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了这里,之前日渐瘦削的身体竟是越来越丰满了
都怪南宫烈,什么好吃的都往她面前摆,怕她无聊也拿吃的来打发她,害她对自己的身材越来越不满意。
紫菱走上前拽住低头懊恼着兀自审视自己腰身的妙馨,忍不住笑道:“小姐,只胖了一点点啦,没关系的。这长胖可是福气呢。”
谁让皇上那么宠小姐呢?能得到皇上如此的宠爱,真的是天大的福气呢。
妙馨耸拉着脑袋,一屁股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她可不管什么长胖是福,这里又不是以胖为美的唐朝,她要真长成肥婆,南宫烈要是嫌她了,那还有个屁的福啊?!女人,得有远见!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以后每晚我都要绝食!”妙馨一脸坚决地说道。
“好好的,干嘛要绝食?”一个清润如风却又霸气凛然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我怎么会嫌你胖
“好好的,干嘛要绝食?”一个清润如风却又霸气凛然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妙馨惊讶地转头看去,竟是南宫烈。
“不是说今天事情比较多,要在御书房呆一下午吗?”
南宫烈走上前,拿着折扇轻轻敲了下妙馨的脑袋,佯装不满地说道:“你都要绝食了,我哪敢再呆下去。”
妙馨眨了眨眼,这算什么理由......不过这话听着心里怎么那么舒服。
“皇上,小姐怕您嫌她长胖了,正嚷着要绝食减肥呢。”
嘿!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
妙馨作势要收拾她,哪料到紫菱早已很是聪明地闪了出去,只留了他们两人在房内。
南宫烈上前一步,霸道地将妙馨揽入怀里,闭了眼贪婪地吸着她柔顺发丝上的淡淡芬芳,一手温柔地轻抚着妙馨的后背。
“傻丫头,我怎么会嫌你胖。只要你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其他什么都无所谓。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哪怕变成一只小胖猪,你还是我最爱最爱的馨儿。”
妙馨噗哧一声笑出来,扬起小拳头砸向南宫烈的胸膛:“你才会变小胖猪呢!不对,你要变的话,会变大胖猪!哈哈!”
南宫烈坏坏一笑,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任她想抽走,却怎么也不肯放手。
“放开我......”妙馨想喝斥他松开她的手,抬眼却看见他正一脸邪魅笑意的看着自己,瞬间心跳便漏掉一拍,说出的话竟是娇滴滴的妩媚至极。
妙馨懊恼不已,脸越发的滚烫。
不断升温的热情
南宫烈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妙馨,她的眼神里有痴迷,有紧张,有羞涩......
看得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下去。
不,不能一口吃掉,得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吃。
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像极了甘甜怡人的红苹果,那清澈的眼眸如两粒黑葡萄,红红的小嘴如一颗清晨新摘的樱桃......
南宫烈感觉喉咙突然有些干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原来秀色可餐便是如此的境界。
再次将妙馨紧紧拥住,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敢再看下去。只是,身体却已经有些燥热起来。最近随着两人感情的日渐浓厚,亲密动作也越来越频繁。他时常忍不住身体对她产生强烈的渴望。
和南宫烈紧紧贴在一起的妙馨,突然觉得小腹位置有些异样感。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的,而且好像还在不断地变化着。
妙馨愣了愣,当意识到那变化来自南宫烈时,心跳猛地加快,脸上滚烫的温度蔓延到了耳朵,脖子......
妙馨一把推开南宫烈,转身往院子里跑去。此时,天空正下着小雪,地上已铺了薄薄一层,红梅树的枝条上也像是被银色勾勒了一遍似的,分外的美丽。
妙馨在院中站定,转头见南宫烈已经追了过来。想到刚才那一幕,妙馨轻咬红唇,心里忐忑不安,竟有些不知所措。
下一刻,她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温柔的声音伴着热气在耳朵边上响起,惹得妙馨的身体打了个激灵。
“怎么突然跑出来?”方才被她突然推开,却不知原因。只觉得怀里突然空荡荡的,直空到了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
给热情降温
“怎么突然跑出来了?”方才被她突然推开,却不知原因。只觉得怀里突然空荡荡的,直空到了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
“没,没什么。烈,放,放开我。”妙馨挣扎着想离开南宫烈的怀抱,此刻的姿势同样暧昧不已,他又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温暖诱人的气息吹在她脖颈、耳边,让她的身体忍不住有些轻颤,心里痒痒的。
“我不放!你得告诉我为什么。”南宫烈的话里竟多了小孩子耍赖的语气。
妙馨在心里无奈地长叹一声。只得寻思着找一个有些说服力的理由。
“那个,这里好冷。我想回屋去了。”此话一出,妙馨就对自己这个突然冒出的笨拙理由狂汗不已。自己刚刚才从屋里跑出来,这下又要求回去......
