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事后她也坦诚表示:“当时我没有回头看后面的急流,否则一定会腿软,演到最后,神经质的笑变成害怕的哭,正好符合导演的要求。”
她并表示,“对慕容嫣这一角色演到后来,我自己都变得有点神经质了,可是我发觉这次最对我的戏路。”
164
164、164两极的西毒 。。。
就这样艰难地拍了改,改了拍,拖到了九四年,威尼斯影展在即,已经报名参展的《东邪西毒》必须公映。
王导演不得不率领剧组火速埋尾,将拍成的无数片段连缀成篇,实在无法贯通的剧情,则用大量对白补足。
于是《东邪西毒》成了一部离开对白就完全无法看懂的电影,但是这些精妙而富有哲理的对白亦造就了影片的另一亮色,打动无数观众。
当届威尼斯影展上,《东邪西毒》获颁奥撒拉摄影特别奖,随即在香港公映。
这部电影引起了业界盛况空前的大讨论,一方认为影片创意绝佳,手法精奇,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优秀电影;
另一方认为“完全是一部无法看懂的劣片”。
当届香港电影金像奖上,《东邪西毒》连连失利,只拿到了最佳美术设计、最佳服装设计两个小奖,而在同年举行的首届香港电影评论学会大奖上,却一举拿到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三个最重要的奖项,不同的评审团体的评审眼光真是截然不同。
《东邪西毒》的几位主演中,leslie获得了高度评价。
虽然他的戏份全部是他与不同的对手在不同的时期里拍的,内容各不连贯,顺序颠三倒四,但是纵观全片,他的角色始终如一,神态,气度,情感,姿态……全都把握精准,不仅充分体现了欧阳峰骄傲而又怨毒的个性,而且使整个故事有可能成功收拢在一个稳定的线索上。
“所有的演员表现都很好,但最好的始终是leslie。他游说对方杀人的那一场,我前后用了两次。”剪接师Patrick Tam如实说。
“只要打一点光在他的眼里,那份野性就完全闪现出来。”摄影师Christopher Doyle如实说。
当届“香港电影评论学会大奖”上,leslie当选“最佳男演员”,评委们如是说:
leslie在一九九四年光是演出《东邪西毒》一出影片的成就便已经是全年之冠。
我总觉得中国演员,甚至可能是中国人,有一个元素是极罕见的,那便是对irony(反讽)的处理。
我感觉之中几乎没有一个中国演员明白什么叫做irony,而leslie对这个角色的含蓄的掌握则完全达到这要求。
而我从来没见过一个演员可以表达出这种irony的悲剧和苦涩的意味。
leslie在《东邪西毒》的演出是这么含蓄,他在一出很需要演技带领的影片中做得很好。
我相信连导演也未必可以清楚地告诉他整出戏的发展会怎样,或者他与其他人物的关系,而他能够在这情况下演出统一的技巧和风格,并且颇有魅力;这角色又跟他一向演出的角色有很大的差别,挑战性很大,而他做得很好。
单以一九九四年而论,在技巧上没有人及得上他。
经历了一些事情,再看《东邪西毒》,几乎可以触摸到那些刻骨的悲哀。
世界广阔,道路漫长,而人的情感如此之深,如此容易被伤害,生命中有什么可以自主。
片尾,大漠茫茫,欧阳峰苍凉而竭力压抑的声音回响在耳畔:“没有事的时候,我会望向白驼山,我清楚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在那边等着我。其实‘醉生梦死’只不过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越清楚。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如果你不喜欢《东邪西毒》,或许因为你很幸运,没有失去,没有永别,没有苦苦追索而终于得不到,没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绝望。
而这世上,总有人,少年意气,不懂得珍惜,让时光在手中一点点化为灰烬,永远无法挽回,再努力远避,心魔也如影随形;待要回到从前,从前已成过去;
总有人,有太多的事情要遗忘,想遗忘,追索不到的一切都以忘记了结,然而真遗忘,假遗忘,骗得了全世界,惟独骗不了自身;
总有人,在寻求的开始就注定失去,唯有终生挣扎,为自己寻找继续的借口;
总有人,天地茫茫,无处为家,一颗心找不到栖息之地;
总有人,会被《东邪西毒》触动而潸然泪下;
若你不是,恭喜。
165
165、165追求完美 。。。
