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纤碧将那玻璃瓶放在桌上,淡淡道:“也没什么,大概是香露吧。”她想起沈千山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既然是露子,那就该是香露吧?记得《红楼梦》里那个五儿心热的时候,就用香露调水喝,那香露就是宝玉房里的东西,看那里的描述,的确是还算金贵的。
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玻璃瓶,《红楼梦》里也有玻璃的穿衣镜,那不知道这个时代是不是也会有大块的玻璃呢?能够制造玻璃器皿吗?宁纤碧努力回想着上一世里有限的几次出门,却不是进庙上香便是去乡下庄子里避暑,压根儿就没在街面上行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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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玻璃的出现算是为制作简单抗生素做些铺垫吧,只不过我那天忽然想到,做培养基菌种的话,是不是需要显微镜?在网上搜了一下,好像不需要,但是培养菌种也很麻烦就是了。总之,请大家在这方面不要太考据,嘤嘤嘤嘤笨酒在这方面就是根废柴啊,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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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众里寻她
几个女孩儿就和兄弟们坐在桌前,一边喝茶谈笑一边等着沈千山的队伍。谈论的话题自然也离不开那位以十岁稚龄就立下惊天功绩的男孩子。
她们这些闺阁女儿并不明白:为什么皇上这次会这样隆重?虽说沈千山的功绩的确不小,但这样对一个孩子,是不是也太宠溺纵容了些?
但那些朝臣勋贵们心里却都清楚:皇上如此大张旗鼓,一是对待睿亲王府格外亲近,又欣赏沈千山,再则就是造势了。
毕竟金月国气势猖獗,战斗最开始便将大庆朝守军逼退了八百里。如今举国上下,无论是皇帝还是百姓,都需要这样一场胜仗,尤其是这场胜仗由一名年仅十岁的皇亲子弟夺得,那就更昭显皇帝天威。这样的情况下,皇上当然要大肆褒奖铺张一番。
宁彻守喝了一壶茶,看了几位姐妹一眼,微微皱眉道“怎么六妹妹没过来?没听说她病了啊。”
宁纤巧笑道:“二哥哥真是爱操心,六妹妹寡淡的性子你不知道?别说她身上还有正经事,就是没事,也断不会来凑这个热闹。”接着将宁纤碧去施粥施药的事情说了。
“竟有此事么?”宁彻安也惊讶了,跺脚道:“早知道六妹妹是去做善事,我也该去帮把手,如今咱们兄弟几个都在这里,让外人看了,倒像是巴结似得。”
宁纤月冷笑一声道:“还用得着你?人家表哥早巴巴的跟去了,蒋家表哥又温柔又稳重,重要的是还有银子。不比你一个月月钱才四两银子的叔伯哥哥去强得多?”
宁彻安听妹妹这话说的不像。就咳了两声不再说话。宁彻宝在旁边也觉着有些不妥,怎么提起六妹妹,这几位姐妹似乎都是一副置气模样?因正要岔开话题,就听外面的人声忽然鼓噪起来,接着那声浪便越来越大,最后竟是沸反盈天。
“定是三公子的队伍过来了。”
宁家兄弟都站起来,带着几位姐妹来到窗边,只见街道尽头。一支甲胄鲜明旗帜飞扬的队伍正缓缓行来,两旁夹道的百姓欢呼震天,而旁边的铺子里,则全都是各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四下里一瞥,宁纤月等倒是发现不少熟面孔,想着这些小姐妹的心思,她们也不由的脸上微红。
沈千山本身并不在乎身上虚名,虽然骑在马上,听着百姓们激动的欢呼声。小孩子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然而队伍缓行。渐渐的他就有些不耐烦了。心中只盼望能够飞驰回家,看望祖母和母亲,然后再进宫请旨,让皇帝姑父重新派自己出征。金月鞑子粮仓已被烧毁,想来蹦跶不了多少时候,如果不能够说服皇帝姑父,即刻重回边疆,怕是就连汤都喝不上了。
然而这是皇帝圣旨,他就算再怎么不耐烦,也只能遵旨行事。因一边在心里思想着说服皇帝的说辞,眼睛一边无意扫过街道两旁的百姓,待从那些二楼窗户上看到几张熟悉的女孩儿面孔,这小子更惊讶了,暗道怎么回事?这些女孩儿好面善,穿戴气质也不凡,应该是勋贵朝臣们家的吧?怎么?连她们也出来凑这个热闹?
