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听完一笑说:“堂妹,说完了?就是这件事?”
南院王妃点头说:“昭妃娘娘,难道这事情还不算大吗?”
昭妃对她说:“听你这么说,这件事情是你告诉太后的,没想到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可是本宫就不明白了,你为何只将事情说了一半,那这件事的起因你没有告诉太后?”
太后睁大双眼看着昭妃:“昭妃,难道这件事你一早就知道?”
昭妃说:“太后,臣妾知道这件事,之所以没有告诉太后,是因为臣妾怕太后知道了会生气,伤了太后的身子就不好了。”
南院王妃狡邪一笑说:“昭妃娘娘,臣还真不知这事是为何而其,既然昭妃娘娘知道不妨就告诉臣与太后听听。”
太后也说:“昭妃给哀家直说这件事。”
昭妃微微一笑福身对太后说:“太后既然想知道臣妾就直言不讳,正好皇上还有北院大王与王妃都在,那就让太后听完评个理,事情的起因就是北院大王与西夏军队交战被困,这时北院大王就让自己的副将回来搬去援军,那位副将回来后就去找了可以派出援军之人。”
太后只说:“这本就在情理之中,若是找人派援军前去哀家今日不会说什么,可是这北院王妃胆大之极居然找来暗卫与宣王。”
昭妃继续说:“太后息怒,听臣妾把话说完,那位副将是去找人搬救兵,为何会又让暗卫与宣王前去,太后就让北院王妃告诉您原委。”
太后看着李念玉说:“北院王妃,哀家就听你说说,若是有一句假话,哀家严惩不贷。”
看着昭妃悄悄对自己眨了下眼睛,李念玉了然于胸的对太后说:“回太后的话,臣不敢有一言半语假话,事情原是这样,那日耶律胡睹的副将巴奴尔急匆匆的回到府里只告诉我说他回来请人派援军前去为耶律胡睹解围,可是他去找了安远大将军没想到安远大将军只说自己的军队不宜冬季不宜作战,就这样推脱了此事,臣当时听了这件事情,心想辽国在没有可以派去援军之人了,情急之下臣就想到了只有府上的暗卫,宣王与耶律胡睹是亲兄弟,古人有云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多一个人去总会有些胜算的。”
李念玉刚说完,耶律宗真就接上她的话说:“太后,那日北院王妃临走之前来见过朕,她说这次前去乃是生词未卜,若是她与北院大王回不来就让朕能看在往日北院大王的功劳的份上能妥善安排好府中之事。”
昭妃这时才对太后说:“太后,当时北院王妃来时臣妾正与皇上品茶,所以臣妾才会知道此事,事实既是如此,那太后可知为何臣妾与圣上不愿告知太后了吧,北院大王被困派人前来请求援兵,可是安阳大将军却以各种各种理由推脱,那安远大将军是臣妾的亲叔叔,太后您的亲弟弟,更是南院王妃的亲身父亲,当时臣妾听了北院王妃所说都觉的无颜面对这大辽的忠臣了。”
太后与南院王妃震惊不小,南院王妃直接站起来对昭妃厉声说:“昭妃娘娘,你此言何意,我父亲这么会不肯派援军?你不要信口开河污蔑于他。”
昭妃冷眼看着她说:“南院王妃,你何不亲口去问问你的父亲呢,本宫还想问你今日在太后面前颠倒黑白信口雌黄,陷害忠良你是何用心?”
太后看着李念玉与耶律胡睹说:“这事情是真的?”
李念玉与耶律胡睹齐声说:“回太后,绝无半句虚言。”
太后说:“那快起来,你们快起来,哀家险些冤枉了你们,你们俩为什么不早说。”
耶律胡睹对太后说:“此事本就是臣用兵不利,才使得我们大辽军队被西夏所困,还望太后能宽恕才好。”
太后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件事本就是安远大将军不对,哀家定当罚他。”
昭妃对太后说:“太后,您这次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我们大辽要是没有这忠心的北院大王又怎么会这么安定,太后您如此对待有功之臣怕会伤了他们的心,北院王妃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夫君才会出此下策。”
太后点头说:“是啊,这次是哀家糊涂了。”说完看向南院王妃说:“你也糊涂,事情还未了解清楚就跑来哀家这里胡说。”
南院王妃急忙跪倒太后眼前说:“太后赎罪,臣再也不敢了。”
太后对她说:“起来吧,这次哀家就饶了你,再有下次哀家一定重重罚你。”
不一会李念玉与耶律胡睹拜别了太后他们之后就出了宫准备回府,李念玉那捏了把冷汗的心终于是放下了,幸好太后不知道兵符之事,不然这次真的就没法说了,他们前脚刚走,后边耶律宗真也回了寝宫,而昭妃与南院王妃一道出了宫殿。
昭妃与南院王妃并肩走了几步,昭妃就在自己贴身的宫女耳边说:“去告诉丽妃,本宫这次谢她前来告诉本宫今日之事,让本宫赶得及去救他们。”
宫女福身走后昭妃猛地拉住了走在她前面几步的南院王妃的手,南院王妃惊讶的回过头,昭妃对她说:“南院王妃,作为堂姐妹今日我就送你一句话,南院大王与北院大王虽说也是堂兄弟,可是却情同亲兄弟一般,今日之事若是让南院大王知道了,不知他会作何感想,自己的王妃不能与自己一条心,本来就不受宠的你以后还会有好日过吗?本宫劝你还是好好想清楚吧。”
