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炽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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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炽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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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有什么病没有啊?我是问花粉症、狗毛过敏、遗传病、鼻窦炎这种,真要有精神病你们自己肯定也不知道……”东方有晞把腿翘在桌子上,让他们四个坐在房间里的另一张单人床上。
  四个脑袋纷纷摇头。
  “嗯,那都有什么怪癖没有啊?给你们举个例子,例如洁癖、异装癖、收集癖、脱裤子放屁癖这种……对了,有人是GAY吗?”
  四个脑袋接着摇头。
  东方有晞满意地点头。
  一秒之后,何狡举手提问:“上校,你呢?”
  东方有晞反问:“你指前一个,还是后一个?”
  “后一个。”
  “哦……我暂时还没有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潜质,如果知道了,一定及时通知你们。”
  四个脑袋齐齐点头。
  “你们各自最擅长和最害怕的项目是什么?”现在,这才算是步入正题了。
  何狡最擅长的狙击和爆破,最害怕的游泳;周一最擅长的野外生存和开车,最害怕的是近身肉搏;陈坎坎最擅长的近身肉搏和短兵相接,最害怕的负重越野30公里;端穆尔最擅长的长距离狙击和潜伏,最害怕的是障碍跑。
  “嗯……周一和陈坎坎的枪法怎么样?”枪法好的,多多益善。
  周一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嘴:“我刚过合格线,五十米外就基本就不能指望我了,但也不至于脱靶。”
  陈坎坎挺着胸脯说:“上校,我虽然枪法每次都是刚过合格线,但和刚从警察学校毕业的警察比,那还是相当靠得住的。”
  这就是说,防身还算凑合,遇上围攻和强火力压制恐怕不行。
  “成,根据你们的优缺点,我会有针对性的制定最有效的训练计划,如果有疑问的可以现在提!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都正值风华正茂、铁血豪情,一脑门的热血亟待挥洒,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想试试,放心吧,我不会小瞧你们的!但也绝不可能让你们过的轻松惬意。怎么样,有什么顾虑和期望,现在就提,清楚明白地告诉我,我可不想等到训练计划出炉时,你们一个个再来找我说什么要公平,要民主,要人权!”东方有晞自觉手段很严厉,但态度很民主。
  四个脑袋齐齐摇头:“没有!”
  “好,是爷们的都记住今天自己说过的话。”东方有晞骤然高扬的唇角,顿时让几人有了一种就算百般防备也还是被骗进狼窝的感觉。
  “那……这些问题,上校也会问叶隼吗?”周一觉得他是故意把叶隼排除在外的。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问。
  东方有晞跷起另一只腿横在桌子上,把指缝间的笔扔在文件夹上:“他的资料要比你们的详细太多,所以我还真没什么需要问的。至于训练计划么……他的自然和你们的不一样,还是说,你们强烈要求和他同一个标准?”
  “不不,我就是随便问问,呵呵……”周一面色囧然,急忙拽起其他三个人,闪了。
  起身去隔壁看了看,叶隼还没有回来。
  东方有晞立即回到房间关上门,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09军区的另一头,某两杠四星的房间里,响起了《因为爱情》的彩铃声。
  “哟,已经到地方了?”
  “是啊,五个小狼崽可让我够呛。”
  “嘿嘿,以前你训练一个营的特警时,怎么没这么多的牢骚?果然,是年纪大了吧!身子骨不行了唷,捯饬捯饬就该散架了吧?”听口气,俨然是老熟人。
  “去你娘/的,我在你一个37岁高龄的男人面前充什么老马伏骥?你儿子都能打酱油了,老子还没谈过恋爱!”
  “得,您还是花骨朵含苞待放呢!那赶紧继续装嫩吧,我兜着点鸡皮疙瘩。”
  “滚滚滚,我没闲情给你胡扯,交代你的那事都准备好了吧?”
  “就那点屁事,还值得你惦记到现在?你就安心吧,等着看那群狼崽们是怎么被我们磕掉牙齿的!”
  “好,看你的了!”
  又东拉西扯掰扯几句,听往日的上司吹破了牛皮,东方有晞放下手机,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9、刃 。。。

  训练有素的军人是不会有认床这种王子病的,不管是野外训练,还是战场演习,都是逮哪儿睡哪儿,只要能舒服地伸展腿脚就算不错了,从不嫌地硬。但在训练和演习时,因为环境的特殊性,不管是谁,睡觉时都紧拽着一根神经,不会让自己完全进入混沌的深度睡眠,这种警觉性,已经形成了一种强烈的条件反射。
  也因为训练和演习时的强度太大,连续几天精神都处于高度紧张中,当他们回到自己的营地和部队后,四仰八叉,一个个在自己床上睡的跟猪似的。寝室里臭死了也不管,恣意地把自己摆成个“太”字,呼噜噜的流口水打鼾。
  然而叶隼,是少数几个即使在自己地盘上睡觉时,也不会完全放松的人。这种野兽般的警觉性与生俱来,睡眠浅,也意味着他的睡眠质量偏低。
  新床上的被褥还有股子霉味,这也直接导致叶隼迟迟不能入眠。窗外的风吹打着尖细的树梢,过长的枝桠打在窗户上,发出“邦邦、邦邦”的声响。
  有规律的邦邦声,在月光稀薄的下半夜渐渐形成了催眠曲。
  凌晨五点多,叶隼却冷不丁地被一阵奇怪的响声惊醒。他支起身子侧耳倾听,分辨了一会,又躺回到枕头上,眼睛打开一条缝。
  咻,咚!