不过这话听在南宫烈耳朵里,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虽然看妙馨穿得挺厚实的,但他还是紧张兮兮地握了握妙馨的双手,发现确实冰凉冰凉的,便赶紧拥着她往里屋走去。
妙馨有些忐忑地接受着他温柔的对待,心里却在想着,即便这肢体接触依然没能解除,不过这多走走,转移下注意力,某些热情应该能降温吧......
所幸,最终结果并没有让妙馨失望。
晚饭妙馨没能躲掉,而且南宫烈还拼命往她碗里夹着菜,巴不得一桌子菜全塞她碗里,还说什么多吃点就不会觉得冷了。
妙馨发觉自己又掉进了自己挖的一个坑里......
回忆闪现
咽了咽口水,妙馨在心里大呼:苍天啊!不要再考验我抵抗诱惑的能力啦!!
谁知刚一念完,一块香喷喷的红烧鸡块便出现在了嘴边,还热腾腾地冒着香气,一旁的南宫烈正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
妙馨翻了个白眼,暗暗一咬牙,是可忍孰不可忍!
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妙馨一口将嘴边的鸡肉咬进嘴里,举起筷子向碗里堆积如山的美食进军......
夜色渐沉,先前的小雪纷飞竟演变成了鹅毛大雪,大朵大朵的雪花绵绵不绝,将夜色染得清透而明亮。
妙馨斜倚在窗边,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突然的一串记忆如从死灰中复燃一般,在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前世的时候,耀文带她去日本北海道泡温泉,期间他们一起去滑雪场滑雪。
她害怕得不得了,不敢动,耀文便牵着她一起慢慢往下滑。
在遇到一个急坡的时候,妙馨往前摔了下去,耀文赶忙扑上来紧紧抱住了她,两人便一起滚下了山坡。
当惊心动魄的翻滚停下来时,睁开双眼,看着对方满头满脸的雪渣子,两人噗哧一声便笑开了,直笑得满眼都是眼泪花儿。
妙馨想到那一幕,忍不住唇角扬起一丝笑意。
然而,当意识到自己离这些记忆都已经很遥远的时候,伤感却有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涌上心头。
就在此时,南宫烈从身后抱住了妙馨。
我爱你!很爱很爱!
“馨儿,怎么了?”一进来便看见她倚在窗前独自神伤,这样一幕让他心疼不已。他希望在他的身边,她能永远无忧无虑地快乐下去。
妙馨转过身,将身子往他怀里靠,紧紧抱住了他。
“烈,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好怕,好怕你再离我而去。”在这个世界里,南宫烈就像当初的耀文一样,给了她极致呵护的爱,充满温柔与宠溺,让她沉浸其间不能自拔。然而,当失去的时候,却是痛得她死去活来。
她突然好怕,怕自己再失去她的烈,她现在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甚至变成了万般的依赖,仿佛没了他,她便不知幸福为何物了。
南宫烈皱了皱眉,感觉到了妙馨的不安与恐惧,心疼不已。
“傻丫头,我怎么会离开你。我恨不得眼睛睁开就能看见你在我面前。放心吧,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幸福一辈子!”说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
“馨儿,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自第一次在酒楼看见你,我便感觉到我会无法自拔地爱上你。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平日寡情少言的自己,在你的面前,竟然可以有这么丰富而细腻的感情。开心的,悲伤的,甜蜜的,担忧的,心疼的......你已经成了我所有快乐和悲伤的源泉。”
妙馨闭了眼,抱着他的手用了最大的力道,却依然觉得还不够。
她多么希望这一刻,能定格成永恒。
永恒不变的爱意与幸福。
桃花坞激战
城外桃花坞,顾名思义有着成片的桃树,此时因是寒冬时节,枝头上堆着厚厚一层积雪,完全没有绿压枝头的生机,也没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盛况,却是别有一番极致的美丽。
雪阎罗紧握着手中的剑柄,肃然而立。因为太过用力,手指关节已经发白发青。
寒风夹着雪花吹起他的墨色的长发和雪白的衣袖。整个画面不是白就是黑,如同一副生动的国画。
雪阎罗的对面,一名身穿黑底红纹长袍的中年男子持剑而立。
他的面容很普通,眼神却是邪恶而狰狞,一看便知不是善类。
此人正是雪阎罗的师兄——鬼毒子。
两人相对无言了良久,语言对他们来说都太过多余,只需眼神便能传达彼此的恨意与绝决。
终于,雪阎罗不想再这么继续耗下去,于是,脚下一用力,蹬地而起,带起一片松散的积雪。
