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能再好了,说是三个山头拿她当个千金娇养着,一点儿也不为过,除了外人见得少了点儿。吃穿用度,也都是精致的。
下了山到了杨府更不用说,没当几天烧火丫头,就当小姐了,升职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即便当烧火丫头的时候,其实大娘那里也是有小丫头小翠照顾的。
所以一直以来,也算是过着优渥的生活,自由一种女孩子的心理洁癖,只是没那么严重罢了,平时表现也不明显。
罗通毕竟是个男人,到没那么多讲究,听了杨喜的说辞,也没说什么,倒头继续又睡了一会儿,然后很准时地起了床。
这里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早睡早起,杨喜也早早的起床了,去灶间热了一笼馒头,蒸了半盆米饭,打算做成饭团子带着,罗大官人似八辈子没吃过米饭的样子。
罗通刚换了一套从山贼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当时给杨喜也扒了一套(看不清)的,因为天黑没看清楚,只觉得颜色有点儿花。
现如今天一亮看清楚了,原来是套绸缎的,满身花里胡俏红红绿绿花朵的袍子,也不知道这是山贼打劫哪个富家执垮弄来的。
罗通看了看想笑,便宜杨喜了。
果然,杨喜一边吃饭一边瞅那放一边凳子上的袍子直皱眉,最后终于忍不住了:“给我的?为什么你的是一身鸦青的袍子穿着挺好看,我的就是一副花花公子的嘴脸?”
罗通噗哧笑了出来:“这个么……当时天黑,我也没看清楚,再说小个子山贼也不多,你就将就穿着吧。等到了有市集或者镇子上,再给你买一身吧。”
其实罗通觉得杨喜的气质,跟这身衣服挺配套的,都带着股子吊儿郎当不正经。
杨喜快速地吃完了饭,把衣服拿起来看了看,还行,挺新挺干净,随便套身上,大小也算合适,要是能弄顶像样的帽子,手上再拿把这扇摇一摇,整个就一地主家的小直夸!
再当街调戏一下小美女,被哪个红着眼珠子跑出来,找机会行侠仗义的侠士看见,无异于奥特曼终于碰到了小怪兽。
不管怎么说,总算有套正经衣服了,杨喜忙进了里面把破成布条的旧衣服脱了,看了看没舍得仍,没准儿还有用,装个乞丐什么的,不用另外置办服装道具了。
穿上新的花衣裳,把旧衣服叠好放进包袱里,还有拿着一包饭团,里面都是咸菜山鸡野兔子肉夹心,和罗通两人除了贼窝,顺着出村子的小路往山外的大路走。
原本的简易餐具也不用背着了,罗通拎着两葫芦水,还有那包杨喜拎着的饭团子,两人也算轻装上阵,浑身轻松的很,总算有点儿目标,不用在山里转悠了。
果然,两人走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大路上,眼看着路边有一对老夫妻支起的茶摊子。
两人要了两碗茶,吃了自带的饭团子权作午饭了,吃完了继续上路,这回是大路,速度快了许多,终于在天黑关城门之前,进了一个叫做林阳的小县城。
这么多天一起出行,两人都有了一种默契,谁也不用说话,自动自觉奔着小县城里最大也是唯一的一栋三层楼的客栈走去。
目标很明显,也不用打听,一看牌楼门的幌子就知道了,丰阳客栈,四个大字十分醒目。
殷勤的店伙计把两人带入店门,这回该罗通说话了,可往身上一摸,没银子!
谁有银子谁说话吧,罗通索性不吱声儿了,侧过半个身子让杨喜上前应酬。
杨喜刚开始还纳闷呢,这是怎么说的,两个人一起赶路,不都是罗大官人主外么?比如在刚刚离开的山贼窝,还有张罗住的地方等等,自己主内做饭。
看了罗通一眼,罗通面无表情,一副甩手掌柜派头儿。
杨喜也没多问,甩手扔柜台上一锭银子:“来两间上房,热水赶紧送上去,还有饭菜,有什么好吃的来一桌子,也送进房间里。”这一扔银子杨喜想起来了,罗大官人没钱!
哈哈哈……
很快办理了入住手续,活计带着两人上了楼上,两人的房间都挨着,各自进了房间。
价钱贵些,房间位置也好,窗户临街,下面大街上往来的小商贩看的清清楚楚。房间里里外外倒是真正的干净整洁,被褥都散发着一股清新的阳光味道,明显都是新浆洗的,这才是人睡的床,杨喜感叹。
很快沐浴的木桶也水汽氲氲地被两个活计抬着送了进来,杨喜看了高兴,好久没洗过热水澡了,一定要好好刷刷,遂对活计道:“饭菜准备好了送我隔壁那位房间就行了,我这里需要的时候自会叫人,不然就别上来打扰我,明白么?”
