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是今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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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今非-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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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来邀请我的时候,我怎么看都总觉得他挂着一副“你来不来无所谓,关键是小江一定要出现”的表情。
  于是约好的那天晚上,我带着程雪和一脸不情愿的小江准时到场。
  而一进包厢,我就看到了不甘寂寞任何热闹都不忘插一脚的小球与一个不知道他啥时候勾搭上的小美女、骆鹰和霍曼、还有……携手并肩言笑晏晏的林远和田静。
  可惜迟暮那家伙不在这。
  这是我脑子冒出的第一想法。
  吃菜的时候,林远充分发挥了一个体贴温柔的未婚夫形象,一边斯文的招呼大家,一边为身旁的田静夹菜倒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结果导致小球边上的小美女一直用羡慕的眼光巴巴的望着田静,又不时用不成器的目光哀怨的瞅瞅自家那个大大咧咧五大三粗的汉子。
  酒过三巡,就是例行公事的互相吹捧。几个人在一起调侃调侃,谈谈过去,说说现在,最关键的是想想未来。
  我其实也插不上话,只是象征的扯了几句类似于今后请多关照的废话,然后无聊至极的喝着酒,看着对面几个相谈甚欢的人。
  田静和林远一样,也说的一口流利准确的法语,与骆鹰和霍曼沟通起来毫无障碍,说起话来也是进退得宜恰到好处,与林远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我一口口的喝着酒,认真的听着他们的谈话,认真的观察着他们的言谈举止,直到眼前成双成对的人影在我的视线里变的恍惚起来。
  好像这么久以来,从他们的身上,我才彻底理解到了,相配这个词的含义。
  我生平第一次很想把我之前的努力都全盘否定掉。
  笑死人了许岸,你还真的以为只要你事业成功了,你就配得上人家了?你就有资格和人家长相厮守了?
  贵族和暴发户,到底是什么分别?
  过多的酒好像已经开始在胃里翻滚,混合着胃液与我吃下去的不多的食物展开一场激烈的世界大战。
  我顾不得打招呼,就很失礼的跌跌撞撞离开了酒席,直冲进洗手间,很狼狈的扒在那干呕。
  恩,看来以后得注意保养。身体提出抗议的滋味,可真不太好受。
  “许总,”某个黑社会老大装束的家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身后:“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看看镜子里脸色发白的我自己,回头转向他:“刚喝的有点猛而已。”
  “不然,”小江顿了顿:“我打电话喊迟暮哥过来?”
  “喊他来做什么?添乱啊?”我笑嘻嘻的冲小江摆摆手:“回去吧,不要紧。”
  回到座位之后,我就很老实的喝起了茶,只是可惜大概是之前的酒后劲十足,等筵席散了的时候,我推开椅子准备起身,却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喂许岸!”小球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扶住,“你这样怎么开车回去?哥送你?”
  “得了!知道你……你义气就行了。把握好……你的春宵吧。”我口齿不清的答着,大力的拍拍他的肩膀,看他在我现在不分轻重的力度下疼的一个咧嘴:
  “最多不就是……酒驾呗,反正……罚不死人的……”
  “你站都站不稳了这还叫酒驾?”小球拽着我往外走,我只能硬着头皮听他扯起他那大号的嗓门:“你他妈这根本是醉驾啊!”
  “没事……”我拂开他的手:“我自己能……”
  “哎!”小球猛的又吼了一声,吓了我一大跳:“太好了许岸!你家美人来了!”
  我努力的眯起眼睛看过去,果然有那么道熟悉的身影,静静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
  见我们出来,迟暮很快起身,主动自觉的接替了小球的位置。
  “哎?真巧,你……你也在这啊。”我冲着他傻笑。
  他皱起眉,没有丝毫搭理我的打算,径自转向小球,“那我们先回去了?”
