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呀?老身早准备好了。”
“我要的不是这种!”难得出来,一定一定一定要那种,否则她会死啦。
吃白食的姬情(64)
“对对对,瞧老身这记性,现在就去取,我们阁里有件镇山之宝,我我我,我送给你!”屁颠屁颠跑去拿,君菊在房里哼哼,她以为大妈有多厉害咧,原来跟姬情一样中看不中用,她以为阅女人无数的姬情蛮容易发现她是女生,她越大越瞒不住;她以为,这种姑娘成群的地方,大妈也会很有眼光,反正有就有,又不知道她是大王,认出她是女生,省得她说,哪知道,还是没认出来。
难不成,难不成她扮太子扮久了,变得像男生了?
哇——
她不要她不要——
要快点找到太子,快点找到太子!
天天束头发,现在一根根自由的漂在水里。
小龟公跟着老鸨跑。“老板娘,有位公子吃白食!”
这回老鸨捧着取回被白锦盖着的衣裳清醒点,听到了尖叫:“什么?什么人敢在这里吃白食!不要命了——”
“老板娘,就是那位穿得华丽又漂亮的蓝色衣裳的姬少,没想到穿得人模狗样,长得长得马马虎虎,却是个吃白食的!”吼吼,他们这种人最妒嫉了,穿得好长得倾国倾城,男人长那样是祸水,还举止优雅全然贵族派头,他们妒嫉死了,现在要踩踩踩,像踩蟑螂一样。
老鸨一听不对呀,“那位公子?”
“对!就是他!”
“不可能他没钱!”
“小的也不相信,但他真没钱,他说他钱袋被他们家主上偷了,瞧瞧,还主上咧,他也有主子就一下人,搞不好长得能看一点偷子主子的衣裳穿出来的!”
哈哈,君菊偷姬情的银子,让姬情丢了人生头一次丑,这里不是京城,人家不知道他身份,京城的青楼十家十一家认识他,现在又不能自报家门。
气红脸站在那里。
与胭脂阁护院们对峙。
他说了会让人拿银子来。
他像会赖账的人么?
要不是他的面子重要,他轻功一跳,谁找得到他?
姬情,看见了妖精(65)
现在丢脸死了丢脸死了,还差一点他就达垒成功,现在变成这样!那个色小鬼!他居然还晓得偷他银子!除了大王没别人!就是大王偷的!恨呐!偷他银袋的时候有没有偷偷摸他一把?他长得又招人眼,现在胭脂阁里的客人姑娘全来看戏,看着他脸红呐,搞得他好像现在这没穿衣裳一样,黑着脸。“本公子说了,晚点让人送来,再不然你们跟本公子回去拿也可以。”丢人,丢人丢人。
老鸨往这里冲,本来姬情更难看。君菊那边却叫了,她的衣裳怎么还不来。
老鸨一听到君菊的声音整张脸再次春心荡漾,捧着衣裳屁颠屁颠往回跑。
阁里小姐奇怪。
妈妈什么时候这么听人话了?
有人议论纷纷,他们以为老板娘全拿刀来砍这姬公子。听说以前白吃的,“老板娘硬是用刀砍下了人家那个。”有人悄悄一说。
原本寻乐子,凭他身家美貌让今个花魁选夫都不用办了的,逍遥做神仙,现在美人犹在怀,姬情身板直直,让朔程那死对头嘴缺德的知道这回事,准写成册在京城卖。
“我听说的是,老板娘将那吃白食的脱光了绑门口。”
“不对不对,还叫人家老婆来看。”
“哪是叫老婆,叫他娘来了……”
“我听说的是他爹……”那些人说着说着吵起来。总之不管是叫那吃白食的老婆来看,还是他娘他爹,姬情都不能让这事发现他身上,虽然不太可能,但想想他心里都呕,大王呀大王,你偷臣钱袋,现在看来是件多缺德的事呀!
