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黑道来说,枪就是命,能扭转战局,能杀人,也能救人。
“带我去挑把新的呗!”周晓瑞一脸真诚。
冯磊看看枪,又看看他,谨慎地问:“你不会是想逃走吧?”
“哈!”周晓瑞拍了拍冯磊的肩,笑得一脸灿烂,“青山会的事我早就处理完了,磊哥!况且有你在我哪敢逃啊!”
你啥时候不敢过?从小到大没少被你忽悠!冯磊虽然腹诽无数,但依然同意了周晓瑞的请求。
天空阴霾,鸟群扑棱棱扇动潮湿的翅膀,惊慌地低空掠过。万物失去了色彩,被禁锢在灰色的牢笼里。
一声惊雷炸响,迅疾的闪电和连绵的雷声交织鞭笞着大地,大雨倾泻而至,毫不留情地扫过行人稀疏的街道。
周晓瑞拼命狂奔,发丝散乱。
从城南跑到城东郊区,未免也太远了点!他抬头望了望阴云笼罩的天空,被密集的雨滴砸得睁不开眼。这该死的天气!他抹了把脸。
脚步虽然坚定,但他心里有点发虚,——怕被红龙的人捉回去,更怕项岩无视他。
他就像站在悬于半空的桥索上,生死都无法掌控。一个黑道中人混到这份上也真够失败的。周晓瑞甩了甩头,不再多想。
周晓瑞离开了一个多星期,项岩还是照常做他雷厉风行的黑道大哥,也没觉着缺少什么。只是偶尔接触到和红龙有关的信息时,会想起周晓瑞脸颊飞红等着被操的摸样,多少有点诱人。
项岩只是觉得可笑,什么情啊爱啊他从来没想过,那傻小子居然说“喜欢”,开什么狗屁玩笑,当他项岩白混的?就算是新招术也未免太愚蠢了点。
望着窗户上那斑驳的雨痕,项岩喝了口热茶。这鬼天气让人一点饮酒作乐的兴致也没有,不如叫弟兄们都早点回去吧。
天黑了,雨还在不依不饶地下着,打得万物噼啪作响。路灯亮了起来,照在湿滑的柏油路面上,反射着橘黄色的碎光。一辆黑色豪车碾压过积水,飞溅起水花,消失在浓黑的夜幕中。
“停。”
踩下刹车,虞长清有点诧异,他刚想按下大门的遥控,把车子开进去,就被项岩冷不丁叫停了,他顺着项岩的目光看去。
只见周晓瑞从路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只穿着一件淡色薄毛衣和休闲运动裤,浑身湿透,袖口和发梢的水珠跟断了线似地淌着。
他面色苍白,冻得瑟瑟发抖,但眼睛里却闪着迷恋的耀眼光芒。昏黄的路灯光线洒在身上,脆弱和坚毅的气质同时在他周身散发着,既矛盾又调和统一。
项岩打开车门,下了车。虞长清也跟着下了车,站在项岩后面帮他撑着伞。
望着慢慢走过来的那个他深爱的男人,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欢愉,血液兴奋的流窜,心脏更是怦怦狂跳。
项岩停在离他五米开外的地方,沉默地盯着他。
身体是如此的热烈盼望着这个男人,就算是尊严尽失,就算是被他践踏至渣,周晓瑞也无法违逆内心的渴求,如同黑暗里的人渴求那一丝光明。
之前他的那些反抗,现在看来是多么无谓而可笑。他是在跟谁犯犟呢,如若无法待在项岩身边,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周晓瑞神情黯了黯,然后像下了重大决心似地向前走了两步,接着做了一件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他垂下眼帘,缓缓跪在项岩脚下,盯着那锃亮的皮鞋,把头低了下去,额头抵在粗糙硬冷的地面上。他闭上眼睛,吐字清晰:
“主人。”
哗哗的雨声变得异常刺耳,秋夜的寒冷顺着膝盖蔓延而上,似乎要夺走身体里所有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皮鞋踩着水走近的声音,不由得浑身紧绷。
项岩蹲下身,伸手擒住他的下颌,周晓瑞顺从地抬起头来。
望着那冰冷而深究的眼神,周晓瑞知道项岩压根就没信过他,不禁有些懊恼。
“我把‘遗书’都写好了。”他顿了顿,“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
此时此刻,周广龙正捏着儿子的“遗书”,一张皱巴巴的面纸上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字:“我回青山,勿追,耍花招小心被灭。”下面龙飞凤舞地签着周晓瑞的大名。
瞬间纸条被撕得粉碎,雪花般飘落,周广龙猛地一扭头,凶神恶煞般咆哮:“冯磊!你他妈是不是和他一伙儿的?!!”
