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娶西帝》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二娶西帝- 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哎!真是霸道,老是这般专横……」她心是甜着,笑着啜饮补气参汤。

咦!这汤味好像有点苦……她怔了怔,多心地看看色泽清透的汤汁,勉为其难的喝得涓滴不剩。

以她对烈云的了解,若她没喝完参汤,他铁定会冲下朝堂,大呼小叫地吼声连连,恼她不听话,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陛下他非常宠爱你,爱得近乎痴狂。」面无表情的李昱突然冒出这句话。

「是呀!他是真性情男儿,不虚情、不假意,坦荡荡,想爱就爱了,不管旁人笑他爱得太深。」他率性而为,无视世人眼光。

「爱的深不是件好事,那会让他多了受制于人的弱点。」他倐地伸出手,抽走她发上玉簪,狠狠折成两半。

「李昱,你做什么……啊!我的头好昏……」怎么视线模糊,晕眩袭来?

「你让我痛失所爱,我也要让你嚐嚐爱人饱受折磨的滋味。」他用力掐住她下颚,掐出两道深陷的凹痕。

「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她完全听不懂……他在参汤里……下药?!

「别急,你爱的他很快就来陪你,你先睡吧!一会有人间地狱等着你们。」他冷冷地笑着,眼申满是冷冽的恨意。



「什么,人不见了?!」

在五百名禁卫军防守的西临皇宫内,居然有人被掳走了,而且被掳的不是别人,正是西帝痴爱若狂的北越女皇。

这下不只一千守卫的禁卫军急了,连跪成一排的宫女和太监也唯恐保不住脑袋,急得泪眼汪汪,更别提一下朝就急着找心上人的南宫狂。

他几乎是疯了,下令搜查宫内每一个角落,每个人都得仔细找了再找,翻逼每一寸土地,务必将失踪的人儿找出来。

可是不论众人如何用心,北越清雪仍如初春的雪花一般融化得无影无踪,任谁也找不到一丝芳踪。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人会平空消失?」他不过才离开她一会,再回寝宫已经不见人影。

「这要问你,我们将君上交给你保护,你却不知保护到哪去了,你要如何向我们交代?」早知别太信任他,狡诈的西临人。

面色凝重的红雁怒视眼前的西帝,怪他未能守护北君,也气自己太掉以轻心,以为西临皇宫内安全无虞,无须太过戒慎,有西帝南宫狂在,谁动得了女皇。

但是事情总是出乎意料之外,在重重守卫下,没人瞧见北越清雪走出寝宫,她却平空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无人知晓。

仅知她确实不在南宫狂寝宫,而梳妆台上则多了断成两截的青玉发簪。

「交代个鬼,你要我把头剁下来给你吗?清雪去向不明,不知掳走她的人用意何在,我急得快发疯了,你还来搅和个什么劲。」南宫狂气得一掌重拍,三寸厚的实木桌裂出一条细缝。

「你……」凶什么凶,明明是你把人搞丢了,还敢像疯狗一样乱吠人。

红雁没能把一肚子怒言吼出,身侧的黄樱先一步将她拉开。

「冷静,别自乱阵脚,自己人起什么内讧,我们该关注的是女皇的安危,以及谁会加害于她。」事出必有因,不会无迹可寻。

谁会加害北越国君……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认真地思索。

「会不会是春吟公主派人潜入西临,趁机掳走女皇?」李忠猜测。

「不无可能,可是皇宫戒备森严,她的人马怎么进得来?」这是疑点。

怒气难平的红雁哼了一声,「应该先问谁去通风报信,不然我们藏身西临的事怎会走漏出去,肯定有人见钱眼开。」

春吟公主悬赏重金的消息不只在北越国流传,连各国也有所耳闻,先不论授予的官位几口叩,光是白花花的银子就足以令人动起贪念。

「你是指我的人出卖清雪吗?」南宫狂语如冰珠,声声寒冽。

「还有其他可能性吗?我们三人誓死相护君王绝不心生叛意,唯有西临人最可疑。」她与黄樱、李忠的忠心无庸置疑,一路共患难至今还有假吗?