  眼角的余光里,我瞟到小球一脸感恩戴德的神色,程雪盯着迟暮满脸花痴,就差没从眼睛里蹦出个爱心来,小江在那神情怪异的点头,骆鹰则站在小江后边,一副巴不得我快点滚别碍事的表情。
  真是悲哀啊。我不由得想仰天长叹。迟暮一出现,我好像立马就被嫌弃了。
  “迟暮……”一道不确定的女声响起,带着一丝不同于平时镇定温柔的颤抖。
  我看着买过单的林远与田静向我们走来,又本能的看了眼身边表情晦明不定难辨情绪的迟暮。
  迟暮抓着我胳膊的手没松,反而好像还更紧了些,然后他点了下头,淡淡开口,一派小江附身的模样:“各位,先走了。”
  “迟暮。”田静又喊了一声,嗓音依然有点抖,那对大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还真有点楚楚动人的味道。
  我突然觉得她的表现很是奇怪,完全不像见到被自己踹了的前任而浮现出的愧疚冷漠或者尴尬,反而更像是见到变心的心上人时的手足无措。
  错觉,一定是错觉。
  林远的表情已经明显开始不快起来,伸手搂住田静的肩膀:“小静,咱们也回去吧。迟暮,许总就有劳你了。”
  然后我的手臂再度被某人捏的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  


☆、流氓行径

  “喂,喂喂喂,兄弟,咱就这么走了?”被一声不吭的迟暮半拖着走在去停车场的路上,我看他沉着的侧脸,伸手在他眼前晃:
  “不好受就说出来,哭出来也行的。用不着这么憋着!不行哥的肩膀可以借你一用!”
  说着我又很大方的挺了挺胸膛以显示我的强壮臂膀。
  他停住了看我:“你弄反角色了?”
  “嗯?”我用混沌的大脑思考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恶狠狠的呸了一声:“我可没你那么长情。林远那小子现在跟谁一起关我屁事?老子八百年前就把他给忘了。”
  他转过头,开始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我,直到我都感觉不自在起来,他才扬起嘴角,勾起一个明明白白写着“此话经鉴定为假”的不屑笑容,看着我淡淡出声,简明扼要字字有力:“你喝多了。第二次。因为他。”
  于是我在迟暮这会儿似乎格外锋利且尖锐的目光里败下阵来,变成了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车里空调适宜的温度激起了人的睡意,我就这么靠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直到迟暮拉开车门推了推我:“醒醒,到家了。”
  “哦……”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头重脚轻。迟暮已经背对着我半蹲下身:“上来。”
  “不用……”我用力拍了下他,发出清脆的敲击声:“扶我一把就成了。你这小身板,压垮了怎么办?我可付不起医药费。”
  “扶不动。”他平淡的声音传来:“你太重了。”
  我默默的对着他的背用力比了个中指,接着妥协的伸手揽住他的肩膀。然后他背起我,稳稳的走向电梯。
  趴着的背虽然瘦削却结实,带着一种令人想要依靠的温度。
  我不由自主就抓紧了他,突然有种要调侃他的意念,于是脱口而出:“喂,我说林远……”
  话刚一出口身下的身体顿时僵了下,我也差点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醉到分不清人的地步,这会儿也绝对不是眷恋更不是余情未了,只是林远这个名字念的实在太过顺口,过去的几年里又喊的异常熟稔,才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
  所幸迟暮并没有多说什么,大概也是出于一种对于失恋的醉汉的同情与理解,所以他只是一言不发的背着我进了电梯。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在重重按下二十四楼的电梯按键时,其力度之大,活像电梯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上了楼进了屋,我正要从迟暮背上下来,却已经被他以丢包袱的架势直接扔到了床上。
  我在把他痛打一顿还是立刻去跟周公约会这两个选择中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疲倦占了上风,我发挥了不跟那种小人计较的君子风范,自发自觉的把鞋子一蹬,外套一脱,然后果断的拉起被子。
  在柔软床铺的作用下,清醒很快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我,我几乎可以感觉到意识离我而去的失重感。
  就在这时,迷迷糊糊的,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随后嘴唇上传来一种柔软潮湿的触觉。
  靠!难道是鬼压床了?!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是,我狠狠的咬了口嘴唇上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然后利落的扬手,击向身上的“鬼”。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抽气声,接着身体被某个估计猝不及防的人给重重压住。
  我本能的把身上的人抱住防止他摔下去,然后这才反应过来应该先睁开眼看看情况。
  视野里出现迟暮放大了的、熟悉英俊的脸,黑眸深不可测,分辨不出来这会儿主人在想些什么。嘴上有鲜明的血丝痕迹,估计就是我刚刚一口咬下去的良好成果。
  我觉得我这一瞬间大概被雷给劈傻了,以至于我只是僵硬的抱着他的身体,就那么呆呆的盯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咳……你……你也喝多了?”好半天见他都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愿,我回过神干咳了声,善意的为他解围。
  “没。”他依旧趴在我身上,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向,只是神态自若的答了这么一个字,直接忽视了我给他准备的理由。
  我不气不馁的又给他找了个台阶下:“那你是被田静给刺激了?”
