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润，你这是在做什么？”
润月叹了一声手背擦了下额头的细汗道：“把这个拿去给空智，让他一定给胖胖吃下去，要是弄丢在爆发一次，这次可没人能救了。”
“哦，我知道了！”空善收起那颗珠子笑着爬上来给润月按摩，润月则配合的一下伸出手臂，一下伸出小腿。一下翻过腰身。
“阿润。”
“干嘛。”
“明天我要去一趟巴山，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
“阿润~”
“你去干嘛？”
“有人来求助，说是有很厉害的僵尸他们对付不了，师傅派我去帮忙。”
“早去早回，我乏了要睡了。”润月冷冷回道便卷进被中，一点没有要一起去的意思。空善苦笑却没有放弃，只是掀开被子硬钻了进去闹腾。也不知被中在闹些什么，整张床嘎吱嘎吱的叫个不停，随后被中传来一声脆响，空善红着脸被踢出来。
“酒肉和尚……”
“我先去找空智，晚饭我再端来房里。”空善被打了还在笑，关上门傻乎乎的笑着跑去找空智。到处找不到人后才听说，那个可怜的家伙不知又怎么惹到师叔，被叫去大殿处分了。
空善来到大殿之时空智已经差不多发完了，一脸茫然。原本依照慧智大师的惯例铁定又是重罚，这次估计是师叔上次下手太重，心中愧疚，这次只是象征性的打了几下屁股便就此了事，以方丈的大道理说经为主讲给空智听。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正所谓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你还年轻，虽遁入佛门，可由此常事也不得责怪于你，可你不该窗门不关，被他人目睹，有染我佛门脸面……”方丈语毕又是一卷滚滚佛经，空智就这么被念傻了，跟在旁边凑热闹的小胖胖则两只小爪子捂着耳朵端坐在方丈怀里。
“……”
空善尴尬，这才知道原来空智是犯了这种俗错。当下想笑又不得笑，许久，只闻师叔叫他晚上不准吃饭便气哄哄的走了。留下空智一人还跪在地上犯傻。
空善笑着踹了空智一下：“还装死！”
“什么装死！那是真的很强大的念力！”空智甩下手站起来：“死胖胖跟着师傅去吃饭了。养了它这么久，一点良心都没有！”
“……”
“好了，别说了，谁叫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随便让人看。”
“谁随便让人看了！我哪有！”
空善笑而不语，只拿出那颗白色的珠子递给空智道：“阿润练出来的，让你一定让胖胖吃下去。”
“这什么？”
“不知道，反正一定是对胖胖很重要的东西，照办就是了。明天我可要出远门了，没人在帮你了，你自己小心了。”
“什么自己小心，要是我师父一直针对我，我再小心也没用。”空智收下珠子丢下空善，一边嘀咕一边摸着屁股走会宿舍，今晚反正是没饭吃了，不从厨房过去也罢。
晚上，空智趴在床上开小差，肚子却是咕咕叫。今天一定是加菜了，不然胖胖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也是，几个没用的道士，厨房的小师弟早就说今天要加菜。罚得真不是时候。
片刻之后空智还在心疼自己，只见窗户上露出一个小脑袋，小狐狸从窗户爬进来，还拉着一根小绳子费力的往里面拖，随后哐当一声才望见是一把小刀。
“？？？”空智审过手抱过小狐狸放在床头，小狐狸却一直抓着绑着小刀的绳子，随后抓起小刀子晃着小脑袋学着方丈的样子念念有词……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色是色，空是空，色不是色空不空，老头说百杠孝为先，万恶一为首，空色还是割了吧。（佛教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从此被胖胖改编了。）
“……”
“还不都是你害的！”空智坐起来要捉小狐狸，小狐狸丢掉小刀子蹦个不停，被捉住后还扭着身子要跑。
“呜呜！”
“还跑！给我回来！”空智把小狐狸拽回来才看见窗子上还挂着另一条绳子，拉上来才看见是一个小竹筐，里面装着饭菜。
“呜！”
“特意带回来给我吃的吗？”
“呜！”小狐狸眯着眼睛点头。空智心中一暖抱着小狐狸使劲亲了下，结果把小狐狸头上的毛揪下来了几根。小狐狸被拔毛疼了，对着空智闹不停。
“呜！呜呜！”拍拍拍！拍拍拍！拍死你！
“哈哈哈！真好吃！”空智一边扒饭一边无视小狐狸的吵闹，不时挑出一根菜小狐狸就凑过来吃掉，忘记继续拍他了。
“哦，对了！珠子。”空智放下碗筷从腰带里拿出那颗珠子，只见那颗珠子遇见了小狐狸瞬间迸发光芒，好似有了灵性一般像只萤火虫绕着小狐狸飞转。