不行!他得脱身才成,不做也做了!灰头土脸白吃食一次!
胭脂阁一楼大堂却不知谁发出一声尖叫:“啊——”
砰砰碰碰,盘子酒壶全摔了,下面闹开锅,大家都往下面跑。
出什么事了?你跑我也跑,全一窝蜂似的。
跑到最后,下面的尖叫越来越多。
所有人都将姬情忘在上面。
姬情,看见了妖精(66)
耻辱呀耻辱,他楚国第一国色天香美男子居然会有今天没人理的命运,全都是那个色小鬼害的!偷他银袋,看他回去怎么怎么怎么。
耷拉下脑袋,他好像不能将对方怎么样?
姬情翻身一跃,轻盈飘下二楼花魁香闺,那花魁对这俊公子恋恋不舍,在窗口忧怨叫他不要走。
让美人伤心他也不愿呀,但今天没银子,只能走了,他现在火还没消呢。
跳到院里的姬情正要离开,回头一望,不得了了,看到了奇观。
那些人都怎么了?一个个痴痴呆呆的。
不管男人女人都红着脸羞答答地。
他们看到什么了?他也要看。
他向来最三八了,这是君菊说的。
姬情根据人的视线捧心的情况往唯一发出声音的三楼去,清脆的像玉珠子,软得又像云,咯咯笑声还伴着咬苹果的清脆,老鸨离那门最近,哗啦啦的水声好像被什么人的小脚丫在挑,光听这声就忍不住了姬情后退回一楼院里再直接跃上三楼那扇窗,往里一看。
砰砰砰摔下地。
砰砰砰。
他他他,好像,看到妖精了。
纤手凝香,银白的铃铛系在君菊腕上随着她咬苹果的动作轻轻地摇,发出丁当丁当地响。
一张八仙桌移到大浴桶边粉臀儿毫不客气的坐在上面,修长的腿儿在水里嬉戏。
身上的衣裳是跟月光与她腕上铃铛一样的色泽,泛着银光,像浴衣又像寝衣穿在身上腰间一根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深交叉V形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肌肤,明明是宽长的袖子一边优雅坠着,拿苹果的那只却滑到大臂腕儿处,露出跟玉珠儿般的臂膊;一只小脚儿随意的踩在浴桶边,一只小腿儿在水里踢,满屋子玫瑰花色的粉雾热气……
“啪达——”君菊又是朝苹果大大一咬。
太漂亮了,这件浴衣就是深宫后妃勾引大王用的。
是她喜欢的银色,景麒衣裳的银色,果然她没有错,用景麒那衣裳的银色给她做成衣裳最最最美了。
又尊贵又清透,又天真透出的邪肆跟后妃不同,像像像……小女王。
打击,我是昏君(67)
嘻,小女王。这衣裳被光一照,全是透明的,她整个线条肌肤美态若隐若现,煞是迷人,哦,“不知道他们几个看到会怎么样呢?”君菊踢水撅嘴,根本不还不知道四周那些见着她的人都怎么着傻了。
月亮移啊移啊移,移到君菊脸上,给她罩上一层银色朦胧的纱,姬情揉着自己跃下地摔疼的头爬起来。“……妖精……”看到绿色古老的森林,很肥大很肥大足够妖精坐在上面绿油油的叶子,这个银色的妖精就坐在上面踢着叶上子面一夜承恩的露珠。
君菊眼眸一眨。
姬情?“你叫我什么?”
“妖精……”
君菊正常啊,人家不正常,她轻盈地跳下地,满屋子的雾气与月光,姬情发现他越想看,越看,越担心自己记不住她此时的样子。“咯咯,你叫我妖精?就是承认我比你漂亮喽?”
姬情抿抿唇。不回答是吧?君菊够高兴了从窗口往下跳,跳二楼再跳一楼,她才不要再被他们盯着穿男装,她要找到太子然后做女生!