  叶隼腾地一下坐起来,伸手摸出了枕头下的匕首。这两个连续的响声虽然很微小,被掩藏在风声中几乎听不出来,但直觉和经验告诉他,自己没有听错。
  窗外的墙面上,好像有鬼魂在行走。那是一种沉闷的脚步,只有在一个人运用绳子进行快速攀登时才会有。
  叶隼眼神凌厉地盯着紧闭的窗户,匕首已经悄然换到了左手。他缓慢地从床沿滑到地面,蹲下身子,像随时准备发出攻击的猎豹一样,把自己的身躯隐藏在了床尾,屏气凝神,不动如山,没发出一点动静。
  邦邦声还在风中回旋,他的脑后却又传来了另一阵细小的动静。
  叶隼皱眉侧过脑袋,用余光扫了门口一眼,但屋子里太黑了,月光照不到那么远的距离,这大大降低了他的夜视能力。但他敏锐地感觉到,紧锁着的门闩动了,老式的插销有了一瞬间的抖动!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大门被一道疾风撞开,惊得叶隼握住匕首的手指紧紧一缩。
  与此同时,窗户被一抹矫捷的黑影由外而内地踹开,玻璃刺啦啦碎了一地,本该坚固的木头窗棱断成几截,可见这是多么大的破坏力。
  叶隼只用一秒钟衡量完毕两个来袭者的实力,头一歪,躲过从门口刺来的一记快刀,收刀翻转在地,一个扫腿,冲着窗口处的黑影扑了过去。
  宛如两只抢夺地盘的野兽,叶隼与这人短兵交接在了一处。
  65式匕首虽然小,但胜在操作手感精妙,极利于叶隼在狭小的贴身范围内寻找到捅、刺的机会。他迅捷如豹,但对方的刺刀也不是装饰品,闪亮着反射着泠然的月光,寒意扑面,从掌下翻转而上,朝着他的眼睛就扎了过来!
  叶隼强行用手肘带动肩部的力量,一个90°的陡然扭转,避开刺刀,抬手送上自己的匕首,膝盖“咣”的一声砸在地上,使他眉头紧蹙。
  但这点疼痛还不至于让他减缓速度,他立刻将右手撑地,左手探出匕首,直接往对方的小腹上刺去。但他的这个动作显然不能收发自如,一时间听见耳后的风声,如果要躲避,就只能放弃扎向敌人的这一刀。
  怎么办?
  任何迟疑在近战时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叶隼现在只能依靠自己的身体本能!他握住匕首的左手突然反手往上翻了出去,改刺为掷,“嗖”的一声将刀刃投了出去。瞬时往地上扑倒,脑后擦着腿风而过,勉强躲过这一击。翻过身子的一刻,抬起右腿就硬碰硬地踢了过去,一股刺入骨头的力量在腿骨上蔓延开来,如果不是还能就地滚动,叶隼几乎以为自己的小腿已经折了。
  不料,对方的袭击不仅没有停歇,反而变得更加猛烈,双腿连环地交错朝他面门袭来,沉重的靴子带着巨大的加速度一下接着一下落在他的胳膊上,让他隐约感觉胸口的肋骨有可能出现了裂痕。更糟糕的是,刚才投出去的匕首并未击中窗口的黑影,叶隼霎时心头一骇: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居然有人能躲过他的匕首?!
  一股猛烈的杀气顷刻从叶隼身上腾起,燃起一重烟雾。他低头敛起双目而后慢慢睁开,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明明身处劣势,但他双手勾起手指,瞬时扣住了直冲自己下巴踹来的大头靴,在两个黑衣人的瞠目这下,大喝一声,使出了千钧之力,把这人连腿带人像火腿一般抛甩了出去。
  总算与他们俩人拉出了一段距离,叶隼毫不留恋迈步地抢道窜向门口,一闪身,一跃而上地踏上了走廊上的栏杆,双脚并拢,往上伸出两手便勾住头顶的屋檐边缘,用一个单杠运动员的标准反身上杆动作,翻深上到屋顶。
  屋顶是斜斜的短坡,边缘只容得一只脚的宽度,他只好在上面矮身前行,但才刚刚站稳脚,脚下就响起了子弹从下而上射出,穿过石棉瓦和黑瓦声音。似乎还有其他的杂乱动静掺杂其中,来自于其他几个房间。
  真他娘/的蛋疼,脚底板好痛!
