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胜雪脸带微笑,用指尖打磨着唐玉的禁口,一边打磨,一边将第五杯水轻轻倒下:“小唐公子,若憋不住,就尿了吧~可莫要将肾憋坏了。”
唐玉尿意难忍,苦楚难当。但忍不住也还是要忍,怎么能够在这个废柴面前怯弱,让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几杯热茶中。
于是只能咬牙硬忍。但那涓涓的流水与西门胜雪要命的轻柔抚触,像千万只蚂蚁般撩拨着他的下半身。他恨不能也像西门胜雪那般的咬舌自尽,却苦于没有那番勇气。
更何况,这个该死的废柴还是假装咬舌自尽的。他果然是个奇葩,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的奇葩。
西门胜雪摸索着茶壶,却发现茶壶里已经没有水了。他柔声道:“这可如何是好?水没了,我却还没有替你洗完呢。”
他想了想,忽然拍手笑道:“有了,有了。”说完,他转身走向屋门,打开门,大声将小二招呼进来,道:“我要一桶洗澡水,就放在房中,你快去准备。”
小二躬身哈腰而去。
不出一盏茶时分,便有三个精壮汉子抬着一个大木桶走入房中,木桶里袅袅地冒着一阵白气,水声叮咚。三个人将大木桶放在地上,对着西门胜雪道:“公子慢用。”
西门胜雪淡淡道:“有劳了。”
等到三个大汉走出屋子,西门胜雪掩上了屋门,走近床边,掀开唐玉身上的月白色丝袍,将他全身剥得一丝不剩,然后抱起他走向木桶。
唐玉在西门胜雪怀中瑟瑟发抖:“你要做什么?”
“鸳鸯浴,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么?”说完,西门胜雪已将唐玉掷在了木桶中。
随后,他将自己也脱了个一干二净,爬进木桶里,将唐玉紧紧拥在身前,继续撩拨起他已经昂然翘起的隐处。
唐玉难堪而激动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冲破胸膛间被封的穴道,却冲不破。气窜到胸口,却又被阻挡了回去。
西门胜雪几根纤长灵动的手指却已经动了更加自如了,还在唐玉的耳边呵气道:“真要憋坏了肾的。乖……别怕在我面前难堪。”
此时他像一个主人似的,温柔而贴心地厮磨着唐玉周身的肌肤,指尖所到之处,便带给唐玉一阵颤栗的涟漪。方才唐玉假意与他做戏的那场戏,在此刻看来,还真的就只是一场戏而已。一场小儿科的戏。
也在这时,唐玉小腹间的尿意再也忍耐不住了,竟毫不自制地冲破禁口,一泄而出。顷刻,他整个人却又舒坦了下来,软软垂在西门胜雪身上,软软的叹了一口长气,软软的不知所措。
西门胜雪微笑道:“到底还是憋不住了。”
唐玉尴尬地满面通红,低头不语。
西门胜雪从唐玉身后伸出手,捧起唐玉的脸,淡淡道:“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明白了?”
“明白什么?”唐玉荡下了禁处,全身已没有了丝毫的力气。
“我若要一个人难堪,这个人再优雅都没有用。”西门胜雪轻笑着从木桶中爬起,跨了出去,“小唐公子,在我的面前,你根本就是一只猪,一只愚蠢的猪。”
☆、第三十八章:又入唐门
马车又已在路上了。这次马车里坐着的是唐玉西门胜雪与唐缺。依然三人行,依然多了一个人。
唐缺挥汗如雨,坐在西门胜雪与唐玉的对坐,不停地用手绢在抹着脖颈间的热汗,一边抹一边说道:“你们两个昨晚怎么样?”他看着唐玉,眯缝着双眼,“滋味如何?”
唐玉还没有说话,西门胜雪已淡淡地笑道:“滋味好得不得了。小唐公子都忍不住失禁了。”
唐缺怪笑着看着唐玉:“我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容易冲动。没想到在这种事上面,他也一样。”
唐玉狠狠翻了唐缺两个白眼,冷冷端坐在马车一角,冷冷道:“小西门,这种事情你可不可以给我留几分薄面?”
