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阿就拉开衣领给我们看,果然脖颈上青紫不一的掐痕无数,而且隐有阴气在肌肤下游走。
张阿姨本来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但也被吓到了,到玉皇宫请了神符回去贴,又挂了八卦镜等等物件,可女儿依旧时夜夜来访,而且变本加厉,说她生前被人辜负了,死后还被人欺负。
夜夜如此,张阿姨也是苦不堪言,找大师到女儿坟上念了好几天的经,可还是这样。
这不听了袁妈妈的话,所以才来找苗老汉这个活神仙了。
看着苗老汉那个得意的劲,我嘴一抿就去看我的电视去了。可师父又开始滥好人了,要了袁阿姨她女儿的八字,掐指算了算,顿时脸上开始沉重了,不再说话。
袁阿姨见师父和苗老汉不说话,又从包里掏出两叠钱放在桌上,说只要她女儿安心的走,这只是前款。
从头到尾都是生意人的口气,师父起身拉着我,让我回房做作业。
这借口找得!对于一个连书都没读的人有作业可做吗?
可不一会儿,苗老汉这货就进来了,将那四叠钱往师父身上一扔道:“这种怨气不散的鬼最难对付,不拉出来练练!”
我还没明白个什么劲,就见师父那张永远戴着墨镜的脸朝我转了过来,然后……
然后我就又被扫地出门,跟着苗老汉去张阿姨家里了。
心里对苗老汉这吃饱了撑得,没事乱收人家钱还不干活的人已经不可不谓恨之入骨了。
对于招魂我经上次丁夫人练手之后,已经很是熟练了,可张阿姨却对于我出手死活不同意,最后还是苗老汉已不管这事来要挟才作罢。
我低头仔细看了看自己,发现除了小一点,矮一点之外,我的派头无论从哪里看都比苗老汉这个好像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的人好点。
这次师父大发慈悲,给了一张引魂符和牵引符,估计是认为张阿姨她女儿是厉鬼,怕我搞不定吧,心里还是暖暖的,果然师父比苗老汉这不靠谱的主好多了。
在张阿姨家用柳条摆下招阴阵,又在张阿姨家的门口设了几盏引魂灯,门口装上一个小小的风铃。
对于风铃,这里必须提两句,现在女孩子总认为风铃被风吹过时的声音清脆悦耳,可却不知道这种顺风而动的铃声最是招惹好兄弟,加之女子阴气又重,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要在卧室里,尤其是床头装风铃,当然如果你想见好兄弟找刺激那又另当别论了。
万事俱备,只等鬼回门!
我让张阿姨照常睡下,我和苗老汉坐在她床尾的角落里,在身上洒了点柳条沾的雨水,这样阴灵不感觉不到我们的阳气了。
果然到了张阿姨说的那个时间,一阵阴风刮过,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孩子就进来了,对着床上的张阿姨就直接想覆上去。
对于托梦有很多种说法,可鬼托梦就必须阴灵入体,这最是伤人阳气,如果入梦过于频繁,那人估计也会归阴了。
而对于有道之士的入梦之说,却又大有不同,这是里面涉及道家的一些道法,就不细说了。
我一见白衣女鬼入了梦,飞快的拿出捆仙绳将张阿姨捆好,又准备好米和童子尿,再将红竹壶备好。接着将引魂符一点,念着咒将那些米和着童子尿就朝张阿姨身上洒去。
不一会,那白衣女鬼就猛的扑了出来,可被捆仙绳所覆,嘶叫了几声,双眼猛的一红,双手化为厉爪就朝我扑来。
我一时不查,马就就被那女鬼细尖而且惨白的手指掐了个正着,我正纳闷呢,就见那女鬼慢慢的脱离了捆仙绳的束缚,脱体而出。
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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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夜入乱葬岗
阴灵还有能脱出捆仙绳的,我被掐得双眼翻白可还是努力的瞄了一眼捆仙绳。
百分百的捆仙草手编而成,童叟无欺,对于一切阴灵百分百的有效,可为什么对这个女鬼就无效了。
眼见那女鬼瞪着腥红大眼朝我扑来,我两眼发晕之时,却还能在生死关头发现这女鬼有点面熟。
可也不能细想,我都快没气了,再熟的女鬼掐着我也要出手了。双手一结印,我用得最为纯熟的掌心雷就朝那女鬼轰去。
“啊!”女鬼嘶叫了一声,身上白衣一阵焦火,可那女鬼指甲却顿时爆长,如利刃一般的朝我的小脸刮来。
“老不死的!”我慌忙回头又是一招掌心雷,再也想不起其他对女鬼有杀伤力的术法了,只得厚着脸招呼苗老汉。
可奇怪的是,那女鬼被两道掌心雷劈中,除了脸色有点发黑之外,魂体竟然没有受损,那双鬼眼更是越发腥红,长着不下十几公分的指甲舞得虎虎生风的朝我扑了过来。
可那死苗老汉当真只是装死,好赖不赖的依旧不紧不慢的抽着他的旱烟。
我操你妈!
