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绝色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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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绝色宠儿-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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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瘦兰端详着憔悴不堪的弥殇,一脸心疼:“殿下,您想开了么?”

弥殇抿了抿唇,缓缓道:“我已经想开了……不能不想开啊!兰姨你呢,身体可还好?”

曲瘦兰微微一笑:“虽然伤得很重,可又苟活了下来,大概是上天还想让我为您做点事情吧。”

弥殇道:“兰姨,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曲瘦兰道:“只要能帮到你,不要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殿下您振作起来,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弥殇盯着她,道:“兰姨,我知道您很累,伤得也很重,可我还是希望您能帮我做件事,我现在被那么多人盯着,不能轻举妄动,只能依靠你了。”

曲瘦兰道:“能为殿下效力,是我最开心的事,殿下请尽管下令。”

弥殇布满血丝的眼睛,闪过冷厉的精光,沙哑的声音也变得异常有力:“雅珠母子俩的离开,还有您受到的伤害,都让我感到很痛苦,我痛苦得已经快要疯掉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再挽回雅珠母子俩的生命了!既然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那么——”

他微微眯起眼睛,一字一顿道:“那我就将她们母子俩的死亡利用到底,不能让她们母子俩白死,更不能让独孤九劫的计划得逞!”

曲瘦兰静静地听着他说话,没有表现出半点波动,但她的心里,已经隐隐地知道他的想法了。

弥殇道:“不知有多少王公大臣、皇亲国戚将我视为眼中钉,想除掉我而后快,如今没有了雅珠的维护,青军又元气大伤,我手中已经没有筹码了,如果不想办法绝地反击,我势必沦落成丧家之犬!所以,在这三天里,我想了很多,拟订了一个将敌视者一网打尽的完美计划!”

曲瘦兰道:“请殿下明示!”

弥殇红色的眼睛里,闪着恶魔一样的寒芒:“雅珠的葬礼势必会持续多天,尤其是头七那天,所有的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都会前来服丧,届时,他们必然只身入宫,安分守己,不敢造次,我要利用这个机会,将反对我的人赶尽杀绝,不留后患!”

曲瘦兰不动声色,心里,却笑了。

殿下一定不知道,他现在的眼神、表情,跟在战场上一味杀戮的独孤九劫,完全一模一样!

从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到一丝温情和柔弱了,彻底化身成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只有达到这样的境界,才算是踏上了真正的帝王之道,才能打败独孤九劫!

复国有希望了,报仇有希望了,她,真的可以安心了!

弥殇继续道:“不仅如此,我还要利用这个机会继承雅珠的王位,将整个京国占为己有!”

曲瘦兰听得既欣慰,又心惊:短短三天,殿下在承受了那样的重创和打击之后,不仅熬了过来,还能迅速利用这样的颓势,试图反败为胜,实在是太高明了!

弥殇道:“国不能一日无君,头七之夜,我要宣布雅珠早就立好的‘让位诏书’,登基为帝!反对我者必然极多,所以,我要你立刻安排最精干的人马,潜伏在宫中,于头七晚上百官皇亲汇集之时,将反对我的人,斩杀殆尽!”

曲瘦兰道:“殿下,虽然我们只有四天的时间,但我早就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而做了不少安排,绝不负皇令。只是,您这几天吃了不少苦,可否来得及准备妥当?”

弥殇道:“放心,既然天不让我亡,便是要我昌!四天的时间,足够了!”

他会在这四天之内,准备好雅珠

的“让位诏书”,也会部署好“政变”的一切细节——就像当年的独孤九劫发动流血政变一样,他也会做得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凡是独孤九劫做到的,他都会做到,而且会做得比她更好!

曲瘦兰鞠身:“微臣领命!”

两人又秘密商讨了大半个时辰以后,弥殇终于走出来,吩咐宫女好好照顾曲瘦兰,被扶着回到他与雅珠的寝宫。

沐浴,修容,更衣,进食,他就像机器般,丧失了所有的生气,看在宫女和侍卫们的眼里,都同情不已。

短短三天,他滴水未尽,形削骨立,足足瘦了两圈,鬃边的白发,更是醒目。

所有人都出去了,他躺在龙床上,闭上眼睛,思谋着“政变”的每一个细节。

他不敢让自己停止这样的思谋,只要一停止,雅珠的身影,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令他痛不欲生。

他是真的喜欢雅珠,真的想与她白头偕老,她的死亡,彻底吹熄了他心底那薄弱的温情和软弱!

他前所未有地彻底明了,他的命运从出生之日起就已经注定——他是必须要成为帝王的天子,他必须要登上权力的顶峰,不管这条帝王之路布满多少尸骨和鲜血!

