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会结束的。”岳飞走到了赵构的身边。
“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
秦桧来到临安几天了,赵构都对他不闻不问,他有点沉不住气了,难道自己已经被怀疑了么?这几日金人都派信鸽来问了好几次了,可是他什么消息也得不到,自己的妻儿还在金人手里,如果再拿不到消息,恐怕他们都会有生命危险。想到这里,秦桧就有些后悔了,当初干嘛答应金人,自己本来就是大宋人,现在却要背叛大宋,但是金人许诺的东西太过于诱人,不止有钱财,最重要的东西便是自由,他已经渴望自由渴望了很久了。这次便是一个契机,他一定要抓住,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自由,这次,他一定要让自己和家人都拥有自由。
“秦大人,官家有旨。”这是突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一下子打断了秦桧的思路,秦桧一喜,赶忙跪下来接旨。
“官家有旨,念亲卿家在北地受苦,劳苦功高,特封亲卿家为礼部尚书,赐城东住宅一座,黄金百两,钦此。”
秦桧愣住了,礼部尚书,为何只是一个礼部尚书,那这样,自己什么消息都得不到啊。
“秦大人,还不赶快接旨啊?”那太监看着秦桧在发呆,就赶忙提醒他。
“哦,谢官家。”秦桧叩了个头,然后便接过那道圣旨。
“来人,将秦大人的赏赐抬上来。”那太监拍了拍手,几个太监抬着几个箱子走了进来。
“请秦大人过目。”
“不必了,官家赏赐,微臣无需过目。”秦桧低着头。
“那咱家便先走了,亲大人准备准备,就搬进那城东的宅子吧,听说官家还为您挑选了几个美女做侍妾呢。”那太监笑了笑,然后便招呼那些人离开了。
秦桧打开那些箱子,金灿灿的黄金让他睁不开眼睛,但是他的心,现在如同那金子一般沉重,现在的官家对自己难道一点儿信任都没有了么?今日见到官家的时候,看官家看自己的眼神,他便觉得不对劲,他提起笔,然后写了一封信给完颜宗弼,告知他现在的情况。
“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岳元帅总是住在官家的宫里啊?”
“这个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听有个伺候官家的太监说啊,昨天晚上岳元帅走进官家的宫里,早上才出来。”
“你们乱嚼什么舌头。”赵鼎生气的看着两个下属,这两个人平日里就爱搬弄是非,现在倒好,竟然说到官家和岳元帅头上了。
“可是这是事实啊,不信你去问,现在好多人都在传。”其中一个人还不服气,大声的质问赵鼎。
“不管官家做什么,都与你无关,做好你的事儿。”赵鼎训斥他一句。赵鼎其实心中也在奇怪官家和岳飞两个人的关系,但是他并没有太多惊讶,他自己不也是一直喜欢着肖四儿,但是肖四儿心有所属,并不是属于他的,而且人家已经和心爱之人永远在一起了,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遇上喜欢的人,有人来给自己提亲,他也是将人家拒之门外,现在看来,官家和岳元帅,两个人应该已经是在一起了,他们两个,应该阻碍会小一些吧,赵鼎心里想,但是现在流言四起,不知道官家知不知晓这件事了。
赵鼎没注意,自己刚才与下属说的话,全部被后面的秦桧听到了。
秦桧回去以后,马上给完颜宗弼写了封信,信上说,大宋皇帝与大宋的将军有苟且之事,大宋根基恐不稳。
“混账。”完颜宗弼接到这封信之后,将信撕的粉碎。
“王爷,何故发这么大的火?”梁王妃走了进来,她前些年嫁给了梁王,但是这梁王喜怒无常,她早知梁王娶自己是为了政治原因,自己的父亲是金国的大将,金国的兵马基本上都在自己父亲手中,梁王娶了自己,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权力巩固,但是她还是爱上了这个对她很冷淡的男人。
“这秦会之,真是胡说八道,什么他们的官家与他们的大将岳飞有苟且之事,正事探听不回来,这些事情,打听的到是清楚。”完颜宗弼还记得,当初赵构在会宁做人质之时,正是岳飞带兵前来将他接回,当初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如果看出来,他当日怎会让那岳飞活着回去,岳飞,你竟然敢和本王抢人,本王今后如果再见到你,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男人和男人?”梁王妃睁大了眼睛,这男人和男人难道也能在一起?看王爷这个愤怒的样子,难道王爷喜欢的是那个叫岳飞的人不成?这个岳飞到底是何许人也?