但愿磊哥吉人天相。周晓瑞内心自嘲,还有空担心别人,不如先担心自己,如果项岩不肯他留下,他就玩儿完了。
“进来吧。”项岩森然一笑。
——老天还是眷顾我的!周晓瑞欢呼雀跃地想。
刚走进温暖明亮的客厅,周晓瑞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脚步虚浮,头疼欲裂。
“…对不起…”他抚着滚烫的额头,断断续续地说,“我好像发烧了……”
看他身形不稳,面色萎顿,项岩轻叹一声。
“你在雨里待了多久?”
没料到项岩会问这么一句,周晓瑞傻乎乎地掰着指头算了算。
“…大概七八个小时……”从红龙总部一路跑跑停停,又在别墅门口站了一个晚上,不被淋出毛病才怪。
周晓瑞虽然烧得难受,但头脑还很清楚,他真心祈祷项岩晚上能放他一马。
“去,上楼洗澡。”项岩语气平和地吩咐道,转身不再理他。
听到“上楼”两个字,周晓瑞浑身一颤,他现在宁可被铐在一楼墙角里。但身体的本能驱使他往楼梯走去。
听到楼上传来水声,项岩用手肘支撑着厨房的吧台,抽着烟,盯着在厨房里忙着给他做夜宵的虞长清。
“长清,你说他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虞长清停下手里动作,静默两秒,转身看向项岩,眼神清冷。
“他又不是第一个说喜欢你的人,何必在意。”
项岩轻笑,吸了口烟。
的确;自从青山会发展这三年来,时不时就会有年轻漂亮的男男女女向他告白,有的贪他的权,有的贪他的财,这些人下场都很惨;没什么目的的,他项岩也是视若无睹。只是这次这个周晓瑞,来头有点大,让人费解。
周晓瑞迷迷糊糊地洗完澡,拉开门发现项岩还没上来。他苦恼地看看床,也不知项岩要不要干他,如果不做,他又有什么理由往这床上躺呢。
项岩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周晓瑞抱着膝坐在地上,身上就裹了一条浴巾,头发滴着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看得项岩心里一烦,从橱里扯出一条毛巾丢到周晓瑞脑袋上。
“把头发擦干,去床上躺着。”说完走进浴室。
周晓瑞愣愣地看了看毛巾,机械地擦干头发,爬到床上,头刚挨到枕头的那一刻,就昏睡过去。
早晨八点,项岩醒了。他眯着眼拿起钟看了看,还很早,刚准备继续睡去,突然想起周晓瑞就躺在身边,便扭头看他。
还沉浸在睡梦中的周晓瑞一脸无害摸样,紧闭的双唇水润光泽,柔顺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好看的阴影,双颊还有些泛红,估计烧还没退干净。
项岩点上烟,吸了一口。
说实话,周晓瑞跑回来求他留下自己,还是出乎意料的,能让红龙的太子爷做到这份上,不是他真的动了心,就是这背后有什么极大的阴谋。项岩吐了口烟,他宁可相信后者。
红龙和辉帮虽然不相往来,但也难保他们在大敌当前之际选择联合,然而项岩就是要提防这点。如果周晓瑞正是阴谋的核心,那成本未免也太大了点,也不像周广龙和刘辉的作风。
感觉到身边有动静,周晓瑞动了动,头已经没那么疼了,只是还有点低烧。他揉了揉眼睛,看项岩正盯着他,不由得心跳加速。
周晓瑞又想到了什么,脸有点发烫:“…抱歉…昨晚上我睡着了……”
他羞涩的面庞,惹得项岩下腹一热。项岩凑近他,露出和煦如春风的温柔微笑,用富有磁性的魅惑嗓音说:“没关系,现在补偿我。”
周晓瑞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项岩拽下了床,踹跪在地上,项岩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他,依然噙着微笑。
“kou交,会不会?”
周晓瑞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他颤抖着声音:“…咱…咱能不玩儿这个么…?”
“周晓瑞,”项岩语气里有着不容反抗的威逼气势,“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的么?”
自己的承诺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有着莫大讽刺。
就在周晓瑞发愣之际,项岩把涨大的分身掏了出来,周晓瑞下意识想挪开头,却被项岩的手掌大力按着无法动弹。
“张开嘴。”
男形气息扑面而来,粗硬的分身长驱直入。周晓瑞浑身僵硬,几近晕眩。生涩的反应令项岩有些不耐,索性扯着他的头发,抽插起来。
几乎每一下都毫不留情地顶到喉咙口,周晓瑞不住地反呕,他想反抗,却被脑后的手掌牢牢掌控。周晓瑞怕弄伤项岩,尽量张开嘴,下颚僵疼不已,只能皱着眉承受粗暴地顶入。
感觉口腔慢慢变得湿滑,项岩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就在周晓瑞无奈地盘算着何时能脱离苦海时,一股热流在口中喷发,项岩及时钳住他的下颌。
“吞下去。”他望着周晓瑞瞪大的双眼,冷冷命令。
被迫吞男人jing液这种屈辱的事情几乎快要击溃周晓瑞残存的一点自尊。他不知道,当一个人爱得毫无尊严,是否还有资格去恳求对方的爱。
妈的,就当吃药了!忍着强烈的恶心,他闭上眼,吞下了jing液,可还不到一秒,又全吐了出来!白浊顺着嘴角滑落到地毯上。
项岩面无表情地蹲下,望着狂咳不止的周晓瑞,突然伸手把他脑袋猛地往地上一摁!
