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交易,那就是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假的,”白伊依闻言,大喜过望:“那就是说,我还是很有机会的?”
可是她还没有高兴多久,就被仇皈的几句话而像淋了一盆凉水一般,从头冷到心里:“可是现在,我可以肯定,仇皖爱上了徐瑾素。”
“为什么,她都不爱他,他为什么还要那么傻,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白伊依质问道。
“她确实不爱他,但是,她同样没有骗他,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徐瑾素把这件事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仇皖,而对于仇皖这种从小就经历过皇宫尔虞我诈的皇子来说,不欺骗,往往才是最打动他的地方。”
“那我,那我也可以不欺骗仇皖的,我也可以对他很诚实、不背叛他的。”白伊依急急地保证道。
不欺骗、不背叛,仇皈心里冷笑,而你,恰恰是欺骗仇皖和背叛仇皖最深的人:“但是,以仇皖的性格,却只会喜欢一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仇皖就是这样的人,”这般说着,仇皈的心里冷笑,正因为身为皇室中人,却有这般不切实际的想法,所以,仇皖就注定会失败,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你又要如何用诚实,来得到一个已经心里有人的仇皖呢?”
“这……”白伊依犹豫了,眼神又求助性地看着仇皈:“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用骗。”
“用骗?”
“没错,用骗,用谎言,得到仇皖的心,世上,有什么比谎言,更能得到一个人全身的爱恋的呢?”仇皈感慨着,目光不自觉地看向远方,仿佛是回忆起遥远的事情一般,感慨着:“成功地欺骗,让人辨不清真假的欺骗,才能骗到一个人的真心,你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把所有的真心,放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要不然,当那个人变心的时候,你会绝对天地尽毁、不愿苟活,只有欺骗他,谋定而后动,才能更加敏感地注意到他的心境变化,让自己利于不败之地。记住,爱情,不是真心换真心,而是假意骗真心。”
“假意骗真心?”白伊依喃喃地重复着。
“只有让仇皖所有的心放在你身上,只有让他的情随意任你把玩,你才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仇皈的嘴角挂起一抹蛊惑的笑容,眼神向一旁静静听着的翠喜看了过去,翠喜立马会意地点点头,退出了房,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眼角有一些鱼尾纹但是穿的花枝招展的妇人进来:“这是我让翠喜给你找的教导嬷嬷,专门教导你,如何**男人。”
那明穿的花枝招展甚是有些暴露的女人,在看到仇皈的时候,顿了顿,然后非常自然地,就挂上了一抹甜蜜的笑容,看着仇皈和白伊依:“奴家是翡翠阁的妈妈,这让我来教导如何**男人,是找对人了,要知道,奴家当年年轻的时候,可是有不少**公子都拜倒在奴家的石榴裙下的。”
“没错,翡翠阁,京城除了名的**,这个姜妈妈,是那里的**,而年轻的时候,则是翡翠阁的头牌,让她来教导你,再适合不过了。”
“可是,可是仇皖不是那种人,他不会看上这些人的。”让一个**的**来教导自己,白伊依感觉到了深深的被羞辱的感觉,没好气地反驳道。
姜妈妈听到白伊依的话,眼珠一转,笑道:“这个姑娘可就是外行了,这天下,哪有不**的猫,又哪有不会被**的男人,只要我们女人手段运用得当,什么男人不能手到擒来。”
“真的?”白伊依深深地怀疑。
姜妈妈又是一笑:“看了这位姑娘是对我们**的女子有误解啊,没错,我们是下九流的下九流,但是要是家里有办法,我们又怎么会被亲身爹娘进**受苦呢?”说着,她拿起腰间的帕子,悲伤地低下头,擦起眼角来:“也是当初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才会进了这肮脏地,真是无语凝噎,泪往心里流啊。”
一番话说的感人肺腑,再加上她娇弱的身段和委屈道不行的表情,看到白伊依就是一阵内疚:“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看轻你们的。”
“这就对了,”姜妈妈闻言,一甩手帕,抬头再看,哪有半点泪痕,她笑吟吟地看着目瞪口呆地白伊依:“只要功夫到家,不要说是男人,就是女人,我们也不在话下,”说着,她婀娜地走到白伊依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点头道:“底子倒是不错,就是太单纯、太容易被骗了。”
“所以才需要姜妈妈的指导。”仇皈道。
姜妈妈点点头,看着白伊依因为受骗而有些戒备的表情,‘呵呵’地笑出了声:“你不要小看我们这些人,我们不只会骗男人、哄男人,琴棋书画,我们最少也要精通两门,而像奴家我能当上花魁的,自然是琴棋书画、歌舞助兴,样样精通。”说着,她环顾房间,看着屋中的一把雕花古琴,淡笑着上前,素手一台,一拨、一挑间,一段优美的旋律就缓缓流出。
“这是……”白伊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仇皈。
仇皈看着她点点头:“琴棋书画,你本就擅长,不必在此下功夫,你要学的,是如何哄男人高兴,”说着,他看向已经停下手指的姜妈妈:“你来给她做个示范。”
“好嘞,”姜妈妈微微弯起嘴角,轻轻摆动着腰肢走向仇皈:“就用官人,如何?”