南院王妃使劲甩开昭妃的手说:“我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啊,居然不向着自己人而是向着外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昭妃抖了抖自己衣服的袖口说:“本宫不想管你,只是给你点建议,你若不听便罢,只是你所说的本宫向着外人恕本宫不能苟同,本宫所作的这些都是为了皇上,也就是自己的夫君,我之所以会帮着北院王妃那是因为我与她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我们都与自己的夫君是一条心,本宫还有事要回去了,南院王妃慢走。”
说完昭妃就与其她几位自己宫中的宫女离开了,只留下南院王妃一人在那里发呆。
而太后回到寝宫中,屏退了屋子里所有的宫女与宫人,一个人坐在桌前冷着一张脸思索着,忽然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说:“萧孝友这个笨东西,急着想握兵权就那么急不可待,连什么情况都不分,白白让人拿去口实,偷鸡不成蚀把米,哀家怎么会有这种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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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莫要丧气
回到府里耶律胡睹阴沉着一张脸喝着茶,李念玉示意让忆柳和月出把耶律求翰抱了出去,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李念玉笑着看着耶律胡睹:“怎么了,是不是心里在怪我啊?”
耶律胡睹抬眼看着李念玉说:“胡说,本王怎么会怪你,只是在气太后今日的为难之事而已,本王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何况这次还是针对你的。”
李念玉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小事情一桩,本来这次的事情我们就该有准备知道太后肯定会知道,问我们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不过庆幸的是我让巴奴尔先去找了萧孝友,看来这事做的没错。”
耶律胡睹却说:“虽说话是如此,可是这么多年就连先皇对本王都要礼让三分,不会太为难本王,没想到先皇没有了,倒让太后抓住了权柄对本王呼来喝去的质问,还要搭上你一起受着委屈,本王心里着实不服气。”
李念玉倒是无所谓的喝着茶说:“你就是被先皇给宠的过头了,所以遇上这么一点委屈就受不了了,不就是让我们跪了一会嘛,你看看你这个不愿意,我们好歹也有贵人相助,你若是心里不舒服的话,就尽量不要进宫就好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都得忍气吞声的过日子。”
耶律胡睹疑惑的说:“这次的事情看样子恐怕是南院王妃告诉太后的,这南院王妃又怎么会知道你还找了本王的暗卫帮忙,还有那个昭妃本王就有些看不懂了,今日她怕是特意来救驾的,只是她又为何这么做?”
听了耶律胡睹的话后李念玉先笑着对他说:“这就是昭妃的高明之处,她现在很明显是与皇上一条心这你还看不出来吗,既然她与皇上一条心那她为了皇上就要笼络你这北院大王的势力,若是有朝一日皇上亲自掌权了少不了你的扶植,你难道真以为上次我进宫的时候她和皇上在品茶吗?”
耶律胡睹错愕的看着李念玉说:“难道上次你进宫……”
李念玉微微点点头说:“昭妃是听闻我进宫后才赶去的,当时我与皇上还以为她是为了给太后打探消息才来,随后才知原来她是为了能在太后面前打好我们的掩护,我与皇上就赌了一把选择相信她,事实证明我们是对的,那日她若是不来,今天就很难这么快收场了,不过至于南院王妃,我想会不会是我们府里面有人给她的消息?”
耶律胡睹若有所思的说:“原来是这样,本王就说为什么那昭妃会帮着我们解围,可是南院王妃知道这个消息你觉得是我们府里传出的消息?”
李念玉说:“我不能确定,但是感觉应该是我们府里的人传的,因为那日巴奴尔匆匆回来与我商量你被困之事,我想会不会是府里有人听见多留了个心眼。”
耶律胡睹说:“本王下来得好好地查一下这件事,但也不能打草惊蛇,只是玉儿这次真的是委屈你了。”
说这话耶律胡睹一把抓住坐在他对面的李念玉的一只手,拉着李念玉过去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就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李念玉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轻轻的亲了他直挺的鼻尖一下说:“你要是真心疼我的话,那就乖乖的听我的话,不许再为太后的事情给我闹脾气了。”
耶律胡睹突然笑了出来,环着李念玉的腰身的手紧了紧说:“既然本王的爱妃都这么说了,那本王就听爱妃的话。”
门口却传来耶律求翰的哭声,忆柳在门口说:“大王,公主小世子醒了可是怎么哄都哄不住,公主奴婢把小世子抱来了,能进来吗?”
