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两人身后的梅儿与小兰。极力强忍着笑意,憋得整张小脸都通红通红的。司徒剑南的确是欺骗了她们家王妃,不过此欺骗非彼欺骗罢了。
只是因着司徒剑南的不曾解释也无以解释,再加之上官凝若的故意说些混淆视听的话,这些传言便一点点的走了样。。。。。。
而上官凝若却只是警告性的瞥了她们俩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依旧满是愤愤的瞪着白少英,仿若他敢真的开口说出不信她的话。便是罪大恶极的坏人一般。
白少英摸了摸鼻子,“圣女殿下,在下绝无半丝质疑你话中的真实性的意思。只是。。。。。。咳咳!只是实在是想不到华大人竟是您口中所讲的这种人而已!”
上官凝若撇撇嘴,哼哼了两声,表示暂时放过他了。
两人交谈了一阵,却都不过是些无关痛痒之事。上官凝若倒也不急,就那么仿若无事般闲耗着时间。而原本一脸自若的白少英,却渐渐摸不准了上官凝若的心思。
“呵呵呵。。。。。。说起来,在下着实好奇圣女当日是怎么认出那日的白家四公子并非在下本人呢?毕竟。在那之前圣女甚至应该不曾听说过在下的存在吧?”白少英忽而话题一转,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上官凝若愣了愣,似是没有料到白少英会这般直接的便问了出来。但随即,上官凝若的嘴角便绽放出一朵妖娆的笑颜。让刚巧抬起头来打量这位他自始至终不成细看过的圣女的白少英晃了神。
上官凝若这一笑。仿若一阵清风,吹走了冬日的寒气。嫣然的笑颜,仿若高雅圣洁之莲荷,明明是妖娆妩媚的笑,却偏偏透着让人不忍亵渎的气质。月下芙蓉水中仙,说的便是这般吧?
“一个世子,纵使是庶出的少爷,也不当会用好奇的目光四处打量吧?而望向自家天之骄子般的兄长,目光中又怎会只有敬畏而没有嫉妒?”顿了顿,上官凝若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眼挑了挑。望着白少英“况且。白少爷该不会以为所谓的贵族气质,是随随便便哪个人便能学来的吧?”
“咳咳。。。。。。”白少英尴尬的低下头。佯咳了两声,以掩饰尴尬。
“不过我原只是怀疑罢了,直到那日在街上见到了你那位小厮装扮的手下,叫什么。。。。。。楚夏是吧?咯咯咯。。。。。。”上官凝若忽而掩唇轻笑“真不知该说他是大胆还是对自己的易容术太自信?真以为本宫认不出来他不成?竟还敢堂而皇之的跑来送信。。。。。。”
白少英笑得一脸尴尬。那日他之所以要楚夏去送信,一方面是气他给自己招惹来的无妄之灾,另一方面却是想试探,圣女是不是便是他口中那个始终不愿多讲的主人?
不过今日看来,却又似乎不像。。。。。。
圣女谈到楚夏的时候,表现的太镇定太坦然了。甚至,话语中毫不掩饰对他的兴趣。一般来讲,不是应该极力否认的么?至少,哪怕是为了避嫌,也不该表现出这么毫不掩饰的兴趣吧?
不是他没有想过这不过是圣女为了掩饰真相,故意表现出来的。只是。。。。。。她才十五岁,有这么深的心机吗?如果有,那也太可怕了点儿吧?
想到此,白少英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瞧得白少英脸上阴晴不定的模样,上官凝若眨眨眼睛,一脸探究的望着他“白公子?白公子?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白少英回过神,便瞧见上官凝若趴在他面前,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瞧,一双纯净至极的眼睛里尽是满满的好奇。
两双眼睛直直的对上,上官凝若便笑弯了一双眉眼。
“咳!不。。。。。。无。。。。。。无事!”白少英有些仓皇的退了开去,再也不敢与上官凝若对视。
他的心中很迷茫。第一次,他发现自己越接触,越看不懂一个人。时而纯洁的仿若新生的婴儿,时而又狡黠的仿若林间的野狐。而有时候,又表现得仿若老练的猎人,神色从容的等着猎物踏入她早已设好的陷阱里去。。。。。。
“那。。。。。。不知凝若可不可以跟他学易容呢?”瞧见此,上官凝若笑得更加欢愉。却是趁机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来。
白少英吃了一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上官凝若。
“怎么,不可以么?”见此,上官凝若瞬间便垂下了脑袋,一脸的沮丧。
“咳咳。。。。。。这个。。。。。。圣女殿下,您要学这个做什么?”白少英有些不安。
“好玩哪!”上官凝若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因为氤氲着水汽而显得格外的晶亮,仿若天边璀璨的星光一般。
“这个。。。。。。圣女殿下。您也知道,您的身份非同一般,而楚夏不过在下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厮,怎么担当得起圣女师傅的身份。。。。。。”
“自古以来,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是而,不论身份贵贱,只要他有那个能力,便可以成为师傅!这又有何不可?难道白公子你亦是那般迂腐之人?”
