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绝色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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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绝色宠儿-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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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惨烈的厮杀,直杀得天昏地暗。

太阳落山了,天色暗下来,狂风刮起来,两军都点起火把,呼叫着他们的王快快归来。

再好的眼力,也无法穿透这狂风和黑暗。

终于,独孤九劫率先朝自己的阵营退去,显出停战之意。

支离弥殇本想追上去,但听着身后将士们的呼叫,再看看天色,想了想,担心中朝有埋伏,也就没有再追,退回到自己的阵营。

这夜,独孤九劫回到指挥部,处理好伤势后,盯着眼前的长柄长刀,久久不语。

她竟然没有压住支离弥殇的力道?支离弥殇都抗住了她的每一次全力劈杀,而且还导致她的手臂隐隐发麻,到底是支离弥殇变得太过强壮有力,还是她……老了?

她怎么可能老了!

她用右手拿起那把刀,右手虎口竟然隐隐作疼,想抡几圈,右手竟一阵发麻,刀,掉下来。

“皇上,明天您可还要打头阵?”将士来问。

她点点头:“计划不变。”

“皇上,这风险还是太大了……”

她摆摆手:“孤不会失败的,不必多言,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仗要打。”

只是有些手麻,不会影响到她的计划!

一夜过后,两军继续在荒野上对垒,独孤九劫与支离弥殇又是全副武装,又是单枪匹马地打头阵。

这一次,支离弥殇注意到,独孤九劫换了左手持刀,看来,独孤九劫要么右手有伤,要么便是臂力不足。

他冷笑,他的力量跟状态,可是更胜昨日,独孤九劫这样下去,可是要败下来的!

两人相战的第二日,独孤九劫在天暗之前便似乎有些体力不支,率先退回军中,但她并没有下令冲锋。

支离弥殇思忖过后,也没有命令军队前进,两军遥望到天黑以后,各自回营。

到了第三日,独孤九劫似乎有些疲惫了,打开半天后就退回去,终于命令军队冲上去!

两人的最强主力,终于在这一大片荒野上展开厮杀。

这一战,杀得昏天黑地,死伤无数,大概是受到支离弥殇单挑独孤九劫占了上风的影响,青军的志气更旺,慢慢往前推进。



  最后一战3

天黑前,中朝率先撤退,青军推进30里。

接下来的三天,独孤九劫不再与支离弥殇单挑,两军直接对决,战况异常惨烈,但青军的优势逐渐凸现,一点一滴地推进。

不到十天,支离弥殇就已经打到了连危山下,在山下设起十里军营,为攻陷这座屏障进行准备。

独孤九劫几乎是被困在了山里,难以杀出去,但如若后退,后退三百里便是中京——太危险了。

面对严峻的形势,独孤九劫唯有死守连危山。

然而,消息传到中京,中京却是人心惶惶,一波连一波的居民,开始逃离中京,逃往南方。

独孤世欢也对这样的局势感到心忧,连夜赶往连危山中,求见独孤九劫。

独孤九劫一身是伤,却仍从容自若:“你不在京中处理公务,来这山里做什么?”

独孤世欢道:“臣想知道,青军有无可能越过这连危山?”

独孤九劫垂下眼来:“七成的可能。”

独孤世欢道:“也就是说,我军极有可能会……败下阵来?”

独孤九劫冷笑:“败?怎么可能?对方至多只是一时得意而已,孤还有军队尚未调拨过来,一旦援军到来,孤便能发起反击,将支离弥殇杀个片甲不留!”

独孤世欢道:“这连危山,大概能坚守多久?”

独孤九劫道:“最多一个月!”

独孤世欢想了想,道:“皇上,臣早就有一个想法,望皇上恩准。”

独孤九劫道:“说!”

独孤世欢道:“臣想将京城从中京迁往南方的汴州。”

独孤九劫冷笑:“怎么,你相信孤赢不得了这场战争,所以便想先撤了?”

独孤世欢摇摇头,道:“臣相信皇上,但是,中京离青国实在太近,一旦青军越过连危山,京城将岌岌可危。就算我军此战获胜,青国也不会就此放弃,往后还会进攻我国,影响到京城的稳定繁荣!时下,京城已是人心动摇,不断有百姓携家带口地逃离,除非我军能马上将青军击退,否则难以稳定人心!”

独孤九劫道:“马上击退,是不可能的。”

独孤世欢道:“另外,南方日趋繁华,经济、文化、人口已超北方,而我朝在夺取西戎国的大片土地后,更需投入更多人力财力开发,中京的位置,显得太过于偏北,如若将京城迁往南方,必将带动整个南方的发展,同时也避免中枢城市受到战乱影响,有利于局势的稳定……”

独孤九劫半合着眼,静静地听他陈述迁都的理由。

听完之后,她摆摆手:“你说得也有理,那就赶紧行动罢。”

独孤世欢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同意了,反而有点不敢相信:“皇上,您就这么答应了?”

