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的?荫儿知道什么是‘男宠女侍’?”
花荫点点头,喃喃地说到:“荫儿就是男宠,男宠就是陪别人睡觉的,还能帮那些大人物做很多事情,因为荫儿什么都不会,所以岚就不要荫儿了。”
“哪个混账东西教的这些东西,那都是骗小孩子的,荫儿不要相信他。”花娘听着直心疼,席岚到底把荫儿当成什么了?
“不是别人教的,荫儿不是小孩子了,荫儿自己想的。”花荫轻轻地说到,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
花娘听着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心疼地要死,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老天把花荫身上所有的痛苦都转移到她身上!
“娘,你说,荫儿哪里不好?为什么岚不喜欢荫儿?可明明荫儿只喜欢他一个人,最喜欢他了。是因为荫儿家里没有权力吗?因为荫儿什么都帮不了岚,所以他不喜欢荫儿。”花荫喃喃地说到,花娘心里疼得厉害,只是默默地流泪,她大概猜到花荫为什么会跑回来了。
可怜荫儿什么都不懂,才刚刚触碰情爱之事,却受到了这样的打击,名震天下的花月堡堡主怎么可能只拥有一个情人?
“荫儿,有些事情,必须要忍受,在这个世上没有谁是只属于谁的,堡主不可能只有你一个,懂吗?”花娘叹了口气说到,只要他不伤荫儿性命,其他的就不能再奢求更多了吧?
花荫摇摇头:“不懂,荫儿不懂,岚是不能被分享的。为什么不能只属于一个人?荫儿就是只属于岚的,荫儿不会再喜欢上别人的。”花娘抱紧了他,再也说不出话。
不一会儿,花荫哭累了,倚着花娘便睡着了,嘴里还一直含糊不清地喊着席岚的名字。花娘见他面色绯红,感觉不对劲,摸了摸他的额头,简直烫的吓人!原来昨晚吹了一夜的风,发烧了!花荫身体本来就弱,这一烧,花娘吓得魂都没了,她记得花荫小时候有一次发烧,一睡就睡了三天,差点把她给吓死!
花娘急忙让颜如玉找来逍遥王,萧陌婿带了御医过来看,开了药才放下心来。颜如玉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差点没气死,凤眸狠狠地瞪了萧陌婿一眼道:“你看你这是什么朋友?他有一个荫儿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了,还不知足!难道要跟皇帝一样后,宫三千才满足吗?他把我们小荫儿当什么了?”
萧陌婿有些尴尬,干笑两声,急忙上前安慰到:“别气了,我想他还没意识到小荫儿的重要性,万事有我在嘛!等荫儿醒来再好好说。”
“好好说什么说,总之是他自己不要小荫儿,到时候,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小荫儿回去了!”颜如玉说完,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便离开了,萧陌婿看了看床上的小人儿,不由地叹了口气,他最了解席岚的性格了,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的地方擅自做决定,小荫儿竟然没有征得他的同意便直接回来了。对于席岚来说,无论他对你做什么,你只有忍受和接受,不能拒绝和反抗!即使是有了花荫,他也不可能因为花荫而不再去碰别人,因为他最讨厌的就是受到感情的束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把药喂给花荫后,花娘就一直守在床前,一夜都没有合眼。花荫醒来后不肯吃东西,也不肯吃药,只是愣愣地盯着窗外发呆。夜里好不容易哄他吃了一些东西,却怎么都不肯吃药,只是倚在床头,喃喃自语到:“以前,岚每天都要喂荫儿吃药,他怕烫到荫儿,要吹很久才会给荫儿喝,虽然喝在嘴里很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甜的。可是,现在这里却疼得厉害,一直疼一直疼,睡觉的时候也很疼,娘,荫儿是不是要死了?”说着他便去抓花娘的手,将它按在心脏的位置,好看的眼眸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花娘除了抱着他流泪以外,便再也说不出什么了,荫儿心痛,她心更痛:“傻孩子,乱说什么?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娘了。”
“娘,荫儿想哥哥了,你让哥哥来见荫儿好吗?荫儿真的好想他。”花荫带着哭腔说到。“好,娘这就把哥哥找来,可是哥哥知道你不吃药会生气的知道吗?”花娘轻轻地哄着。
“你把哥哥找来嘛!荫儿真的好想哥哥,荫儿想他了,他是不是也不要荫儿了?所以好长时间才来看荫儿一次?”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颜如玉几人站在床边看着,只觉心疼,不知如何安慰,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花荫哭得这么伤心,只要开口说话,眼泪就会流下来。
花荫身体弱,性子却倔,从小到大,他哭的次数几乎屈指可数,顶多只是把他惹恼了,他便躲到房里不出来,一觉醒来便又恢复到无忧无虑的样子。那样的花荫是最纯净的,最明朗的,没有忧愁,没有哀伤,见到每个人都会露出他那风靡万千的笑容。只要他一笑,所有的花仿佛就一刻开遍了红楼。
