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斗的手顿了一下，不自然地问：“你今天去见杨宁烈了？有没有出什么事？”说完，墨斗连饭也不吃了，拉着杨汶寂看来看去。
杨汶寂不满地把嘴里的排骨吮得滋滋响，扭扭身子道：“没有什么事啊，我聪明，自己跑回来了。”
墨斗上上下下地给他检查了一下，发现他身上真没什么伤，这才把心放了下来。杨宁烈这个家伙下手老是没轻没重的。
杨汶寂重新坐回了墨斗的腿上。用自己那白白的牙继续咬那可怜的排骨，咬着咬着，杨小狗像是想起了什么，咬两下就抬起头看墨斗一眼，看两眼又低下头去咬一口。
墨斗本来吃得好好的，见他老是抬头看自己，也奇怪起来。他轻轻地在杨汶寂的屁屁上拧了一把：“好好吃饭。扭来扭去的干什么？”
杨汶寂听他这么一说，索性也不吃了，把小筷子小碗一放，端正正地坐好，一脸严肃地问：“小豆子，你有没有丢过什么什么重要的东西？”
墨斗把一大块鱼肉放进嘴，嚼着嚼着就皱起了眉：“我丢了什么东西啊？”
杨汶寂换了个体位，转过身去跨坐在墨斗的身上，面对面地对着他，两个手还把墨斗的领子抓住了：“不对，你一定丢了什么东西。”
墨斗看小人一脸正经的样子，也把饭碗放下了，笑嘻嘻地点了点杨汶寂的鼻头：“我丢了什么东西了？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一定丢了什么东西。”杨汶寂的两个小手开始不安份地在墨斗身上摸了起来，一边摸还一边自己叨叨，“在哪里呢？到底在哪里呢？”
墨斗被他这么一摸，呼吸一下子就沉重起来了，他受不了地一把抓住杨汶寂的手，哼哼着问：“你在找什么东西啊？谁跟你说我丢东西了？”
“别动。”杨汶寂把墨斗的手反握住，一脸的义不容辞，“小豆子你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会把你的东西找回来的。”
杨汶寂仔细地端详着墨斗的脸、身子和四肢。嗯，没缺胳膊没缺腿的。二叔说小豆子的身上少了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杨小狗平时笨，这回却突然聪明了：也许小豆子少的那个东西平时自己看不见呢？
这么一想，杨汶寂很积极地把自己的手探进了墨斗的衣服里，东摸摸西摸摸。
墨斗一个激灵，一把将那只不乖的手抓住了：“你要做什么啊？”再这样下去他可要忍不住了。
“让我看看嘛……看看又不会怀孕。”杨汶寂按住墨斗的手，小爪子色色地住里探。
杨汶寂凉凉的小手一碰到自己的胸膛，墨斗不由自主地就僵直了身子。杨汶寂顺着他的胸膛一点点探下去，一直往下再往下……
“汶寂……你别……”墨斗觉得杨汶寂那只小胳膊就是一条小蛇啊。
“看看……看看又不会怀孕……”杨汶寂用力地在墨斗的衣服里探来探去，憋得小脸都红了，探了一会儿，他嫌光摸感觉不清楚，就不知足地跪在了墨斗的腿上，伸着手就去剥他的衣服。
“汶寂……你这是……”墨斗不自然地扭了扭，把自己的领子攥紧了。
杨汶寂不高兴地撅起嘴，“给我看看嘛。”
墨斗跟他僵了一阵，这小东西今天怎么这么固执啊！
“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墨斗把手放在杨汶寂的脑门上试了试温度，“中邪了？”
“我没有。”杨汶寂不依不挠地在墨斗身上纠缠着，“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小豆子到底哪里少了东西嘛……”
“是谁跟你说我少了东西的？”墨斗按住杨汶寂手，把自己被扒下来的衣服拉回去：“你说了我就让你看。”
杨汶寂看着他，像是在猜他说的真是假。他想了一阵，最后点了点头：“是……是二叔说的……”
“杨宁烈？”墨斗防御模式大开，“他跟你说什么了？”
杨汶寂翻着小白眼想了一阵：“他说小豆子是小太监，身上少了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对男人来说很重要的。”
墨斗听完，脸上一阵白一阵青，这个杨宁烈脑子里进水了是不是？居然跟杨汶寂说这么敏感的话题。原来杨汶寂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是在找那个东西……
墨斗黑了脸，笑着扯了扯杨汶寂的脸皮：“别听他胡说，我身上什么东西也没少。”
杨汶寂听他这么一说，犹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苦哈哈地拉着墨斗的手道：“小豆子不要怕，你跟我说，我一定把东西给你找回来。”
“我真的、什、么、都、没、少……什么都没少。”墨斗的脸色更黑，那一句话简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真的？”杨汶寂扒着墨斗的脖子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墨斗很坚定地摇了摇头：“你放心，不会影响你的幸福的。”
