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全白呀?”君菊坐在王座天真地问,王座上的红宝石被她用手往外抠,景麒差点步姬情后尘。
没有办法的办法,景麒警告君菊了:“大王要是再到处戏弄人,再发生今天这种将姬情公子吓晕的事,臣就给大王娶妃!”
这回换君菊瞪眼、口吐白沫、昏倒、一气呵成、外带做噩梦。
十年少女(8)
——
“哇——”噩梦惊醒,君菊赤足往地步跑,扯头发,尖叫:“景麒——景麒——”如十年前一样,她这个假大王没人服侍她穿衣裳,没人服侍她沐浴,外传是大王有洁癖疑心病重不让人接近她,NND!明明是景麒怕她女儿身曝露!
十年了!她当大王十年了!衣服枕头全往景麒身上丢:“还没找到他吗?!你快找快找呀!”玉佩珍珠全往他环里丢!景麒一一接下,跟十年前一样,像玉一样的男生,变成了很好的青年,步履优雅含着香气。
景麒轻叹,知道大王又做噩梦了,只要她做噩梦就会对他丢西东。“大王,怎么还像孩子一样呢?……”
“叹什么叹!寡人本来就是孩子!”
他可从来没将她当孩子看过。“大王要早朝了。”
“不去不去!宰相说好几次要寡人立后的事了,寡人不想娶女人,呜……寡人喜欢男生,你去告诉天下人,寡人喜欢男生……呜……”
重重地叹,又要来了。“臣一直在找。”
“可是你十年了一直没找到呀!你去找个假的回来,否则寡人就自杀,谁敢给寡人娶女人,寡人就上吊,跳崖,抗议!”还在丢,把衣柜里的衣裳全拿出来往景麒身上丢,当初就是他诓她的,说什么要守住自家江山,否则天下在乱。
看看看,全是男生的衣裳。
要是她喜欢做男生还好,问题是她喜欢穿裙子,至少她是女生让她穿一回吧,弄件回来让她偷偷穿下也成。
不行不行不行,景麒不许。
她都忘了女生怎么走路的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本来该是怎样的了。
最最最恶心让她害怕的,她不要跟女人含情脉脉,娶了妃娶了后人家来争宠勾引她怎么办?她会吓得夜夜不敢睡觉死守自己贞操的!
“臣已经努力拦着纳妃的事了。”
“你就快拦不住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宰相他们一伙的!”五岁被景麒威胁后是一个月做一回噩梦,现在是一天一做了,疯了疯了,她装疯行不行?
“大王装疯,御医就会给大王刺针!”景麒麟像有它心智的,知道君菊想什么。
“呜……”
“大王还是上早朝吧,御书房一月未去了。”
“我不去!”
景麒又叹,这么聪慧的公子,怎么不是男儿身呢?“荒废朝政,大王这是失道,会有恶疾跟随而来的。”
“你当寡孩子呀,不管朝政就生病,怎么可能,吼。”
“是国家有恶疾。”
不听了,她要离家出走。
妖怪桀焰(9)
君菊收拾包袱,金银玉佩珍珠往包里装了一大堆,她爬梯子、走后门、找狗洞、挖地道,什么都做了,一个月后,她还是在王宫!望着那包袱叹,她怎么逃不掉呢?
突然伸出一只手拿走君菊桌上的包袱,低醇如美酒,桀焰的笑声带着轻挑:“大王这是做什么?”厚!一句话就将君菊吓得跳开,桀焰!这人她不想理!
他是当初偷亲她嘴巴的人,她永远记得她整了他八百回他都没事,第二天倒霉的还是她,她确定他是个妖怪,他还将她推到水里差点淹死她,等她还剩一口气将她救起来还得了功。
急急如律令!妖怪,退散!
他眼睛有时候会冒出红色的光,她一定没看错,楚国的怪物在这里!
