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不答,对百里贤露出一抹淡淡的讽笑,百里贤正是出于年轻气傲的年纪,受不得激,一下子将炎神诀提升至八成的功力来打压玄素。
玄素正是要这种效果,他体内的魔性爆发,大幅提高了灵力,过去许多未曾使用过的暗黑禁术现在全然不受限制任他随意使用。
玄素运起了种玉禁术,将百里贤体内的炎神内力延延不断的吸取到自身来运用。
“你……你会邪法?”
百里贤只觉的自身丹田内的炎神真气不断的通过二人粘合的手掌流失到对方的体内,不禁又急又怒,想抽回手掌,却发现自己的手掌与对方粘得紧紧的,竟然无法挣脱得开。
“来人,来人啊……”
百里贤吓得大叫,试图将殿门外隐藏的暗卫全喊进来,玄素冷冷一笑,道:“你就放声大叫吧,殿下,看看谁能来救你?”
早在进门前,他就布下了结界,结界内的人可以听得见外边的动静,但外面的人却是无法听得见里面发出的半点声音,所以,就算百里贤喊破了喉咙,玄素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百里贤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只好自己想办法自救,他企图利用丹田仅剩的真气锁住全身的奇经八脉,从而制止住玄素吸取他的功力。但玄素企是这般好打发的,不把百里贤体内的炎神真气吸个七七八八,他才不会放手。
“别白费力气了,乖乖的把你真气传给我。”
玄素阴森森的冷哼,加快了吸取真气的速度,百里贤一个承受不住,大叫一声,终泄了丹田之气,任由玄素予求予取。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百里贤如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上,他的炎神真气被玄素足足吸了八成,十多年的苦练成了一场空梦,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
“我为什么要杀你呢?你对我而言还有利用价值呢!”
玄素笑得张狂,却不忘刻意压低声音不让百里贤听出他是谁。
“你还想要怎样?你害得我还不够吗?”百里贤恨啊,恨不得用利齿将那人撕咬成碎片。“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吟花教的妖孽?或是苗王麾下的哪位高手?”
“我是谁对你来说打紧么?”玄素将百里贤打横抱起,丢到床上去,然后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强势压倒,暧昧的挑起他的下巴,轻佻的问:“十一殿下,请让小的来服侍你一回如何?”
第五十三章
“你想做什么?”
百里贤这下子连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堂堂一个皇子,被恶贼用邪术废了大半生的武功不说,竟然还要要面临被强暴的命运。
玄素哈哈大笑,疯狂的撕扯掉百里贤身上的皇子服,粗鲁的说道:“我想做什么?当然是上你啊!难不成还与你这纯纯的小绵羊盖棉被聊天不成?”
说完,夹杂着报复的吻粗暴的落在百里贤的身上,玄素煽情地吮咬着身下白嫩嫩的肌肤,一口接着一口,暧昧的气息在两人鼻尖彼此回荡,纠缠的身体,无助的喘息……夜,还长得很……
“这是今早蓝一刀派人送来的信函。”廉王将装着信函的牛皮封套递给泽帝。“我已先行看了。”
“哦?写了些什么?”廉王的心情很差,想必是与这信函有关联。泽帝打开信函,仔细的阅读上面的内容,末了,他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甚至……愤怒。
苗疆即将与朝廷开战已成定局,公孙赋公孙瑾被苗王扣做人质,对公孙家的孩子,泽帝还是心系慈悲,整日想着要怎样才能毫发无伤的把那俩孩子带回,可惜苗王早有防范,将公孙兄妹秘密关押,今日更在信函上说明要泽帝用玄素交换回去。
这下子,再强调玄素与偌偌的出逃毫无关系的话已经站不住脚了,而刑刚的失踪估计也与玄素脱不了关系。
“我又被他骗了!”这个他,指的就是玄素,说到骗字的时候,泽帝咬牙切齿,随着硬邦邦的一声冷哼从牙缝里挤出时,他手上的信函瞬间变成了碎片纷纷扬扬的洒落在地面。
“他们两师徒都会禁术,摄魂术只怕对他没有效果,皇兄,你的确被他骗了!”
廉王将话题一下子切入重点。玄素的狡猾他们都曾领教过,要想制住这只小狐狸不容易,所以廉王还是主张将人处死,以免多生事端。
“杀了他?怎能让他死得这般轻巧?”泽帝阴森森的说道:“杀了,朕的怒火要怎样消除?”
