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上官凝若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凝若!”
“小若若!”
隐隐约约中,上官凝若好似听到了轻舞与寒玉歌的呼声,以及兵刃交接之声。上官凝若叹息一声,闭上了双眼。
她在赌,赌自己最后一丝生还的可能。赌在她生机全无之前,独孤耀他们会寻到她。那样,她便可以安心的悄然离去。
一个已亡的圣女。想来会让独孤禅真正放心吧?不过。。。。。。上官凝若忽而觉得自己埋下的报复有些浅了。
只是要莫子辰与司徒剑南联手,夺去了独孤禅的王位,让他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而已,是不是太轻了?毕竟。因为他,自己的母亲失去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用所有的内力护住心脉,上官凝若面色平静的落入冰冷刺骨的海中。。。。。。
“因为誓言不敢听,因为承诺不敢信,所以放心著你的沉默,去说服明天的命运,没有风雨躲得过,没有坎坷不必走,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不去想该不该回头。也许牵了手的手,今生不一定好走。也许有了伴的路,今生还要更忙碌,所以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 。。。。。。”
电脑里,苏丙在一遍遍轻柔的唱着牵手。而手捧着一杯热水的翛然,则窝成小小的一团,沉默而安静的缩在沙发里。
那日,她醒来之时,便瞧见自己正待在医院的病房里。而那个被她救起的小男孩,正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瞧见她醒来,立即便送上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婉拒了小男孩儿父母的盛情,翛然一人出了医院。得益于这场“救人好事”,她被一向苛刻的组长放了三天假,要她在家好好休息。
这里不过过去了不到三天时间,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然而对于翛然来说,却好似隔了无数光年一般。
那株小小的,不知名的梅树依旧没有一丝开花的迹象,冰箱里依旧填满了各种速食食品,电脑前半盖的画板上,还夹着她画了一半的设计。打开电视,各种相亲节目依旧在进行得如火如荼。而她的心,却愈发觉得苍白。
恍然如梦,却又无法像梦一样的被一笑置之。她的心,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波澜不惊。
明明告诉自己,只是一场梦,然而那真实的思念与痛觉告诉她,她真的将心丢在了那里。
“叮咚!叮咚!”便在此时,翛然家自从她搬来至今从未曾响过的门铃忽而响了起来。
翛然没有动静,门铃响了一阵,便安静了下来。
是按错门铃了吧?翛然这样想着,再次陷入回忆。
冷星寒,轻舞,弑魂,梅儿,小兰,月一,月二,不知道他们还好吗?
还有独孤耀,夏浅语,沈月柔,佟君宁,慕容懿儿。。。。。。
还有好多好多人,他们的音容笑貌,喜怒嗔痴。。。。。。此时此刻,她才发觉,竟是早已被她印入了脑海深处。。。。。。
还有那个人,那个一直在等她回去实现承诺的人。。。。。。
只可惜,上官凝若再也无法醒来了吧?不,或者,那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因着她的离去,便会再次醒来。所以。。。。。。
翛然突然觉得心中堵得慌。
一想到月遥洛有可能会与真正的上官凝若在一起,一想到两人幸福相拥的模样,翛然便有种莫名的不安与焦躁。
那个人。。。。。。那个男人。。。。。。那个承诺了会永远等着自己的人,怎么可以拥抱别人呢?即使。。。。。。即使是拥有着同一个身体的女人也不可以!
此时此刻,翛然心中突然膨胀出了前所未有的固执与占有欲。
但随即,她又再次沮丧的窝了回去。她。。。。。。再也不不去了吧?那么,即使再不甘,又能如何呢?
门铃再次响起。而这一次,门外之人仿若铁了心一般的按个不停。
十分钟之后。。。。。。
望着眼前一身名牌,打扮得时尚妖冶的女子,翛然拧眉。“这位小姐,你找谁?”
“哎呀!哎呀!小然然这么客气做什么?”
那女子却是极自来熟的推门便拖着自己的小型行李箱走了进来,完了还不忘顺手将门带上。
翛然满头黑线的望着那女子,那女子却仿佛比她这个屋主还熟悉房间一样,将皮箱拖进了卧室,然后顺手从冰箱里拎出了两瓶汽水。
“连瓶酒都没有,小然然你还是这么不可爱!”说着,那名女子便将一瓶汽水拧开来喝了起来。
“哎呀,站着做什么,不要客气!快来坐啊!”瞧见翛然面色不善的站在门口望着自己,女子笑了笑,朝着翛然招手。
翛然突然觉得她遇到女土匪了。。。。。。
“你是谁?”