“啊!”周晓瑞吃痛。
“舔干净。”语气森然。
一阵浓烈的酸楚涌上心头,把周晓瑞堵得呼吸一窒。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魔鬼,一个把他人真心踩在脚下践踏的恶魔。
然而他能怎么办呢,反抗吗?反抗到项岩说“不乐意就滚”的时候,只会让自己更加低贱不堪。
周晓瑞只得强忍腹中不适,趴在地上舔着星星点点的白浊。
早上那场“xing事”弄得他一点胃口也没有,早饭也懒得吃,精神有些萎靡地靠在床边看电视。项岩没把他铐在楼下,只是锁在卧室里,行动自由。
待遇变好了!周晓瑞有些兴奋,这是不是说明项岩对他的戒心少了一点呢?
其实项岩压根没多想,帮会的资料全部都秘密放置在别处,比较重要和危险的资料也都碎掉了,加上他一直都在天胜会所进行指挥派遣,从来不在家“办公”,所以就算放任周晓瑞自由,他也得不到一丝信息。
虞长清见周晓瑞大有在这“长住”的趋势,就买了点面包之类的干粮塞在项岩卧室,不再管他。
从项岩对他的种种行为看来,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的男宠,除了用来发泄欲望,别无它用。
周晓瑞盯着嘈杂的电视屏幕,“现在为您带来的是‘真情对对碰’栏目,今天我们请到了张小姐和……”
听不清。
满脑子都是项岩。
周晓瑞闭上眼睛,定了定神。
这两个多星期让他明白了什么叫爱得死心塌地奋不顾身。
唉,他自暴自弃地想,既然被当成男宠,那还不如做个“优秀”的男宠!跟个娘们似的沉在自怨自艾的情绪里,不是他的性格!
周晓瑞突然来了劲,睁开眼睛,眸子里闪着清亮的光芒。他跳下床,在电视机柜里翻找起来。项岩一点也不排斥和他做爱,那就说明他本来就是个同性恋,那样的话…应该有……
“就是这个!”周晓瑞翻出几张男男DVD。哼!等他把里面招式学到手!看项岩还敢不敢嘲笑他!
自从通启被占,红龙和青山的关系变得有些紧张,经常发生摩擦。周广龙嘴上不说,心里把周晓瑞骂了无数遍,莫名其妙跑到青山去,害他以为他被绑架,畏首畏尾丢了通启,结果人家压根没把他儿子当回事,还给完好的送了回来,这让他老脸往哪搁?!周广龙气得胸闷,如今那死小子又逃回去了!他到底想干嘛?!
周晓瑞正缓慢地把面包塞进嘴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上香艳的SM画面,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扭曲变形。原来项岩待他还算“温柔”的了!原来男人和男人做爱可以如此疯狂,他简直跟个初生婴儿一样白痴!
突然门锁一动,周晓瑞吓得立马关掉电视。项岩推开门,正要喊他下去吃晚饭,却看见他面红耳赤地坐在床上,手里紧紧攥着遥控器,一脸做坏事被捉住的惊慌。
“你在干嘛?”
“…没干嘛……”没想到项岩会七点多就回来,周晓瑞心虚地回避他的眼神。
项岩皱着眉走进来,夺过遥控器按开电视。
——周晓瑞把头埋进手臂里。
激烈的SM画面跳出,还有放纵的呻吟声……项岩怔了怔,看向那个深埋着头的“鸵鸟”。
“你看这干什么?”
周晓瑞心脏狂跳,断断续续地回答:“…我想学点…技巧,可以让你…用得更舒服……”说完他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望着他满脸通红那傻样,项岩轻笑一声,柔和地说:“先下去吃饭,一会再收拾你。”
周晓瑞瞬间变成个煮熟的大虾!
周晓瑞脸颊绯红地走下来,虞长清不禁看了看表,才五分钟,他老大没那么不济吧……
三人沉默着吃完晚饭,项岩和周晓瑞上楼了,虞长清收拾着一桌残羹。
“哐”的一声,门被撞开,两具火热躯体拥吻着闯了进来。项岩粗暴地吮吸润泽的嘴唇,周晓瑞也伸出舌头不遗余力地回应着,一丝银光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项岩直接把周晓瑞放倒在地上,开始扯他的衣裤。
“…等会,”周晓瑞轻喘着,双颊泛红,眼波婉转,“主人…让我来服侍你。”
项岩一笑,起身在坐在床边。
周晓瑞红着脸跪在项岩两腿之间,拉开裤链,把已经涨大的分身毫不犹豫地含进嘴里,回想着DVD的画面,卖力地舔弄起来。压着反呕的冲动,尽量把分身推至喉咙口。暧昧的气息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