廉王可不这么认为,觉得泽帝在逞口硬,他舍不得那孩子,否则依他的脾性早将玄素千刀万剐了,毕竟玄素的容貌倾国倾城世间罕见,而泽帝对他越来越纵容,甚至到了夜夜宠幸的地步,放眼大羌后宫,哪一位妃嫔有此能耐?
“皇兄若真这么想那臣弟无话可说,但如果你舍不得他,想要宠爱他一辈子,就得先把他的爪子给折了,他若是一个废人我们也用不着整日里提心吊胆的防着他!”廉王从旁推敲圣意,试探着给出提议。
“嗯……这也未尝不是个好法子!”泽帝有点心动,只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些遗憾了,谁会喜欢自己收藏的宝贝有瑕疵?
“那你的意思是杀还是废?”廉王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泽帝来回踱着方步,少顷,做出了决定。“先给他服药,等解决了苗疆这一心头大患后再废了他!现在,朕已经让四名身手一等一的暗卫看住他了,我们也在暗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想必他也没多大能耐折腾得起来。”
廉王并不满意泽帝的答复,道:“我看刑刚肯定是死在他的手上而不是失踪,他能在我们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杀了,你可不要小瞧他,他比皓月更难缠。”说起皓月,廉王胸口又是一阵隐隐作痛,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与苗疆的战役一触即发,我的部队已经赶到了苗疆境内,就在城外三十里处扎营,玄素的心可是向着苗王的,皇兄,你可要认真防范,别到时被他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朕晓得!”
“陛下,朱总管求见!”王永年在外边禀报。
“传!”
“陛下,小臣该死……毓秀殿出事了,请陛下开恩哪!”朱慎行一进门就双膝跪下,拼命的向泽帝磕头请罪,请求开恩。
毓秀殿?贤儿?泽帝迅速与廉王交换了个眼色,厉声喝问;“发生什么事了?”
“十一殿下不知为何要将昨夜负责毓秀殿安全的暗卫处死,也不肯说明原因!小臣斗胆,请陛下移驾毓秀殿救那二人一命。”
泽帝倒抽一口冷气,要知道,他的暗卫都是从心腹的朝臣家族里挑选出来的精英子弟,不是说想处死就可以处死的,百里贤怎会如此任意妄为?泽帝立即移驾前往毓秀殿。
朱慎行心惊胆跳的跟在泽帝与廉王身后,只盼那两名下属在他们赶到前可以熬得过去,十一殿下也不知为什么,一大早便命人绑了那两名暗卫在殿前的空地上进行鞭笞之刑,百里贤就坐在上位,冷冷的看着一切,竟然还嫌那两名暗卫发出的哀嚎声太吵,命人堵了嘴继续鞭打,大有不死绝不罢手的心态,朱慎行觉得不对劲,这才想了办法钻了空子赶紧前往兴圣殿求助。
“发生什么事了?”
泽帝走进院子,喝令行刑手住手,所有人跪下来迎接圣驾。泽帝扶起面色晦暗的百里贤,刚想责怪他暴戾的行为,不料手指一接触到他手腕上的命门时诧异的咦了一声,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怔住了。
“你……你的武功……”泽帝定下心神灌了一股内力进入他的丹田试探,发现百里贤的丹田空空荡荡的,只残留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内力,他一下子受到了刺激,急急喝问道:“怎么会这样?你的内力怎么一下子干涸了?”
“皇兄,出了什么事了?”廉王被泽帝的惊惶失控吓到,连忙上前询问:“贤儿怎么了?”
“他体内的炎神真气不足二成,这些年的修为算是半毁了!”
“什么?”廉王不可思议的怒吼。“是谁做的?”
谁这般有能耐毁了百里贤?
所有人都被泽帝与廉王气急败坏的对话吓到了。朱慎行的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他才刚当了几天的暗卫总管啊,怎么就撞上了这么倒霉的事?
百里贤没有答话,视线落到了那两名值夜的暗卫身上,低声怒喝道:“继续打,停下来做甚么?”
充当行刑的暗卫迟疑的等待泽帝的命令,泽帝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挥手。
“是!”
行刑手开始挥动手中的皮鞭,狠命的往那两名暗卫身上抽去。之前还不知缘故念着同袍之义手下留情,现下知道陛下最疼爱的十一殿下被人废了武功,那两名值夜的暗卫就不要妄想能逃脱死罪了。
待失职暗卫的尸体抬下去后,百里贤积压了一个晚上的怒火总算压了下去,面色也好看了许多。泽帝将所有人屏退后,向百里泽说道:“心里可舒坦了?现在可以告诉父皇实情了吗?”