独孤九劫道:“你说得都有理,早点迁都,受战争牵连的百姓,便可少些。”

独孤世欢道:“臣知道了,臣立刻着手安排迁都事宜,只是不知皇上可否抽空听取报告?”

早在数十年前,中朝就征服了数个南方小国,那些小国都有现成的皇宫,只要加以扩建修整,即可使用,倒是省了不少事;而且,因为早有此意,他已经暗中研究了迁都方案,只待皇上审批。

独孤九劫摆摆手:“一切由你全权处理,孤只管打仗的事。”

独孤世欢道:“臣领命!”

独孤九劫起身:“孤累了,要歇息了,你快回去罢。”

说罢,她回到睡账里,躺下来。

虽然慢慢撤退是计划中的事情,但她的疲惫,并非都是装出来的。

只不过上战场打了几天,她便有些体力不支了,而身上的伤痛,带给她的也不再只有快感,而是真正的痛楚。

但是,再痛再累,也只能忍着,因为,这真的是最后一战了!

修整了数天后,青军正式向连危山进发。

中朝果然在山中设了不少埋伏,给他们造成不小的麻烦,但是,支离弥殇打得不急不躁,进退有度,还是一点一点地将独孤九劫的指挥部往后逼退。

一个月后,支离弥殇终于打通了整座连危山,展现在他们眼前的,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山脚下,是一片开阔茂密的森林,从森林中出去,便是田园和数个小城镇,穿过森林、田园和小城镇,中京便在前方了,支离弥殇有种感觉,他已经有胜算了!

此时,独孤九劫的指挥部和军营,已经撤到森林中,而支离弥殇的军队,正慢慢通过连危山。

局势如此严峻,独孤九劫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从容淡定,一边养伤,一边研究战事。

军师道:“皇上,前线危险,还请您随京中官员,一起迁往南方罢?”

独孤九劫淡淡道:“眼看大功既然告成,我怎能不亲眼看着青军全军覆没,在痛苦中哀嚎和死去!”

军师面露忧心之色:“皇上,我们真的要实施最可怕的一步棋么?一旦下了这步棋,这死伤,便是几十万哪!不仅如此,这片土地也将遭到灭顶之灾啊!”

独孤九劫很冷酷:“战争,不都是这样的么?不必多言,按照计划行事,继续让青军尝甜头!”

青军确实在兵力上占了上风,她的军队打得确实有点勉为其难,但是,她从一开始就并没有打算以兵力取胜!

中朝研制的大型兵器——

大型沼气,即将大功告成!

这片茂密的森林深处,遍布着腐朽的树叶、树根、树木、死兽、沼泽……这些都是绝佳的天然沼气原料,她只需要好好利用这些原料,加入更多的原料,配以机关设置,就能建成一大片天然的活沼气场。

两年多来,她暗中派了军队潜入这片森林中,大量运送和制造粪便、稻秸、污水、腐物等等,开发了数百个大型沼气池,并设置机关,如今,这些沼汽池已经产生了大量沼气,一旦同时打开机关,这些沼气便会狂溢而出,遍布整座森林,一旦吸入便会昏迷,而一旦点火,足以在顷刻间点燃整座森林!

支离弥殇和他的军队进入这森林中,无异于踏入地狱,等待他们的,将是尸骨无存!

为了将青军引入这天然地狱中,她可是费尽心思,不露痕迹地将他们引过来!

因为这个计划太于残酷可怕,她做得极其隐秘,连独孤世欢都未告知,所以参与这个“武器研制”计划的人,全都由她直接管理,暗中行动。

当然,要成功地实施这个计划,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支离弥殇起疑,所以,她也必须要付出足够的牺牲——就算要搭上她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军师看着她的表情,暗暗在心里怅然,无言退出。

这是造孽啊!活生生的造孽啊!一旦计划成功,不仅将有无数人死去,这片森林,也将成不毛之地!

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人间地狱啊!作为计划的一份子,到时,他该如何面对这人间炼狱?唯有共赴地狱哪!

就如同独孤九劫的计划一样,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中朝军队被步步逼退,从山中撤到森林,又从森林深处一步步撤到森林外围,然后又慢慢撤到距离京城相当近的城镇中。

而支离弥殇的军队,不断地进驻森林,在森林里安营扎寨。

独孤九劫仍然在“负隅顽抗”,显得不屈不挠,寸步不让!

再往后撤,就是京城了,一旦京城被攻下,便等于亡国,所以,她寸步不让,实在常理之中!

三万,五万,十万……支离弥殇的军队,不断进入森林,但是,还不到时候!