“我就喜欢听。”唐缺其实很想挤进唐玉与西门胜雪的中间,无奈自己的身躯实在是太过肥大了,唯有这时候,他才忽然觉得他的确是稍稍胖了一点,但也只是稍稍胖了一点。
西门胜雪却又闭上了嘴巴。仿佛老僧入定。
唐缺忍不住问道:“小西门,你怎么不继续说了?”他很有兴趣听一听昨晚他们两个人是怎么玩的。很多床事,听到的远比看到的,更能令人遐想连篇。
西门胜雪淡淡道:“这种销魂的滋味多说就没有意思了,当然要留在心底里慢慢品味才更有趣。”
唐缺心痒难搔,挪动着屁股将长椅让出了小小一个空地,拍了拍座位道:“来,小西门,你坐到我身边来。”
“我怕。”西门胜雪淡淡道。
“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嗯。”西门胜雪淡淡继续道,“我知道你想‘上’我,但这个车厢实在是不合时宜。”
唐缺的心立刻动了,痴笑地问道:“那么哪里合时宜?”
“当然是唐家堡你的大床上。”西门胜雪微笑道,“要放下你的身体,那张床必定很大很大。若是我们两个人在上面打滚的话,想必也不会摔下来。”
唐缺拍手笑道:“好主意,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他立刻把脑袋探出车厢,对着前面的车夫大声叫道,“快马加鞭去唐家堡。”
*
西门惑此时也在去唐家堡的路上。他忽然想到逃避并不是一个好办法,有些事还是要亲自面对的,随即应变才是万全之策。
况且现在比较令他感兴趣的就是,娘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而搞得如今没有退路?而这个每次都将杀人名单藏在财神庙中的人,又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共两件事,其实凑起来也就是一件事——找出这个指挥他杀人然后给他巨额白银的幕后黑手。
当然,此刻最重要的事,还是先去唐家堡看一看西门胜雪,把他的双眼治好再说。他相信以唐玉的能力,西门胜雪当然早就已经在唐家堡里等着他了。
*
西门惑没有想错,唐玉唐缺与西门胜雪三人乘坐的马车此刻已驶进了唐家堡。
一进唐家堡,唐玉就长长吁了一口气,在唐家堡里,他便不用怕唐缺对西门胜雪不利了。除非西门胜雪自己愿意,否则没人能将他请进唐缺的房中。但似乎这个奇葩却很有意愿要和唐缺做一做。想到这里,唐玉顿时回思起昨夜那番情不自禁的失禁。真是丢人丢掉天边去了。
这个奇葩的手段还真是要人命。那般的缱绻温柔缠绵万分,却最终只不过是为了让他失禁?唉!果真是羽翼未丰,缺乏临战经验。但这小子难道已身经百战?
三人刚下了马车,唐缺就已经一把横抱起西门胜雪,走向他自己的地盘:“走,小西门,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大床。”
西门胜雪回头看了看唐玉,见唐玉不动声色,不由说道:“小唐公子怎么不来?”
“他有他的事,我们有我们的事。管他干什么?”唐缺说着低头唆向西门胜雪温润的嘴唇。
西门胜雪恰在此时头一偏,让唐缺唆了个空,他嗔怪道:“我喜欢三个人一起做,这才别有一番滋味。”
唐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唐玉,眯起双眸笑道:“小唐三,盛情难却,你俩反正昨晚已尝过了滋味,也不怕今日再来一次了。”
唐玉此刻正满世界在找西门惑,听见唐缺的话,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又淡淡道:“你们先去,我如个厕就来。”这个奇葩到底在想什么?不管他想什么,反正自己先撒了尿,免得到时候一时情动又要闹笑话了。
也在这时,淡淡斜晖下,但见一个黑袍少年架着一柄长剑慵慵懒懒地从远处走来,猫眸散淡,容貌俊美。看似走得很慢很慢,可是倏忽间就已来到了唐玉的面前。
他一边看着唐玉,一边斜睨着唐缺与西门胜雪,淡淡道:“你们准备去做什么?”
听见西门惑来了,西门胜雪脸上所有的表情顿时都化为万般无定的游丝,他立刻用双臂缠绕着唐缺,仿佛要证明些什么。又轻轻叹道:“你说呢?你说我们要去做什么?”
西门惑瞳孔在收缩,他当然看得出来,却以为西门胜雪是因为目不能视而被逼无奈之举,但没想到他竟然自甘堕落心甘情愿。
忍住气,西门惑淡淡一笑道:“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不带上我?”
唐缺笑了,白痴般笑起:“没想我的床今天这么紧俏,各个都争着要上来。”他胡思乱想起来,“看样子我要先啃一条牛鞭才行,不然今晚若被你们几个搞废掉岂非要贻笑大方了?”
说完他果真放下了西门胜雪,迈着小碎步向长街左边的一间药材铺蹒跚而去。
唐缺走后,西门惑冷冷看着西门胜雪与唐玉,冷冷道:“就这么需要么?”
西门胜雪假装听不懂:“需要什么?”