李念玉失笑的从耶律胡睹的腿上起来,耶律胡睹干瞪了两下眼睛,李念玉对着门口说:“忆柳把翰儿抱进来吧。”
忆柳抱着哭闹不停的耶律求翰进来,李念玉赶忙上去抱过耶律求翰刚接过手抱到怀里小东西居然就安静了,李念玉轻轻拍着他哄着,转脸问忆柳:“忆柳,月出那丫头哪去了?”
“公主,月出去厨房给小世子热羊奶去了,不过也有一会了,奴婢去看看她,大王,公主,你们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李念玉说:“没了,你去看看月出,要是羊奶热好了就快端进来。”
忆柳福身就出去了,这时耶律胡睹走过来看着李念玉怀里的耶律求翰,伸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说:“本王以后慢慢的再收拾你。”
小东西哼哼了两声不理耶律胡睹别过脸往李念玉怀里挤着,逗得李念玉狂笑不止对着耶律胡睹说:“瞎了吧,你儿子不理你。”
几日之后……
没想到这天从早上开始就下起了大雪,耶律胡睹窝在小榻上一会看看书,一会看看李念玉哄着孩子,虽然嘴硬的老说以后收拾他儿子可看着李念玉抱一会他也眼馋的非要自己抱着耶律求翰哄哄,李漠更过分的自从李念玉生了耶律求翰之后一直住在北王院,而且一直照顾李念玉的只有忆柳和月出,李漠就激动的把原来照顾睿婕的那些个婢女基本上全都弄他那去了,耶律胡睹居然还由着他这么闹,还说李漠本来年龄小,正好没事也就带了睿婕了,他们也可以少操点心,原来是李漠到李念玉这里来看睿婕,现在成了李念玉得请他把睿婕抱来,这李念玉才能见着,不过唯一能安慰李念玉的就是睿婕见了她还是第一时间就往她身上扑,抱住李念玉的脖子就不想撒手了,今儿这不也是一样,李念玉把李漠请来,给他和睿婕都拿去了新衣服,李念玉好不容易抱了会睿婕,李漠就说下雪了一会回他的别院路就滑了,坐了一会就背着睿婕走了。
看着耶律胡睹抱着孩子的窘迫样,李念玉上去就把孩子抱过来了:“你那是哄孩子吗,那孩子后背再被你那么砸几下就该砸碎了,你就不能轻点。”
耶律胡睹凑过来说:“本王看你每次都是那么拍的。”
瞪了他一眼说:“你眼神不好啊,我那是轻轻拍,你倒好上来就拿拳头砸。”
正说着话就听见门外有人说:“大王,王妃,宣王和南院大王来了。”
耶律胡睹高兴的说:“快让他们进来。”
李念玉则对正收拾东西的忆柳和月出说:“忆柳,月出给宣王和南院王沏茶来。”
两个丫头闻声就去沏茶去了,只听耶律黎昕的声音已经传来:“哥,王嫂,我和耶律冷来了。”
门口的下人已经给他们揭开了门帘,只见耶律黎昕和耶律冷缓缓的走了进来,耶律黎昕看见我抱着孩子,惊喜的走过来说:“这不是我们翰儿吗,来让王叔抱抱。”
李念玉把孩子交给耶律黎昕,耶律黎昕抱在怀里高兴的逗着翰儿,那边耶律冷笑着说:“耶律黎昕,你小心吓着翰儿。”
耶律黎昕说:“我们翰儿最喜欢我这个王叔了是不是啊。”
耶律冷也走近看着翰儿说:“这孩子长的真是像耶律胡睹,长了个好面相啊。”
耶律胡睹在一边骄傲的说:“本王的孩子能差吗,下着这么大的雪怎么你们俩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忆柳和月出放下茶对着耶律黎昕与耶律冷行了礼就福身退下了,李念玉对他们俩说:“来,过来喝点茶暖暖。”
耶律黎昕想要喝茶,耶律冷在旁边兴奋的抱过耶律求翰逗了起来,耶律黎昕坐到桌前喝了口茶说:“哥,王嫂,听说那日太后宣你们进宫责难你们了,好像是责难王嫂了是吧?”
耶律冷抱着耶律求翰也说:“本王听说是为上次的援兵之事,那萧孝友不愿出兵,难道还不能让我们想其他法子。”
耶律胡睹脸一沉说:“这件事是有人告诉太后了,不过太后只知道我们用了暗卫叫去了宣王,其余的太后就不知道了,那日也幸好有昭妃替我们解了围。”
耶律冷本来笑着逗着耶律求翰,可听耶律胡睹说有人给太后报信了,眼睛忽然一沉,先将耶律求翰小心的抱怀给李念玉,然后看着李念玉与耶律胡睹:“是不是萧雾姬告诉太后的?”
李念玉与耶律胡睹对视了一下没有回话,但是耶律冷已经明白了他们这就是默认了,耶律冷气愤的说:“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本王真想拔了她的皮。”
耶律黎昕则疑惑的问他们:“那昭妃也是太后的侄女怎么会帮着我们解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