“这。。。。。。”白少英觉得额头上有冷汗冒出。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跟眼前这位人人都巴不得能够拉拢的圣女扯上关系。如果有可能。他宁愿两人一辈子也不要有交集。在他眼中,圣女便是麻烦的代名词,尤其是这么一个他根本看不透的主儿。
可是。。。。。。这位主儿明显没有这个觉悟,反而似乎对自己有兴趣的紧。而对楚夏的兴趣就更大了!
开玩笑,圣女的师傅是谁都可以做的吗?如此一来,不论他与圣女之间有没有什么,白家都已经会被人视同绑在了圣女的战船之上。而他,就是那根绳子!
难道从此以后,那逍遥自在的日子真的就要离他而去了吗?
楚夏难以置信的望着轻舞“您这是何意?主人要舍弃我不成?”
轻舞微微皱了皱眉头,“王妃并无舍弃你之意。只是目前你已经暴漏了,今天走出这个宫门之后,势必会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你。此时如果你再做些什么,无疑是将更多人暴露出来。”
楚夏低下头。双眼中尽是愤怒与不甘。
“我们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在绝对不会危及到王妃的安全的前提下,尽量的去为王妃获取情报。为王妃做一些她不方便去做的事情,为王妃铺平前行的道路。如果你认为自己被舍弃了,那就大错特错。恰恰相反,从今日起,你的使命将变得前所未有的重要和艰辛。这是王妃对你的信赖,同时也是一种严苛的考验。你好好考虑清楚。若真的依旧不愿接受,我自不会勉强与你。”
顿了顿,轻舞又道“只是自此以后,你便再也与我们没有丝毫关系。”
楚夏抬起头,狠狠的瞪视着轻舞。而轻舞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面无表情。
“若连这都做不到,你也没有资格被王妃继续留下。只要不背叛王妃,王妃自不会伤及你。日后我们离去之时,你便留下好了。我瞧你那位少爷似乎对你也满意的紧,不止明知你的身份有问题还将你留在身边,甚至便连进宫也带着你。既如此,你不若就留在他身边好好做一个侍卫吧!凭你的本领,锦衣玉食,一生富贵当是不难。”
“谁说我做不到!”楚夏的双眼仿若都要喷出火来。“我早已立下誓言,今生今世,誓死追随主人!”
“呵。。。。。。”轻舞轻笑,笑得毫无温度“誓死追随?连这点屈辱都受不得,你的誓死追随,我只怕王妃承受不起!”
“你等着瞧便是!我定会让你收回今日所言!”楚夏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郑重,带着愤怒与决绝。
“我自等着,瞧你是成为英雄,还是逃兵。若你真能做到,我自会当着王妃的面向你道歉。否则。。。。。。你的存在又有何价值?”轻舞冷笑。(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怒火
夜色宁静,唯有窗外飒飒的雪声,夹杂着偶尔的风啸,让即使睡梦中的人也忍不住下意识的想要紧一紧被子。
轻舞手执着微弱的灯光,轻轻推开了上官凝若的房门。
“轻舞姐姐怎么还不睡?”瞧得轻舞进来,原本静默的立于窗前的上官凝若转过身,冲着轻舞微微一笑。
“凝若你呢?可是有什么心事?”没有丝毫的惊讶,轻舞只是一脸平静的将手中的烛台放于桌案之上,起身走到上官凝若身旁,将手中的手炉置于上官凝若冰冷的手心里。
与上官凝若相处了这么久,她的一些小习惯她早已一清二楚。向来极懒惰又因着自小身子不好而落下极怕冷的病根儿的上官凝若,除非心情不好的时候,否则极少会一个人立于窗前,更莫说在这般天寒地冻的夜里。
上官凝若低低的轻笑,脸上泛起淡淡的自嘲“轻舞姐姐,你说。。。。。。凝若这般做究竟是对是错?有些事,究竟是让它归于尘土的好,还是大白于天下的好?”
轻舞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抬手将窗子关了上。她知道,此时的上官凝若并不是真的需要她的回答,而只是想要找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很久很久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没有依靠,没有人在乎。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自己去承担。所以我拼命地努力,拼命地坚强,拼命地想要一个人好好地活下去。”
“可是后来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我,我也有父母了。那个时候。我的心里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哪怕知道娘亲已经离世了,哪怕知道我依旧是个父不详的孩子,哪怕知道自己将要背负起为母报仇的使命,还要自己去寻找生父。也从未曾影响过我心中的那份喜悦和期盼。。。。。。”
上官凝若的脸上有一抹凄然“可是。。。。。。现在。我突然胆怯了。我好害怕真正的真相,好害怕知道娘亲当年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好害怕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也许并不若我所想的那般。甚至。。。。。。甚至。。。。。。甚至或者。也许我从不曾存在过,才是更好的!”
