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忍不住出声提醒:“张妈,我不是夫人,苏家真正的夫人在市里的一栋别墅里,你应该知道,她叫柳嫣然,你们家少爷这些天都在陪她,没有时间理会我瘦了还是胖了。”
张妈不高兴了:“少爷说你是夫人你就是夫人,少爷跟柳家千金只是家族联姻,没有感情的,而且,少爷这些天肯定是在忙工作,夫人你要信任少爷。”
苏荷不置可否的笑笑,转移了话题:“张妈,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可是饿死我了。”
张妈无奈的看看苏荷:“夫人。”
“我闻到了味道,是板栗烧鸡?”苏荷噔噔噔的下了楼,一下子就窜的没了人影。
身后小苏屁颠屁颠的跟过来,它最近被养的越发的肥了。
吃过饭,窝在沙发里,下载了微薄,注册,她听说国外有名的珠宝设计师RICUAI最近在微博上发表了自己的新款设计,而且,听说他要来中国。
这是她学习的好机会,她迫不及待的翻开微博。
还未搜得出RICUAI的微薄,却率先被满屏铺天盖地的新闻吸引了视线,是有关苏沉言的新闻。
Otiok少总将柳氏纳入旗下,近日来连连夺下多处地标,且Otiok今日将推出新季度珠宝主打款,听闻此次主打款将由Otiok内部成员同国际知名珠宝设计师RICUAI共同合作完成,这也是首次RICUAI来华参与设计,期待将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连苏沉言和苏暮云父子关系不合也挖出来大肆谈论,甚至有媒体猜测苏沉言在生意上这样拼命是否是为了压过他的父亲。
苏荷看的一阵心神恍惚,原来这些日子他在忙这些?
不过苏沉言会邀RICUAI参与新季度的珠宝设计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有个偶像都要和苏沉言这个人扯上关系?
撇撇嘴,搜出了RCUAI的微薄,关注,本来想看看他新出的一些设计,却不料频频看到苏沉言这个字眼,虽是合作前的造势,苏荷却依旧看的心里有些烦乱。
索性不再看,关掉手机,给小苏洗个澡,睡觉。
―――――
Otiok。
“苏总,同兴盛的合作拿下来了。”于静恭敬的把合作案摆在他面前。
苏沉言拿起合同,粗粗一扫:“对了,RICUAI于三天后到达H市,接风晚宴就交给你来办。”
“好。”于静不是第一次接待大人物了,办起这些事来得心应手。
于静离开,办公室重归于静,苏沉言躺在座椅后背,点燃一支烟,捻了捻眉心,面上浮现出些许倦意来。
最近手头的事太多,他抽不开身回去看看她,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听闻保镖说,苏荷每日不知道再忙些什么,整日整日的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有段日子没见她了,很想念。
寥寥升起的烟雾中,男人因想到了某个小女人,面色变得柔和。
等他忙过这段时间,把所有的路都铺好,就回去看她。
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他起唇:“进来。”声音因疲惫有些沙哑。
于静再一次进来,将一沓资料放在苏沉言面前:“人找到了,他说他绝不对供出幕后主使人,他说他心甘情愿去做这件事。”
苏沉言将淡淡的看一眼:“你办事我放心。”
于静浅浅一笑,却很快敛下,片刻,有些犹豫的看向苏沉言:“只是苏总,您真的要这么做?”
苏沉言不动声色的瞥她一眼,眼里已是警告:“我知道该怎么做,让这个人注意着点儿分寸,另外,记着那边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
―――――
月明星稀,夜色有些惨淡。
柳嫣然从柳宅出来,眼眶微微发着红,面上有些心不在焉。
今晚素来将她捧在手心的父亲斥责了她,问她为什么把自己手中持有的股份转让道苏沉言的名下,她没办法回答,她不能告诉父亲她想用这种手段把苏沉言留在她身边。
可她也没料到苏沉言会这样狠,作为柳家的乘龙快婿,柳家的项目他一直有参与,并且持有柳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柳明辉的手中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除却柳嫣然的那百分之二十,剩余的百分之三十掌握在余下的董事会里。
柳嫣然的股份转移到苏沉言的手里,苏沉言因此超越柳明辉一跃成为第一大股东,成功坐上了董事长的席位,很快架空了柳明辉的权力,而现如今更是完完全全的将柳氏纳入了自己的商业帝国,现如今,柳氏,表面上是柳家的,实际上,已经是苏沉言的。
柳嫣然以为他多少会顾忌点儿夫妻情分,给柳家留条后路,可苏沉言是什么样的人?她居然会寄希望于他身上!