铭音来的时候,除了花娘以外,其他人都出去了。见花荫这个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他一走到床边,花荫便从床上挣扎着起来,一头扎紧他怀里,不住地叫到:“哥哥,哥哥。”
“为什么不吃药?”铭音略带怒意地说到。花荫在他怀里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到:“不吃,太苦了。”铭音拉开了他,拿过花娘手里的药碗,舀了一勺药递到他嘴边,花荫摇摇头便要推开,铭音立刻低吼了一下:“喝下去!”花荫被吼得颤了一下,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似乎受了惊吓。可能是想不到一直对自己温声细语的哥哥,也会这么大声地跟他说话,一时被震住了。
“乖,荫儿喝药。哥哥不该大声的,乖乖喝药,身体才会好。”铭音摸了摸他的头,放缓了语气。花荫看了他半晌,点点头,默默地接过了药碗,闭上眼睛,一下子全都喝了下去,由于喝得太猛,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铭音把空碗递给花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到:“这样才乖。”
“荫儿会听话的,不会惹哥哥生气,所以哥哥不要讨厌荫儿,不要不要荫儿。”花荫声音轻轻,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安。这样的弟弟让他更加不安,荫儿不该这样的,他应该要一直无忧无虑的才对,毫无顾忌地向他们撒娇,被保护着,被疼爱着,永远不要懂事。
想到这里,心中一痛,便揽过他娇小的身子,柔声说到:“不怕,荫儿不怕,就算所有人都不要你了,哥哥还是会要你的,永远永远不会离开荫儿,因为在这个世上,荫儿就是哥哥的全部,哥哥的整个世界,懂吗?”
“荫儿也最喜欢哥哥了,想永远跟哥哥在一起。”花荫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从小到大他流的泪,远远不及这两天流的多!
“哥哥带你走好吗?再也不回来了。”铭音扶着他的脑袋,试探着说到。花荫在他怀里点点头,含糊回到:“好。”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参见堡主,花荫公子已经平安回到红楼了,要不要派人去接回来?”蜻蜓回来禀报,这两天从颜月的口中,她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事情的始末,不由地也有点担心花荫起来。
“不用,我要闭关。”席岚淡淡地说到。
“闭关?”蜻蜓大吃一惊,不是前不久才出关吗?昙花月影修炼到第八式已经是史无前例的了,莫非堡主还有信心可以修炼到第九式?昙花月影第七式,道合阴阳,独步武林;昙花月影第八式,嗜血如命,踏平江湖;昙花月影第九式,忘情忘爱,天下第一!
如果是这样,堡主还会记得花荫吗?
第十九章:执念
雾气朦胧的清晨,阳光从竹架窗户外斜斜地洒了进来,笼罩在挂着床帐的木床上。
花荫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惊叹世俗的倾世容颜,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描摹,嘴里含糊不清地喃喃到:“哥哥真好看。”
铭音被轻柔的触感弄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一旁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弟弟,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哥哥真好看,哥哥是荫儿见过的最好看的人。”花荫甜甜的说到。“傻荫儿,荫儿更好看,天上的仙子都没有我们荫儿好看。”这个傻瓜,明明长得一摸一样,却夸他好看。其实他知道,虽然长着同一张脸,自己的脸上却多了许多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情感,而荫儿则是纯净无邪,一尘不染,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疼爱,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呵呵,哥哥,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花荫把玩着哥哥柔软的发丝,若有若无地问到。
“怎么了?”已经住在这里一个月了,虽然离红楼并不远,花荫却从未提起过要回去。
“没什么。”花荫笑了笑便爬了起来,接着说到:“哥哥给荫儿做吃的吧!荫儿喜欢吃哥哥煮的东西。”
“你这个小懒猪,就知道躺在床上等吃的,要吃自己弄。”铭音躺在床上笑着说到,也只有面对花荫时,他才会露出这种温柔愉悦的表情。花荫抓了抓头发,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呃……也行,那哥哥教荫儿做饭啊!以后荫儿都给哥哥做饭吃,还给娘做,还给……”说到这里声音却曳然而止,脸上笑容顿失,转而被悲伤覆盖,神采奕奕的眼眸瞬间暗了下去。