  叶隼低声丢了句国骂,想爬到斜坡上去,无奈爬上去又滑下来,狼狈而踉跄,只得像受惊的猴子一般跳着脚往前跑。
  但让他迷惑的是,怎么这么半天过去了,没有一个人从房间里出来?难道说,他们也同时遭到了袭击?但他们为什么都没能逃出来?
  唯一的可能是,除了他之外,所有的人都被在敌人的闪电袭击下制服了。
  叶隼觉得只有这样事情才解释的通,那么,他就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和这些人纠缠上了,眼下必须突围出去!在发现屋顶上有一卷老旧的麻绳之后,他把绳子的一头在手腕上挽了几道,在另一头打了个可收缩的绳结,扬手一抛,套在了不远处的烟囱上。
  来不及估算绳索的长短够不够,叶隼双脚对着屋檐一蹬,噌的滑了出去,突突突的枪声紧跟着就在身边响起。他此时已经无处躲避,只能依靠着栏杆的一点儿遮挡,拉着绳索急速下滑。
  叶隼黑口黑面地落到地面,一口气还没喘上,刚站直了身准备隐蔽,就觉得脖子一紧,一根不知道什么做的索套勒住了他的喉咙!
  “你……你们,到底是谁?”叶隼一瞬间明白到,自己已经被俘了,索套在他脖子上重重一扯,他被迫着后退,指头从索套中快速扣进去,抬脚想要反击,却被迎面而来的一记重拳击准确中下巴,扑通一下狗啃泥,摔在了地上。
  口里,立刻充斥起浓重的铁锈腥味。
  叶隼支起胳膊往左右一看,这时才发现,何狡、陈坎坎、周一和端穆尔也都在,全部双手被反剪地摁倒在地,脑袋还被人一脚踩在泥里,只能面色狰狞地大口大口呼吸着。
  只少了一个人,东方有晞。
  他的脑袋像被谁扔下一颗榴弹一般,痛的溅起几颗星花。强硬地抬起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目光狠戾地盯住这些人中的其中一人。难怪,从他窗口闯进来的那个人,从袭击他开始,就让他感觉古怪。
  “怎么,不服气?”慢慢地拿掉头上的黑面罩,他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场面一瞬间凝固,冬夜的温度往下骤降了十几度。
  “……为什么?”叶隼恍然明白了,这就是一场东方有晞策划好的突袭,是为了测试他们的反应能力和实战能力?
  但是,他感觉的出来,被袭击那一刻觉察出的杀气绝不是假的,那每一招每一式都有可能他的命!他还用了匕首,如果真的刺伤了人怎么办?从他们枪拔出来出来的也都是实弹,东方有晞为什么要这么干,他是疯子吗?
  东方有晞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站在冷色的月光里,对他们道:“这次实战训练,除了叶隼,其他人都勉强及格。但这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你们这种水平,还远远达不到我的要求!”
  何狡、陈坎坎、周一和端穆尔这时已经被放开,四个人面面相觑,过了好半天才终于松了口气地瘫倒在一起,哭笑不得地埋怨:“娘喂……这也太狠了!”暴脾气的端穆尔很想爬起来和东方有晞干一架,但无奈双手双脚都太疼了,哼哧哼哧的,只好凶狠地瞪了他几眼,打架的事暂时作罢。
  东方有晞“啐”了一口,微微勾起嘴角:“有意见的,可以申请再来一次……”
  “没有,我们没有意见!”何狡连忙捂住端穆尔的嘴。
  叶隼直直凝望着东方有晞,与他看不出情绪的眸子对视,希望能听到他对这件事的解释,但直到所有人都走掉了,他仍然对自己闭口无言。
  他这是什么意思,无视自己,轻视自己,还是……对自己的表现,失望了?
  叶隼更加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何狡、周一他们先被抓住的得到了及格,自己最后一个被俘的反而不及格?
  他攥紧拳头,从东方有晞身侧越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东方有晞的手搭在眉骨上,拿着眼角对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为什么……只有我不及格?”叶隼从未被人看低过,但现在他却明确地感觉到,自己完完全全被看低了。这种被看低的滋味如此难受,以至于他一看到东方有晞这副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样子,心里的带着风的怒意就即刻飙升成了龙卷风。
  他不是没有被人偷袭过,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败得这样毫无颜面!叶隼自信自己施展出了全力,即使与两个实力不输于自己的人对敌也不落下乘,东方有晞凭什么不认可自己?
  “呵……你想不通?也不服气?”
  叶隼点点头。
  东方有晞冷笑着伸出手指,在他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因为你,叶隼,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却没有脑子。”

  10、刀 。。。

  闭着眼睛,用热毛巾捂着眼窝,东方有晞想,自己或许需要几个大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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