「哼!谁晓得你们有没有人是奸细,被北越春吟收买了,高官厚禄谁不爱,你们想回北越的心情瞒得了谁。」敢质疑他西临臣民。

「南宫狂你……」他真是太狂妄了,竟敢诬指他们陷害女皇。

「够了,红雁,眼下不是互相猜忌的时候,虽然我们在西临的消息有可能传回北越,不过以路程来看,春吟公主没那么神通广大,能立即派人入宫掳人,肯定有其他我们想不通的因素。」她猜想另有其人。

关己则乱,人一急就慌了手脚,红雁较黄樱聪慧,见识与历练比她多上许多,可是一论及冷静,黄樱优于红雁,她一定下心来便很快的找出事情症结。

「想不通的因素……」她的提醒让红雁做了一番深究,若有所思地看向西帝。「你的仇家多不多?」

黑眸一厉,冷锐无比。「多不可数。」

「有能力进宫掳人的人有多少?」若非春吟公主所为,那便是他的仇人。

「少之又少。」他们还想多活几年。

「说个名字。」起码有个谱。

「没有。」没一个闯得过禁卫军。

「没有?」

「我会下令撤查宫内进出的宫人及禁卫军,总有人看到可疑人影……李昱,将所有人集中到大殿,朕要一一询问。」他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用了,陛下,臣在寝宫外拾到一支箭矢,稳稳地插在盘龙石柱上。」李昱缓缓走近,手中拿着插着翎毛的箭矢。

「箭矢?!」他快步上前,伸手一抢。

箭上系着一张纸条,南宫狂迫不及待的解下,细读纸条上一行小字。

「上面写了什么,是不是和君上有关?」众人急问。

眉头一蹙,他并未看向任何人,死命地盯着纸上墨渍。「掳走清雪的人要我一人只身赴约,否则……」

「否则怎样?」话说一半想急死人呀!

「先送小指一根,再来是明眸一对。」他的眼沉黑得不见底。

「什么?!」闻者皆骇然。

「你们一个也不准跟,听到了没?」南宫狂冷声下令,帝威昭显。

「你想一个人去?」红雁问道。

他扫视所有人一眼。「我是西帝,谁敢违背我的命令斩立决。」

吓!斩立决?

「太危险了,你根本在玩命,君上若知晓我们放你一人涉险,定会加罪于我们。」虽然她不喜欢西帝的狂傲,但她敬佩他。

「没错,你是西帝,可我们是北越人,只听令北君一人,你的命令我们大可不理。」他想冒险也得问过他们。

「算我一份。」李忠不让她们专美于前,赶紧出声。

「你们不想清雪活命吗?」这群顽固的北越人。

「……」他们一窒。

「对方指定我赴约必定与我有深仇大恨,你们去了只是激怒他,反而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敌人未明,任何举动都得三思而后行。

「……」没人再开口说一句,默然想着他的话。

「在这西临的土地上,谁能奈我何,我是目空一切的西帝。」他神色张狂,不可一世。

「好吧!请保重,一定要平安地救出女皇。」事已至此,他们也只有退让一步。

「嗯!」他一颔首。

南宫狂照着纸条上的时辰地点赴约,他目眶燃着熊熊烈火,双手紧握成拳,青筋贲张的手臂充满力量。

他非常地愤怒、怒不可遏,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怒焰,每踏出的重步深入泥土里,踩出一个又一个寸深的足印。

这是他有生以来最为动怒的一次,不是为他个人,而是有人胆敢挟持他深爱的女人来要胁他,做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行。

「李昱,回去,朕不是说过不许有人在后头跟着。」他竞跟来了。

地上枯枝发出断裂声,一只大鞋踩过断枝,徐缓地定近。

「陛下,让臣陪你走一段吧!」这是最后一次了,再无机会。

「你想违背朕的旨意?」他没回头,任由强风吹打在脸颊上。

「臣陪陛下走到附约出便回转,绝不让陛下为难。」他坚持跟着。

南宫狂黯了眼神,默许他的固执。「李昱,你几岁入我西临皇宫?」

「十五。」一位正为性向所扰的少年。

「过了几年?」

「七年。」

「七年了……真快,你是我朝历来最年轻的禁卫军统领。」也为他所信赖着。

「蒙陛下不弃,拔擢微臣。」他的提携之情,来生再报了。

看了看熟悉的宫殿,南宫狂忽生感慨,「你说为什么会约在二殿下的寝宫,莫非有余孽末清?」

李昱目光一沉,复又扬起。「也许是凭吊吧!故人难舍旧情。」

「凭吊什么,人都死了……」他蓦地一震,瞠大双目。「李昱,你对朕做了什么?!」

「朕?」他忽地一扬诡异笑声。「这个天下是我与阿玮的,不是你的,你窃据了他的帝位还敢自称朕。」

「是你掳走了清雪?!」原来他养了一头狼在身边。

「她杀了我的爱人,我怎么可能饶过她,而你是她所爱的男人,我更不会放过你。」什么叫生离死别,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狂吼,「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一定将你碎屍万段!」

李昱冷笑的将剑抵在他颈上。「不用白费力气了,我已经封住你的穴道,此时的你跟寻常人没两样,完全无法施展武功……」

第十八章

阴暗的四方屋内,无一丝光线透入,只有潮湿的霉味,伸手难见五指,教人无从猜测身在何处。

或者是建造者的用意,用来造成恐惧,没有光的暗室异声频频,像是鬼哭神嚎,又似地狱炙肉的烧灼声,忽远忽近地敲击墙面。

一滴由墙上沁出的水珠往下滴,落在一只纤细手臂上,冰透入骨的沁凉让人彻底冻醒,打了个寒颤的北越清雪蓦然醒来,睁开一双困惑大眼。

这是哪里?为什么她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

是她瞎了吗?或是有人忘了点灯?