后面远远的从月色里透出,妖精……妖精……
自己惹出多大祸她不知道,但是,她现在很兴奋有事想要做很清楚!找太子,不让那三个人跟,这样她就可以誓时不当大王,自由,自由的感觉,连身边的风都开始随意的吹向它们喜欢的方向,不是只绕着她,捆着她。
君菊跑到整条街,突然唉哟一叫。她的脚疼,她没穿鞋子,都快磨出血了。
那她得买双鞋子,但是,她衣裳换了,她没钱了呀。
头疼的问题,那就再回去找朔程‘借’一点。
姬情是没钱了,桀焰嘛,摇头,不想他,不要打他的主意,能全身而退就很不错了,最近,他们没有不和,但有个声音警告她最好逃,否则会发生可怕的事。
君菊万般不情愿的回到之前离开的客栈,这是多大的风险呀,君菊忍呀忍,等啊等,等到朔程跟桀焰回来,不知道他们办了什么事,朔程脸色更难看,桀焰却还是那欠扁的样,君菊举起拳头,他不会是欺负朔程了吧?
打击,我是昏君(68)
再等啊等,等到小二送水朔程房里,这是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是沐浴换衣裳钱财不见的,那她也等朔程沐浴再去‘借’他的银。
所谓借就是妙手空空。
当房里的水声响起时,君菊知道OK了,她轻手轻脚的爬进去,谁叫朔程明明弄文科的,武功却跟姬情一样高强,又敏锐,不能让他发现。
不是说自泄底的话,她对朔程沐浴时的水声节奏早就耳熟了,这可是她从小到大积累来的经验,可怜的朔程呐。
爬啊爬,君菊终于看到朔程放在屏风上的衣裳,从他袖口里拿出钱袋又往外转移,还差一点点,再一点点她就可以自由了,不用担心金钱的问题,以后她记得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给自己存点钱的,她简直是太穷太穷了,每回都要偷臣子的钱袋。
她可怜自己,太可怜了,想到这伤心事想哭。
突然背后一疼,她被什么砸中。“哎哟,哪个缺德鬼居然丢东西!”抱着头叫疼。
朔程从浴桶里站起来,手一转,屏风上的衣裳就飞到他手里,盯着那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人。
听到水声。“啊,好过分呐,居然打我!”他起来了他起来了,完了完了,一定会被他抓到,到时不什么都曝露了?摇头摇头,不行不行。
朔程黑瞳与白眼的比例开始缩小,他闭着眼睛都认出地上的是谁,但,怎么可能。“你是谁?!”
“……”君菊背对着爬在地上不起身。
“……大……王!”
一听这僵硬的声音君竹就知道问题大了。“啊……不许对寡人凶,否则寡人治你罪哟!大不了将偷你的钱还给你。”虽然这样说了,君菊还是死抓着钱袋不放,舍不得,那是她自由的经费。
朔程额头冒青筋的是:“大王现在穿的是什么古怪,成何提统的衣裳!”
“哇哇,你凶寡人,你好大胆哦。”往外爬?不行,她是大王,当然要站起来,不知为何当君菊站起来朔程本能的倒抽一口气转身。
打击,我是昏君(69)
再长长吐出一口气。“大王最好最将这乱七八糟的衣裳换掉!”
“是是是,寡人很快就换,寡人穿着玩来逗你弄,你现在闭上眼,不许看,转过身。”
咬牙切齿。“臣早就转过身了。”
一听这个君菊又像被放生的耗子活过来,“为什么你早就转过身了?担心看着看着,就喜欢上寡人?寡人是不是天姿国色?”
“大——王——”
“好好好,寡人知道了!”
“臣明天一定废了姬情,是他给大王买这种乱七八糟的衣裳是不是!”
“是啦是啦,哦,不是他,你不用找他,是寡在路边捡的,寡寡寡人……现在回房了!”