正想着,忽然就发现几个熟悉的人影,坐在马上的沈千山忍不住就是一愣,好半晌才自语道:“是宁家兄妹?”一边念着,面上就现出几分欢喜,冲二楼窗户里的宁家兄妹扬手打了招呼。
宁纤月等人只觉着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看着沈千山脸上的笑容,几个女孩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看到我了?他认出我了?他那个笑容是给我的?怎么好扬手打招呼?让别人看见,羞也羞死了,哦,不对,那招呼应该是和哥哥(弟弟)们打的。
不说女孩儿们双颊生晕心如鹿撞,只说沈千山,在马上注目看了好一会儿,却没发现宁家兄妹中有那张熟悉的面孔,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没仔细看,只是下死力认真仔细的看了好几遍,似乎除了那位比自己大好几岁的二姑娘外,就只有宁纤碧不在,连她们家那个表姑娘都在呢。
沈千山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暗道论交情,真正和我有渊源的就只有六姑娘才对,怎么她偏偏不在这里?是了,她从来都是清清冷冷的性子,对我又有误解,这时候就算被拉了来,自然不好在人前露面的,说不定便是坐在店里,隐于姐妹们的身后。
想到此处,便看了眼身旁跟随着的小厮长青,说是小厮,其实也有十五六的年纪了,这长青原本是服侍沈茂的,只因为沈茂担心儿子,毕竟那么小的孩子,就算只是负责在战场上看眼,感受下战争气氛,这衣食起居也是要服侍周到的。因为沈千山身边的几个小厮还都太小,所以沈茂就将长青先给了儿子用。
此时沈千山俯身在牵马的长青耳边说了几句话,长青会意,便悄悄从队伍中撤出去,转眼间就混进了人群中。
这里沈千山的队伍早已过了那个窗口,虽是缓行,到底是马匹,不可能放慢到蜗牛速度。沈千山无数次想回头看看,却终究是忍住了,他如今只剩下好奇,好奇宁纤碧到底会不会出现,不管她对自己有什么样的误解,自己送了她一套西洋的学医玻璃器皿,这也够意思了吧?她也不能太“恃宠而骄”了不是?
在冬青大街正为那些难民和百姓分发药材的宁纤碧,猛然间就打了几个大喷嚏,只把宁德荣吓了一跳,生怕她是因为今日太过操劳,又受不得暑气,得了热伤风,连忙拽过来把脉,发现脉象没有一点儿问题后,才放心的继续忙着诊病去了。
而正在前门大街跨马游街的沈千山则挺直了小身板,在马上等得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才看到长青又从人群里钻出来。
到了马前,沈千山伏低身子,长青便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我问过宁家几位小爷了,说是六姑娘今天一早就跟着宁老先生去城南的冬青大街上给难民们诊病赠药,所以没和其他几位姑娘一起来迎接公子。”
“城南?冬青大街?”沈千山小小的身子猛然就是一动,看的两边百姓都有些担心,生怕他一下子失去平衡,就要从马上摔下来,毕竟他的身体虽然比寻常十岁孩子要高大的多,但还是个小孩儿。
“是!”
长青担忧的看了自家少爷一眼,见他身子虽然偏的厉害,却是稳如泰山,又想起府中侍卫们对少爷精湛骑术的称赞,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是,据说是河南那边发了大水,许多百姓避难进京,这会儿都集中在冬青大街上,好几家人已经在那里开了粥棚,就连内务府和户部也开设了粥棚,不过六姑娘和宁老先生却是去施医赠药的。”
沈千山点了点头,在马背上直起身来,他心中冷笑一声,暗道施医赠药吗?怕是就没有这件事,她也不会和别人一起来欢迎自己凯旋吧?从前她看到自己,就是疏离的紧,没想到那套玻璃器具竟也没暖了她的心,真真是没心没肺的。咦?等等,莫非是宁老先生也看中了那一套东西,所以没给她?
这样想着,心中怒气倒去了一大半。沉吟半晌,见一条街已经走过大半,离宫门也近了,这趟差事也算是应付过去。于是沈千山猛地一挥手,胯下战马便小跑起来,如此一来,身后队伍的移动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终于到了宫门,皇帝原本是下令让百官出迎的,不过一想到沈千山小小年纪,让这么多大臣出迎,尤其其中还有他爹和许多长辈,这确实有些折损他的福祉了,有百姓们夹道欢迎,这风头已是无人能比。因此思量再三,最终取消了百官出迎这一道程序。
沈千山奉旨进宫,向周铭报告了一下边疆形势和金月大军的军力军备,又汇报了自己离开时,之前边疆守军被迫撤退的三百里失地已经尽数收回,只是城乡皆被抢掠一空,好在边疆守将罗艺发现形势不好时,已让官员们妥善安置百姓们出城入山暂避,因此人口倒是没损失多少。只是这样一来,朝廷少不得要派人带着赈济物品前往边疆安抚百姓。