第八十七章 继续调/教
姜妈妈出身京城最有名的翡翠阁,年轻的时候,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相貌出众,勾引男人的本事更是少逢敌手,就没有男人逃得过她的石榴裙、相思障。 。
只见她眉眼微笑、腰肢摇曳、周身的媚态收都收不住,婀娜地走到仇皈面前,臀部微微一歪,斜坐在软塌上,抬起食指轻点仇皈的下巴,对着仇皈满脸伤痕的脸,深情款款道:“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仇皈配合地弯起嘴角,看着姜妈妈这般模样,心里冷笑,转头看向白伊依:“看到了吧,男人都喜欢女人这个样子,温柔似水、妖娆婀娜,让人看到心里就痒痒的。”
“可是,还要让男人看得到、摸不着。”姜妈妈继续道,说着,她娇笑着一个旋身,躲开仇皈想要伸向他的手,说道:“要让男人对你欲罢不能,放不下、放不开。”
白伊依咬着唇点点头:“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只要像你这样做就可以了吗?”
姜妈妈挑眉看她,突然大笑起来:“你不要以为这些很容易,不然,你就按刚才我做的那样,再做一遍试试看。”
白伊依抽搐了一下,对上姜妈妈戏谑的眼神,咬咬牙点点头,慢慢地向仇皈走了过去,屁/股学着姜妈妈刚才的样子,一扭一扭的,浑身僵硬到不行,差点就走成了同手同脚。
姜妈妈一看,更是娇笑不止:“你这种走法,不止男人勾不到,就连你本身带着的出尘气质,也败得一干二净。”
对于被一个出身青楼的下九流嘲笑,白伊依的心里感到羞辱万分,她的脸色涨得通红,浑身气得颤抖,不时地咬着下唇,满眼泪光,都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对,就是这样,”姜妈妈猛地走上去,赞叹地打量白伊依:“对,就是这样,这种委屈、倔强、不甘、纯美的表情,对,好,保持住,保持住。 。”
白伊依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姜妈妈,立马换来姜妈妈对她的不满。
姜妈妈抬手在白伊依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疼得白伊依大叫一声,却呵斥道:“我让你保持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是让你像个呆子一样看着我,”说着,她又狠狠地拧了她一把:“快点,快点,变回刚才的表情。”
白伊依惧怕地看了姜妈妈一眼,转头向软塌上的仇皈求助:“仇皈,救救我。”
“一味地向人求救,你永远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仇皈微微笑着,低沉的腹语在白伊依听来就像是一种蛊惑:“你要变成最美的女人,那种倾城倾国、让男人看到一眼就难以忘怀的女人,这种女人,不是单单有个好相貌就足够的,她的举手投足之间,要有一种致命的诱惑,伊依,你缺少的,就是这种诱惑。”
“官人说得没错,”姜妈妈一甩手帕,娇笑道:“你的相貌已经算是顶尖,但是,光靠这种相貌,就像抓住所有的男人,却是不够的,你缺少一种诱惑力,浑身带着的出尘气质只会让男人欣赏你,却不会让男人爱上你,你要想好了,只要你笑中带着媚、哭中杂了惑、冷清里有着妖娆、妩媚中夹着圣洁,随便什么风情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你才能对男人手到擒来。”
姜妈妈的表情柔和,和刚才凶巴巴的样子判若两人,看得白伊依目瞪口呆:“我真的,真的可以吗?”
“你要相信我,这男人啊,一百个人有一百种口味,只有让自己变成千面妖姬,才能让男人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可是,可是我只想要仇皖而已。”白伊依弱弱道。
姜妈妈微微挑眉,然后一甩手帕,娇笑不止:“不管是想要谁,只要你听妈妈的,妈妈就一定让你心想事成。”
“真的?”
“真的。”
白伊依不确定地看向仇皈:“真的?”