“怎么了?”铭音皱了皱眉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花荫只是躺着,睁着大大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帐顶发呆。
铭音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在林子里住了这么久了,荫儿一次也没有提起过那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忘记了。
铭音心疼,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红扑扑的脸蛋,柔声说到:“乖荫儿,先别起来,外面冷,哥哥去你弄吃的,一会儿叫你。”花荫乖乖地点点头,便拉过被子盖过了头,含糊地说到:“哥哥要快点弄好,荫儿饿了。”看得出来又要睡过去了,现在已是秋末,天气越来越冷,荫儿就越来越嗜睡,这是他从小到大一直保留的习惯。
听到哥哥离开的脚步声,嘴巴扁了扁,眼泪便顺着眼角默默地流了下来,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但是不能让哥哥知道,不能让他担心。
起来吃了东西,花荫便像往常一样,提着水到屋后去浇菜,浇完菜后便去喂鸡,喂完鸡后便去林子的水潭边钓鱼。他们住在长安城外的一个林子里,铭音在屋子的后面开垦了一小片荒地,花荫就在那里种上各种蔬菜,还养了一群小鸡,花荫每天最快乐的事情便是蹲在地上,看着一个个小毛球争先恐后地吃东西,偶尔还把它们抓起来放到手里,只要小鸡一叫他便急忙松手,害怕伤了这些小家伙。
钓了一会儿鱼,言非羽便来了,坐到花荫身边便往水里丢石子,花荫皱了皱眉头,赶紧说到:“别,鱼儿都给你吓跑了!”自从花荫来了这里,言非羽几乎天天来,有事没事就往这边跑,偶尔尘风也会来,但是从不给他好脸色看。
“小荫儿,你劝劝你尘风哥哥,跟言哥哥回重影宫去,别留在红楼了。”又是一如既往的话题。
“不要,尘风哥在红楼呆的好好的,干嘛要走?红楼若是没有了尘风哥,便不再是红楼了。尘风哥留在红楼你也可以常常去找他玩的啊!”花荫撅着嘴,一副你要是让尘风哥离开我就再也不理你的样子。
“不行,我不乐意,我不喜欢别人多看他一眼!”言非羽撇撇嘴道,好看的娃娃脸摆出一个极其难看的表情。
“你怎么这么小气,难道尘风哥只能给你看吗?尘风哥那么好看,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他的。”花荫皱了皱眉头说到。
“唉,小荫儿,你不懂,要是每个去红楼的男人都跟小荫儿一样,我就放心了!”言非羽叹了口气说到。
“为什么?”花荫觉得奇怪,别的男人是怎么想的?
“因为……”言非羽话还没说完,一个小石子便正中后脑:“你给我过来,别在那里灌输给荫儿不良的思想。”铭音恶狠狠地说完,便把他拉到了屋子里。
“啧啧,我说铭音,你还是换回你原来的那张平凡脸吧!顶着这么张美貌无双的脸蛋,吐出这么冷情的话,我还真是不习惯,暴殄天物啊!”自从将花荫带到这里以后,在尘风和言非羽面前,他不再遮掩原来的面容。他遮住这张脸本来就是不想让外人一看就知道花荫与他关系不寻常,会给荫儿带来麻烦。如今尘风和言非羽都知道了荫儿与他的关系,在他们面前他便不用再掩饰什么了。
“看来你最近挺闲的嘛!老头子就没有给你安排什么任务吗?”铭音淡淡地说到。
“能有什么任务,如今席岚施行八堂专守两派政策,即使是那个人,也不敢擅自行动,到时候倒霉了刚好碰到他们专守的那个门派了,别说是灭门了,到时候被灭还差不多,运气不好就是全军覆没,前功尽弃了!我想他也不想才刚出来便又被打回原形吧?”言非羽坐在桌子前,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到。
“他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只要席岚一死,我便带荫儿离开,再也不会踏足江湖。”
“其实席岚死不死跟我没关系,只要尘风现在肯跟我离开,我立刻带他走,什么江湖武林,天下第一的,任他们去争吧!”言非羽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抬头喝了下去。
“你可想过,堂堂重影宫主会同意自己的儿子跟一个男人远走高飞吗?你们言家从此也就断子绝孙了!”铭音说到,或许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如何威胁尘风的。
“这我管不着,只要尘风什么时候走,我便什么时候走,他说灭掉花月堡再走,我便帮他。”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尘风早已放弃了这个念头,既然重影宫主不让他们离开,却又无法杀死席岚,他宁愿把胜算压在席岚身上,至少成功的几率比压在任何一方都强,假若重影宫被灭,席岚已经答应放过言非羽,那时候,他们便可真正地远离尘喧了。他跟花月堡没仇,只要非羽没事,他替花月堡做事又如何?
席岚闭关两个月后,江湖上一直保持着诡异的平静,不再有任何门派被灭门,但是各大门派却陆续出现了武功高强的人被杀,不是中毒就是被暗器所伤!死者身上的毒几乎无人能解,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