卫军也恭敬的站在宫廷的每一个角落各司其职,权弘煊则立在高高的城楼上接受着各国和亲使团的拜见,在他的身旁站着皇后以及妃嫔众人。
须臾,拜见仪式结束。和亲使团开始从中合门驶出。
郭逸轩纵身一跃跨上了马背,他回过头来望向高高的城墙,他多么的希望能在那人群中看到她的身影,可是无论他怎么搜寻就是没看到她。满心失望,郭逸轩勒紧缰绳,带着北豫国使团朝中合门外驶去。
一个娇小身影躲在城楼的一角,默默地望着他,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但还是不听话的夺眶而出。
轩哥哥,你一路走好!
北御国使团渐行渐远,直到出了中合门,郭逸轩也再未回过头来,苏珞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消失在中合门外,出了大炎皇宫。
“跟我来!”小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苏珞一转头看见了宝笙。
苏珞跟着宝笙悄悄的离开了人群,由于皇宫中的人大多是去中合门看热闹去了,后宫里倒是异常安静,两人一路小跑,来到了清寒宫。
饶了许多小路,她们最终来到一座荒芜的宫阁前,宝笙对苏珞道:“快进去吧!”
“宝笙姐……”苏珞心中疑问满满,想问清楚,却见宝笙已走开了。方才在路上她问宝笙是何事,宝笙也不说。现在看这情况貌似里面有人在等她。
站在宫阁门前,苏珞朝院子里张望,只见这庭院里长满了杂草,高到她的腰际,想她也是在清寒宫待过的,怎么以前没发现过还有这么一座荒芜的宫阁呢。透过高高的杂草,苏珞看向殿门,凝视了片刻,她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伸出手轻轻一推,门开了。屋内的冰凉之感扑面而来,让人浑身不由得发悚,些许阳光随着门被打开照射了进去,幽暗的室内也明亮了一些,首先入目是空中被风吹拂着的黄色绸缎,不是一个,而是很多个,被悬在房梁上,苏珞猛地一窒,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再细细一看,她赫然发现每条黄色绸缎上都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字,抬脚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条绸缎走去,苏珞仰望着上面的小字,这一看她更是惊讶万分,居然是佛经。
“这是她生前所写!”
闻声,苏珞转过头寻着声音,走过几条绸缎,看见里面的窗边站着一位男子,窗户半开着,光亮从外洒进来为男子的身上氟了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她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王爷福安!”苏珞上前恭敬的向他行了礼。
权弘煜并没有看向她,目光依旧停留在执着的经书上,“是不是奇怪这里?”说着,他抬眸看了苏珞一眼,“这是我母妃生前所住的地方。”
王爷的母妃住过这里?
苏珞越发诧然,权弘煜继续道:“母妃在我八岁时搬进了这里,整日抄写佛经,与同一年,母妃一病不起,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哥哥也不在宫里,我怕极了,一个人守在母妃身边,她走前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如果哥哥不在了,你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保护自己。以前我不知道母妃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哥哥真的不在了,我才明白母妃的话中之意。其实,母妃并不是因病去世,而是被昭皇后毒死的,那天哥哥在宫外遭人刺杀,母妃知道是昭皇后派去的人,她一直以来每天都饮下昭皇后送来的慢性毒酒,那天她以为哥哥死了,也为了保护我,甘愿饮下最后一杯致命毒酒,恳求昭皇后放过我。”
“昭皇后刺杀未成功,哥哥被人所救,等哥哥回来时,母妃已经去了。哥哥发誓说他要成为最出色的皇子,为母妃争口气,他后来凭借自己的努力真的成了父皇喜欢的皇子,甚至有意把皇位传给他,熟料父皇突然驾崩,昭皇后一党推权弘煊为帝,朝中虽然也有人推哥哥做皇帝,但那时哥哥没能力与他们抗衡,只能退出,再后来哥哥为了保护我,甘愿被权弘煊诬陷,死在王府。而我也彻底的明白了母妃临死前的那句话。”
“我一直都觉得我的母妃是一个傻女人,她从来都不争不抢,父皇以前是极宠爱她的,也因为父皇的宠爱使她成为后宫所有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母妃最终被设计陷害打入了冷宫,直到母妃死了,父皇也没有来看过她一眼,所以我恨父皇,恨他为什么如此无情,也恨他为什么喜欢我的哥哥却又没能力保护他,害他惨死。所以我恨,我要报仇,我要为母妃报仇,我要为哥哥报仇。”
苏珞终于明白权弘煜为什么要安插那么多细作在皇宫中,也明白了他其实不仅仅是要争夺皇位,更多的是因为他心中有太多的仇恨,这一切都是他的复仇计划,让那些害死他最爱的人付出代价。
权弘煜捏住苏珞的下巴,邪笑道:“而你,也只是我的一颗棋子,我复仇的一颗棋子,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与别人不同,因为你是北豫国大将军苏世德之女,你有更多的利用价值,不仅仅是你的命在我手里,你的家人以及你父亲的兵权都已经在我手里,如果你不乖乖听我的话,不仅是你会死无葬身之地,连同你的家人,我都会让他们死,一个不留。”