仇皈坚定地点点头:“真的。 。”
白伊依一咬牙:“好,我学。”
然后,白伊依学着姜妈妈刚才的动作,努力让自己的脸上露出一抹娇媚的浅笑,摇着腰肢,踱步而至。
“不对,”姜妈妈一把掐在白伊依手臂上:“腰再摆大点,背挺直了。”
“不对,”姜妈妈拧上白伊依的臀/部:“笑得妩媚点,对,就是这样,眼中再带点隐隐的泪光。”
“不对,手臂抬高……”
“不对,胸/部向前挺……”
“不对……”
“不对……”
……
整整练了一个多时辰,白伊依的双臂、腰间,甚至是臀/部,不知道被姜妈妈掐了多少下,姜妈妈这才满意地看着已经满头大汗的白伊依:“好了,这一段还算不错。”
而此时,白伊依也终于婀娜地走到了仇皈的软塌前,柔柔地坐在塌边。
白伊依咽咽口水,看着眼前仇皈满脸伤疤的狰狞面容,下意识地微微向后挪了挪身子,看向姜妈妈:“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姜妈妈和仇皈,哪个不是人精,对于白伊依这种下意识的动作,心里都心知肚明。
仇皈的眼神冷了一下,命令道:“接下来,看着我。”
白伊依的身子僵了一瞬,本来练习地不错的娇笑也僵硬了起来,她转头看向仇皈,笑道:“我,我再看着你呢?”
仇皈的眼神更是冷了几分,吓得白伊依又把身子向后挪了挪。
姜妈妈看到这个场面,笑着一甩帕子:“我的姑娘啊,你这么怕干什么,这可是你的人啊,你怕他干什么,要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都是面如潘安、心若罗刹。”
“你怕我干什么?我是在帮你得到你想要的男人,你这么做,是想让我放弃你吗?”仇皈沉声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样想你的,”白伊依连忙摆手摇头:“我只是,我只是……”
“要想骗到他的真心,你就要做到遇见什么事情都要面不改色心不跳,不只是对恐怖的事情,对恶心的事物也是一样……”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白伊依急急地开口:“我不是嫌你恶心。”
“但我嫌自己恶心,”仇皈慢慢地抬起手,摸着自己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苦笑一声:“我现在,甚至都不敢照镜子,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丑、很恶心,所以,我才把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
“我的身上?”
“没错,你就是我的希望,”仇皈真挚地看着白伊依:“你和我一样,深爱着一个人而不得,甚至被心爱之人伤害,可是你比我幸运,没有被伤害到成为一个废人,但是,我却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所以,我把你看做是我的替身,我完成不了的事情,我要尽全力地帮你去完成,只要你做到了,我就会觉得我自己也是成功的,”说着,仇皈向白伊依抬起手:“我本来已经绝望,是你给了我重新活下去的希望,白伊依,你从来都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我们就像不同个体的同一个人,两个分/身,分别爱着他们,我失败了,请你一定要带上我那一份子,撑下去,请你一定要成功。”
白伊依咬着牙,平日里对仇皈的淡淡的防备也慢慢消散,她哭笑着点点头:“恩,我会加油的,我一定会加油的,我会连你的那一份一起努力,等到,等到有一日,我真的得到了仇皖的心,我会想办法把徐瑾素弄出来,让她来陪你的。”
“好,我相信你可以做到,那么,现在,靠近我,看着我。”
随着仇皈的话语,白伊依慢慢地直起身子向前,直视着仇皈的双眼。
姜妈妈抬起手,用手帕遮着弯起的嘴角,真是好一场好戏啊。
“女人的本钱,在于她的娇弱、美丽、惹人怜惜,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姜妈妈开口道:“你不用说,算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但是,你的娇弱太单一,只会让人怜、不能让人惜,女人一定要像花儿一样让男人喜爱,也一定要如烈马一样让男人征服。”
姜妈妈对白伊依的教导,每日持续两个时辰,都是让翠喜偷偷从后角门直接带进清风阁,白伊依也会在这个时候支走刘府派来的下人,说是要为父亲抄写经书,不想被人打扰。
而姜妈妈对于白伊依的进步也是非常满意,她曾经满脸笑容地说过,白伊依是她见过的,最有天分的女子。而这个天分,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而白伊依,却也从刚开始听到这种话语的羞恼到如今的面色如常,整个人犹如换了个人一样。
如此持续了将近三个月,而此时,徐瑾素的肚子,也快要八个月了。
徐瑾素看着吃糖里的白莲、粉荷,微微地弯着嘴角。
一个男人的手臂穿过她的腰间,慢慢的附在了她圆润的肚子上,然后,贴上她的后背,发出一声满意地叹息:“今天感觉怎么样?”
徐瑾素把身子放松,慢慢地靠在仇皖怀里:“孩子今天踢我了。”
“是吗?这么不乖,等他生出来了,我一定狠狠地打他屁/股,来给你出气。”仇皖笑道,这几个月的生活,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他的阿瑾不再对他视而不见,经常会笑吟吟地和她说笑,会在他议事很晚的时候,派人到书房送上宵夜,甚至,甚至,她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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