周铭听着外甥的意思,明显是想再请旨赶赴边疆,便冷笑一声道:“给朕歇着,当日你三番五次磨着朕非要出征时,咱们是怎么说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去了只能带着眼睛耳朵多看多听,决不许逞强上战场。结果如何?你看着山高皇帝远,没人管你了是不是?竟敢私自带着大军去烧金月的粮草,若不是这次林将军当机立断,立刻星夜驰援,你以为你还能囫囵个儿的回来?为这事儿,朕三天没睡好觉,只想着一旦你有了闪失,你爹娘要如何怨怪朕,就连姑妈,恐怕心里都要对朕埋怨不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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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玻璃
看来,是要想个办法探听一下。宁纤碧打定了主意,看了看那个玻璃瓶子,目光又复杂起来:这可是那个该死的沈千山的东西,论理就该扔掉,但……玻璃啊,自己还要靠这个瓶子打探打探。
最后她还是将那个瓶子放进了抽屉里:不管了,先留这东西一条“性命”,等到把它的利用价值都压榨完毕,就立刻扔掉。她非常无情的在心里安排好了这瓶香露的结局。
宁德荣却是在傍晚前回来了,看见宁纤碧也正要走出去,他便笑道:“赶紧回去吧,也该给你祖母请安了,我刚从宁馨院回来,你姑母和几个姐妹们都在那里呢。”
宁纤碧答应了一声,对宁德荣道:“三爷爷,你给王府的消暑药,今儿他们家人已经过来拿走了。”说完宁德荣打开柜子看了下,点头道:“没错,就是那两瓶药,拿走了就好,不然这几天我还想找个时间送过去呢。”
宁纤碧翻了翻白眼,心想至于吗?您老人家什么时候也开始攀权附贵了?瞧您每次提起沈千山的开心模样,就好像他是你亲孙子似得,也没见你对哥哥们那般热情。
不过平心而论,除了自己这个重生的穿越女炮灰因为预知的后事而对沈千山避如蛇蝎外,那个男孩儿的确具有那种人见人爱的魅力,也怪不得宁德荣喜欢的跟个宝贝蛋似得。
一念及此,宁纤碧就恨不得立刻回家,把宣哥儿训练成比沈千山还要厉害的小孩儿,风头也不能就让那个混蛋全出了。
不过想想宣哥儿的憨态可掬,再想想自己府里那些护院的水平,宁纤碧肩膀一垮,放弃了这个非常不现实的想法。
来到宁馨院,果然就听到隐隐欢笑声传来,丫鬟们见她来了,连忙打起帘子,笑道:“六姑娘来了。”
宁纤碧点点头进了屋,转过屏风后,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便上前给姜老太君见礼,又见过曲夫人元氏宁玉兰等,接着还不等到余氏身边,就被宁纤眉拉了过去,听她笑道:“六妹妹每日里都不见人影,好容易在老太太这里碰面,还总是往三婶那边去,你就和咱们说几句话又能如何?难道和我们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变笨了,再看不懂医书了不成?”
一句话惹得其他几个女孩子也都笑闹起来,姜老太君一边和曲夫人宁玉兰说话,眼睛往这边瞅了一眼,面上露出慈爱表情,呵呵笑道:“看见这些孩子高兴,我就觉着自己也年轻了十几岁呢。”
这时几个兄弟也围上前去,宁纤语却已经说起要给白采芝过生日的事情了。宁纤碧这才明白,原来刚才的欢笑声是说这件事的。她看了白采芝一眼,记得她的生日是在六月初六,若是要操办的话,也的确该讨论布置了。
白采芝脸上通红,含笑低声道:“都是姐妹们和舅母们抬爱,我才多大?就过生日?寻常在家,也不过就是煮几个鸡蛋做一桌子菜罢了。”
说完却听宁纤眉笑道:“这是你来咱们府里的第一个生日,怎么着还不要操办操办?你也不用觉着不安心,那一日好好陪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和我们姐妹看一天戏,吃两盅酒就是了。”
宁纤月笑道:“二姐姐说的是,妹妹不必觉着心里不安,这不过是头一年罢了,等到明年,也就不会这样操办了,便和我们一样的例,也不过是姐妹们聚在一起吃顿酒,到那时候,你心里可别不自在。”
白采芝面上轻轻一红,微笑道:“五姐姐说哪里话,我哪会那么不知好歹?就是这一次,已经是让母亲再三推托了,无奈老太太定要叫办,我心里已是十分不安,若以后还要来这么几次,我自己羞也羞死了,哪有那么厚的脸皮?”
宁纤语见宁纤月不屑的样子,生怕她还要刺白采芝,连忙笑道:“白妹妹也不用在意,老太太怜惜你原是应该的。只是这仓促之间,贺礼倒是要赶紧准备了,左右剩下不到二十天了呢。我们也就罢了,但不知六妹妹要送什么,你每天除了上学,不是还要去杏林苑做药材?”
宁纤碧心想怎么回事?这就把话题引到我身上了?心里腹诽着,面上却微微一笑,正要说话,便听一个公鸭嗓子般的声音嘎嘎笑道:“六妹妹哪用你们操心?实在不行,把今儿三公子给你的那瓶香露做贺礼,就够体面了。”
女孩儿们回头一看,原来是宁彻安,这小子今年十三岁,正是变声期,因此说话方是这么个声音。此时男孩子们除了宁彻宇外,其他人也都聚了过来,白采芝柔弱漂亮,让人一见生怜,因此这几个兄弟对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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