“小然然。。。。。。你竟然连人家也不记得了么?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你究竟是谁?说,或者,离开!”皱了皱眉头,翛然没有那么多的心情跟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打哑谜,直接说道。
她生命中的二十多年里,从来不曾认识过什么富家大小姐,甚至连一个朋友也没有。所以,怎么说她都不可能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真是不可爱!”撇撇嘴,女子三下五除二卸下了美瞳,去了假发,又卸了妆。
“你是。。。。。。”翛然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判若两人的女人。
“是!是是!我就是那个几年前被你抛弃的可怜的小姑娘,你唯一的朋友梅清音!怎么样,小然然还记得我不?”
“你怎么。。。。。。”
“怎么这幅打扮?对吧?”
显然很熟悉翛然温吞和凡事都不很在意的态度,梅清音挥了挥手,一脸的“往事不堪回首”。
“还不是为了避祸!怎么样!小然然这些年过得还好吧?要不是那日无意间在电视上瞧见你救那个落水的小孩儿新闻,刚巧不巧瞧见你这张面瘫脸从医院里走出来,我还真怕自己永远也找不到你了类!”
翛然轻轻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搬家了。”
“没关系,是我自己拖了太久才找你的。我可没怪你的意思,就是感慨下而已。”
翛然起身去将阳台上的那株梅花搬了过来,放在茶几上“还给你!”
瞥了那盆花儿一眼,梅清音便再次笑眯眯的望着翛然“怎么样,这些年过得还好吧?我瞧你怎么还是一个人?也不交个男朋友?想当老姑婆啊?”
瞧着梅清音的模样,哪有一丝当年视这盆花“比命更重要”的模样?不过翛然只是笑了笑,也不点破。
“还好。恩。没有。无所谓。”
翻了个白眼,梅清音对于翛然的闷葫芦表示极度的无奈。她真的很想大喊,你丫的不要给我装闷骚行不行!
瞧见此,翛然面带歉疚。
不是她闷,而是此时此刻,她真的没有多少心情与人交谈。
幸好梅清音也没打算真让翛然像她一样打开话匣子。否则,第一个吓死的铁定是她自己。(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帮我回去!
“你要住下?”听梅清音讲完她的意图,翛然讶然。
梅清音狂点头。对她来说,再没有什么地方比翛然这里更安全的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株梅花突然有了异样,对她发出了召唤,连她自己都要忘了她还曾有过这么一个朋友。那个家伙,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所以,这里,是短期之内最不可能被那个男人找到的地方。虽然,他知道这样也躲不了那个男人多久。
“跟你男朋友吵架了?”翛然皱眉。
“那个混蛋才不是我男朋友!”梅清音跳起,大声辩驳。
瞧见上官凝若不赞同的表情,梅清音沮丧的再次坐下。“总之,那是个很麻烦的人,小然然你就收留我吧!”
“也是因为这个人吧?”翛然指了指茶几上的那盆被梅清音忽视好久了的梅花。
“不全是的啦。。。。。。”梅清音讪讪“那段时间,我正被人追杀。。。。。。保住它,就等于保住了我的命。。。。。。”
翛然不置可否,只是沉默的打量着那盆怎么看怎么不起眼的梅花。
“就知道你不相信!”梅清音撇撇嘴,将那盆梅花抱到了自己面前。
“我一直很好奇它为什么还没死。”翛然轻声道。
梅清音讪讪的笑了笑,伸手在梅花的主茎上左右拍打了一阵。然后,主茎上裂开了一个洞口,梅清音小心翼翼,甚至可以用恭谨来形容的,从中拿了一个玉佩一样的东西出来。而吐出这枚玉佩一样的东西,那株原本如同小强般顽强的梅花瞬间失去了几分生机。
“这是我们梅家最后一块灵符。”望着这枚玉佩一般的东西,梅清音一脸的感慨。
“做什么用?”翛然挑眉。
瞧见翛然面色平静的模样,便连那唯一的一个问题也问的不咸不淡。梅清音讶异的望着她“你不好奇?不吃惊?不想知道为什么它比我的命还重要?”
翛然撇嘴,平静的点了点头“好奇,吃惊,想。”
她只是在经历了魂穿这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线条变粗了不少,仅此而已。
“它可以帮你完成你现在心中最渴望的那件事情哦!”
上官凝若挑眉。望着那块儿不起眼的“灵符”,依旧用她没有太多起伏的音调道“哦。它价值五百万?”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瞧着梅清音这般的激动,翛然唇角悄悄勾起一抹弧度。
“虽然我不明白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但是它将我召唤了过来,要我帮你是真的。否则,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靠着那烂新闻找过来的吧?”