她要等支离弥殇的军队全部进入森林中,才会解开机关,放出遮云蔽日的沼气!

她一边坚守阵地,一边耐心地等。

又等了十几天后,她终于等到了——支离弥殇余下的16万大军,已经悉数进入森林,而此时,京城即将搬空,只剩下部分禁卫军、朝廷官员和皇宫里的人在处理后事。

终于可以结束二十多年的恩怨了!

明天晚上,是她的生日,独孤九劫决定,就在这天跟支离弥殇做最后的了断!

啊,只有一天,她跟支离弥殇就再无瓜葛了,她将死去,或支离弥殇死去,或者两人一起死去,无论谁死,一切都将彻底结束——人死了,便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无论她死还是支离弥殇死,对她来说,结局都是一样的!

她死了,她就没有任何希望和意义了,支离弥殇死了,她也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兴趣和意义了,生也如死。

在“无”来临的前夜,她突然想最后看看她活过的、幽风活过的地方——皇宫!

于是,她披上外袍,走出账外,对随身侍卫道:“孤今晚要去城里走走,明日回来,你等切勿跟着。”

然后,她一个人,踏着刚刚东升的月色,朝中京走去。

从这个小镇到中京,不过一个时辰,她来到城门时,月亮尚未升到中天。

城门大开着,没有任何人把守——战事告急,京城南迁,这城门,当然也已无需把守。



  最后一战4

她披着月色,走进城里。

城里空荡荡的,目之所及,没有半个人,偶尔会有几处灯火,给夜里增添里了一点光亮。

她沿着大街,慢慢朝皇宫走去。

皇宫离城门很远,但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整整一夜一昼的时间,可以慢慢欣赏这京城的夜景。

哦,不,这京城,已经不是京城了;这夜景,早已不是繁华时期的夜景了。

繁华之时,这京城的中心干道,堪称不眠之街,彻底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两边的大红灯笼,流泻十里,与繁星交相辉映,堪称人间一绝,然而现在,除了偶尔闪现的巡逻士兵和零星的街灯,只有形同虚设的建筑。

她从往日的繁华与今日的冷清中走过,过去那些岁月,如走马灯似的在她的脑海里闪现。

那时的繁华鼎盛,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三年以前?五年以前?十年以前?还是二十年之前?还是三十年之前?

感觉如此遥远!这城市,没想到,这么快就老了,空了,败了!

咿咿呀呀的弹唱声传来,她抬头看去,前面大街与小巷交叉的路口,昏暗的灯笼下,几个老人坐在小板凳上,拉着胡琴在唱她听不懂的曲子,态度如此悠闲。

她走过去,对着他们道:“京城已迁往南方,战争即将逼近,全城几乎空了,为何你们还不离开?”

一个老人睁开眼睛:“离开?离开去哪儿?”

她一怔:“天下之大,总有可以容你们的地方,你们何苦在这里等死?”

老人摇摇头,意味深长:“我们已经年迈,我们的根,已经扎在这里,非要把根拔出来,唯有枯死啊!不如顺其自然,安于天命,就算是死,死在扎根的地方,也是死得其所哪。”

另一个老人道:“老朽已年过八旬,归宿早已注定,何苦再挣扎不休?活着的希望,就留给孙儿们罢。”

说罢,老人们又咿咿呀呀地弹唱开来,自得其乐。

她忽然有些羡慕他们,一生无争,安于天命,死于平静,倒也不愧了这一生。

她继续往前走,陆陆续续地,又看到了一些老人,或乘凉,或闲谈,或下棋,或小憩,一个个悠然自得,全然没有战争逼近、死亡将近的感觉。

她抬头环视这巨大的城市,没有小孩,没有大人,没有活力,只有老人,以及空虚。

而这些老人们看着她的表情,也是这般淡然,就像、就像看着同类……

她猛然一惊,难道、难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不!绝对不是!她跟他们不一样!她未曾老去!更未曾失去希望和活力!

她加快脚步,再也不看那路边的老人们一眼。

走得有点累了的时候,皇宫终于出现在她眼前。

虽然全城已经空了,但皇宫仍然有侍卫把守,看到她过来,侍卫们都跪下来。

她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理会她,慢慢踏进皇宫里。

皇宫里也是空荡无人,只在主道上点着宫灯,微弱地证明着这皇宫,尚未死去。

她一步步走在大理石上和青石板上,回忆着往昔的繁华热闹,再看看眼前的冷清空寂,再次惊觉这世间的沧桑巨变。

那时,这宫里处处张灯结彩,夜夜笙歌,美人们的香气,充盈着这皇宫的每一处,美人们的笑靥,令无数鲜花失色——她们的笑声与笑脸,仿佛还在她耳边、眼前,可再仔细看时、听时,却什么都没有。

月亮偏西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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