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楼眼角微动,瞳孔中有一道青莲幻影闪过:“这女人啊,我用风轻云淡,不守规矩的的一句话乱她的心。”
步绯烟竟然也以风轻云淡,看似玩笑的话来将风满楼的军。
“这女人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对她有什么图谋才说这样的话,一副大姐姐教训小弟弟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风满楼心里哀叹,手上折扇一收,感觉有些苦恼。
“虽然步尊这么说,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赌斗我苍松已经赢了,无需在继续了。”说完,风满楼手中折扇一展,满面坚毅。既然拐弯抹角的说不通,那不如直接霸道一些,风满楼这一刻又凌厉逼人。
步绯烟轻笑,心里有些自得:“哼小弟弟还想跟姐姐我斗,还嫩了些。”
“风尊!”步绯烟开口,也恢复了矜持,你斩了我天玄长老,自然可以说是你苍松胜,但这样不免胜之不武。”
风满楼折扇轻摇,皱眉道:“我苍松弟子按照天玄的要求,从异火中取出了冰莲子,胜得光明正大,理所应当,何来不武之说。”
步绯烟笑道:“异火熄灭,冰莲子无踪,一定是这两样异宝之间发生了什么莫名的变化,这才勾动了天机。依照风尊的说法,道果未成,天机也已遁去,我等推算不出完整的事由。”
“但是……”步绯烟话锋一转:“这完全不能说明你苍松弟子胜了,本座倒是认为,你苍松弟子侥幸,不然早已葬身异火。”
风满楼沉吟,这话还真不好反驳,他还没想出应对的办法,步绯烟就再次开口。
“风尊如若有疑问,可叫你苍松弟子出来对质,看他是否真有本事从异火中取出冰莲子!”
付彦杰听这两尊菩萨磨了半天嘴皮子,都快睡着了,这会儿听见他们话题里竟然带上了自己,一时打了个激灵,心里哀叹:“我刚刚想跑的时候怎么就没真的跑吶。”
感觉到很多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付彦杰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脚下微动,真的是想跑了。
感觉到风满楼的目光也落到了在自己身上,付彦杰怎么都觉得这家伙的目光不怀好意。
果然风满楼笑眯眯的看着付彦杰说:“小子说说你当时在异火里发生了什么。”
付彦杰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脸现在一定是绿色的,很不好看。
自己要怎么跟他们说,感觉到身上汇聚的目光,付彦杰的心跳有些加快:“实话肯定是不能说的,从这些家伙的谈话中很明确的表现出一个信号,他们大打出手,全是因为现在自己灵海里,哪个神马劳什子道果。”
“这么重要的宝贝,引得半步大能出手争夺的东西,掉进了自己灵海里,怎么就没让我变成半步大能吶。”付彦杰在心里狂吼,他完全不知道那片莲花瓣有神马用。
当时突然看到的那片莲海,还有突然进入那片琉璃天地,都不是他自己控制的,等清醒过来那个什么天机道果就已经在自己灵海里了。
“这群家伙争的面红耳赤的东西也没让我变身超级赛亚人啊。”付彦杰腹诽不已,有些失神的抬头看了看天,几道黑色的裂缝蔓延在天空中,正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修复。
万里碧空无云,这片天,被刚刚的打斗把所有云都扫灭了,现在要是有人敢在这片天空中飞来飞去,那直接就会被四位半步大能动手后残留下来的力量所绞杀。
正在他惊心于这些家伙骇人力量而有些失神的时候,发现有人推了推自己,付彦杰好奇的转身,看到的是耿剑亢不可思议的面庞。付彦杰从他睁得老大的牛眼中,看出一句话:“都什么时候了,掌教问话,你还敢走神!”
付彦杰心中一惊,急忙转头,发现风满楼的面色确实有些不好看,步绯烟手里执着茶盏,将放未放,似取非取。
咽下口唾沫,付彦杰已经发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变成了怜悯。他赶紧上前一步,躬身行礼,也不多话,直接进入主题:“弟子刚刚仔细思量半天,实在想不起在异火中发生了什么。在我手掌触到冰莲子的时候,就被耀眼的青色光芒所击昏。”
“等到醒过来以后,天玄空明长老就说我谋害天玄长老,要取我性命。”
步绯烟放下手中的茶盏,满意的说:“风尊可有听清楚,苍松的弟子都已经亲口承认,他并没有取出冰莲子,所以这一阵算不得苍松胜。”
风满楼手中折扇一收,瞪了付彦杰一眼,好像是在怪他不争气。他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刚刚还觉得你小子乖觉,这会儿怎么就犯起傻了。”
“咳咳!”风满楼咳了咳说:“既然这样,风某也不便多说,这一阵算是平手如何?”