如果他贪念和保留凡人的七情六欲,一定会一次次地承受这样的痛苦和重创!

他会落到今天的结局,就是因为他太多情了!他曾经有那么多的机会杀掉独孤九劫,却因为心软而迟迟无法下手,才导致他重要的人、重要的东西逐一被她所夺走!

他好恨!好恨哪!

所以,从今日开始,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绝对不会了!

他红色的眼睛里,又闪出恶魔般的寒意——顺他者昌,逆他者王,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真正的王者!

接下来的四天,他撑着极度虚弱的身体,竭尽全力地安排雅珠的后事,对朝政、国事不闻不问,看在众人的眼里,只觉得他对女王情深意重,是个痴情的种子。

趁着这个机会,以丞相为首的求和派与以耶律刺歌为首的主战派,为女王死后空出来的王权,暗地里展开了博弈,但因为女王才逝,两人不敢做得太过火,不愿引发民怨。

终于,雅珠女王的头七到来了,那一夜,最有权势的朝廷重臣、皇亲国戚都入宫来,彻夜为女王守灵。

女王的遗体,已经置入棺椁之内,安放于大堂之上,数百名官员和皇族,齐齐跪在灵柩之前。

只有佛家的念经之声,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

弥殇一身丧服,跪在女王的灵柩之侧,看起来心碎欲绝。

四更的时候,佛事终于做完了,再过不久,天一明,众人便要送女王的灵柩出宫,前往皇陵下葬。

跪了大半夜的官员皇亲们,大多已经身躯麻木,昏昏欲睡,就差没有当场打呼噜了。

想到还要忙到明日午后,众人都恨不得这葬礼赶紧结束,随后树立新王。

就在这时,弥殇突然站起来,大声对众人道:“各位,国不可一日无君,女王的葬礼即将结束,新王应及时登基,稳固民心,强国富民,如此女王殿下方能安息,魂归九天!”

新王登基?一听到这个话题,所有人立刻清醒过来,个个坐直身体,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没想到,这么敏感、重要的问题,竟然由这个失去庇护的“王夫”率先提出来,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场合!

这个空有其表的王夫,到底有何用意?是谁指使他采取如此惊人的行动?

弥殇看着众人,平静地道:“在此,我要向众位爱卿宣布国王陛下的圣旨,这份圣旨乃是陛下怀有龙子之初就已拟定,陛下本想在圣诞之夜宣布,却因变故而未能如愿。现在,陛下即将下葬,就让我来完成陛下的遗愿罢!”



  君临天下7

众多重臣和皇亲们脸上阴晴不定,没有人出声,只在暗暗地揣摩着他的用意以及女王的“诏书”。

弥殇挥了挥手,示意随侍太监把诏书拿出来。

太监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诏书,展开来,神情严肃、声音朗朗地念起来。

在太监念诏书的时候,弥殇的目光,暗暗地从每一个人的脸上划过,观察着他们的反应,尤其注意最有权势的两大巨头——金丞相和耶律刺歌。

这份诏书是他模仿雅珠的笔迹所拟草,内容大致是女王怀了身孕,身体虚弱,没有足够的余力处理朝政,而王夫年轻有为,博闻强记,忧国忧民,她决定将王权暂时交予王夫,让王夫代她行使国王之责任。

随着太监一字字地念出诏书的内容,重臣皇亲们的脸色全变了,再也坐不住,身体开始扭动起来,并下意识朝其他人张望。

这些人中,只有老谋深算的金丞相、城府深沉的耶律刺歌等几名大人物仍然保持着哀伤的神情,不动如山,不让任何人读出他们的心思。

太监念完诏书后,支离弥殇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道:“为了让女王陛下在天之灵安息,我决定遵照女王的遗愿,明日起接手女王陛下的权力与责任,承担起治国的重任!还望各位国之栋梁不负陛下期望,全力辅佐我!”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激动地站起来,指着他道:“一派胡言!自古以来,王权只传予国王之子孙,如若无子孙,应由国王之兄弟继承,岂能由你这外人掌权……”

弥殇冷冷地道:“我乃女王陛下的夫婿,怎么会是外人?陛下尚未安葬,你就要当着陛下的面,否定她的婚事、否定她的王夫、否定她与王夫孕有子嗣,并且当众违抗王命么?”

如他所料,虽然尚未宣布,但雅珠怀有身孕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这些人对此丝毫没感到惊讶,只对他将接手王权的事情感到震惊和不服。

他话音刚落,那名大臣噎了一下,随即强烈地反驳:“女王陛下聪明过人,怎么可能会立如此荒唐的诏书?我看这诏书出现得太过蹊跷,不足为信!”

弥殇脸沉下来,声音里含着泰山压顶般的迫力,道:“大胆!你不仅抗命,还敢质疑圣旨,你犯的可是诛九族的欺君抗命之罪!”