心里喊喊,她早就跟他阴阳分界了,从来不惹他。
桀焰拦在君菊前面,君菊防备地瞪他。
桀焰又乐了,长期带着咳嗽的喉咙咳了俩声:“咳咳……大王为什么每次看到臣就不理?……”
小样!你明明知道什么原因!
“臣很喜欢大王的性情,臣是真心想跟大王交朋友。”
变态!你想欺负寡人吧!谁信你!
“大王喜欢跟漂亮的臣子做朋友,臣让大王不满意吗?”
满意满意,桀骜不驯,我行我素,朱红色的衣裳比谁都耀眼贵气跟血一样的颜色,矜矜贵贵,你父王死后你继续王位,有权有势,故意半夜出现寡人寝宫吓寡人,合着宰相带女人进宫说侍寝吓寡人也是你,寡人跟你八辈子有恨,你你你,你放心,我转世投胎都记得你这张脸,给你拍照!
桀焰噙着邪笑逼进,一指挑起君菊的下巴,在她耳旁呵气,“大王是金丝笼里的凤皇呢,臣子们最尊贵的宠物……”
君菊差点没跳起来给他一拳。“妈的!你别以为我不会扁你哦!”
“臣不敢,王宫里好闷的,臣想送大王出去玩,大王要吗?”诱惑。
妖怪桀焰(10)
要要要!死命的点头点断头,但前提是这话是别的说的才成,你将寡人偷偷送出宫,一定是想让人在宫外偷偷杀死寡人!干笑,“谁说寡人想出宫了,干笑,没这回事。”
桀焰谦卑的笑容突然一变,擒住君菊的肩,恶魔出来了,双重性格。“大王好怪哦?”
我杀你全家!“寡人哪怪了?王爷你阴阳怪气才怪吧!说话声音真恶心!”其实好好听。
“咯咯。大王像女人一样,身上有香味呢?”坏笑。
“妈的!你才是女人!”
“咯咯,臣是女人就好了,就可以跟大王做夫妇了,臣这辈子变成女人大概不太可能了,臣想将大王变成女人呢。”
扑通扑通,君菊心先是几乎停止跳,又猛的急急乱跳。
吓死她了。
“寡人,寡人怎么可能变成女人!你疯了!”虽然跟景麒老对着干,但什么秘密要死守,她明白,不会一做十年。
桀焰在君菊耳边叹了叹,“唉……是呀……大王不可能变成女人……”
嗯嗯嗯,点头,妖怪,快放了寡人!
“只是,臣在大王身上闻到失踪菊公主的香味呢,大王说这是怎么回事?”
恶魔啊!景麒快来救她!这家伙喜欢男人,他出柜了!
“怎,怎么可能!”
惋惜地摇头。“本王想也不可能,大概本王太喜欢公主了,大王什么时候才会找回公主呢?”
尴尬,“还在找。”你不是整我,我跟你姓!哪天老子非让你吃足苦头不可!找个男人非礼你!
桀焰轻轻地靠在君菊僵硬的背上扯她的衣领,算准她不会跑,她跑不过他的,黑瞳里的红光微闪,“公主的小嘴很软很软,大王的会不会也一样呢?”
呜,她婴儿时期的初吻啊,我跟你此仇不共戴天!
嘎,想到眼下问题了,他不会想吻她吧?
景麒景麒,快救我!
怨念有用,银衣胜雪的景麒轻咳俩声。
桀焰看他,轻轻一哼,微笑着拿走君菊逃跑的包袱走了,招呼没打,认定君菊不敢跟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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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离宫一游(11)
君菊抱着景麒假哭,故意哭出眼泪擦在景麒肩上袖上,景麒翻白眼,这招她用多了。
“呜,景麒,刚才那人属狼狗的,他说闻到寡人身上有公主的味道,寡人身上怎么可能有公主的味道嘛,呜……”擦擦擦,口水擦完了,很没良心的将景麒推开,因为他太脏了,身上全是眼泪口水印。
他还真是无奈呀!“自然不可能,公主是公主,大王是大王,公主哪比得上大王。”
君菊俩眼冒出黑星星,他贬她是吧?一把揪住景麒的衣领将景麒揪回她的宫殿,看着四周她就心凉,还从来没见过比她还凄凉的宫殿,什么都冷冰冰的。
她要离家出走,绝对!绝对!离、家、出、走!