她就这样一直走着,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只是不想回家,那个家里冷冷清清,什么都没有。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她总是会想起坐在沙发上她抱着苏沉言的胳膊,把头埋进他怀里的情景。
那是她这辈子离他最近的时候,可惜,美好的东西都是转瞬即逝,现在想起来,倒像是她做了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路边的灯火明明灭灭,所有人都成双成对,好像也只有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其实不是没有人喜欢她。
她自小家境好,又长的精致,虽是有些公主脾气,从小追她的人却依旧络绎不绝。
她谈过一场恋爱。
那是十五岁那年,下雪的一个夜,她去给同学过生日,再回来的路上被一群小混混拦住,四下呼救无人,他们肆无忌惮的凑过来,肮脏的手扯上她的衣服。
就在这时一个骑单身的少年出现在,戴着耳机,偏头看过来,很烂俗的英雄救美,可他也算不上是什么英雄,因为那一夜他像只狗熊一样被一群小混混揍得趴到在地,头破血流。
那样冷的冬天,呵出来的气都是冰的,他的血掉下来,砸在她的脸上,结成冰,模糊了她的视线。
可从头至尾,不管被打成什么样,他都死死将她护在身下,没躲避一下。
小混混离开的时候,血流了一大滩,在白色的雪地上触目惊心,她吓得眼泪直流,他却笑着抬手擦掉她的眼泪:“记住我的名字,顾江河,你还欠我一条命。”
她记得那一刻,雪地里,他的笑容明媚的刺眼。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章 :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顾江河是那样放荡不羁的少年,鲜衣怒马,意气奋发,那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他骑单车载着她去海边,他带她坐在街边大排档吃小吃,他带她逃课,带她去爬山,野外露营。
他无孔不入的进入了她的生活。
他就像是一个异类,与她的生活格格不入,那种风一样的自由却又将她吸引。
那年圣诞节的时候,顾江河把她带到小河边,一束鲜花,绚烂的焰火,他将手掌摆在她面前,他看着她,笑意一如初见时耀眼,他说:“嫣然,你欠我的那条命该还了,做我女朋友吧,以身相许。”
她心跳的厉害,那一刻,她以为那就是爱情。
她把手放进他稚嫩却温和的掌心,她说:“顾江河,你要保护我一辈子。”
那晚他们偷尝了第一次禁果。
可这样脆弱如泡沫的爱情又怎能坚固?
她怀孕了,爸爸妈妈发现了这件事,将她囚禁在家,她再也见不到顾江河。
柳明辉说,顾江河只是一个穷小子,他什么都给不了她,况且他们还那么小,懂什么是爱情?
她打了胎,转了学,顾江河就那样消失在她的世界,像是从未出现过。
她最后一次见顾江河是在年后,柳家的楼下,顾江河爬了铁艺大门,那样高的门,他跳进来的时候手臂被划破,身上血迹斑斑。
他站在楼下大喊,狼狈却又带着不顾一切的洒脱:“柳嫣然,你还是我女朋友就给我出来!”
柳嫣然没出去,只有一盆大水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冬天的时节,冷的彻骨。
她想过了,爸爸说得对,顾江河只是一个穷小子,除了一张尚且好看的脸,他什么都没有,不能给她买漂亮的衣服,不能给她住大房子,甚至连一顿像样的饭都不能给她。
而且,顾江河还害得她在医院那么可怕的地方做了一个手术,冰冷的器械钻进她的体内,那么疼。
从那一刻起,她就恨顾江河。
顾江河却想冲上来,可他被保安拦下来了,那天的最后他被打的趴在地上站不起来,嘴里吐了那么多血,他却还抬头看着楼上的她,眼睛那么亮,她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他在说:“嫣然,你欠我一条命,这辈子都是我顾江河的女人。”
她哭了,她恶狠狠的说:“我才不是,顾江河你别做梦了。”
顾江河却笑了,他说:“嫣然,你等着,等你二十岁的时候我就来娶你。”
他走了,走的一瘸一拐,走的那样落魄。
再没回来。
十六岁那年,父亲将他带到了苏沉言面前。
十六岁的苏沉言穿白色衬衫,牛仔裤,黑色的短发遮不住英俊的眉眼,明明只是十六岁,脸部轮廓却已深邃分明,他就那样看着她,冷漠的,倨傲的,不可一世的。
那是穿夹克的顾江河那样浑身匪气的男生所比不上的成熟。
她对苏沉言一见钟情。
二十三岁那年一场世纪联姻,她如愿以偿嫁给苏沉言,结婚前一天晚上,他跟她说,他有条规矩,他苏沉言不碰别人碰过的东西,他苏沉言喜欢未开封的雏。
那天起,她才知道苏沉言查到了她的过往,他不可能会娶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进苏家。
所以她委曲求全,有了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这回忆堵在她的胸口来这么多年,每次想起来都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么些年,她一直恨顾江河,如果不是他,她或许早已是名副其实的苏太太,而不是一个别人眼里下不了蛋的老母鸡。
夜风吹过她的外衫,吹起她的头发,她抬手捋捋头发,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她身侧缓缓停下。
车窗上是一层黑,她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停顿半刻,就继续朝前走去。
车子里却忽然窜下一个男人,蒙口罩,只露出一只双眼,看不清脸。
她还未回过神,一块儿毛巾就忽然捂上她的口鼻。
一股乙醚的味道弥漫开来,她奋力挣扎,不过几秒,身子却软了下来,意识开始渐渐飘散。。。。。。
―――――
白花花的墙壁,白森森的天花板,朦胧的视线里,柳嫣然只看到这些。
转了转头,视线稍稍清晰了些,她看到了蓝色的窗帘,米色的沙发,漆黑的长桌,电视。。。。。。
这是哪里!
