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忽然丢失的运往西北赈灾的粮饷也和朱氏一党脱不了关系。
“本将军此次前来,自然是为了钱两,想我边关将士在边关出生入死,饥不果腹,圣上下旨,拨款项二十万两以解边关燃眉之急,为何户部迟迟不见动静。”
“将军啊,我们户部也很为难,西北赈灾划去款项上百万两,边关不是前三个月才拨去了三十万两麽,可是不到三个月又要张口要钱,国库的款项,如今所剩无几,别说二十万两,就是一万两也拿不出啊。”
“哼,你说三个月前拨下了三十万两,可是本将军却只见到了十万两。”
“将军呐,反正这款我是拨下了,皇上也亲自盖了章,至于具体的下官当真不知。”
“国库有这么穷么?可是本将军听说太后五十生辰,户部扣留了上百万两,以留作太后寿辰之用。”
“将军,太后寿辰是我等做臣子的心意,只要他老人家高兴怎样都好。”
“为了她高兴,就可以置我大夏边关将士百姓死活于不顾?”南宫辰言语犀利。
“将军,你这话可是大不敬,太后高兴自然比得上一切,那些个蝼蚁,如何比得上太后千金之躯。”
听闻此话,南宫辰阴冷的睨着朱富贵,唇角勾起丝阴冷蚀骨的笑,“你说什么?”
第五十七章 谁更嚣张
朱富贵被南宫辰嗜血的模样吓了一跳,?踉跄后退了一步。又一想自己有个做丞相的父亲,又有太后撑腰,怕他个什么劲。
于是壮着胆子,“南宫将军,下官给你撩个话吧,要钱,没门,户部这里我说了算。”
“好,很好。”南宫辰冷笑两声,连说了两个好字。
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诸位,吓得这些官员纷纷后退几步,不敢抬头正视南宫辰。
“这么说,朱大人是铁了心,不肯下拨军用款项。”
南宫辰不就是跟将军么,有什么号好怕的,真不明白他爹为什么会忌惮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朱富贵决心要替他爹出口恶气,谁让南宫辰老师整治他老爹。
于是抬头挺胸,模样嚣张且欠揍“没钱,有钱我也不会给那些只知道打败仗的废物。”
好吧,朱富贵现在是逞了口舌之快。可是很快他就会明白,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比如眼前的这位。
南宫辰愤怒的转身走了,朱富贵笑的得意非常,一脸倨傲“看到了吗?南宫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武夫,亏你们一个个还把他传的神乎其神,还不是被我打发走了。”
“是,是,朱大人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南宫辰怎么能比得了。”
其他官员立马随声附和,朱富贵很受用的点点头,继续翘着二郎腿品茶,那些官员很识趣的再次充当起了按摩工。
“话说要是没有南宫辰,雪景鸢那个美人老子早就搞到手了。”
“大人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自然配得上咱们夏国的第一美人。”
……
朱富贵听着奉承巴结的话,有些飘飘然,眯着眼准备继续呼呼大睡。
却听得先前那个侍从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
“混账东西,瞎叫嚷什么,打搅我休息。”
“不是大人,你去外面看看就知道了,南宫将军他,他……”
“废物。”朱富贵一脚将跪在地上的侍从踢开,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身后的几个官员依次跟上。
然而看到外面的阵势,朱富贵再有多少睡意也顿时吓得清醒了过来,只见外面一排排小羽箭齐刷刷的指着他。
南宫辰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后事上百人的禁卫军。
禁卫军手里的小羽箭同时举了起来向着一个方向,那就是他自己所站的位置。
朱富贵腿肚子不争气的抖了三抖,有点颤颤巍巍的问道,“南,南宫将军,你这是何意?”
南宫辰不语,随手从身后属下手里接过一把弓箭,握在手里,上下把弄,眼底一片兴味。
“朱大人,本将军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肯不肯拿钱。”
“我,我,下官说了没钱,就是没钱,南宫辰,你还敢妄杀朝廷命官不成。”朱富贵虽然浑身在颤抖,可是心里还是料定了南宫辰没有这么大胆。
其实南宫辰生来就很大胆的,要不然连皇帝压了,这种事也能做的理所当然,面不红心不跳。
“是么?”