这是我当时真实的心里写照,我本来只是想做一个文文静静的妹纸,可怎赖生活总是逼我爆粗口。
眼看那女鬼那发青的指甲就要刮上我的,我猛朝腰间出手,将那还在昏睡的阴龙就甩她脸上了。
阴龙这些天每晚都和金蚕蛊出去,今天金蚕蛊被苗老汉固着炼化阴灵,所以阴龙就只有缠在我腰间睡觉,这时被我甩了出去,这货颈后的蛇鳞一震,还没有弄清状况,就又想朝我身上扑来。
那女鬼却不愿意了,长着长指甲的鬼手就要去抓阴龙,可一碰到阴龙的蛇身就好像被什么灼了一般,鬼手一阵焦烟冒出。
我忙趁这个时间飞快的结了一个震魂印,天地良心这是我求生欲之下想起来平时不用的,双手印一成就朝那女鬼轰去。
可恨的是,那女鬼双眼一红,不敌之下竟然还朝着我嘶叫了一声,这才朝窗户外面逃去,可前后却对我布下的阵法不管不顾。
我急趴在窗口朝下望去,发现那些柳条沾着的水全部都没有变化,只有房间门口的那个风铃急骤的响了几声。
张阿姨这时也被吵醒了,刚才估计被吓到了,这个一直强势的女人抱着被子就开始哭了,那叫一个凄惨啊,一把鼻涕一把泪。
说她如何一个人拉扯女儿,又要顾生意,还要养父母,现在女儿死了,还要被女儿的鬼魂缠住啊。
我愣愣的看着她哭,从来只有师父哄我不要哭的,还真没试过我去哄别人。
不过幸好苗老汉这货估计也看不下去,重重的咳了两声,那张阿姨立马收了眼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问她女儿怎么样了,还会不会再来。
我如实的摇头,她那女儿明明是鬼却还带着阳气,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我却知道她女儿没有被火化,因为她那双腥红的眼我记得清清楚楚,可谓是魂牵梦绕啊,就是那个被反绑在太平间冰柜下面的女尸。
不过那时虽然我小,但也知道不能明说她那以为火化了的女儿还在太平间的冰柜里,我只说要去医院招魂试试。
张阿姨听说还要去医院,当下又是一脸沮丧,不过想到被女儿缠上时的恐怖,又只是硬得头皮答应了。
晚上一到医院,我就顺意划拉着一道符,直接朝太平间走去,这时那苗老汉却拉着我问有没有把握,要没有就不要砸了他的名号。
我勒了个去!
这个时候知道要砸了你名号了,刚才那女鬼掐着我都快断气时,怎么没见你关心你的名号了。
重重的翻了个白眼,我就引着符直接朝太平间走去。
守在那里的依旧是那个壮汉,见我们一行几个人被一张符引着过来,当下大喝让我们站住,说什么再往前就要叫保安了的。
张阿姨是生意人,当下就拿出了生意人的叫卖本事,大声的叫嚷,不一会楼道口就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这可导致我脸红得不行,我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顶着一张符在太平间门口被人围着指指点点,这叫什么事啊。
不一会院方的人就来了,说我们迷信,让张阿姨快走,要不就报警了。
那张阿姨倒认为都到这一步了还不如死嗑到底,嚷着要去太平间看。
院方见闹得没法子,只得报警。在三医院不远处就有一个执岗亭,来了两警察对张阿姨好言相劝,可张阿姨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滚就是不肯走。
那警察也没法子,让院方打开太平间去看看。这会院方又不同意了,开始死嗑。
这倒让我顶着一张半燃符,和苗老汉在当了好大一会旁观者。
那些看热闹的人不怕事大嚷嚷着也要去看,不到一小时,来了一车警察,连院长都来了。
最后双方无法,只得各让一步,让我们进去看,但只能掀开头布稍稍看一下。
对于这一点,我是再明白不过了,太平间里的尸体没有几具是完整的,能用的可能都被人给买走了。
张阿姨听说可以进去,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示意我朝里面走。
我发誓,医院那些人和警察吃了我的心都有了。
不过到了这个点了,我也完全没法子,这些总要解决的。
可我刚要进门,那守门的壮汉猛的一拳朝我打来,我幸好最近被师父监督每天早上练拳,半弯着腰躲过。
那壮汉见一招不得手,转身就要朝楼梯上跑去。
几个看热闹的年轻小伙子力大,几个人一动手就扭住了他。
这时警察也发现不对了,直接给他上了拷子。
我假装引着符转了一圈,直接将符贴在了我上次躲的那个冰柜,接着一把拉开。
看着空空如也的冰柜,我见医院的人似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当下心里暗笑,指了指冰柜的上方。
那具带着诡异笑容的女尸依旧被反绑在抽屉的背面,双眼腥红的看着众人,似乎带着无尽的嘲笑。