“哦……”杨汶寂讪讪地从墨斗身上爬了下来，再一次地坐好，“那吃饭吧。”
“嗯。”
杨汶寂认真地咬了两口小排骨，还是不怎么放心，又把头抬起来：“小豆子，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说？真的没关系的。”
“没关系！我很确定！”墨斗的头上的青筋隐约可见。
“那就好。”杨汶寂见墨斗要生气了，扑上去给他拍了拍背，“小豆子不生气，我们吃鸡汤补一下吧。不生气。”
杨汶寂很殷勤地把手上的鸡汤舀了一勺给他。
“唉？这是什么？？”杨汶寂好奇地瞪着那个在汤里滚来滚去的小球，看着看着，还忍不住用筷子去戳了戳。
“不是什么好东西……”墨斗眼皮一跳，额上有青筋出现，他淡定地用筷子把那小球夹出来弹到一边，“我们喝汤。”
作者有话要说：跟妈妈视频……发晚了……
质问（8）
杨宁烈批完最后一个奏折。这时已经是深夜了。他坐在灯下发了一会儿的呆。突然吩咐道：“把大内的名册给我找出来。”
站在边上的小太监正眯着眼，在睡与不睡的边缘挣扎，这时听他一说，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半。忙“喳”了一声，迈着小麻雀步下去了。
“小豆子……”杨宁烈独自一个人在灯下喃喃自语。
“皇上，这是名册。”没一会儿小太监就把名册弄来了，一摞摞地有好多卷，好多个小太监抱着。小太监先小心地把自己手上的名册呈到杨宁烈的手上。
“你们的那个墨公公……”杨宁烈草草地翻了两页，被上面的名字弄得头昏眼花。他皱着眉揉了揉了自己的太阳穴，索性合上了名册直接问那小太监：“你把那个墨公公的档案给我就好了。”
“墨公公？”小太监转身在那大摞的名册里翻找了半天，“是……是宁国公身边的那个……”
“是。”杨宁烈闷闷地看着自己的杯子。他之前在宁王府，并不常见宫里的公公，但这几天做了皇帝，身边到处是公公啊宫女的，时间一长，他看墨斗就有些别扭。本来他还不觉得，但跟杨汶寂说了才发现，其实小豆子和那些太监们比起来，也不是那太监得那么明显的……他好像……有喉结……杨宁烈被自己的这个新发现纠结到了！
那小太监找了好久，额头上都起了细细的汗，在找到庚申年的册子时才松了一口气。小太监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把手中的册子小心地呈上：“在这里。”
杨宁烈看了看那册子，一看就皱起了眉：“小豆子原来是苏皇后房里的人？他还是在30多年前进宫的？”墨斗的年龄怎么看都是不到三十啊。
“小……小的不知道……”小太监一下子慌了神，这三十多年前他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杨宁烈仔细地看了看册子，发现上面被人涂改过。那墨迹虽然也很陈旧，但和边上的墨放在一起看就发现问题了，那处的墨色比边上的新很多。
“这是怎么回事？！”杨宁烈把自己手里的册子掷下。吓得一干小太监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皇……皇上……”小太监哆哆嗦嗦地爬过去看那册子，盯了老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好哆哆嗦嗦地讨饶，“奴才愚钝，不知圣上何意，请陛下明示……”
杨宁烈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混蛋！这册子被人涂改过！”
“涂……涂改……”那小太监仔细地看了看册子，忙不迭地叩头求饶，“皇上，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你哭什么！”杨宁烈心烦地皱起了眉，“我说了要治你的罪了么？给我研墨。”
“是……”
杨宁烈很快就给苏曼倩写了一封信询问当年小豆子的事情，让人连夜送出去了这才稍稍安心了一点。他记得当日去吃杨汶寂的喜酒，苏曼倩那里好像也有个下人叫小豆子……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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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虫，起床了！”墨斗给杨汶寂打了一盆洗脸水，一边拧着毛巾一边叫杨汶寂起来。
要是平日里，杨汶寂一定会扭扭自己的小身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撒娇：“再让我睡一会嘛，就一小小小小会儿……”
可是今天墨斗叫了两声也没听见那小人的动静。走过去一看，只见杨汶寂把自己裹得紧紧的，闭着眼一点动静也没有。