南宫辰这样说着,手里的弓箭微微一松,那搭在弓上的小羽箭,嗖的一下,破开风声,冲着朱富贵而去,险险的贴着朱富贵耳朵盯在了身后的屋子上。
“你,你。”朱富贵吓得面无人色,腿肚子越发颤抖的厉害,话也说不利索了。
户部其他人一看形势不对,赶紧上去求情,“南宫将军,咱们户部是真没钱啊,你就饶了我们吧。”
南宫辰抬眼,冷冷的瞪了一眼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
也不言语,抬起中指,身后的禁卫军很有默契的将那森然的小羽箭对准了那几个舌燥的官员的胸膛。
那几个官员立刻禁了声。
早有机灵的侍卫,眼见情形不对,赶紧早早跑了出去报信。
一个去找朱丞相救命,另一个人急匆匆的跑去了皇宫去找皇帝。
一想到朱太后的恶行,夏清茗就气得要发疯,如果不是先帝早逝,他幼年登基,也轮不到这个老太婆嚣张,如今更是过分,居然拿边关上万条人命开玩笑,如此一举,岂不是让夏国子民对他这个皇帝心寒,老太婆这招,果然够毒够狠。
“皇上。”
此时玉荣小心翼翼的跪倒地上。
“禀圣上,户部的官员在外面求见。”
“户部?”夏清茗对于户部,就如厌恶朱太后一样,户部明摆着就是朱太后的私人储物箱。
“有何事?”
“说是南宫将军带兵围了户部,而且还用武器要挟户部拿钱,情形挺严重的,都快闹出人命了。”
夏清茗此时都能想到南宫辰现如今是多么的嚣张跋扈;至于那个有胆无脑的朱富贵估计此时也被吓破胆了吧。
一想到这夏清茗就觉得心情大好,忍不住拍手称快。
阴沉的脸上,也多了份笑意。
“去,告诉他们,朕很忙,没空。”
知道皇帝与朱太后交恶,玉荣不敢多言,应了声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而接到这一消息的朱丞相,此时一张脸可谓是精彩万分,“这个畜生,我和他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便得罪南宫辰,他怎么就是不听。”
虽然这样骂道,可是救子心切,朱丞相在奴才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向着户部赶去。
“没钱,没钱。有本事你,你杀了我啊。”
朱富贵虽然胆怯,可是料定了南宫辰不敢太放肆,扯着嗓子干吼道。
南宫将军也不啰嗦,有事一箭擦着朱富贵的脖子,嗖的一下穿过了那木质的房屋。
“不好意思,手滑了。”南宫辰毫无诚意的道歉道。
又对着伸手的禁卫军,“看清了麽?就对着那一点射。”
“是。”禁卫军整齐划一的动作,吓得朱富贵差点跪地上。
然后那一排排森然的羽箭居然真的瞄准了他,嗖嗖嗖的,秘制成一道冰冷的网。
“噶。”朱富贵很没骨气的在这排小羽箭完全射向自己的时候,噶了一声,双眼一翻,给吓晕了。
“儿啊。”朱丞相一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哀哀的抱着自己晕倒的儿子哭叫着。
嚎叫了半响,目光又转向南宫辰,咬着牙,“南宫辰,你休要欺人太甚。”
“本将军来此只为要你们拖欠已久的军饷,再问一句到底给还是不给。”
“你,你。”朱丞相狠狠的咬着牙。
“我儿子说了没钱,就是没钱,有本事你上我家抢去。”
朱明强梗着脖子,像个泼妇似的,大声嘶叫起来。
南宫辰挥挥手,身后的禁卫军立马收回了手里的小羽箭。
“左相早说么,害本将军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
早说什么?他儿子不是早说没钱了麽?南宫辰还是不依不饶的。
朱丞相和南宫辰想的显然不是一回事。
每每想起为了逞一时口快而被打劫的家产,朱丞相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夏国的盛京里,拐了几个胡同,一座位位于南街的府宅显得格外显眼刺目,不显眼才怪,一般一品大员家用住宅占地不得超过百亩,而这一家占用了至少五百亩以上,巍峨的府宅成为这盛京里除了皇宫又一大特色。
当然有这个胆子,有这个财力,敢于皇家比拟的,也只有仗着朱太后撑腰的朱丞相一家。
而这家府宅今日却涌来了大批看客,还有一群群带着刀箭的禁卫军,只把个丞相府为了个水泄不通。
不少人揣测,这朱明强肯定是平时营私结党,草菅人命,贪污受贿,坏事做尽被皇上发现了,所以现在才有大批的禁卫军出现在朱丞相的府宅外,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肯定是派来抄家的。
不少人曾经都受过朱明强的迫害,此时忍不住围了过来指指点点,心里巴不得朱明强被五马分尸算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时丞相府。”
门口的家丁,一看南宫辰威风凛凛的骑着高头大马,气焰颇为嚣张的吩咐属下砸门,吓得舌头都有点打结。
他们家丞相是这么招惹这位煞神了?