“男人和男人如何?”完颜宗弼抬头看着自己的妻子。
“无事,臣妾去倒茶。”
“本王府上还有男宠呢,男人和男人又如何?”完颜宗弼朝着王妃离去的背影喊。
大臣们都毕恭毕敬的站在朝堂上,听秦桧诉说他在金国时候的悲惨遭遇,然后赵构教育大臣们,不要因为现在的安逸,而忘记了过去的国耻。
接着,赵构便说,现在开始筹兵,准备打回汴京,然后攻相爱金国,营救回自己的父兄,朝堂下的官员们都开始应和,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
然后赵构正式宣布,秦桧为大宋的宰相,秦桧当时便愣在了原地,自己怎么一下子从礼部尚书,提为了宰相。
“秦相,还不接旨谢恩。”这时候上面的太监提醒着他,他才想起来跪下谢恩。
下朝后,赵构将几个武将连同秦桧一起留了下来。
赵构毫不避讳的对着他们说了自己这次准备的计划,秦桧暗暗的记在了心里,一回到家里,便开始提笔将它们记下来。
“发了消息了么?”赵构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是赵构身边的侍卫之一。
“回官家,那秦桧已经将消息发出去了。”那男子毕恭毕敬的说。
“太好了,真的很想看到,完颜宗弼知道上当之后的表情。”赵构的笑容又浮现在了脸上。
“这消息可靠么?”完颜晟看着胸有成竹的侄子。
“肯定,秦桧说他们要在十日后发兵北上,从临安府出发,经过徽州、池州再从庐州到达宋朝边境。”完颜宗弼早就将这封信研究的很透彻了,上面的地名,他也是记得滚瓜烂熟。
“好,那么,多派人马进驻颍州,防范宋人来袭
作者有话要说:秦桧是傻子
哎
逛碧水的童鞋
请注意了啊
、大战在即
“鹏举,明日就要出发了。”赵构静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岳飞;两个人已经这样对着坐着好久了;他们都没有说话;还是赵构先打破了这份宁静。
“是啊;这是一场硬仗呢。”岳飞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这次使命的重要性;成败在此一举;他看着自己的爱人;这个人已经把全部的信任给了自己;那日在朝堂之上;他当着众人的面,封自己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所有的武将全部都得听自己差遣,这是至高无上的信任,自己怎能辜负这个人呢?哪怕自己血溅沙场,也要保住眼前的这个人,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战败了,这个人如果被俘虏到金国,会受到怎么样的侮辱。
“你要好好的回来,就算是战败了。”赵构仿佛看出了岳飞的心思。
“但是战败了我没有脸再回来见你了。”岳飞也说出了只的心里话。
“那我们就离开这里,回我们的小茅草屋去,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们,全天下,也不如你重要。”赵构站了起来,他给了眼前这个人重任,并不是让他有太大的心里负担,他的本事自己再清楚不过了,金人听到岳飞两个字,都会吓得心惊肉跳,他怎么会打败仗呢。
“可是如果天下不平静,你会安心的躲在那里么?”岳飞知道这个人心大,不会置黎民百姓的安危不顾的。
“德基,那个秦桧,你一定要小心他,他必定是金人派来的奸细,你要提防着他对你不利。”岳飞也有自己担忧的事情,说实话,将这人一个人留在朝中,自己还是很不放心的。
“他不足为惧,你放心上战场,收拾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赵构觉得自己不会白活一世,上一世秦桧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已看清楚了,这一世怎会还栽在他手上。
“总之,你一定要小心,好好的等我回来。”
赵构沉默了,岳飞站起来,将爱人的手包在自己手心里。
“你放心吧,我不仅要打胜仗,而且我会完好无缺的回来,你看你,手这么冰,最近你的身子又不太好了,如果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的离开呢?”