脑海里忽然有一颗炸弹爆炸开来,将她的思绪炸的四分五裂。
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动不了。
手臂被反扣在腰后,用一根绳索绑着,双腿也被牢牢的捆了起来,像条砧板上的鱼。
捆的如此紧,想要挣脱只是徒劳,出了一身汗后,柳嫣然扬着下巴看向门口:“有人吗?这里有人吗?”
没有任何的动静,好似整间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之前是怎么来这里的?是谁把她弄到这里来的?
脑海里隐隐窜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她走在路上,身后出现一辆车,里面窜出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忽然从背后制住了她,然后呢。。。。。。
她不记得了,脑袋有些隐隐作痛。
看情形,她应该是被绑架了,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绑架她?
兴许是柳家得罪的人?还是,苏荷那个践人!
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在报复她,这个下三滥的女人,居然用这种手段报复她!
柳嫣然目呲尽裂,一双眼睛瞬时变得猩红一片,隐在垂落的发丝后,那目光嗜血的渗人。
不,她不能被她算计,她要打电话给苏沉言,叫他看看他爱的人是什么下流货色,装纯,根本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白莲!
她开始挣扎起来,一寸一寸的蹭着床单朝着地下移去,就在床头上,放着她的手机,只要拿到手机,苏荷的真面目就会被揭发,苏沉言还是她的!
“吱呀”一声,门突然被推开来。
柳嫣然已经蹭到床边,再有一点儿,她就可以下地,思绪却猛地被打乱,她抬眸,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
尽管汗水流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尽管黑色的发丝挡住了她的目光,尽管这房间的光线如此暗,她依旧一眼就认出来,站在光影交汇处的那人,是顾江河。
黑色的短发,俊朗的眉,微挑的眼角,痞痞的味道,穿白衬衫黑风衣,一双腿修长而笔直。
同十一年前的顾江河,一模一样。
时隔十五年,他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绑架犯?
他果然没出息,她当初选择离开他真的没有错,爸爸说的对,顾江河成不了大器,给不起她想要的生活。
柳嫣然眨眨眼睛,忽然有什么从眼角滑落,涩的眼眶都发酸,她想,那一定是汗。
许久,她听到顾江河带笑的声音:“好久不见,我的嫣然。”
柳嫣然忽然就想一巴掌扇过去,他的嫣然,他怎么好意思这样叫她?当初若不是他,她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情绪太过激烈,身子一动,眼看就要从床沿上滚下来。
顾江河面色一变,拔腿就往过跑。
一个漂亮的转圈,他单膝跪地,接住了面色苍白的柳嫣然。
柳嫣然惊魂未定的看着他,顾江河离她很近,身上淡淡的冷梅香包裹着她,温热的鼻息喷在在她的额角,久违,又陌生。
从前他身上没有冷梅香,只有一股子洗发水的清香。
她怔了许久,才猛然回过神来,他们彼时的姿势有多暧昧。
“放我下来!”
顾江河勾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指使人,爱耍小性子。”
柳嫣然别过头:“你也和以前一样没出息。”
顾江河偏头,不置可否,支着身子站起身来,动作轻柔的把柳嫣然放在床上,然后缓缓压下身来,双手撑在她两侧,一张俊脸逼近,永远带着一股浅笑的黑眸与她对视,微勾的唇角,透出一股只有他独有的匪气来:“我和以前一样的,不止没出息,还有。。。。。。流氓。”
柳嫣然微微一怔,脸上很快覆上一层红晕,凌乱的发丝,透着一股凌乱的美感,她咬唇:“顾江河,你走开!”
顾江河压得更近,硬邦邦的胸膛抵着她的柔软,抬手坲过她的眉眼:“走哪儿去?我好不容易找到我的女人,嫣然,你让我走哪儿去?”
“你到底要我说你多少次,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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