第五十八章 抢劫相府
“滚。”南宫辰懒懒的抬眼瞪一眼那个多事的家丁,那眼神冷得让人骨子里都觉得发寒,那家丁被南宫辰骇人的气势震慑住,抖着腿肚子,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滚,滚,小的马上就滚。”
家丁一溜烟儿窜进了朱红色的大门内,其他守护丞相府的侍卫一见形势不对,赶紧关门。
嗖的一声。小羽箭破空而出,钉在了其中一个侍卫的两脚交叉处。
“谁还敢动。”
南宫辰晃了晃手里的箭,一脸威胁。
真是群废物。
南宫辰心里鄙视这些人 。他的将军府如果有这种贪生怕死的家伙,早就被他拉出去砍了。这朱明强也真不是个东西,胆敢窥视国库的银钱,不知道国库是他家铭儿的麼,动了他家铭儿的钱,不就是动了他南宫辰的钱么,他南宫辰的钱,岂是那么好被人窥视的。
显然南宫辰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此时干的相当的卖力。
当然,不排除南宫大将军箱子自家爱人表现一下的心境,如果夏清铭知道他恶整了一顿朱明强为他出了一口恶气,说不定会主动投怀送抱。
一想到这,南宫将军干劲十足。
“你们想干什么?抢劫呀,哎呦喂,我家银子啊……”一个胖妇人抱着一个大箱子不松手,哭声惊天动地,活像被人抢走了儿子。
这胖女人显然就是朱明强的正室,朱富贵的老娘。和朱太后一个德行——贪财。而且分外凶悍,朱丞相惧内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呜呜呜……强盗呀!自古兵匪一家,你们就是一群强盗,抢我家的银两,等老爷回来,我一定要他上凑太后,罢了你这个将军的职位。”
胖妇人一边哭的凶狠,一边不忘抬出朱太后嚣张的直嚷嚷。
南宫辰眯起眼,对于这个贪婪的胖女人心下厌恶。罢免官职,恐怕还由不得朱太后做主,何况他这个将军也不是说免就免的。
南宫辰冷冷一笑,几步走到胖妇人面前,“你最好松手,这些银钱是你们老爷亲自允诺捐给西北前线的僵尸的,有什么找你们家老爷说去,休要在本将军面前叫嚣,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抬走。”
南宫辰面无表情的下令道。
两个禁卫军二话不说,直接把那胖妇人推到一边,抬着箱子装上了一边的马车。
“哎呦喂,这个老不死的,咋家那里有钱呀,他居然都捐了,这下要我们娘俩怎么活。”朱夫人哭的惊天地动鬼神,一身华服也早被泥污了。
大致清点了一下,至少值个五十来万两。
这下不仅边关的军情,连西北赈灾的款项也差不多凑够了数。
南宫辰看着那一箱箱沉甸甸的银子,心里头美滋滋的,他家铭儿知道他办了这么一件大事,还不知道该怎么谢他呢,其实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夏清铭主动投怀送抱。
朱丞相府里,此时早就一片鸡飞狗跳。哀哭连连。
一早晨上早朝的朱丞相老觉得眼皮突突跳个不停,早朝南宫辰又告了假,这家伙老是翘班,也没啥稀奇的。
可是莫名的朱丞相瞅着南宫辰那空空如也的位置,心头慌的厉害。
龙椅上,皇帝的言语异常犀利,将这些个大臣批评的一无是处。
“我夏国的朝堂不养废物,赈灾的粮饷在眼皮子底下丢了,吴德你居然还有胆跑回来。真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麼?”
夏清铭狠狠地一把砸了桌子上堆放的奏折,犀利的目光落在吴德身上,与身居来的帝王威严浑然天成。
吓得一帮大臣纷纷跪下。
“陛下息怒。”
吴德双腿抖得厉害,一直求救的目光放在朱丞相身上,眼见皇帝如此愤怒,朱丞相也只好装聋作哑,视若无睹。
吴德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陛下饶命,那帮劫粮草的劫匪,武功高强,属下带的千余护卫队都被人用药给迷了,醒来之后就,粮草就全没了。”
如果可能,夏清铭真想现在就把吴德拉下去砍了,明明就是这人监守自盗,伙同朱党,用药迷晕了护送粮草的卫队,盗走了赈灾的款项和粮草。
朱太后处心积虑至此,是想要翻腾起什么大浪麼?
可是现在还不是与朱党撕破脸皮的时候,夏清铭忍住心里的忿恨,冷哼一声“吴德,粮草丢失,你身为主管罪不可赦,朕不会要你的命,可是也不会轻易饶了你,朕罚你五十大板,限你七日内寻回被盗走的粮草,否则,朕诛你九族。”
吴德吓得抖如筛糠。都打得汗珠直往下掉,七日内,他如何寻回这被盗走的粮草,难不成要他去和朱太后一党作对?
被拖着出去的吴德,惨白了一张脸,莫非皇帝发现什么,刚才的话实在暗示他,要么彻底供出朱氏一党,要么拿自己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名去祭祀。
一个早朝闹得人心惶惶,朱明强甚至连回家都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