晚上君菊做了个梦,有人把她一提,提出了王宫丢在大街上,丢得她膝盖都撞疼了,而且没被子盖好冷,冷了一夜早上被路人踩一脚她就醒了。“哇——疼——”
君菊揉着腰,她的老腰哇,踩她一脚将她当路走的人摔了一跤还说她神经病睡马路???嘎?马路?
君菊跳起来,这这这——
王宫外的界世!!!矮墙!房子!商铺!
有个馄饨摊子,晨间的雾还没散老伯就摆摊,还有客人了呢!君菊跑过去人都没看清楚往人家脸上一揪,“你疼不疼?”伸过头去问,瞪着黑黑圆圆的凤眸。
桀焰嘴巴一抽,筷子夹的馄饨掉回碗里用呜呜的声音:“为什么大王问臣疼不疼?”
“疼就代表寡人没做梦!”君菊往地上跺俩脚。
“疼——”眉头一抽!
尖叫:“啊——不是做梦,但是,你怎么知道寡人是大王呢?”嚣张赤红地锦服,一张男性俊邪,人神共愤的眉睫贴近她,见鬼了!足足僵了十秒君菊跳起来就跑,桀焰!
她跑得赢桀焰才有鬼,人家就蹲屋顶,她在地上乱跑,太兴奋了,她出王宫了!她自由了!可以晢时不当大王了!她发现自己一瞬间就像花儿一样变漂亮!可以跟男生做朋友不用担心景麒将她提走,穿裙子逛不用读书,看漂亮的手饰想买就买,还可以跟朔程小手牵小手。
搞笑离宫一游(12)
她跑得赢桀焰才有鬼,人家就蹲屋顶,她在地上乱跑,太兴奋了,她出王宫了!她自由了!可以晢时不当大王了!她发现自己一瞬间就像花儿一样变漂亮!可以跟男生做朋友不用担心景麒将她提走,穿裙子逛不用读书,看漂亮的手饰想买就买,还可以跟朔程小手牵小手。
无数理想的泡泡,君菊跑去敲朔程家的门,尚书府!
哼哼!!桀焰蹲在屋顶上。
“开门开门,寡人要见朔程!叫朔程出来见寡人!”眯着凤睫笑得像偷腥猫;坐在尚书府全府鸡飞狗跳跪满院,尚书大人尚书夫人,丫环小厮战战兢兢,偷瞧一眼,大王脾好好,跟朔程公子关系好好。
朔程整好衣裳一出来君菊就像火箭炮冲过去,亮晶晶地问:“朔程,我们去约会吧!”
“咳咳咳……”
扑通——
尚书夫人晕倒了!
传大夫。
朔程仰天长叹,拿头撞墙:“大王,您吓到臣的母亲大人了,这种玩笑宫外的人不习惯。”
嗯嗯嗯,她好高兴,看到朔程的家了,“你家好袖珍,好有趣!”
尚书差点羞愤自杀,大王在说他家小,这是官用府坻,很大了!
君菊喝一口尚书送来的茶,咯吱笑:“朔程,寡人想吃馄饨没带银子,你请寡人吃!”
扑通扑通倒下一大排,又一个个狼狈的爬起来擦汗。
不管馄饨的问题,他们现在想知道大王怎么出宫的?御林军呢?还有大王这身寝衣是怎么回事?