轻舞的瞬子闪了闪。她也是个孤儿。不过不同的是,她很早以前便知道自己的身世。她的父母只是普通的贫农。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儿,家里又穷,养不起那么多的人口。是而在她的娘亲终于产下一名男婴之后,作为家中多出来的二女儿,当时仅仅只有两岁的她,便被父母遗弃了。
后来,她也曾找到过那一家人,那一家依旧过的很清贫。不过,她只是远远地看了看。便又悄无声息的离去了,甚至连面也不曾与那一家人见过。更是没有丝毫帮助他们的意思。
他们之间的情分,早在他们决定将她丢弃在荒野里的时候,便已经断了。她后来的一切,都是老庄主给的。如果那日没有老庄主在荒野里将她捡回,她早就入了狼腹,什么也不剩了。
“有些事情,即使故意不去听,不去看,也不能掩饰它的真相。凝若若不想面对,彼时报了仇,咱们自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去。王爷他还在云梦国等着您,想来,他应当会很乐意您丢弃这圣女的身份。只是有些东西,终究还是知道的好。”
“无知,未必便是福。这本就是凝若你的信念不是么?”
轻舞的声音很清冷,在这般寒意深重的夜里,更是透着丝丝的凉意。然而,上官凝若的唇角却是缓缓绽放出一抹绝美而释然的笑容。
是呵!无知,未必是福。一直以来,她都坚信着这一点,不是么?那么现在的她,究竟又在怯弱害怕些什么呢?不就是些表面上华丽美好,背地里却带着龌龊与不堪的陈年旧事么?
当年,她的母亲都那般勇敢的扛过来了,难道现在的她,竟然懦弱胆小到连去知晓的勇气都没有吗?
不!那样的人,不是她!不是那个曾经面对一切困难与艰险都怡然不惧,向来以冷漠沉稳示人的许翛然!更不是现在拥有了更加强大的内心与实力的上官凝若!
“轻舞姐姐,谢谢你!”上官凝若抬起头,神色中满是释怀后的轻松与感激。
“不谢!”瞧得上官凝若渐渐恢复了沉稳自信与神采飞扬的上官凝若,轻舞勾勾唇角,露出一抹犹若冰天雪莲般美得令人惊艳的浅笑。她就知道,他们的王妃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上官凝若坐在餐桌前,优雅从容的用着早膳,丝毫不顾及身旁脸色黑得可以挤出几砚台墨汁来的司徒剑南。直到吃饱,上官凝若才拿起小兰递过来的帕子,不紧不慢的拭了拭嘴,才命人撤了早膳,浅浅笑着望向司徒剑南。
“不知华大人您一早到我这九重天来,可是有何要紧之事?如若凝若没有记错,您此时应当正在御书房与父王一起商议国事吧?”
司徒剑南狠狠的瞪着上官凝若,仿若想要看这般能不能从她身上瞪出一个窟窿来一般。
见此,上官凝若忍不住轻笑“华大人,难不成您最近练了什么以目伤人的秘技,想要在凝若身上试验一番不成?还是这几日不见,华大人您对凝若思念得恨不得将凝若装进您的双眼里去?”
市国土局闻言一怔,继而面色爆红。“你。。。。。。你。。。。。。”
上官凝若无辜的眨眨眼睛,笑的一脸真诚。“是!凝若在!不知华大人您有何吩咐?”
司徒剑南压下心中的情绪,深深呼了一口气,继而沉着脸问道“你与那白家那小子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凝若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司徒剑南“咦?华大人这是在质问凝若不成?只是不知。。。。。。华大人您是将自己视作了凝若的父辈,还是瞧不得凝若与其他男子走得太近而醋意大发,横加指责了呢?”
闻言,正在撤席的几个侍女皆忍不住吃吃的低笑。
“你!”司徒剑南狠狠的瞪了那几个侍女一眼,却似心有顾忌一般的,满脸的忿忿,却是不肯多言。
见此,上官凝若轻笑,却是挥了挥手“好了,既然收拾好了,你们便都退下做自己的事去吧!免得一会儿华大人大发脾气,若是伤着了你们,却是我的罪过了!”
“是!婢子告退!”心知自家圣女向来心肠极好,只要不犯了她的忌讳,她便都对身边的丫鬟仆人极平易近人,更不会允许有人伤了他们。是而几个丫鬟虽听上官凝若这般说,倒也不曾有丝毫惧意,反而是相视而笑。
“你究竟在做什么!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形对你有多不利!”瞧得不相干的人皆退了出去,只剩下轻舞与弑魂留在上官凝若的身侧,司徒剑南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愤愤的瞪着上官凝若。
“知不知道现在外边在传些什么!不止你与月遥洛之间的事情被人悉数抖了出来,说得活灵活现,便连你与那白少英之间,也被人传得有鼻子有眼!说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