小狐狸眯着眼睛叫唤，一边要捉住珠子，谁知那珠子竟找准了机会钻进了小狐狸嘴里直接被吞了。
“呜？”
“……”空智愣了下，随后想起空善就说过要让胖胖吃下去，没事没事。
“呜！！”小狐狸叫了一声顿时浑身发光，竟然一瞬间胖了一圈回来，虽然不比从前，但是看上去已经瘦得不明显了。空智见状大喜，连忙抓起小狐狸抱在怀里，眼中不知何为却忍不住流泪。还以为胖胖再也胖不回来了，身体能恢复过来真是太好了。
“呜？”小狐狸用爪子擦了擦空智的眼角。
“润月和空善师兄明天在出远门，等他们回来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们。”
“呜！”小狐狸欢喜的摇着尾巴，不过它在高兴另一件事，今天它已经做好准备了，睡饱了可以一个晚上不打盹。
☆、第45章：僵尸部队
上回说到巴山之处，茅山一派道士前来青石寺求助，空善受师命跟随那群道士前去巴山相助，润月随行。原本想就此了事，谁知那老道回去前只见空善与润月两个晚辈跟来便又折回去一趟，苦苦哀求，说是为了万一，就请方丈或者慧智大师相伴前去，方丈无奈，毕竟润月的身份特殊，解释不清，也不能和这些人解释，最后也只能依了老道，让慧智大师陪同空善，润月一同前往巴山走一遭了。如此一走，蒙说，全寺最高兴的人当数空智，以至于山下送行之时空智都挤不出依依不舍的表情，气得慧智大师走得时候连头也没回，也不准空善回头说再见。见状，茅山老道连连暗自心庆，好在没选错人。
再话说这个巴山便是山海经所记载的上古部落里朱卷国（也就是现今的湖南省）离青石镇远有千里，次日出发后便连夜赶车，一路颠簸的过了整整四天方才进入巴山境内，透出车窗一看才发现，原来巴山附近多丘陵平原，更有大片大片的湖泊水地，水陆两通，难怪会沦为交战之地。因为没有在比这里更适合起兵造反的地方了。
车上，润月掀开窗帘望着窗外的景色略微出神，他和巴山还真是有缘，过了20年竟然又回来了一趟。
老道见润月出神便以为他是被窗外家乡景色所吸引，顿时心中侃侃而喜道：“我们巴山多山多水，尤其是那堪比黄海的洞庭湖泊更是天下一绝。常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个典故便发源此地。传说中巴蛇就栖于巴山之上。”
空善心中一晃猛地抬起头来，难怪一直觉得巴山巴山的这么耳熟，原来这个巴山就是上次袭击青石镇的怪蛇“蛟虺”的老巢！
随着地境深入，原本一望无际的洞庭湖也开始渐渐的显示出枯竭的迹象。至于另一些不知名的小湖泊则早已干枯，平原山陵地带本应绿草盈盈，现在却是寸草不生，人烟荒芜。不知何时开始便感觉阳光不是那么灼热，抬头一看才发现天空早已被层层迷雾遮蔽，日光不在。
“道长，方才分明还山明水秀，为何只过几里便变得如此荒芜，风中夹着血腥味不说，此地更是妖气冲天，怨气不止。”慧智大师问道。
“大师，这儿便是飞僵出没的地方。飞僵所过之地干旱连连，寸草不生。若非有个偌大的洞庭湖支撑，恐怕早已滴水不进。”
慧智大师缓缓点头心道，看来这飞僵本事不小，并非普通的僵尸，如此一来恐怕一场恶战定是少不了。
随着马车继续深入，周边地带开始出现不知名的死尸，有的身披战甲，有的身裹布衫，有的尸体早已腐烂得不堪入目，发出阵阵恶臭，有的则不知为何四肢僵直死而不腐，细细一看才发现这些不腐之尸都有一个共同点，便是都躺于光照不到的阴暗处。再往内之时那拉扯的马儿便两腿站起嘶鸣着不肯入内，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不敢再踏出一步。如此，众人也只能下车徒步行走。
路上死尸不断，死状更是千奇百态，有的被贯穿，有的断肢，有的无头，更有的不知为何直接被分尸。空善心软，何时见过如此惨状，当下只觉得心痛难耐，头晕，呕吐不止。
“空善，没事吧？”慧智大师一把扶住正在猛吐的空善。
“没事，我没事。”
领头的老道见空善身体不适赶紧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每人发了一颗道：“这里尸气太重，都把这粒避尸丸服下。”
“谢谢道长。”空善结果那粒药丸送进口中，立马传来一股清淡气息，人一下就舒服多了。
“没用。”润月目光缓缓扫来，冷不伶仃的朝空善丢了两个字，声音小得只有空善自己才能听得见，但却分外清晰。空善尴尬，当下无措的抓头，手指头在背后打转。这些人死状真是太可怜了，不知为何，光是看这些人的死状就好像能体会到他们死前的痛苦，心痛直击脑海，难受不止。
估摸是看出空善所想，慧智大师欣慰的顺了顺空善道：“你自小心地纯正，又有慈悲之心，看见这种情形心中定不会好受，所以当时师叔才想让空智来。谁知你师弟整天正事不做，专干蠢事，丢了脸面不说，还连累你来挡这份苦差。”