听着他狠毒的话语,刚才同情他的情绪全部被驱走,苏珞眸子睁得大大的,他满心仇恨,为了复仇不惜剥夺更多人的自由。他太可怕了!“奴婢怎样做,王爷才肯放过我,放过我的家人。”
权弘煜蹙眉,眼里艴色顿显,一手环住她的后背,一手捧住她的脸,随后他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毫无预兆,就这么突然的袭击过来,苏珞大惊,双手在他怀里挣扎着欲推开他,却根本撼动不了他。
面对他的粗狂亲吻,苏珞忿恨不已,牙齿使劲张开猛地一咬,“咝……” 唇上的疼痛,让权弘煜一把推开了她,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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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
“啪!!!”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苏珞的脸上,她看到一双愤怒的眼睛此时正瞪视着她,接着她感觉到有什么液体从自己嘴角流了下来。
“你是一个细作,别妄想本王会放过你,更别妄想权弘煊会保护你!”权弘煜说着,一把握住苏珞的后颈逼迫她与他对视,“你在本王的手掌中,本王让你死,你便不能活。”
心头上仿佛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瞬间狠绝的砸下,彻底的砸碎了她想要逃离的心,他要永远桎梏她,永远吗?
不,我不要!
苏珞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突然抬起自己的手,愤然的掌掴在他的脸上,一声清脆的声响以及脸颊上的疼痛让权弘煜惊得瞪圆了双眸,还从来没有人敢打他的脸,特别是女人,从来都没有过。
看着权弘煜怒气冲冲的眸子,苏珞发抖的向后一缩,但他却不给她任何躲闪的机会,上前抓住苏珞刚才掌掴他的那只手,微微一用力,她痛的拧紧了眉头,深抿着嘴唇。
见她疼的不吭声,权弘煜骤然俯身过来,苏珞受惊的跌躺在地,他的身子随后重重的压下,他把她的手高高举过头顶按压着,眸子直直的瞪着她,苏珞羞愤的喘着粗气还未还得及反抗,只觉一只手猛然扯开了她的衣衫,她惊颤的垂下眼眸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浅绿色绣着云纹的肚兜,下意识的想环住双臂保护自己,无奈双手已被他单手控制住,苏珞只能扭动身子忿恨的挣扎,然后冲他怒叱道:“放开我!”
权弘煜嘴角冷哼的一撇,眼里的愤怒被阴险所取代,他的手抵在她的脸上,邪肆道:“他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对吧?那么,本王也该有所表示了。”
这一刻,苏珞看到宁安王面上漾着淫恶的神色,她吓得浑身颤抖,哭求道:“不要,不要,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然,权弘煜脸上笑容更浓,他很想看看权弘煊得知他强行占有了他喜欢的女人是何脸色。
想到这里,权弘煜把苏珞圈紧,大手游走在她的臀部,一下子潜进她的裤裙,往下一拉便被他褪去,下身凉凉的,苏珞眼里的泪滑落眼角……
被迫承欢,她双目呆滞的望着身上的宁安王,拳头攥的死紧,她唯一拥有的也被他彻底的掠夺了,为什么她要承受着这一切,为什么她不能主宰着自己,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权弘煜终于放开了她,冷冷的对她道:“不准寻死,后果你知道的。”不等她回话,他已经穿戴整齐,头也不回的走开。
躺在冰凉的地上,苏珞凝视着房梁上被风吹动的黄色绸缎,上面写道:‘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缘起缘灭,一切皆有因果。想想自己醒来后走到现在,所经历的一些事物,让苏珞明白了因果这个道理,不同的因生不同的果,而果又会影响新的因。
“呵呵……”苏珞落泪而笑。一开始,就不是她所能掌控的,现在,她更无力改变什么,只能无助的承担着后果。而宁安王,他满腹仇恨,总有一天,他终究会为自己所作的一切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便是因果。
“锦茗……”宝笙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看到苏珞赤。裸着下。体,她蹲下身来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苏珞看到宝笙冷笑道:“你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对我,是不是?”
宝笙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把地上的裙裤递到苏珞的手上,然后才道:“你本就是王爷的人。”
本就是?呵呵……
苏珞站起来身,穿好衣衫后,拿过宝笙手里的药碗,“真好,连这个都备好了!”话声落,苏珞仰头一口气喝掉,泪水再次湿润了她的脸。
把空空的碗交还给宝笙,苏珞抬脚狼狈的朝屋外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重如千斤,身子颤颤的差点跌倒,她扶着门,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