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子繁窗外花开花落,至美的流歌屈指可数轻盈踏步间。
不过是子寒塌上半梦半醒,对那株不肯开的冠世墨玉轻颦间。
鸾凤聚了又离。
交颈缱绻,盘桓又去。
他的时光中早已看不清当年那只望鸩在他掌心轻轻的一啄,徘徊难飞,终被风雨所葬。
这晚,子寒做了一个梦。
依旧是凡间的未央宫,夜风骤起,吹散湖畔杨柳,一池并蒂。
缠绵霡霂,那人依旧是一袭缁衣,斜靠在垂下的柳枝上,一脸云淡风轻、恬适秀美。
他撑着油纸伞,站在柳树下,朝瑾之绽开一抹笑。
灿若星辰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子寒。
半晌,瑾之轻轻地朝他伸过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此刻所有言语尽数化为唇畔一抹百年柔情,如曾经对饮酴醾,酿了一杯月华。
一世遥望无字,在彼此心底,淡淡吟起。
他们相望,但笑未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