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要全村出10万块,现在只要我家出1万块,这个贾大师,是准备把火往我家引啊!
既然贾大师都开口要价了,那么,在见到我家没有乖乖就范之后,他肯定是会出招的。要这一切真的都是人搞出来的,那么在未来的几天,白马村肯定又会出现一些诡异的事。
反正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查了,所以我选择了等,等贾大师和那谢三婆再出手装神弄鬼的时候,我就当着众人的面,拆穿他们。
在风平浪静地过了两天之后,白马村果然又出怪事了。这天一大早,王婶一起床,便发现自家鸡圈里的鸡,全都被咬死了,鸡毛弄了一地,那些鸡的尸体,被扯得东一块西一块的。
王婶家的鸡圈里,可有十几只鸡,要是有什么东西在半夜里偷袭鸡圈,去偷鸡吃,那些鸡肯定是会叫的。可是,昨天晚上。王婶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早上一起来,鸡全死了,而且还死得这么惨。
不管是什么动物,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的,一下子,无声无息的,把十几只鸡全都干掉,而且还把鸡撕成这个样子。
在农村,无论哪里发生了这种奇怪的事,都会往鬼身上扯。在大家的潜意识里,鬼不仅是无恶不作的,而且还是神通广大的,无论什么超自然的事,鬼都是做得出来的。
一说到鬼,立马就有村民在那里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
昨晚那女鬼跑到了王婶家的鸡圈里,女鬼一出现,鸡圈里的鸡,立马就被吓呆了。女鬼是不吃鸡肉的,只喝鸡血,因此鸡圈里这些鸡的尸体虽然被撕咬得乱七八糟的,但却没有被吃掉。
就在村民们一个个分析得绘声绘色,头头是道的时候,又一个消息传了出来。
我家的牛栏屋,就是上次挂着张二娃尸体的那根绳上,挂着一件红色的戏服。
这边王婶的鸡被咬死了,那边红色戏服又出现在了我家的牛栏屋里。大家赶过去一看,那件红色戏服上面,居然沾满了鸡血,就像是有人穿着那戏服,吸过鸡血一样。
就凭那一圈的死鸡,就凭这沾满鸡血的红色戏服,王婶家的鸡,不是被女鬼咬死的,还能是怎么死的?
反正,那红色戏服一出现,不仅证实了鸡是被女鬼咬死的,而且还把矛头指向了我家。这红色戏服,为什么不出现在别人家,偏偏要出现在我家呢!
在村民们看来,红色戏服出现在我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因为我被那女鬼上过身嘛!
“从这鸡的样子来看,应该是那女鬼附在人的身上,操纵着那人把这些鸡咬死的。”谢三婆突然提着一只死鸡,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
第11章:黑色布袋
“谢三婆,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在这里乱说,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说。
“是不是乱说,去你家看看不就知道了。”谢三婆这话有些怪,我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一行人来到了我家,在走到我床边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傻眼了。我的床和被子上,居然到处都是鸡血,有些已经干了,有些还没干透。
我早上起床的时候被子上是干干净净的,床上没有一滴血。现在,这床上居然沾满了血迹,是有人在陷害我,可是,我这屋子在二楼,除了我爸妈,没人进得来啊!
我爸妈当然是不可能陷害我的,那么这些鸡血,到底是怎么来的呢?莫非,真的是我自己被鬼上身了?
我要现在跟村民们解释,他们肯定是不会相信我的,因此呢,我也就懒得解释了。
在看到了这幅景象之后,大爷爷把我爸妈叫去商量了,我则留在了屋里,看着床上的鸡血,在那里发愣。
早上起床的时候没有鸡血,在起床之后,我吃了个早饭,然后听到王婶家的鸡死了,就跑去看热闹了。
整个过程,大概有三四个小时。我床上的那些鸡血,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弄上去的。去王婶家看热闹的时候,我爸妈也去了,因此家里没人。但是在出门的时候,我妈是把门给锁好了的,而且门根本就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门没有被撬过,那么人肯定是进不来的。
窗户!对,就是窗户!我的卧室有个小窗户,窗户外面是个走廊。虽然人没法直接从楼下翻到那走廊上,然后从窗户爬进来,但是猫绝对是可以的。
我走到窗户外面一看,果然墙壁上有些散落的血迹,看来,我这床上的鸡血,应该就是那谢三婆搞的鬼了。
谢三婆用一个小塑料袋装了一些鸡血,然后让那黑猫叼着,悄悄溜进了我的卧室,然后那黑猫把鸡血洒在了我的床上。
至于床上的鸡血,有些干了,有些还是湿的,这个就更好解释了。在洒得多的地方,那鸡血自然就干得慢一些,洒得少的地方,自然就干得快一些。毕竟那猫不是人,所以这事儿它做得并不干净,不仅在窗户那里留下了血迹,而且这床上的有些地方,还是湿乎乎的,仔细想一下,就能判断出这鸡血是刚洒上去的。
鸡血是谢三婆让那猫洒的,那么王婶鸡圈里的那些鸡,自然就是谢三婆弄死的了。不过,那鸡可有十来只啊!谢三婆是怎么做到,让那些鸡还没来得及叫,就全都死翘翘了呢?