“嗯!”
百里贤将昨夜假陆明如何伤他的事慢慢的详细的道给长辈们听。泽帝越听心里越觉得不可思议。百里贤的内力竟然是被人用邪功吸走的。
“到底是什么歪门邪道的武功?竟然可以吸取别人的内力化为己用,也不怕真气在丹田滞留过多撑爆自身的奇经八脉,江湖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名奇人异士?廉弟,你怎么看待这事儿?”
廉王的心思转得奇快,他一直在思考着百里贤说的话。在他看来,百里贤虽然前些日子受了严重的内伤,功力大打折扣,但以他的实力来说,就算是苗王蓝一刀亲自前来挑衅也未必能在百里贤的手上讨得了便宜,且悲剧发生后,百里贤的呼救外界根本感应不到,这说明了什么?
“吸取贤儿内力的不是什么邪门武功,是暗黑禁术,行凶者是玄素!”
廉王得出结论。
“不可能!”百里贤摇头,道:“皇叔,我现在百分百的确定你对玄素有偏见,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且不说他的武功比我差,就前些日子我帮他找寻年轻男子一事来说,你不是禁止他与我单独见面了么?还要求父皇派遣四名暗卫近身监视他,他哪有作恶的机会?”
廉王冷哼,道:“别人我相信没有,但玄素我可不敢保证,你们父子俩人都中了他的毒是不是?一个个都对他狠不下心肠,你可不要小瞧了玄素,他在禁术方面的造诣比起言皓月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我所知这世上能吸取别人功力转为己用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玄素,你父皇不也曾被他吸取过一次炎神真气吗?别忘了,他也是个易容高手啊,要假扮成谁的模样不行?”
廉王分析的话一刀见血,犀利真实得犹如一把利刃将泽帝与百里贤割得遍体鳞伤,种种不利的因素全指向了玄素,想起今早收到的信函,再看看百里贤受到的伤害,泽帝的心狠狠的纠结成一团,他在养虎为患啊!
“他还真是对炎神诀念念不忘啊!”泽帝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充满了惋惜。“朕可以宠他,纵他,就是不能够容忍他伤害朕最心爱的儿子,朕看他是真的活腻了。”
派去监视玄素一举一动的四名暗卫也全是饭桶,他们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百里贤瘫了,古古怪怪的看了看泽帝,又古古怪怪的看了看廉王,支支吾吾的道:“吟花教的妖人曾说我与玄素是同命体是不是?你们若要杀他,只怕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胡说些什么?”泽帝与廉王皆被百里贤的话弄得心底惊惶,齐齐向他怒喝。
百里贤苦着一张脸,慢慢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裸露出大半片白皙薄弱的胸膛,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紫淤痕,泽帝与廉王都是过来人岂会不明白那片青紫代表了什么?尤其是泽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在地。
“我发现,我丢失的部分记忆正在逐步找回,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便会全部记起来了。”
第五十四章
仿佛嫌他们受到的惊吓不够多,百里贤又说出更加惊人的言语,犹如天雷,轰得二人外焦里嫩!
“可恶的贱人!”
“看吧。我早就说过那小贱种不能留,现在,你可后悔了?”
廉王气得半死,摔门而出,决定去寻玄素的晦气,不料却与去而复返的朱慎行撞了个正着。
“小臣该死,冲撞了王爷。”
朱慎行连忙跪下,他觉得自己近期霉星高照,暗卫总管一职不知是否与他犯冲,自上任以来,倒霉的事情接踵而来,让他防不胜防,每日里烦得头焦烂额。
“什么事,说!”廉王的口气很不耐烦,摆明了因百里贤的事在迁怒。
“茗湘斋的小贵人打伤了暗卫,跑了,还留下了一张字条说要交给陛下过目。”
“哦?拿过来。”泽帝说道。
“是!”
朱慎行受到身旁廉王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气势压迫,不敢起身,膝行至泽帝面前,恭恭敬敬的将玄素留下的字条高举过头递给泽帝。
“那上面写了什么?”廉王迫不及待的问道。
“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泽帝说话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显然被气得不轻,廉王也是。朱慎行感受到主子们隐隐即将暴发的怒气,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六月的天气,他竟然觉得脊梁骨在阵阵发寒!
“朱总管,你向朕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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