  “没。”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回答的干脆利落,虽然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在死鸭子嘴硬。
  “那你……”对着他的眼神,我估计我大脑这会也不好用了,就那么愣愣往下接:“那你这就是流氓行径啊。”
  “对。”他诚恳的点了下头表示受教,“那我继续了。”
  “啊?唔……”我还没从受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已经再度低下头,明显存心报复一般凶狠的堵住我的嘴唇。
  口里传来清新温暖的气息,从嘴唇一开始的相互碾磨,到更加深入的唇舌交缠。身上有他手臂拥紧的力度,我和他从未有过如此近的距离,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的清楚。
  在大脑明明不断响着应该立刻停止的危险警报的情况下,大概我这会的思维是被下半身给占了上风,我觉得我的身体开始发热心跳开始加速,而且居然还在稀里糊涂的回应。
  真糟糕,看来男人那点儿不足的定力,实在是容不得挑逗。
  尽管不得不说,迟暮的吻技相当生涩,哦不,是相当烂。
  只是看着他闭着眼睫毛颤抖一脸认真的表情时,我却冒出一个突兀的念头——
  如果这个人不是迟暮,我是不是会把他一脚给踹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亲密接触

  亲吻随着相互的适应逐渐变的热烈,最终持续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到后来,我们似乎都有点把持不住,嘴唇短暂的分开,又重新着魔似的贴上。
  被子已经被不知不觉掀到了地上,只有两具发烫的身体紧紧拥抱纠缠。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口腔里有他的侵略舔舐,其他什么都感受不到,只知道机械的抓着他的衣服。
  直到他的手探进我的衣服内摩挲我的背部,被那冰凉的温度一激,我才回过神推开他,用力的呼吸新鲜空气。
  他的嘴唇湿漉漉的泛着红,不复往日的浅淡色泽,配上他那张白皙的脸,还真有那么点诱惑的味道,甚至有点我平日从未察觉到的性感。
  于是为防我被花痴附身,我很没出息的转过了头。
  “许岸。”他凑过来低低叫我的名字,喷洒的热气和磁性低沉的嗓音让我的耳根居然开始发热。
  完了,酒精害死人啊。
  “恩。”我敷衍的随口应了声,又努力的揉了揉太阳穴。
  没事,酒后一时大脑不清而已,过一夜就好了。
  他看着我,抵住我的额头喘息:“我们接吻了。”
  我皱眉,懒得理他,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过他的眼镜按到他脸上。
  “戴上。”我说。
  我突然发现,我很不喜欢他现在的眼神。
  那么淡淡的看着你,却那么专注,让你会不由得有种错觉,仿佛这一刻,你就是他的唯一。
  而且更糟糕的是,你还能荒谬的相信他会一直持续下去。
  可你永远也猜不透下一秒,那温情会不会毫无留恋的隔开距离与疏远,然后全部给了别人。
  就像林远一样。
  “为什么?”他扶了扶镜框,不解的眨了眨眼。
  “因为眼镜还能帮你遮一遮身上的流氓气息,”我偏过头:“让你看上去更像斯文败类一点。”
  迟暮也不介意,只是轻笑,又重新摘下眼镜放在一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冒出一句:“我们再继续吧。”
  简直是得寸进尺啊!
  “你……”我一口血憋的差点内伤,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惊愕的看着他:“你对着男人还能硬的起来?”
  他显然很无辜:“不行吗?”
  我感觉好像又有一道雷向我直直劈了下来。
  他显然是把我的震惊理解成默认,很自然的又重新凑上前来。
  两人的衣服被一件件的脱去直到上身一丝不挂的相贴,湿热的吻沿着耳根脖颈一路向下。而我的腹部,已经明显被什么硬梆梆的东西给抵住。
  隔着内裤依然感受到他雄纠纠气昂昂的某个部位,我抱着他后背的手一颤,不由打了个哆嗦。
  看来我是低估了这家伙,这家伙发起情来,那明显是海纳百川啊。
  被他滚烫的玩意儿顶着,我也不由得有些身体发软,甚至明显感到有一股电流从下身开始向上蔓延。
  他的手已经干脆的伸过来拉扯我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被我一把按住:“你疯了?你……你玩真的?”
  “嗯。”他简单的应了一声,想了想又抓过我的手抬眼看我,询问的表情充满了对我的尊重之意:“可以吗?”
  我低下头,深沉的看着我们交握的手心里他那个张牙舞爪的部位,从牙缝里一个个憋出字来:“你这语气,和你这动作……是不是不太协调?”
  “嗯。”他很坦荡的应,没有丝毫被戳穿的尴尬:“有套子吗?”
  ……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脸皮厚啊。
  我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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