我用手机对着窗户外面残留的血迹照了两张相,不过这一次,我没有直接去找大爷爷,单凭这两张照片,那是说明不了太大的问题的。毕竟,谢三婆完全可以栽赃说,是我为了混淆视听,故意弄得血迹在那窗户上嘛!
现在,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我怎么证明这一切是谢三婆指使那只黑猫干的。猫能钻进屋子里来,这个大家都知道,但是,猫就算是再有灵性,也不可能灵性到这个份儿上啊?
谢三婆家的那只黑猫,从外表来看,就是一只普通的黑猫。别说村民们了,就算是我自己,到现在为止,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推断错了,一只猫,怎么可能有如此的灵性?
那些鸡不管是被人弄死的,还是被鬼弄死的,我相信现场都会留下线索。因此,我决定再去一趟王婶家的鸡圈。
现在村民们都被大爷爷召集到一起,去商量该怎么办去了,王婶也去了,所以王婶家现在没人。鸡圈里的那一摊乱七八糟的死鸡,大爷爷让王婶别忙收拾,说把现场保留好,他去请贾大师来看。其实,大爷爷这次把村民们召集到一起,就是为了跟大家商量,一家出多少钱去请贾大师的问题。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鸡的尸体,发现有些鸡的脖子,被硬生生地扯断了。这人的牙齿再厉害,也不可能活生生地把活鸡的脖子给扯断啊!
从鸡身上的牙齿印来看,这不像是人的牙齿咬的,像是被什么动物咬的。
回想起当时的过程,最开始并没有人说这些鸡是被人咬死的,是谢三婆最先说的这话,而且还是她最先点出的,是鬼附在人的身上,把这些鸡给咬死的。谢三婆这么一说,矛头自然就指到了我这里,毕竟最近被鬼上过身的,就只有我一个。
接下来,就是我家牛栏屋发现了那沾着鸡血的红色戏服,然后就是我的床上,沾满了鸡血。如此,我便顺理成章地成了那被鬼附身,然后把王婶家的鸡全都给咬死了的人了。
在鸡圈旁边的柴垛里,我发现了一个拳头大的黑布包,那黑布有些焦糊糊的,像是烧过的。黑布里面装的是沙子一样的东西,黑乎乎的,我闻了,立马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暂时没有看出来,不过我相信,这东西和昨晚被无声无息地弄死的鸡肯定是有关系的。
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黑布袋子里倒了点粉末出来,用打火机点了一下。这黑色粉末有些奇怪,在点燃了之后没有明火,只是在那里不断地冒白烟。
一闻到那白烟,我便有些晕乎乎的了,于是我赶紧捂住了鼻子,往后退了几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东西就是谢三婆上次用来放倒我的那迷药。这迷药被点燃后冒出的迷烟,连人都能放倒,鸡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啊!所以,昨晚,谢三婆肯定先用迷烟把那些鸡给迷晕了,然后弄了只什么动物来,可能就是那只黑猫,把王婶家的鸡全都弄死了。
事情已经理清楚了,不过,这也只是我自己清楚了,我还是没办法给村民们证明清楚。
通过这一档子事,我也算是坚定信念了,那就是根本就没有鬼,是谢三婆在搞鬼。
不过,有个疑团我还是没解开,那就是躺在床上那纸人,分明是对着我笑了的,而且那笑还在不断地变化,那莫非是我看花了眼?可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自己当时是看了好多眼,确定了好几次的,自己应该没有看花眼。
这个疑点现在我也解释不了,就先放在哪里吧!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看谢三婆还要怎么玩。反正看大爷爷那意思,这一次就算是下血本,也得把贾大师给请来了。贾大师和谢三婆轮番演绎,这出戏,当真是精彩得很啊!
我拿着那黑色布袋,慢悠悠地回到了家里。我到家的时候,大爷爷也在我家。本来我以前对大爷爷是很有好感的,不过现在一看到他,就像看到瘟神一样。不用说,这次大爷爷来,又是来叫我爸拿钱去请贾大师的。
刚才村民们商量的结果是,白马村闹鬼,都是我赵寅惹出来的。我不仅害了张二娃的命,咬死了王婶家的鸡,还把整个白马村搞得鸡犬不灵的。看在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份儿上,之前那些事大家就不跟我家做计较了,不过,请贾大师的钱,得由我家来出。
大爷爷这次把话说得很重,听他那意思,要是我家不答应,那就是在与整个白马村为敌。我不就失手打死了一条无故跑来咬我的狗吗?我当时都跟谢三婆道歉了,还提出赔钱了,她不答应也就罢了,还搞这么多事出来,把我家往绝路上逼。我真怀疑,那黑狗在谢三婆眼里,不是一只狗,是她男人。
第12章:先祖墓
大爷爷这次也算是横下心了,直接就对着我爸狮子大开口了,让我爸先准备5万块。5万块?就算把我家的房子给卖了,那也凑不齐5万块啊!