恬不知耻的人呐,又厚脸皮:“朔程,寡人离家出走忘了带衣裳,送寡人件衣裳,记得要漂亮的,还要流行的款式,还有,银白色的好了,还有鞋,也要漂亮的,还要玉佩,还有发冠,还有……”
为它人做嫁衣!居然将大王拧出来,结果便宜了朔程那小子!桀焰在屋顶磨牙,终于在屋顶下的君菊送给朔程一块玉佩后一头栽下来,将尚书府屋顶栽了个洞,听说朔程要他赔,天黑前叫这王爷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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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的噩梦(13)
尚书通知宫里将大王抓回去的御林军还没到朔程就被君菊拉出尚书府,而尚书府的士兵如临大敌藏头露尾的拿着一片叶子遮住脸‘隐身’保护大王。
君菊拉朔程的袖子,直接无视桀焰,未了还补一句:“你怎么不去修尚书家的屋顶?”
……桀焰漫不经心地也不理君菊。
他是王爷,这种事多的人去做,他就算当回无赖不给他修怎么着了?来咬他!
对朔程就轻声细语一脸兴奋:“朔程,有你真好,尚书大人都不同意寡人出来微服私访!”
微服私访这个词是他给大王找的,大王忘了?大王自己一直念的可是离家出走!“大王最近为何不早朝?”
啊?君菊苦下脸,她跟朔程一个月没见面了,虽然朔程入宫为官,但是,宫里见到他一准问政事,比景麒说话还严肃,天天看奏折她怕自己这张漂亮的脸变成奏折,她不要。
玉饰店,君菊拿着翡翠镯子在手腕上比划,兴奋:“那那!朔程,好不好看!”
朔程眉毛一跳,他已经有一个月不曾跳眉毛了,见到大王这项功能又恢复。“那是小姐们戴的镯子。”
桀焰在后面扬高眼角。
君菊:“谁说男人不能戴镯子!”她就是喜欢。
朔程按下耐心:“那是小姐的款式,大王可以选男子戴的款式。”
……男人男人男人……
找不到太子,她就要当一辈子男人,不要——
君菊抓着镯子尖叫。“寡人是买了送给以后的情人的!”朔程这才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君菊:“我们看衣裳!”兴冲冲,结果带着俩个脸上有乌龟的男人进女衣店。
朔程忍啊忍,忍住咬碎牙齿的声音。“大王,这是女衣店。”
我知道啊。
“大王这也是买了送以后的情人的?”
对呀对呀。点头。
最后一根弦断了,眉毛跳的频率变成抽筋,朔程猛将扇子指向君菊兴奋过度的脸。“那大王为什么拿着女人的衣裳往自己身上比!”跟朔程的抓狂不同,桀焰红宝石的扇子挑来了一件肚兜。“大王,这个臣送给你……以后的情人!”然后君菊拿着肚兜兴奋地尖叫,朔程拿头撞墙。
姬情的噩梦(14)
最后一根弦断了,眉毛跳的频率变成抽筋,朔程猛将扇子指向君菊兴奋过度的脸。“那大王为什么拿着女人的衣裳往自己身上比!”跟朔程的抓狂不同,桀焰红宝石的扇子挑来了一件肚兜。“大王,这个臣送给你……以后的情人!”然后君菊拿着肚兜兴奋地尖叫,朔程拿头撞墙。
朔程却不知道有个比他受惊还大还惨的男人躲起来,那就是带着他的情人来买手饰衣裳的楚国第一美男姬情,他跟情人在二楼,比大王先到,一看到君菊的脸他就用扇子掩住脸躲起来,蹲在栏杆那抱着自己发抖。
果然大王喜欢男人!
果然他疏远大王是对的!
朔程那个死书呆不知道,他姬情少将军还有不知道的,大王将自己想象成了男男之爱里的那个女人,大王买女人的衣裳,就是想变装用!大王想当女人!嗯嗯。
他太聪明了,要不是他这么聪明他的一世清白早毁了。
话说回来大王怎么出宫了?大王要是在宫外迷路一不小心忘了回去就好了。
或者有个跟大王长得很像的不喜欢男人的假大王代替大王,大王就在宫外孤独就好了。
大王突然摔一跤变傻也可以。
这是臣子们的清白问题。
大王最近简直越来越女性化,他这个阅人无数的楚国第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