空善闻言赶紧摇头：“师叔你多虑了，我没事，往回把这些亡灵超度了就没事了。”
慧智大师点点头：“罢了。”
一路上润月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观望四周，空善刻意放慢脚步退到润月身旁。两人虽一路都没发话，但知为何望上去就感觉有种奇妙的气氛。众人不觉，唯独慧智大师目光端视了许久才缓缓收回。人都有年轻的时候，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当了和尚也难当潇洒倜傥，为何眼前的感觉如此熟悉？
天色渐渐暗下，白天尚有日光照射都显得阴阳怪气，到了晚上更是诡异至极。老道让几个弟子在河边扎了营，今晚就此歇息，至于飞僵之事其实从踏进巴山境内开始就已经开始了。
只见出了扎营之外，老道的还在营地外搭起了做法用的祭坛。蜡烛，香炉，糯米，墨斗，黑狗血，桃木剑，该有的家伙愣是一样没少，连八卦服都穿在身上等着，看起来哪有一丁点像是请人来帮忙的，就让他自己上好了，润月心道。
晚饭只是一袋索然无味的馒头煎饼。赶了好几天路大伙都身心力竭，还未细说关于飞僵的事便连同那两个负责守夜的小道士也一同倒地困睡。
夜色已深，空无人烟的山野不知从何传来阵阵声道嘹亮的狼嚎，几道黑夜中的乌云悄悄的遮住了半边月亮，原本连阳光都穿透不了的雾气竟让月光穿过，空中的遮云半月显得格外圆硕明亮。
夜雾之中，地上的土堆冒出尖尖小角，几乎同时，从地面里猛然窜出了无数双直梆梆的手臂，没有埋在地里的尸体也伸直臂膀悄无声息的飞立而起，张牙舞爪，吐出阵阵雾气。
无数僵尸蹦跳着聚集在河岸对面，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蹦跳对立，节奏对齐，刹那间正在熟睡的人都微微感觉到地面在一蹦一蹦的颤抖。
润月猛然睁开眼睛一下推开了一手一腿搭在他身上的空善。
“阿润？”
“把他们都给我叫起来，死到临头了还睡。”
“发生了什么事吗？”空善还未喊人就听见外面守夜道童的惊叫声。
“师傅！师傅不好了！僵尸结队往我们这来了！师傅！”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醒来时才真切的感觉到地面在一上一下的随着僵尸的跳步颤抖。拉开帐篷一看才心中大惊。无数僵尸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划分成诸多队伍正往这边前进着。
“大师！”老道慌乱，虽然他早早就做好了准备，但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多僵尸。
“道长莫急，你先开坛做法，老僧与徒儿先布下伏魔阵保弟子们周全在行灭尸。”
“好！”眼见慧智大师临危不乱，老道也多了几分镇定，只见其拿起桃木剑串起两道黄符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
“徒儿们！黑狗血墨斗线！”
“是！”四个小道士一阵翻滚，硬生生的把那黑色的墨斗线扯出了个八卦图形，分别用四只桃木剑定住在四方，又倒出几小蝶黑狗血摆在阵下压轴。只因这黑狗血乃是极其克制阴物尸鬼的至阳之物。
“急急如律令！阴阳任我行！”老道话还没说话就见一大群僵尸纷纷往这里冲，索性墨斗阵布得快，僵尸一碰见墨斗线便如同触电一般，不能再前进。
慧智大师带着空善坐镇于中，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词，那只禅杖发出金光如同有了意识，像一只墨笔一般围绕着丈外方圆不断移动，每次划动便留下一条字迹，随后便在周边布下了一圈佛光闪闪的圆形阵法。
润月观而不语，只是站在帐篷后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僵尸部队。这些不过都只是些受到蛊惑爬起来的小僵尸罢了，如果他没猜错，那僵尸部队的尽头便是那只所谓的僵尸王，飞僵。
僵尸这种东西润月还是懂得几分，说白了不过就是死而不腐，四肢僵硬后发生诈尸的行尸走肉罢了。据说不在五行中，但终究要已日月精华为基。不管什么东西时间久了都会变成精，僵尸也不例外，飞僵与其说是僵尸，倒不如说是僵尸精。只不过，飞僵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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