步绯烟微微颔首,能将比斗继续下去就好了:“这风满楼和苍松的人果真都是死要面子,祸首罪的主,要是我啊,才不接着赌吶。”
步绯烟心里想着,感觉人好面子真是太好了。
风满楼面色有些不好看,摇着手里的折扇说:“步尊以为这最后一阵怎么赌啊。”
步绯烟轻笑,抬手一招,白玉车撵震动,一个古怪的铁笼子从车里飞了出来。
“这是绯烟偶然在天玄古地……圣断山脉发现的一只灵物,但是顽劣难训,如果苍松弟子有能,能将这兽收服,那就算苍松胜。”步绯烟妙如仙音的声调不带一丝烟火气的说道,丝毫不见了刚刚和风满楼磨嘴皮的样子,转而恢复了冷傲、孤绝的模样。
第六十章、再斗
风满楼折扇一收,满面肃然的道了声:“善!”
儒雅俊逸,尽显威仪,只是付彦杰在这老头变脸的时候,接到了他递过来的一个冷厉眼神。那意思是在说:“这一阵你要是胜不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付彦杰心里苦笑:“这关小爷我什么事啊。”
受了刺激,付彦杰也不管了,进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要退,当进则进啊。
一咬牙,付彦杰站了出来,心里想:“这赌斗我都赢下两局了,而且两局都拿了好处,虽然第二局赢了也不能说出来,但是秉承着闷声发大财的宗旨,这点小事根本就不是事。”
“这第三局,看风满楼的意思,是全赌在我身上了,我反正都得豁出命上了,为什么不在为自己争点好处,这样的话,三局斗下来,我次次都拿了好处,这样也算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心思电转,付彦杰对着步绯烟说:“步尊!”不知道为什么,在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突然就有一种高山仰止,感觉自己无比渺小,像是蚂蚁面对大日一样的感觉。
“嗯!”步绯烟轻咿一声,显然是十分惊讶于付彦杰竟然敢主动向自己开口。
周围也传来各种震惊的眼神,不明白付彦杰要做什么,倒是风满楼看过来的眼神有丝丝欣慰,好像付彦杰敢主动开口对步绯烟说话,是什么了不得的成绩一样。
在叫出“步尊”这两个字以后,付彦杰突然住口了,额头上滴落大滴的汗珠,好像正面对什么可怖的事情。
他呼吸有些紊乱,感觉到一股奇大的压力笼罩在自己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付彦杰心头骇然:“这就是半步大能之威,我就算是想要对她开口,都这么困难。”
不过虽然压力奇大,但是付彦杰依旧一字一句的说了下去:“步尊,这灵物就连步尊都暂时无法驯服,我要是能够把他驯服,不知步尊可否割爱,让这灵物跟着我!”
风满楼眼中异彩连闪:“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等胆魄,虽然稍显贪妄了些,但是却不伤大雅。”
付彦杰说完以后,整个凝翠崖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古林里的异兽都没了生息,大概是刚刚大能临摹天地的争斗把它们逼回了藏身之处,这会儿都不敢出来,所以这个时候让整个凝翠崖显得格外寂静。
还没等步绯烟回话,一个不满声音就响了起来:“狂妄无知之徒,竟然敢觊觎步尊的灵物,简直是痴人说梦。”
付彦杰这会儿正低头弯腰,这个姿势有些辛苦,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腰弓的不是很低,不会显得低人一等的谄媚,微微低着的头颅又表示了足够的尊重,有种不卑不亢的气质。
虽然谈不上多从容,但是以他这个实力地位的人,在半步大能面前能有这番表现,已经足以让人多看一眼了。
其实这还是要归功于地球的教育,至少从小受的教育告诉他,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高贵,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只是后天的社会地位而已。
所以他在面对半步大能的时候,即表现了对强者足够的尊敬,又没有把自己看的太轻。
但是刚刚响起的声音就不一样了,不仅讨好谄媚的意识十足,而且也把步绯烟放在了高人十等的地方,认为付彦杰根本就连去图谋步绯烟东西的资格都没有。
“这声音有些耳熟啊?”付彦杰心里有些不爽:“这家伙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图谋,我这是正大光明的索要好吧!”
他也顾不上礼数了,心里暗想:“我都弯了这么久的腰了,步老太婆都没有要我‘平身’的意思,她跟我都不客气,那我还对她客气个毛啊!”
这么想着,付彦杰自然的直起了腰,对上了刚刚开口说话的人,殊不知就这么一个自然的动作,看在别人眼里是那么惊世骇俗,看在风满楼和步绯烟眼里是那么的让人赞赏。
付彦杰抬起头,映入眼里,显得有些狰狞的面庞,果然和自己心里的想法一样:“呼延雷霆!”
冷笑一声,感觉自己胸口彻底愈合的伤口竟然有些隐隐作痛,他心里暗道:“你个混蛋竟然还敢跳出来,也好看我怎么玩儿死你。”
付彦杰一摆手,负手昂然而立,高傲的看着呼延雷霆,不疾不徐的说:“呼延雷霆,步尊都没有呵斥我,你着什么急,难道的意思还能代表步尊的意思?”