小伙计忙道:“您放心吧客官,我们随叫随到,都晓得规矩。”
“行了,下去吧。”
打发走了伙计,杨喜三两下扒了衣服就跳进了木桶里,很快适应了木桶里水的温度,舒服的靠在桶壁上直叹气,趁着还有力气,赶紧拿起一边的香夷子从头到脚清洗起来。
先把头发洗干净,用布巾绞gan一些,然后才正式洗澡……
杨喜正坐桶里嘻唰唰忙活的挺欢,突然窗户外面黑影一闪,虽然极快,但是杨喜感官敏锐耳聪目明,还是感觉到了,顿时一惊。
这日子没法过了!
197 我是男人
洗个澡都能遇见江湖人士,杨喜出离愤怒了,这一天消(看不清)日子也不让人过了还!
当然,那黑影只是路过,天还只是有些暗了下来,没有完全黑透,不算夜行人。
即便这样儿杨喜也不乐意了,反正澡也洗的差不多了,迅速擦干换上干净的衣服,手里攥着小餐刀过去轻轻打开窗户,探头看了看,没人!
忙跳出窗口,站楼下房檐上张望了一番,还是没人,速度还挺快,看来不是一般的蟊贼。
只要不是来找自己晦气的,杨喜也懒得管闲事,叫了伙计把房间收拾了,她自己则去了罗大官人的房间吃晚饭。
罗通早沐浴穿完毕,也是分外的清爽,正看着伙计往屋子中间的桌子上摆放清酒菜,一边喝着茶,看杨喜进来了,愣了一下。
衣服倒也没什么,难得的是杨喜乌黑的头发没梳理,十分柔顺潮湿地披散在背后,鬓边和额头的刘海也带着股子润泽的服帖,在白皙泛着细瓷般的脸颊上,显得十分柔和富有一种柔软的韵味儿,鼻头和嘴唇红润,黑眼睛也是乌溜溜的极其水灵,难得平时张牙舞爪的丫头,其实细看的话,也倒是个小美人。
小美人自动自觉地坐到罗通对面的椅子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闻了闻:“哎呀,真香啊,终于吃上正经东西了,这才是人过的日子,来来来,六哥我们吃饭吧,吃完了睡一觉,太好了,幸福!”
“你的幸福就是吃饱了睡啊?”连着几次吃着好的就嚷嚷幸福了,罗通都记不清了,这丫头要求倒是真不高。
杨喜拿起筷子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菜,正琢磨先从哪里下手,闻言顺口道:“当然,我又不用想着立业功名富贵什么的大事,自然是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了,来来,吃菜吃菜。”
杨喜快速地夹了一块烤羊腿送进嘴里,看罗通给她倒酒,忙道:“别倒了,我不喝那个,刚刚我洗澡的时候看见有个人影从窗户闪过去了,我担心夜里不太平,我们是不是要警醒一点儿啊。”虽然罗大官人目前穷的一文不名,可自己身上还是有不少银子的,不得不防啊。
罗通斟酒的手停了停,看着杨喜:“真的?你看清楚了?”
“嗯哪,看的可清楚了,不过我窗户关着,只是个影子,没看见人。”杨喜继续进攻下一道清炒韭黄,声音珠落玉盘地道。
罗通倒也没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不过忽然发现,杨喜不但声音清脆悦耳,姿容也是不凡,晚上这么一个人似乎有些危险,遂道:“晚上你睡我这里吧。”
杨喜停止咀嚼:“为嘛?我不怕。”她是侠女啊,武功高强!偶尔也可以化身红着眼睛找小怪兽的奥特曼的。
罗通一边慢慢啜着杯里的酒一边道:“让你住这里就住 这里,问那么干什么,我还能害你不成!”
住你这里,那还能有我发挥的余地了么,打土豪分劣绅,好事儿你都抢着去干,感情没我什么事儿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让世人知道,我清白何在啊。”杨喜冠冕堂皇地拒绝,同时运筷如风,吃的不亦乐乎、
罗通握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喜:“你还知道担心清白?你以为除了我还有人敢娶你?”对要饭的,就不能太纵容了。
说好话未必听,还是吓唬吓唬吧。
不过,也不能说不是某种不纯洁目的被戳破的羞恼。
杨喜鼓着腮帮子看了一眼罗通:“什么意思?你说我嫁不出去了?哼,不可能!”有娶不到媳妇的男人,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
罗通慢条斯理不徐不疾地道:”你三位婆婆一定赞成你嫁给我,杨府那边也不会有意见,你跟个男人荒山野岭住了十多天,你说,你还有名声了没有?”
杨喜盯着罗通,嘴里嚼了嚼,停住,又嚼了嚼,跟只田鼠似的鼓着腮:“哼,你也就吓唬个无知小女子吧,吓唬不住我,我跟你说,我有一百种办法不影响我嫁人!这事儿不用讨论了,晚上我自己住!”
嫁个什么样的人,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操心,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儿!
反正你大宋朝的唾沫星子想淹死我杨喜,那是不可能的。
罗通十个来是吓唬杨喜,没想到这丫头倔强的很,根本不顾什么礼法道德,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也视礼法如粪土,但是被杨喜这么蔑视礼法,却让他心里有气,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
真是个野丫头!
罗通不禁有些怒气:“你听我的,这里谁是男人?我说了算!”