赵构觉得自己的手心里是暖暖的,心里也是暖暖的,他抬头吻住了岳飞的唇,两个人唇齿相交,两个人如同互相掠夺一般的亲吻着,赵构突然有些发狠的咬着岳飞的嘴唇,他要让自己的齿印印在岳飞的唇上。两个人倒在了内室的床上,但是这一夜什么都没发生,两个人只是相拥着过了这一夜。
第二日,岳飞意气风发的坐在马匹上,身后的马匹上是副将韩世忠和宗泽。再后面,是黑压压的大宋士兵。赵构站在他对面高高的点将台上,看着大风将岳飞的头盔下的头发吹乱,但是岳飞的眼睛一直没有看过别的地方,只是盯着赵构看。
“报告官家,大军已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这时,一名士兵从队伍里跑了出来,先是与岳飞说了什么,然后岳飞大声向赵构报告。
“岳元帅,此次前去凶险,请元帅与众将士一定要保重。”赵构看着岳飞严重的坚毅,心中大受鼓舞,
“谢官家。”岳飞先行下马行礼,身后的众将也随着岳飞喊到。“谢官家。”那场面十分的壮观。
“出发。”岳飞一声令下,大军缓缓开拔。
“鹏举,一定要好好的回来。”赵构在心里说。
岳飞不敢回头,他很想再看看那个人,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他怕看一眼,自己就走不了了。等自己将金人从大宋土地上赶走,那个时候,再让自己和他好好在一起吧,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赵构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他真的不再回头看自己一眼了么?赵构就这么呆呆的站在点将台上,知道大军的影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这时候,米公公提醒自己。
“官家,大军已经走远了,官家请回宫休息。”
“哦,回去吧。”米公公明显看到了赵构眼中的不舍。
“官家无需担心,岳元帅一定会得胜归来的。”
“但愿如此吧。”赵构朝着米公公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带了多少的苦涩。
“有没有发现宋军?”完颜宗弼在颍州城内待了一个多月了,却没有发现大宋军队的踪影,每次有探子回来,他都会询问,现在金国的大部分兵马已经都集结在了颍州,如果现在金国都城会宁遭受敌人的攻击,自己也是无法回撤去救援的。
“报告王爷,还是没有发现。”那士兵也很无奈,都这么多天了,宋朝的军队应该是可以来到这里了,但是到现在了,还是没发现宋军的影子。
“难道情报有误?”完颜宗弼皱起了眉头,这宋人太过狡猾,难道在请报上做了手脚?还是那秦桧本来就无心投靠,给了自己假消息。
“马上给秦桧写信,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完颜宗弼一拍桌子。“赵德基,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给我耍花招。”说完一只瓷杯子就在完颜宗弼的手中变成了粉末,而鲜血也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
“王爷,您的手。”那士兵看到王爷这个样子,吓坏了。
“无妨,快去,给秦桧修书。”
“是,王爷。”那士兵生怕王爷发火,赶忙跌跌撞撞的跑了。
岳飞带着兵,却从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走过,这条路不通大道,距离颍州甚远,所以十分的安全,就是路途绕远,而且十分难走,大多数都是一些山岭沼泽之类的,一些老弱病残便顶不住了,纷纷倒下。
“元帅。”岳飞的马突然长嘶一声,然后倒下了,旁边的人都惊呼,岳飞赶忙脱离了脚蹬,然后一个翻身,稳稳的站在了地上,自己□的马匹已经倒地,口吐白沫,抽搐了几下,就不行了。
“岳帅,没事吧?”这时候韩世忠走上前来,查看岳飞到底有无事。
“我没事,只是疾风它。”岳飞缓缓走上前,疾风还睁着眼睛,有眼泪从疾风的眼睛里流出,它望着岳飞,仿佛有很多的舍不得。岳飞的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润了,他慢慢的蹲下,然后用手将疾风的眼睛阖上。
“岳帅节哀,疾风它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韩世忠知道这疾风一直陪伴着岳飞,是他的左膀右臂,他没想到疾风会在这里寿终正寝。
“它就是这几日累死的,从我还在军队里,就由它陪伴,这么多年了,它就像我的一个伙伴一样,可是现在。”岳飞说不下去了,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来人,给岳帅找匹良驹。”这时候韩世忠对手下的人说。“鹏举,别伤心了,等大业完成后,好好的给疾风建一座坟冢。
“我没事的,只是没想到疾风会在这里,当初谁都驯服不了它,但是它只听我的话,真的没想到。
“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我们都有可能失去我们的至亲,我们也有可能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就如同疾风一般,但是我们还是要去完成我们的事业不是么?”
“继续上路。”岳飞咬了咬牙,将疾风的尸体拖在了一边,然后简单的掩埋,疾风的尸体现在不适合带走,他们是要上战场的,带着它的尸体上路,有很多的不便。
秦桧正在受赵构的邀请,到宫里喝茶。
“秦卿家,最近身体还好吧。”秦桧自己说在北地身体损伤很严重,需要长期吃药。
“多谢官家关心,微臣已经好多了,但是还是每日得从药铺买药。”秦桧其实是在药铺与金人联络。
“去叫康太医来 。”赵构吩咐身边的小太监。
“是。”那小太监行礼,便要离去了。
“官家,微臣的病并无大碍。”秦桧急了,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病,如果太医来给自己诊脉,那不就露馅了。
“秦卿家乃国之栋梁,还是让寡人的太医来诊治诊治,如果没事,寡人就放心了,顺便,如果有事,那康太医是太医院里数一数二的医术高明,正好让康太医为卿家治疗。”赵构朝着秦桧笑了笑,但是秦桧却觉得这样的笑容,太过于阴险,让他觉得不寒而栗。
“微臣人微言轻,怎敢劳动官家的太医。”秦桧吓得都快要跪到地上了。
“无妨,只要可以将卿家的病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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