张阿姨惨叫一声,重重的跌落在地。有几个胆大跟着进来看热闹的人也是跟着脚下一软。
当晚那医院的太平间就被查封了,院长都被人直接隔离。
我是在超度了张阿姨的女儿后,再次去医院看袁老师时,才听到原由的。
原来那守太平间的壮汉年到四十都未取,张阿姨的女儿是服药自杀的,被送到太平间时身体还未硬。
那不怕死的主不知道什么邪火上头,就动了歪念头,这样一来二去竟然舍不得将人家火化,就将太平间里存的一具尸体瞒天过海的拖到火葬场去了,再将张阿姨她女儿反绑在冰柜抽屉下面,晚上守夜没人时就拖出来搞上一发。
我听得头皮发麻之余心里也暗道:怪不得那女鬼不怕捆仙绳,原来每天还有阳气补充,所以并不是纯正的阴灵之体。
这让我有了点信心,要不我总认为我连一个女鬼都斗不过,那日后还怎么驱灵啊。
从这件事后,我对医院这地方多多少少有了点隔应。
不过也亏得这医院的原因,苗老汉收了不少好的阴灵,死后还被人开膛破肚的啊,还未睁开眼看世界的啊,都是怨气比较重的,做出来的纸人效果会不错。
我天真的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可是我错了。
苗老汉不知道和师父说了什么,师父就完全将我交给苗老汉做童工,还是倒赔钱的那种。
说白了,纸人所有的材料就要我和他一块准备齐全,说一块还是看着他老的份上,其实就是我一个人干活。
前面说过,制纸人需阴灵,人骨和人血。
说到人血我就直接想到了医院,那血库里血多啊,凭我刚上手的迷魂咒,偷几袋血出来就算事啊。
可苗老汉这货没钱还挑,说什么入了冰库的血是冷的,没有温度而且不带情绪,不可以用来糊纸人。
后面还乐得呵呵着嘴说,要不借我身体暖暖,一边输进去,再将我的血抽出来,这样我既不会失血而亡,他也不用麻烦的去吸活人血。
我发誓,如果不是师父在场,我决定一张引雷天罡符送这老不死的归阴。
既然血要活的,那就只能先去搞骨头了。
想到太平间里那些现成的,我虽说想偷懒,但想到那些怨气极重的阴灵,又退步了。
虽说阴灵被收,但那偷尸人自有天定。
那就只有去墓地了,这可是唯一的方法了。
还是问到陈阿婆,我当晚就带着苗老汉到一个当年剿匪的乱葬岗。
说到湘西剿匪,这可是被搬上了大银屏的大事件啊。怀化以前全部都是山头,根本就是土匪窝子。
农民什么的,白天下地,晚上打劫这才叫正常,你晚上不出来搞点事,人家看你还是怪怪的。
扯远了,上面这些都是九十高龄的陈阿婆跟我说的。
所有乱葬岗都有一个通性,就是阴灵重,这一点我不用感知,阴龙远远的还没到地界就直接从我腰间一溜烟的和金蚕蛊跑得不见蛇影了。
阴龙一跑,我顿时也心里也是一慌,这货虽说没用,但也是大拿啊,就算对付不了,关键时候当暗器扔也不错。
紧了紧手里的铁铲,我无语的看着像逛街一样的苗老汉,小心的朝乱葬岗中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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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吃死人肉的蛇鼠
乱葬岗没中可言,全是烂泥,可怜我新买的白鞋子,估计回去连洗的欲望都没有了。
右手用铁铲敲打着杂草,我左手边走边朝前洒着纸钱。
敲杂草是用来惊蛇的,虽说前面阴龙这个吃货跑了,万一不是这条道,遇到几条大蛇,我可不抗毒。
而洒纸钱则是告诉这里面可能存在的好兄弟,我们并不是来捣乱的,拿了钱您就安心的呆着吧。
一路无事,除了我时不时踩到几点双眼通红的大老鼠,我和老鼠都被吓了老大一跳之外倒也没有其他事。
乱葬岗越往里葬的人年份越久,那阴灵存在的可能就更少,这样我们取骨就不招好兄弟的厌恶啊。
要不阴灵未散,人家出门溜哒一圈,结果一回来。
操!
好好的骨头都少了几根,你让人家怎么能安静的做一个鬼。
一路上蛇是没见到,老鼠倒是又大又肥,双眼通红还不怕人。我本来想让苗老汉显现一下蛊术的,可一看这货神神在在的抽嗒着他的旱烟就完全没想法了。
站在正中间朝四周瞄了瞄,我挑了一个相对比较矮一点的土包,看年头也不知道多久了,挖出来捡两根让苗老汉凑合着用吧。
说动手,我就将手里的铁铲朝苗老汉手里一塞,站一边看他动手。
“你这妹陀!我一个老人家,你也好意思!”苗老汉将旱烟杆插腰间,朝手心里唾了两口,抱怨了两句就开始干活了。
我看着他动手,半点内疚都没有。
可苗老汉重重的朝那矮坟包两铲下去,上面长着杂着的土猛的朝下一塌,声音虽说不大,却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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