谈起Leslie和Tony leung chiu wai,Karwai Wong说:“Leslie喜欢照顾人。在拍戏时,很多事情Leslie都会主动去做。比如,在拍《阿飞正传》时,Maggie Cheung和Leslie有段分手戏。我看到他抓着Maggie Cheung在后面走来走去。于是我就问Maggie Cheung是怎么回事,她说,Leslie觉得戏的感觉不对,他说我不应那样走路,脚步的声音跟剧情不太吻合。在片场,Leslie就像蝴蝶一样,满场都是他的声音;而Tony leung chiu wai是比较个人的,他会很安静地在边上观察。”
Karwai Wong还主动爆料说:“Tony leung chiu wai很会照顾人,他真的是Leslie的一个好护士。在榆林拍《东邪西毒》时,Leslie被蝎子咬了,Tony leung chiu wai很是关心。我们在阿根廷拍《春光乍泄》时,Leslie中了便秘虫,脸色煞白。那段时间,Tony leung chiu wai每天都亲自熬粥喂Leslie喝。所以在影片中,他们两人的感觉才那么贴切自然。”
在Karwai Wong的记忆中,Leslie是一个最敬业的演员,《东邪西毒》在陕西榆林的拍摄过程中,只有Leslie一个人在沙漠里从头坚持到尾,“Leslie是唯一一个从头到尾全程呆在榆林拍戏,最后一个离开的演员。”
在CarinaLau的印象中,Leslie永远都是一副谦恭温和的姿态,一起拍摄东邪西毒的过程中,她对Leslie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对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
“以前我和Leslie住在同一栋楼里面,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开朗很温和的,他对艺术一直都有自己的追求。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压力就变得越来越大,其实作为一个艺人他做的真的已经非常好了,但他还是觉得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达到自己目标中的高度,他对自己的要求真的太高太高了。”
Charlie Yeung说自己当时就是一张白纸,导演让她怎么演就怎么演。她最感谢的人是Leslie,因为Leslie在表演方面给了她很大的帮助和指导。
“他有时候没有戏的时候还会来帮助我的联系台词,记得有一次,本来没有他的戏,但是他穿着拖鞋来到片场,我就问他为什么,他说帮我练台词,他说接下来的这场戏对我来说很重要。”
Charlie Yeung说的那场戏就是片中她拿着鸡蛋在西毒门外的那场,“直到现在我看到这场戏还是会控制不住感情哭出来,每次都很伤心。”
“我是一个新人,但是和Leslie一起演对手戏却感觉不到一点压力,他会用自己的经验带我入戏。有一次我要早起拍一段戏,Leslie那天明明没有戏,但是他却还是一大早就来到片场,我记得那天他是穿着睡衣和拖鞋的,他很和蔼地告诉我该怎样去演,还告诉我不要紧张,真的让我觉得很感动。”
Karwai Wong让Leslie照顾她:“我脑袋里很多画面都是他在打麻将,我在旁边帮他收钱,他赢了钱就会分我一点。他已经很有名了,我没想到那么大的明星一点架子也没有,我们一起打羽毛球、一起下棋、一起吃饭,有天我和他都没戏,他就主动找我说话,说要和我对台词,我总共就那么几句台词,他却陪我练了无数遍。”
拍摄时,Charlie Yeung觉得最难的是那场哭戏,拍之前紧张得不得了,Leslie跑来帮她进入角色:“你就想想拍戏有多辛苦、多委屈”,Charlie Yeung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Charlie Yeung说,与Leslie等大明星的合作给她留下了一个观念,那就是不管自己以后有多红,也不能骄傲要提拔新人。
Brigitte Lin回忆起和Leslie相处的往事,她透露当年第一次和Leslie合作,Leslie知道她只身赴港,不仅常常关心她,还曾对她说:“我会对你很好的。”让Brigitte Lin非常感动。
CarinaLau则说,Leslie对工作要求很高、对朋友很好,但又需要被爱,在她眼中的Leslie“其实既坚强又脆弱。”
在人们印象中,Leslie只是漂亮的男人,他总是充当着各种各样的配角,看着女人们爱怨痴嗔。直到他遇到了Karwai Wong。
不敢说是Karwai Wong使Leslie站到影坛的辉煌,因为他本身就是一颗埋藏多年的珍珠,只等了解他的人将光芒释放。
在Karwai Wong和他镜头中形形色色的人物,Leslie传递着他对感情的理解。