“大王以后再穿这种衣衫,臣就将大王交到宗庙,让王叔们严家管教大王,请出先王为大王说教!——”
惊叫:“什么!”闹到要她陪过逝的人了,她最怕鬼,他怎么还吓她?君菊提起裙子就跑掉,吱呀开门的声音,吱呀关门的声音,君菊跑去伤心却不知朔程瘫在地上,他眼睛没有瞎,就算只看背影,也知道知道。楚国,有个很大很大的谎言。
难怪,难怪。
难怪大王。
君菊提着裙子转身准备跑,但是,头一抬,天呐,时不予我,看到一抹血色往这边移她就跳起来往自己房里跑,喘气靠在门上才关上背后一股力将君菊背后的门往前推,“推什么推……”
门外叫,声音低沉:“开门。”
“不不不开!”
“大王不开门,本王就撞进去了。”
“那你等等,”倒霉的孩子,这么晚往寡人房里跑一定是肖想我的美色,君菊三步俩步往床上跳,用被子盖住自己就露出一颗头来,同时,桀焰几乎同一刻站到她床前,面色阴郁不定,精神状况也不定,好像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一样。
君菊忍住叫他出去的冲动,她是大王,这倒霉孩子又脸色她看,她不好好处罚他,他都忘了谁是主子了!
打击,我是昏君(70)
君菊忍住叫他出去的冲动,她是大王,这倒霉孩子又脸色她看,她不好好处罚他,他都忘了谁是主子了!哪知桀焰第一句给君菊的——
“当大王,你真的玩厌了?”拔高的声音带着尖锐:“你很喜欢朔程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到底是在玩,还是根本不懂!”最后一句带着斥责的低吼,叫君菊在脑里一直抓一直抓,要抓住眼下情况的那根线。
“桀焰……”
桀焰突然眼神一转。“想知道今天朔程拉本王去说了什么吗?”
“你欺负他了?”
哈哈哈!“是啊,本王欺负他了!本王为什么欺负他?!”
“你不要咄咄逼人,你这是对寡人说话的态度吗!”君菊也不高兴的撇下眉。
“好,本王告诉你,他叫本王离你远点,他说大王有喜欢男生的坏习惯。”
厚!君菊抽气。
“他说这是姬情提醒他的坏习惯!他叫本王最好快些带大王回去改掉这些坏习惯。”最后挑着眉说有些讽刺了,君菊脸微发热,明知不是偷笑的时候,却忍不住埋着在被子上笑,哈,她知道了明白了,终于知道姬情为什么老看到她就像受到惊吓的兔子,为什么连王宫浴池她怎么诱骗他都不去,而且一脸的哀怨,还看朔程桀焰他们的眼神总说他们无知可怜,连看延王被她亲一下,他都惊跳起来。
可怜的姬情。
果然无知是福,无知是福。他就是知道太多了,想太多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吓自己这么多年。
那么最近朔程变得不正常也完全是他说的喽?
只晓得她这大王有恶习,没怀疑性别?
摇头,可怜呀。
咯噔,君菊有闲管别人忘了看自己。“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本王说本王喜欢大王的坏习惯。”又变成那种漫不经心又懒散的表情。
呃,寡人知道你喜欢男人。君菊往后移,你会是想我与你是同道中人,然后今晚来个断袖吧?脑里十八般纠结,突然胸前一凉,手里紧抓的被子被一只无影手扯开,呃呃呃,“咳,寡人不是公主!”咬到舌头了,不打自招。可是,可是。
^^^^^^^^^^^^^^^^^^^^^
大家放心;至少十更的~
她很丑??(71)
可是她现在的样子骗不了人呀!或者说是根本骗不了人!只是那些人跟她亲近了,一直一直就看着这样的‘大王’长大。
君菊垂下头。
他看到她这样,一点也不吃惊。
她不是白痴,确实偶尔昏庸一下却不代表事实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