脚下有老鼠窜过的感觉,她惊得一缩腿,赫然发现自己竟被吊在半空中,脚尖微微触地。

蒙胧间,她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一碗参汤喝下肚,天旋地转,两眼模糊地看到……

李昱下药?!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烈云身边最忠贞不二的禁卫军统领?」为何背叛他的君主?

嘴唇乾裂,北越清雪口乾舌燥的以舌沫润泽,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做了什么深恶痛绝的事,逼得李昱不得不擒她泄愤……

等等,不对,他还说她所爱的人很快就来陪她,难道他连烈云也一并恨上了,决心对付他们两人?

她心急不已,却无力摆脱受制的侄梏,暗暗祈祷,希望那个人别儍得为她涉险,她一条命死不足惜,西临百姓比她更需要他。

可是北越清雪十分清楚,他不会放下她下管,即使拚上一死,他也会不计一切代价寻来,与她同生共死,不放她一人。

「咦!什么声音?」

正当她想着深爱她的男人时,耳边传来近似他的咆哮声,她以为是思念甚深所产生的幻觉,暗笑自己多心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

但是随着那越来越近的低咆,她不确定了,那声音似乎离她很近很近,近到

骤地,北越清雪左手边有扇门被推开,萦萦火光照亮一室,墙上数盏油灯也同时亮起,照出足下一绊跌了进来的男子,以及手持锋利长剑的李昱。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该死的李昱,朕命令你立刻放开她!!」

南宫狂一抬起头,两眼皆张的狂吼,入目的景象冲击着他的心房,他几近捉狂了,奋力地冲上前想扯断一条条刺目的铁链。

但是北越清雪的四肢各有一条臂粗的铁链扣住,高高地吊起,任凭他怎么使力,失去武功的他根本无力扯断铁链。

「烈云……」这个傻男人还是来了,他总是鲁莽得让她放心不下。

北越清雪眼眶泛红,盈盈泪光闪动着,她忍着不让泪珠滑落,免得他难过。

「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一脸狂妄地命令人,妄想救下你的爱人,你真是太异想天开了。」他的勇气值得敬佩,可惜用错地方。

「李昱,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自认待他不薄,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权限,他竟用背叛来回报他?

「我想做什么?」他阴恻恻的低笑,笑声空洞。「我想看看你们的爱情有多坚贞、多感人肺腑、多值得歌颂,你们是世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而他什么也不是,亲族不谅解,世俗唾弃他,天下之大竟无他容身之地,只因他不爱女人,独锺和他同性别的男子。

爱一个人有错吗?他只是忠于自己选择想爱的人而已,从未想过伤害别人,为什么连老天也容不下他,怪他违背伦常?

他怨、他恨、他恼、他不满,同样是人,为何他的爱是被禁止的?

「李昱,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定极端,西帝向来信任你……」身为禁卫军统领,身肩多重的责任,烈云等于将整座皇宫……不,是连命也交给他。

咻地一声,一条长鞭重甩,险险擦过北越清雪的脸庞,虽然末留下伤痕却疼痛异常,她倒抽了口气,脸色倏地发白,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见状的南宫狂心惊不已,连忙以高大身躯挡在她面前,避免她受到伤害。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何必欺淩一名弱女子,朕皮厚,你有本事尽管抽。」算他看走眼,把豺狼看成忠犬。

「别再自称朕了,我听了刺耳,如果不想你身后的女人受皮肉之苦,最好卸下你的狂妄。」他左手挥鞭。

啪地,鞭声响亮。

南宫狂眼角一抽,忍住怒气,「好,我让你张狂一回,现在我来了,可以放她离开了吧!」

「离开?」他放声大笑。「她才是这个游戏的主角,怎能不看到最后呢!我可是非常希望看到她痛哭流涕、扯发尖叫的痛苦模样。」

「你说什么?!你想折磨她?」他一拳挥至,李昱轻松闪过,反手以剑柄朝他腹部一击。

「还想做困兽之斗,穴道被制的你连我一根指头也动不了,你以为你还是不可一世的西帝吗?」他是匐伏在他脚下的一条狗。

无能为力的南宫狂瞪大双眸,语气低沉,「李昱,你认为你逃得出西临国吗?」

他笑道:「为何不能,我是西临皇宫的禁卫军统领,我想出宫,有谁会拦我,宫中禁卫军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他们对我的敬意不亚于你。」

西帝一死,他大大方方地走出西临国,旁人只当他为西帝做事,秘密执行他的旨令。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