眼见我爸就要招架不住了,我赶紧站了出来。我告诉大爷爷说,白马村没有闹鬼,要最后真是闹鬼,请贾大师的钱,由我赵寅出;要最后证实不是闹鬼,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我家一分钱都不出。
因为是大爷爷执意要去请贾大师,所以请贾大师的钱,我让大爷爷自己想办法先垫上。在事情彻底搞清楚之后,要真是有鬼,花的钱都算是我的,我一分不少的拿出来;要不是闹鬼,那就与我无关了。
大爷爷也不怕我赖账,因此当即便同意了我的这个提议,不过这事毕竟关系到整个白马村,所以大爷爷说要跟村民们商量一下。
村民们还是比较好商量的,最后在大爷爷主持下,村民们也同意了我的这个提议。要是真的有鬼,请贾大师的钱就算在我们赵家的账上;要是没鬼,就算是大家冤枉了我家,这钱就由村民们自己平摊。
钱的问题解决了,再去请贾大师,就没那么难了。大爷爷带着村民们凑份子凑出来的1万块诚意金,去了贾大师那里。
大爷爷是上午去的,中午的时候,那贾大师就被请到白马村来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还真是不假啊!
贾大师先去王婶家的鸡圈那里看了看,并拿出了一个画着八卦图案的罗盘。那罗盘的指针本来是静止的,可是在贾大师拿着那罗盘进到鸡圈里之后,那罗盘立马就疯狂的转了起来。
“好重的鬼气。”贾大师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摇了摇头说:“这女鬼,难办啊!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贾大师这是想要坐地起价,因此我冷冷地哼了一声。大爷爷瞪了我一眼,然后赶紧在那里跟贾大师说起了好话,说什么无论贾大师需要什么,大家都会想办法帮他准备的。
大爷爷这番好话说完,贾大师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说他试一试。不过,至于能不能降住那女鬼,贾大师说他不敢打包票。
做法之前,贾大师让大爷爷去准备一只大公鸡。贾大师对于这只公鸡的要求,那是相当的高的。第一,这公鸡不能是用过的,说要是用过的公鸡,就不灵验了;第二,这公鸡还得是个三年以上的童子鸡,也就是说,跟任何母鸡有过瓜葛的公鸡都是不行的。
三年以上,没被道士用过的公鸡倒是好找,可是这三年都没跟母鸡有过瓜葛的公鸡,去哪儿找啊?
大爷爷这下犯难了,毕竟,无论是谁家鸡圈里的鸡,那都是有公的有母的,公的跟母的到底有没有瓜葛,谁说得清啊!再说,要是公鸡跟母鸡一点瓜葛都没有,母鸡怎么下蛋啊?
这时候,谢三婆站了出来,说她家有那样的公鸡。谢三婆家的鸡圈里,从来没有过母鸡,她喂的都是公鸡,其中有只老公鸡,已经有四五年了。谢三婆说她的鸡一只都是关在鸡圈里的,因此不可能和任何母鸡有瓜葛。
谢三婆说完,便有村民跟她开了句玩笑,说她家里没男人,养的什么都是公的,就连鸡,都只养公鸡。
谢三婆家里养的全是公的,被我打死那黑狗是公的,那黑猫是公的,就连这鸡也是公鸡。说实在的,一想到这个,我立马就邪恶了,此时我脑里的画面,简直是不能直视。
我们跟着谢三婆一起去了她家,一走到鸡圈那里,我立马就吃了一惊。谢三婆这鸡圈里养的,不仅全都是公鸡,而且全都是黑色的公鸡。
狗是黑的,猫是黑的,公鸡也是黑的,谢三婆怎么全都养黑的呢?而且还全是公的?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谢三婆把那只最老的公鸡揪了出来,递给了贾大师。贾大师拿着那公鸡检查了一番,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果然是童子鸡。
我不知道贾大师是怎么看出那公鸡是童子鸡的,不过在我看来,那公鸡除了是黑的之外,跟别的公鸡,也没什么不同。
这场法事,因为关系到整个白马村,所以得在祠堂进行。
大爷爷去弄了张桌子摆在了祠堂中间,时辰一到,贾大师立马就开始在那里开坛做法了。
在摆坛位的时候,贾大师每摆一个碗,都会说些门道出来。他那些话虽然有些玄乎,但听上去还是很有道理的,我都差点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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