西门惑冷笑不语。
唐玉走到西门惑身旁,委屈道:“若非如此,我们连唐家堡都回不了。”
“所以就不惜出卖自己,做了唐缺的床上客?”
西门胜雪啧声连连:“你究竟是在吃我的醋,还是在吃小唐公子的醋?”
西门惑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在吃唐缺的醋!”
☆、第三十九章:老祖宗说
夜,夜已深。夜凉如水,夜长如梦。
唐玉正在老祖宗屋里谈心聊天。当然,他更主要的目的是希望老祖宗能够答应给他医治西门胜雪眼睛的解药。
事实上,自从西门惑回来以后,唐缺的美梦就彻底破碎了。因为西门胜雪说:“除非西门惑同意,否则我便不去你那里陪你睡觉。”
唐缺看着西门惑,西门惑慵懒地撇嘴道:“我当然同意,他又不是我的人。”顿了顿,他又道,“只不过在做之前,我还想替他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唐缺的胖手早已撩在了西门胜雪胸膛上的那方柔滑冰肌上,听见西门惑已然同意了,手摸得更是勤快:“你说,你请说。”
“你太胖肉太多身体又太重,我怕小西门会被你压死。”西门惑淡淡一笑,继续道,“不过幸好我已经替你想了一个办法出来。”
“什么办法?”唐缺皱眉道。
“用我的剑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削个百八十片下来,大概也就差不多了。”
唐缺哭着一团肉脸道:“这样削法,我岂不是很快就要完蛋?”
“我可以削得慢一点,让你慢慢的完蛋。”西门惑淡淡道。
唐缺立刻摇着肥头大耳:“不妥不妥,这个办法不好。”
“那么小西门就不归你。”
“不归我归谁?”
“归我。”西门惑从唐缺手中一把抱过西门胜雪,在他的唇上狠狠唆了一口,“虽然是亲兄弟,但我也不介意。”
西门胜雪被西门惑抱在怀中,睁着一双看不见世界的凤眸,无辜地道:“你不怕唐玉吃醋么?”
唐玉在一边已经气得七窍冒烟,却强自忍耐了下去,淡淡道:“你们俩兄弟既然要做这种有悖伦理之事,我吃醋岂非显得可笑?”
唐缺目瞪口呆看着西门惑与西门胜雪,吃吃道:“你们真的是亲兄弟?都是西门吹雪的儿子?”
“至少我是。”西门惑淡淡说。
西门胜雪不甘示弱,也立刻道:“货真价实。”
唐缺忽然转身就走了,一下子就走得人影都不见了,声音却还是断断续续地飘来:“小唐三,我劝你也赶快走。这种事情若是被你我看见了,来日西门吹雪一定会把我们送上西天的。”
唐玉等到唐缺走后,才默默看着西门惑,看了半晌,说道:“我现在就去和老祖宗聊一聊天,赶快解决了你手里这个瘟神再说。”
*
唐玉进入老祖宗房中已经很久了,至少西门惑与西门胜雪已经觉得很久了。
他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因为老祖宗一直都没有答应,所以他便只能在里面一直缠着老祖宗?
这个老祖宗,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是男是女?是慈祥是严厉?
西门惑忐忑不安,不停在原地转圈,时而又停下步翘首看着唐玉走去的方向。
终于过了一炷香时间,唐玉一身疲惫的从远处走了回来,仿佛刚刚经过了一场大战似的,全身虚汗淋漓。
西门惑问道:“怎么样?老祖宗有没有解药,肯不肯让你用?”
唐玉冷眼斜睨着西门惑,淡淡道:“原来在你心底,他真的这么重要?你竟也不问问我怎么会如此虚弱?”
西门惑只有问道:“你在里面做什么了?转磨了么?”
唐玉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祖宗不同意。”
“不同意?”西门惑跳起来,“她为什么不同意?”
唐玉脸上的表情很奇特,缓缓道:“老祖宗说,除非是唐傲去求她,否则她坚决不会把解药拿出来。”
“唐傲?”西门惑脑海中立刻想起来那个一身蓝衫的冷傲青年。深深浓浓浅浅淡淡的蓝。
西门胜雪在一边冷然道:“这么说,我果真要去和花叔叔学一学怎么做好一个瞎子了。”
西门惑沉吟道:“唐傲现在人在哪里?”
“就在唐家堡里。”
“我去找他。”西门惑起身就走。
唐玉淡淡阻住了他的去路,淡淡道:“你真的是为了小西门?”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曾经说过,治好了小西门的双眼之后,你就会与他清一清账,了一了恩怨。”
西门惑淡淡说道:“现在我还是这个想法。”
“没有变?”
“为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