翛然微笑“我知道。”
她是一个人悄悄从后门离开医院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新闻上?她又不是什么绯闻女主角,又不会有狗仔埋伏着,怎么可能会上新闻!更不要说会被眼前这个女人看到了。
“说真的,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何会需要它的力量?”梅清音一脸的八卦。
“我记得你走的是气质路线。”翛然皱眉。
梅清音脸上的表情一滞,随即撇嘴“小然然,你越来越不可爱了!竟敢暗讽我三八!”
翛然轻笑。
“魂穿?!”梅清音下意识的便伸出手去覆上翛然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正在发烧说胡话。
“不然,你以为它为何会召唤你?”没有躲避梅清音的手,翛然只是平静的用梅清音自己话来反问她。
收回手,梅清音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这种事,怎么我就没有遇上呢?”
翛然笑而不语。
“所以呢?你现在是想回去?”梅清音正色望着翛然“这一次,可是真的就回不来了!”
怀抱着抱枕,翛然往后一躺,摔在了床上“你也是个孤儿。在你心中,像你我这样的人,身在哪里。又有什么不同呢?”
梅清音沉默不语。的确。她是梅家最后的血脉。在她遇到那个男人之前,比之翛然。她虽然看似有好多朋友,但事实上,对她来说,身在哪里,真的没有丝毫的不同。
“你爱上那个名叫月遥洛的男人了?”
翛然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我虽然能将你送回去,但是有一定的风险。而且。。。。。。只能是魂穿回去,在回去的途中,如果遇到了时空风暴,你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梅清音的意思很明白,希望翛然再仔细考虑清楚。
“死亦何惧?”翛然轻笑。
“好!我需要一些准备。下个月十五,我便送你回去!”
瞧见上官凝若心意已决,梅清音便也不再迟疑,果断的道。
翛然微微一笑。她就知道她会同意的。
“你是谁?”瞧着门外气度非凡的男子,翛然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找清音。”
“这里没有这个人,你找错了。”
“砰!”
望着眼前就这样毫不客气的关上的大门,徐子离愕然。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竟敢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将门关上!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叮咚!叮咚!叮咚!叮~!”
“我找清音,我知道。。。。。。”
“这位先生,我想您可以去问问,这里的人都很清楚这间住户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你再不走,我可以告你骚扰!”
“我不是,我。。。。。。”
“砰!”不待徐子离解释,翛然再次当着他的面将门关上。
回身,走回卧室,翛然望着正不自觉的凌虐着手中的玩偶的梅清音,皱眉。
“你也觉得我应该去见他?”瞧见翛然的表情,梅清音泪眼汪汪的抬头望着翛然。
“脏。”翛然将梳妆台上的抽纸递给梅清音。
“我只是想说,不要再虐待那只兔子,它的耳朵快掉了。”闻言。梅清音讪讪的放开了那只兔子,但随即,又开始凌虐另一个乌龟型的布偶。。。。。。
“你真的不去见他?”门外的门铃还在顽强的响着,让翛然有些不悦。这两个人,还真不愧为一对儿。。。。。。天生便是克她的!
“自己去跟他说清楚。”望了一眼梅清音犹豫不决的模样,翛然转身便走。
“我真的是找清音的。我知道她在这里。。。。。。”瞧见房门打开,徐子离立即便用手撑住了门框。焦急地说道。
“自己进去跟她说。”翛然将门打开,依旧面无表情的望着那个男人。
瞧见翛然突然将门打开,徐子离愣在了那里,呐呐着不知该说什么。
“不进?”瞧见此,翛然一挑眉,作势便要关门。
“进!进!”徐子离迫不及待的便跨了进去。
“卧室。”丢下这两个字,翛然便走了出去。电灯泡什么的,她怕自己会受不了那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已经将那份工作辞了。毕竟梅清音很清楚的告诉她,不论成不成功。她都不可能再回来。既然如此,又何必勉强自己?
在街上晃荡了许久,翛然才会去。
一打开门,便闻到久违的饭菜香味。翛然挑眉。
“啊!小然然你终于回来了!快来坐。开饭了!”听见动静,梅清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欢快的如同归笼的小鸟一般。
尝了几口菜,翛然抬起头来,冲面前那个叫徐子离的男人露出一抹微笑“不错!”
也不知道是说人家的厨艺不错,还是说他紧紧这么短的时间就搞定了梅清音,干得不错!
“什么嘛!小然然都不夸奖人家!我吃醋了!”瞧见此,梅清音不悦的瞪了一脸无辜的徐子离一眼。
翛然瞥了又徐子离一眼,才望着梅清音,“雏鸟。”
徐子离闷笑。梅清音不依的偷拧徐子离的腰。“小然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小心我把你的秘密都出来!”
翛然困惑的眨眨眼睛,“不然。。。。。。小王子与狐狸?”
“这个不错!”徐子离出声道。
翛然一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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