“这世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阿飞的不羁,夹杂着东邪西毒的味道,他们时常与自己的内心对话,偶尔的一回眸,便是感性十足的乍泄春光。
这一段段交织着晃动色彩和暧昧潜流的暗地,在时间的灰烬中体会Leslie的暗自神伤。
其实Leslie应该感谢Karwai Wong,尽管拍他的戏很辛苦。正是这位老朋友发现他身上与众不同的地方,并给了他在《阿飞正传》中由配角升到主角的机会。
从此那个在情歌中浅吟低唱的性感偶像,变成了颠倒众生的实力派演员。于是“有了守侯在一个地方,对所有的厮杀、友谊、求恳、死亡都不在乎,只为一个女人心痛,为漫漫前尘忏悔的西毒”。
Karwai Wong的电影大多讲的是被人拒绝和怕人拒绝的故事。
Leslie扮演的西毒也一样,他一直躲在沙漠里,自从被Maggie Cheung扮演的桃花拒绝后,便不再踏出一步。
其实最初Karwai Wong是想让Leslie扮演东邪,但后来又觉得他做东邪便一点惊喜也没有了,因为大家都认为他很潇洒倜傥,好像《阿飞正传》中的角色,所以Karwai Wong就独辟蹊径地要他做西毒,一个被拒绝后不再迈出沙漠的孤独男子。
Leslie从未尝试过这样的角色。虽然整部戏每位演员都表现得出色,但比较难得的是Leslie,因为《东邪西毒》有很多人物,几乎所有角色都会路过他的旅店。
Leslie串起了整个故事,就像一个轴心,每个人都要经过它,而故事就发生了。
如同Karwai Wong早已为我们展示过的一样,拒绝后的结局只能是绝望和记忆。Leslie把绝望留给自己,把记忆送给所有的人,包括Karwai Wong。
Leslie在此片中扮演的“西毒”,是个沉默的人物。但他本人在这次拍片过程中,却并不沉默,且惊险重重。
有人曾说,Leslie演得最好的,就是他在Karwai Wong电影世界中的角色,他孤独而懒散的眼神总是挑战着观众,似乎在问:“你懂吗?”
其实拍Karwai Wong的戏很辛苦,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拍,什么时候能结束,什么时候看见对白,一切都在未知中等待。
166
166、166或有机会复出 。。。
Leslie昨日在新城电台出现时,引来哄动场面,大批歌迷闻风而至一睹其风采,一些歌迷更疯狂得用手大力拍新城电台的玻璃门。
记者问他见到如此场面,会否感到开心?
Leslie称,也不会太特别,因为在出席首映礼时经常都会有此墟冚情况。他笑称,自己烂船也有三分钉,不过他察觉到昨日在新城守候歌迷,并非旧一批歌迷,可能是新一辈歌迷也喜欢他!
问会否复出唱歌呢?
Leslie自言,没有这种心态,毕竟已放下多年,早前在台湾睇Jonathan Lee演唱会,由于乐队班庭是其告别演唱会同一班底,故令他有冲动上台唱歌,但结果他还是克制了这份冲动。
稍后Leslie会去睇Elisa Chan演唱会,他说与对方份属好友,一定要去捧场,难得是Elisa Chan竟自掏腰包做个唱,这份诚意足以令人佩服,如果要他自资出一亿来拍一部戏,他也不敢冒险,自问真的做下到。
又会否考虑慈善演唱会中复出呢?
Leslie称或有机会,他下会抹杀此可能性,阿梅复出也无事,他觉得阿梅不用理会外界的闲言。
如果他是想复出,就算下是慈善性质,也不用咨询外界意见,惜是暂时他仍没有复出瘾头。
他认为就算做慈善演唱会,亦无必要在大球场做,因为噪音问题尚未解决,更何况他对红馆始终有一份情意结。
直至那次到台湾欣赏Jonathan Lee暂别演唱会,被现场气氛及乐队演奏所吸引,一剎的念头就曾经浮现,但只是一瞬即逝那种。
Jackie Chan、Leslie、Emil Wakin Chau相见欢!Jackie Chan与Leslie分别忙完电影《醉拳Ⅱ》、《东邪西毒》,特别从香港赴台为好友Jonathan Lee的演唱会助阵,Leslie虽然没有上台表演,但是他的出席却让演唱会增色不少,演唱会结束后,大家聚在Jackie Chan的房间大摆龙门阵,欢笑声不断,从深夜聊至清晨。
Leslie是一位出色的歌手,但是他却已宣布退出歌坛,这一阵子,常有人游说他再复出,而他始终不为所动,前夜在几杯酒下肚后,他笑着对Jackie Chan,Emil Wakin Chau说:“刚才看到你们在台上唱,我真想冲上台唱。”
大家追问为什么不上台,Leslie笑而不语,Jackie Chan、Emil Wakin Chau则打趣的表示:“还好你不唱了,否则怎么轮到我们出唱片。”
玩笑归玩笑,Emil Wakin Chau面对Leslie是很兴奋的,而且他好希望Leslie能够复出,他说:“Leslie绝对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因为歌坛上良性竞争会刺激市场,对歌手、消费者都是好事。”