铿铿锵锵......一片尖锐有力的剑击声划破静谧的天空。二人使了轻功飞上桃树顶端,踏着枝条激烈地过招。每踏及一根枝条,便抖落一片积雪,发出簌簌之声。
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从晌午直打到暮色来临,仍未分出明显的胜负。两人虽然各自都受了些伤,却并不危及性命。
雪阎罗大喝一声,牙关一咬,拼尽全力疯狂出击。一个斜劈,鬼毒子惨叫一声,脸上瞬间血流满面,顾不及脸上的伤势,奋力抵抗,却被逼得步步后退,落入了被动地位。
雪阎罗一个乘胜追击,剑刃刺入了他的腹部。
正欲将剑抽离,不料那鬼毒子竟然一步上前,忍着剑身刺透身体的剧痛冲至雪阎罗的身前,一剑刺入雪阎罗的胸口。
两败俱伤
雪阎罗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鬼毒子腹部汩汩涌出的鲜血,和自己不断往外溢出鲜血的胸口。
他疯了?不,应该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看着他血流满面的脸,只觉得异常的狰狞可怖。
此刻的他们挨得如此之近,自从鬼毒子被师傅赶下山后,他们两人便再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了。
血沿着衣袍、剑身流淌而下,两人脚下雪白的积雪已经被染红了大片。
“哈哈哈哈......师弟,你追了我这么多年,今日,我们都把命交给上天,看谁的命长!!”话音一落,鬼毒子飞起一脚踢向雪阎罗。
雪阎罗大惊,忙出腿对抗,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两人往后远远地推了出去。
剑刃离身之时,鲜血飞溅,随着两人飞离的轨迹洒落一地。
剧痛传来,那一瞬仿佛离地狱很近很近。两人躺在雪地上半天未能动弹。
雪阎罗呻吟一声,缓缓挣扎着坐起身,看着对面二十多米处的鬼毒子,想起身冲上去补上两刀,将他的性命彻底终结,为师傅报仇,为武林除害。
可才一用力,一阵剧痛传来,痛得他冷汗直冒,差点晕厥过去。
再一看胸口,鲜血正如泉水一般涌出来,忙掏出一瓶金创药,撒满伤口。
再抬头之时,却只见着鬼毒子已经捂着伤口踉跄着逃离数米的背影。
雪阎罗深吸一口气,眼睁睁看着他逃走。
自己的伤势他自己也知道,或许比鬼毒子的伤还要重,即便真的最后一决,自己未必能赢。
西宫
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再不走,这冰天雪地的,要是失血过多晕厥过去,命都没了,还提什么报仇除害。
雪阎罗不敢再迟疑,挣扎着起身,用剑支撑着身体踉踉跄跄地往宫门而去。
“皇上,皇上不好了!雪公子满身是血地在宫门口晕倒了!”禄公公急匆匆赶到御书房向萧煜寒禀报。
“什么?快宣太医!”萧煜寒紧皱眉头,起身吩咐道。
“奴才斗胆,见雪公子伤情甚重,便叫人抬他回了别苑,并已差人去宣太医了。”禄公公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道。
“很好。处事够机灵。起来吧,朕不怪你。”
“谢皇上!”禄公公起身随同萧煜寒赶往西宫别苑而去。
话说这后宫的宫殿群在皇帝上朝议事的大殿后面,与大殿隔开,并且又由中间一道高高的宫墙分为东宫和西宫两大宫殿群。
东宫即为后妃所住的地方,全为宫人服侍,外墙有御林军巡视。
西宫则为皇帝的紫鸾殿以及成年皇子的暂居之所,由宫人和御林军守护。
另外,西宫还有一处别苑,提供给访客居住,当然,这别苑不是一般人能住的。
而雪阎罗能住进这别苑,离皇上如此之近,正体现了萧煜寒对他的器重和信任。
雪阎罗为萧煜寒解了幽幽断肠散之毒,虽然付了报酬,但萧煜寒心里还是有些感激之情的。
而且,他的使毒解毒能力这普天之下怕是很难有人与之匹敌,是个不可多得的助手。
前朝皇子
之前雪阎罗主动要求留在他身边,助他完成大业,萧煜寒很是欣喜,便顺势拉拢了他。
原本想给他封个官职,他却拒绝了。说闲逸惯了,不喜欢被官位束缚,只要俸禄给够就好了。
另外,他还向萧煜寒要了足够的自由,因为他还有清理门户的重任在身。这一切,萧煜寒都欣然应允。
与此同时,他还让雪阎罗住进了别苑。一来可以体现他对他的器重和优待,二来无聊之时,也有个一起喝闷酒的伴儿。
除开身份之别,两人在前两年的接触中,俨然已算半个朋友了,至少酒友还是算得上的。
这皇宫着实枯燥寂寥,比在王府时还无趣得多,虽然宫中舞姬乐师众多,可多看几遍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转眼间,萧煜寒便过了西宫的一半路程,经过灵玉宫时,里面传出优雅动听的箫声。曲调平和飘逸,悠悠扬扬不绝于耳,如天外之音,令人心旷神怡。
萧煜寒驻足听了半晌,才举步离去。
灵玉宫,前朝大皇子商玉的居所。
原本是要将商玉发配远地的,但萧若黎深知商玉无江山野心,性格孤僻,一门心思只放在琴棋书画之上,而且他在灵玉宫住惯了,怕他独自一人远居太勉强。
于是,在征询了他本人的意思后,萧若黎向萧煜寒求情,让他暂居原地,等过两年成了家再搬去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