会不会是发烧了？墨斗走过去，小心地在杨汶寂的脑门上试了试温度，咦？体温正常啊？墨斗正奇怪，突然看见杨汶寂的眼皮不小心跳了一下。虽然只是很小的一小下，但墨斗还是看出来了。
“哈哈，笨汶寂连装睡也不会，笨死了笨死了笨死了……”墨斗指着杨汶寂哈哈大笑。
墨斗笑了半天，发现杨汶寂还是紧紧地闭着眼，他有些纳闷了。杨小狗今天是怎么了？被自己识破了还不爬起来？
“汶寂？”墨斗戳了戳杨汶寂那嫩嫩的小脸，好想咬一口，“乖汶寂，别装了，这么吵你还不醒，说明你本来就没睡着。”
这回杨汶寂的眼皮跳了两下，但还是坚定地闭住了。
墨斗好笑地看着自己的指甲：“笨汶寂，再不起来，我要掀你的被子了哦。”说着还很逼真地扯了扯杨汶寂的被子，“起不起来。”
这话贼管用，他的尾音还没收干净呢，杨汶寂就一个挣扎坐了起来，两只手牢牢地捂住自己的被子：“不要……小豆子不要！反正我不是皇帝了，你让我睡久一点好不好……好不好……”杨汶寂用自己水汪汪的眼睛跟小豆子装可怜卖萌。
墨斗嘿嘿笑了两声，“饮食起居要有规律，不然会生病的。”说着还很猥琐地拍了拍杨汶寂的小脸，“快起来，早饭我给你做好吃的！”
“是什么？”杨汶寂一下子变得馋答答的了，像只小狗看一根骨头一样盯着墨斗。
“这个嘛。”墨斗转了转眼珠，“你起来我就告诉你。”
“啊？！”杨小狗一脸遗憾地张大了嘴，他抽了抽自己的鼻子，又掰了掰自己的手指，最后一脸不舍得一脸小别扭地道：“还是算了吧，我不吃了。”
“不吃？”这下轮到墨斗吃惊了，这小狗对食物一向没有抵抗力的啊，怎么现在……
“你真的不吃？”墨斗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努力让自己觉得是出了错觉。小狗今天是怎么了？病了？可是病了为什么还是红光满面的？
杨小狗巴巴地看了看小豆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最后狠狠心，一脸割肉的表情：“真不吃！”
墨斗顺势就在杨汶寂床边坐了下来：“有心事？”
杨汶寂红了脸，用力去推小豆子，“我没事，你……你出去。”
墨斗却靠他靠得更近了，几乎是脸贴脸地道：“真的没事，我们是什么关系啊，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嘛。我给你解决啊。”
杨汶寂咬了咬唇，把被子捂得更紧了些。
墨斗反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突然就阴阴地笑了起来，伸手一边去扯他的被子，一边道：“你是不是又把小猫猫藏在被子里了？说了多少次了，小猫猫多脏啊，你和它睡在一起要生病的。来来来。快把猫猫拿出来。”
“不是啊！不是！”杨汶寂一张脸更红了，死命地扯着被子就不让墨斗动，“不是猫猫……”
“不是猫猫？”墨斗斜着眼看他。
杨汶寂红着脸死命地摇头，几乎要把自己的头摇下来了。
“那好吧。”墨斗插着腰摇了摇头，有些怜惜地摸了摸杨汶寂的头，“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一定很累了，今天就让你赖一下床吧，不过明天就不可以了。”
“嗯嗯嗯！！”杨汶寂用力地点头，要把自己点进地里一样。
墨斗转身向外走。杨汶寂终于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他小心地把被子掀开一点点，叹了口气。还好小豆子没有发现。
“哈哈……我说你把小猫猫藏进去了！还不跟我说！”墨斗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了起来，然后“哗”地一声，杨小狗的被子就掉了……
“噫？猫猫呢？”墨斗把掀开之后，只闻到一股腥腥的味道，杨小狗的被子下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杨汶寂扁了扁小嘴，“小豆子……”羞耻，伤心……一下子都涌上了杨汶寂的心头
墨斗叫杨汶寂叫“小豆子”这三个字叫得那么委屈，心道不好，这小豆腐要哭……
果然，杨汶寂哇地一声就把头埋进胳膊里哭了起来，还撅着个小屁屁，哭得一巅一巅的：“我就是尿床了，怎么样！你笑我啊，你笑我啊……呜呜呜，小豆子你这个坏人！”
墨斗看着杨汶寂的小屁屁在眼前一巅一巅的，裤子上还湿了一大片，这才明白过来，那股腥腥的味道原来是……他微红着脸咳了两声：“汶寂……我错了还不行嘛，你这个样子是正常的……”
杨汶寂还是不理他，呜呜地在床上哭个不死不休。
墨斗没有办法，只好拍拍杨小狗的背跟他解释：“其实每个男人到你这个年龄都会……咳，那个尿一次床的嘛……”
“尿……”杨汶寂一听到这个词，哭得更响了。
墨斗把杨汶寂强抱过来，“这个不是尿床，是梦遗啦！这是你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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