那名大臣左右看了一下,从同僚和上头的眼神中得到了支持,继续壮起胆子道:“女王殿下年富力强,天赋才华,又有群臣辅佐,国泰民安,怎么可能会突然立此诏书?就算女王殿下真有此意,又岂会不和朝臣相商,暗中将先祖传了150多年的王位让出去?”

弥殇冷笑:“女王陛下乃一国之君,做事情还需要征得你的同意?莫非你认为你才是国王?”

那名大臣没将他放在眼里,也冷笑着道:“如若真是陛下的意思,我等自然听从,但若不是,我等自然要清君侧靖国难!”

区区一名来历不明的野小子,也敢跟他们对峙!他们费了那么多心思,都没能将任何一个男人送到女王的枕边,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野小子,用一张漂亮的脸蛋,轻易就捕获了女王的心,他们早就视他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如今女王驾崩,他们终于有了除掉他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弥殇听了他这番话,大怒,猛然抓起太监手中的诏书,甩到他的脸上:“你用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道圣旨乃陛下亲手所写,你质疑圣旨,就是违抗王命,死不足惜!”

他从入宫那日起,就暗中研究、模仿雅珠的笔迹,凭他的天份和才能,模仿得足以以假乱真——虽然他真心喜欢雅珠,却不曾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那名大臣被砸得脸上现出红印,心中怒气顿生,暗道,用不了几日,我等就让你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边这么想着,他拿起圣旨,打开来,仔细研读上面的内容,不禁暗暗吃惊。

凭他多年为臣的经验,上面的字迹与女王的字迹如出一辙,看不出任何绺,而印章也确是玉玺无疑,这道圣旨,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他绝对不相信女王会将王权让给成亲不足半年的、无权无势无背景的王夫!这道圣旨绝对有问题!

他露出迟疑不定的表情,将诏书交给身边的同僚。

这下,好几个大臣都顾不上这是女王的灵堂,纷纷站起来,查看这份诏书。

弥殇也不制止和出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眼前这些掌管京国的大人物们,全都想将他驱逐出王宫,甚至想将他置于死地,但他会先发制人,抢占先机!

重臣皇亲们不再掩饰对王权的欲望,不再装出哀伤悲痛之色,纷纷加入到寻找诏书疑点、给王夫定罪的行列中。

弥殇并不着急,他相信他们找不到这份诏书的疑点。

然而,当诏书传到耶律刺歌手中时,耶律刺歌仔细地看了好久后,突然脸色一变,双手猛撕诏书,大声道:“这份诏书是假的!上面的字迹绝不是女王所写!”

其实,他也找不出诏书的疑点,但是,他认定王夫无依无靠,而且没有人站在王夫一边,便做出如此惊人之举——没有了诏书,王夫便没有了立足的依据!而且,凭他的权势,王夫又

能耐他何?

他这一撕诏书,弥殇彻底怒了,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迸发出骇人的寒意:“耶律大人,你竟敢在女王陛下的面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不将你问罪,看来是不行了!”

耶律刺歌大笑:“问罪?你敢向我问罪?你迷惑君心,秽乱后宫,捏造诏书,害死陛下,还妄图压权攥位,死一百次都不足惜!支离弥殇,没有了殿下的保护,你不过是只丧家之犬,朝中上下绝对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弥殇大笑起来,声音在大殿里回荡,听起来隐隐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所有人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他真的没脑子么?

他现在可是势单力孤,四面楚歌,强敌环伺,随时有性命之忧,竟然还笑得出来?他果真只是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罢了!

笑了半晌后,弥殇猛然收住笑容,怒发冲冠,咄咄逼人地直视耶律刺歌,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耶律大人,我听说你这几日来一直在搜捕刺杀女王陛下的凶手,请问你可有找到犯人?”

众人俱是一愣,他怎会在此时提起此事?

耶律刺歌道:“此事仍然调查之中,内情不便透露!”

弥殇冷笑:“在场皆是国家栋梁,心系国计民生,你有何不便透露?你真的在认真搜捕犯人么?”

耶律刺歌怒道:“此话何意?”

弥殇道:“我看你心里有鬼,敷衍了事,才会一无所获吧!”

耶律刺歌沉下脸来:“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拿你是问!”

“拿我是问?哈哈哈——”弥殇又是一阵大笑,转瞬绷起俊脸,大喝,“耶律刺歌,应该拿你是问才对!你以为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真的能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么?告诉你罢,早在你起异心之时,女王殿下就已经察觉了你的险恶用心,暗中防着你,没想到还是中了你的毒手!”

“胡说八道!”刺律刺歌猛然走上前来,与他对峙,阴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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