“你都不知道谁是男人,我怎么知道,我听我自己的。”杨喜也不甘示弱,心道这家伙谁啊,你是男人,又不是我男人,凭啥一定听你的?
罗通差点儿给气晕过去,这丫头怎么一来到有人的地方,就恢复了原来无法无天的本性,在山上不是挺乖巧(?)的么?
罗大官人可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也是被杨喜气着了,当即冷声道:“你住我房间,我住你房间!”杨喜愣是不听话,罗通也没辙,只好妥协。不过很憋气就是了。
说完一甩袖子走了,只喝了两杯酒,菜都没吃几口,就去了隔壁杨喜的房间。
杨喜愣了愣,这家伙脾气不太好啊,就这样儿还想我嫁给你,我没事儿给自己找不自在呢吧?活该挨饿!
看着满桌子菜,我吃我吃我吃吃吃,她倒是吃了个肚儿圆。
吃完了叫来伙计收拾过去,想到隔壁还有个生闷气当粮食的,当即又吩咐伙计:“再弄碗汤面送隔壁去吧,不用太精致,差不多就行了。”好歹让他吃饱饭,但是不用吃太好了。
临睡前杨喜又过去隔壁取她的东西,敲门进去看见罗大官人正拿着本书,脊背挺直地坐那里看着,很用功的样子。
杨喜小心地觑着他:“我来拿我的东西啊。”手里紧着划拉自己的零碎和包袱。
罗通眼睛都不抬:“嗯。”
杨喜也不啰嗦,赶紧收拾东西走人,不过临出门的时候,扭头安慰罗通道:“六哥,你是男人,没错地,不用怀疑。”
平胸有喉结,她已经验明正身了。
……
198 商机无处不在
本来以为能碰见个把蟊贼,结果等到了大半夜仍旧一无所获,杨喜终于熬不住了,沉沉睡去。
第二天还是罗通给敲门叫起床的,杨喜揉着眼睛看着已经穿的利落的罗大官人:“这么早?”
“早?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再不起床就该吃午饭了。”罗通早上正点起床,叫了早点到房间,等了半天也没看见杨喜过来,想着也许这丫头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儿。
于是自己吃了有些凉掉的早饭,让伙计收拾过去,叮嘱伙计注意杨喜房间的动静。他自己闲着无事,索性出了客栈到街上给两人买了两套合身的衣服,打算走的时候换上,毕竟这身上的是从山贼那里抢来的,穿着也不是很舒服,而杨喜明显也不怎么喜欢那身衣物。
结果罗通从街上转了一圈儿都回来了,杨喜那里还是没什么动静,他实在忍不住了,这丫头难道是自己先偷着跑了?
这种事情还真是杨喜能干出来的,但是未经证实,还是敲了门,结果发现这丫头居然还在睡!
杨喜总算回神儿了,看着桌子上的一个布包,这是啥?
“刚刚给你买的衣服,侍会儿走的时候换上吧,我去楼下等你。”
罗通摇了摇了头,回房换上衣服下楼等杨喜去了。
杨喜洗漱完毕,才想起,原来昨晚等夜行贼未遂,不禁有些丧气,早点儿起来,不是能早点儿回神女山么!
罗通给她买的是两件男式长袍和一双羊皮小靴子,一件月白色,一件天青色,质量做工都不错,穿上也合身,顺手扎了个男式发型,戴上方巾,倒也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收拾停当,背着小包下楼,罗通正坐一张临窗户的桌子叫了一桌子饭菜等她。
杨喜过去放下包袱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吃,一心二用地问罗通:“六哥我很好奇,你好像没银子吧,出去买衣服咋付账啊?”难道是亮出了身份找本地官府帮忙了?
罗通早饭都吃过了,正喝茶,闻言看了杨喜一眼,却不说话。
他自然不会说,也没法说,实际上到了外面挑好衣服才发现自已没银子,在衣服掌柜有些怀疑的目光里,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从脖颈上拿出一块美玉来,问人家店主:“换点儿衣服可否?”
店主是识货的,一看那白玉温润晶莹,知道是好东西,又看了看罗通,气质不凡,应该不是盗匪一流吧?
尽管十分垂涎罗通手上的玉,但是店主毕竟胆小怕事,担心出什么意外,没敢要。
罗通二话不说,出了衣服店,来到对街的一间当铺,把那美玉当了三十两银子,用了十多两给两人买了几套衣服回来。
杨喜一边吃一边盯着罗通,哪知这厮儿仍旧一派从容,就是不说银子的来路,不禁十分狐疑:“你昨晚出去劫富济自己了?”
罗通有些不耐烦了:“问那么多做什么?赶紧吃,吃完上路。”
杨喜不肯放弃:“你……当了什么东西?”这厮儿身上有块羊脂玉她还是看见了的。
罗通没想到杨喜居然猜中了,脸色有些尴尬,转眼想到反正自己的东西,有什么尴尬的,遂瞪了杨喜一眼:“管那么多做什么,快吃!”
杨喜当即断定,恼羞成怒了,哈哈哈。
罗通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在外面的时候,倒也有几次因为意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