呼延雷霆心里一惊,显然对付彦杰说的话,感觉到害怕。
“信口雌黄,我……我虽然不能代表步尊,但是作为天玄弟子,怎能容忍你对步尊不敬。”
看着他有些捉急的样子,付彦杰感觉心里好笑:“这家伙还真是没脑子吗,之前看着也像个聪明人啊,连暗杀这样的招都想得出来,不像是没脑子的人吧,怎么这会儿说的话和个傻子没什么区别。”
“呼延雷霆,你这是在藐视步尊的威能吗!?”付彦杰一声历喝,好像他才是天玄的弟子,而呼延雷霆才是对半步大能不敬的妄徒。
呼延雷霆一急,脸涨得通红,怒然道:“胡说八道,我怎么会蔑视步尊的威能。”
付彦杰冷笑说:“还敢狡辩。”
那模样整得他自己好像多了不起似的。
就连步绯烟都好奇的看着他,不明白这家伙接下来要说什么。
夕溪扑扇着大眼睛,她虽然也不知道付彦杰要说什么,但是她知道,付彦杰一定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家伙狡辩的实力实在是让人无言,偏偏你还找不到他这些歪理的错漏,甚至还会觉得他说得有理。
付彦杰看着呼延雷霆说:“步尊威能无双,你却觉得我对步尊不敬,你是对我的胆子有信心,还是对步尊的威能没信心?”
隐没在苍松人群里的耿剑亢直接就吐了:“这小子太狠了,这要让人家怎么说,对你有信心?‘孩子去挑衅半步大能吧,我对你有信心!’谁这么觉得谁就是找死好吧。”
呼延雷霆也意识到了付彦杰话里的陷阱,知道自己怎么回答都会遭付彦杰的道,所以只有阴沉着脸不说话了。
付彦杰冷笑道:“再者,我怎么就成了觊觎步尊的灵物了?步尊都说了,那是她老人家偶然得来的,冰没有说那是她的灵物。”
“这天地万物生来自由之身,步尊都没有妄言,说这灵物属于她。你这么说就是在污蔑步尊,意指步尊暴虐无道,我真不知道你是何居心。”
“而且你说那话难道是在替步尊表态吗?你怎么知道步尊不满,你要是不知道步尊是否不满,那你就说步尊不满,你将步尊置于何地!”
一连串的发问绕得人头晕眼花,呼延雷霆气极了,这时候那还有什么心思和付彦杰玩儿这种文字游戏,早就不知道付彦杰在说什么了。
“够了!”付彦杰还想说什么,但是一声冷喝响起,打断了他的想法,顺带把他吓出了一声冷汗。
是步绯烟,付彦杰心理暗道一声糟糕,以为是自己的歪理触怒了这位大佬。
其实步绯烟倒是觉得刚才付彦杰说的话蛮有意思的,可是那句“老人家”却把这个外表清冷如仙,其实有些腹黑的女人给惹怒了。
夕溪眼里闪过笑意,作为整个天玄和步绯烟关系最近的人,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老师因为什么而生气。
于是悄悄的说:“姐姐你不要生气嘛,要是把这家伙吓死了多无趣。”
步绯烟没有理她,这个时候还是要拿出自己严师的一面的,不然不就被这小丫头片子给看扁了吗。虽然这句姐姐叫的她很开心,但是堂堂半步大能是这么简单就能“收买”的吗?
冷哼了一声,步绯烟寒声道:“本座不是来听你们磨嘴皮子的。”
她冷眼看向付彦杰,虽然笼罩在身上的白光,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但是彻骨的寒意还是让付彦杰有一种风中危巢的感觉,感觉自己似乎随时有可能被风刮落、摔碎。
瞪了眼付彦杰,步绯烟接着说:“你既然敢大放厥词,那本座就成全你,你要是能降伏灵物,不仅这一阵算苍松胜,我还把灵物赏你。”
付彦杰腹诽:“这女人这个‘赏’字用的好啊,一下就让人感觉我比他低下了!”
“不过……”付彦杰眼底浮现一抹笑意:“我本来就比你低下,又何必过多在意这些,赏就赏吧,反正是得好处不是。”
这么想着付彦杰对步绯烟一礼,少了几分矜持,多了几分讨好之意,同时开口说:“那小子就先谢过步尊赏了。”
对这半步大能说出了第一句话以后,心理没了压力,付彦杰对着步绯烟说话,也越来越溜了。
步绯烟眼神一寒想道:“这小子能伸能曲,天资尚可,刚刚探查他体内的时候整整发现了十六道圆满的命脉,加上体内的古兽血脉,也有一丝希望可以成就人杰啊。”
“对了,这小子体内的古兽血脉精华若隐若现,就连我也不能太过探视明白。但是溪丫头既然能和他血脉呼应,那他必是天狐血脉无疑。”
“难道是天狐中的智者‘隐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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